「阿晨呀,我听你媽媽說你陳伯伯的女兒柔兒前段時間回國了。你陳伯伯似乎也有意想要撮合你們兩個?」
吃完飯之後,一家三口便和以往一樣一塊兒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聊天了起來。
「爸爸,你想說什麼?你該不會是和媽媽一樣的想法,想要把你們的兒子往火坑里推吧?」
古敏凡的話音才剛落,古翌晨的心里就已經一陣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這哪兒是叫把你往火坑里推呀?你看看,你這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找個媳婦兒成家了。都說這成家之後才能立業,等到你結婚之後,我和你爸爸就可以放心地把公司交給你,然後我們兩個人就優哉游哉地去周游世界了。」
听到古翌晨的話,秦茹芸便立馬出口反駁,似乎是生怕古翌晨待會兒的添油加醋讓古敏凡真的誤以為自己趁著他不在家的時候「逼良為娼」,這樣大的罪名她可擔當不起。適當的時候,她也是要好好地為自己爭取利益的。
「媽,我哪兒有亂說。我這還沒有那個心思呢,你們就這樣想要胡亂地撮合我和柔兒,你說你這不是把兒子我往火坑里推是什麼?」
見秦茹芸開始為自己辯解,古翌晨也不甘示弱地辯解起來。
你一言我一語,秦茹芸和古翌晨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地相互推月兌著,為自己辯解。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對母女,反而更像是一對冤家。
當然,這樣的場景也只有在古敏凡的面前才會出現,如果古敏凡不在的話,秦茹芸和古翌晨可是一對關系十分密切的母子。只不過,這一切的一切隨著古敏凡的出現都會發生變化。有的時候即使前一秒鐘這對母子還相處得十分融洽,但是只要古敏凡一出現,一切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上一秒還是十分和諧相處的一對母子立馬就會變成了爭鋒相對的冤家。相互爭辯著,儼然和古代為了爭寵的後宮妃子有那麼一點兒相似之處。
「好了好了……停!你們這樣爭來吵去的哪兒還有媽媽和兒子的樣子呀。你們有話好歹也一句一句說嘛,這樣我也听不清楚呀。」
不知過了多久,古敏凡終于在也忍受不了了,直接大喊一聲打斷了兩個人的爭吵。
而後,將手搭在古翌晨的肩上,古敏凡好言相勸道︰「阿晨呀,其實你媽媽說的也沒錯,你現在的年紀也的確是老大不小了,該是談婚論嫁的時候了。而且你媽媽的意思也沒有說你和柔兒一定要在一起呀,只不過是現在先讓你們見見面,多接觸接觸,如果有感覺了指不定到時候你們自己就會湊到一塊兒了,哪兒還需要我們這些人在這兒礙手礙腳呀。你說是不?」
「而且,你想想呀,你和柔兒小的時候也算是青梅竹馬的好伙伴吧?這麼多年沒有見過面了,你們是不是也該見個面敘敘舊呢?就算沒有談婚論嫁的心思,老朋友之間見個面聊聊天也可以吧?你別太著急著拒絕你媽媽和陳伯伯的一番好意嘛,就算是咱們兩家人聚在一塊兒吃個飯,熱鬧熱鬧。有何不可呢?你說是不是?」
不得不說,古敏凡這個有名的生意人還真不是浪得虛名。但是從口才上就足以看出他能力的強大了。只不過簡短的三言兩語,原本還十分堅決的古翌晨的決心似乎已經開始微微有了動搖。
「呃……爸爸這麼說似乎也有那麼點兒道理。那……那好吧。」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古翌晨這才緩緩開口,做出了回答。
雖然是一個猶豫不決的回答,話語中更是透著一抹淡淡的不願意,但是卻依舊讓原本還在想著該怎麼助丈夫一臂之力繼續勸說自己兒子的秦茹芸臉上頓時樂開了花。
「哎呀,阿晨,你早答應媽媽不就好了嗎?害得我著急得半死,這幾天吃不好睡不暖的。看來還是你爸爸的話管用,我的幾百句幾千句話都抵不上他的三言兩語。哎,果然是兒子長大了就忘了娘呀。真是讓我好傷心好難過呀。」
激動過後,秦茹芸這才突然反應過來,兒子方才的表現似乎又一次證明了在兒子的心里,自己的地位遠遠不及孩子他爸爸。頓時,不知是有意裝的還是源自內心的想法,秦茹芸竟然已經滿臉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眼前的這對情深的父子。
「媽……你這是什麼話呢,我哪兒有呀。在我的心里,您和爸爸都是一樣重要的好嗎?只不過是您說話總是目的性太強了,不懂得隱藏。只需三言兩語我就可以洞察到您話里的居心何在。但是爸爸不一樣,他說話比較委婉,明明帶著強烈的目的性,同樣的話他卻可以換一個角度說出來,便將話中所帶的目的給隱藏了起來。讓人不容易發覺,也讓人比較容易接受。所以呀,媽媽,您呀就是個直性子,直脾氣,說話做事都比較直接。但是爸爸呢,就比較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懂得隱藏。不過呀,您和爸爸一個直率一個狡猾,卻也還真是最般配不過了。」
看到自己媽媽滿臉委屈的模樣,古翌晨也發現自己方才的表現似乎又該讓媽媽傷心了,便趕忙為自己辯解了起來。
這樣的事情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媽媽就是個愛吃醋的女人,無論是爸爸的醋,還是自己的醋,她都喜歡吃。卻更加顯示出了她的可愛,顯示出了她的年輕。
也正是因為媽媽的可愛和年輕,加上爸爸的通情達理,才讓這個家里變得如此活力四射,生機勃勃。
「對呀對呀,老婆,阿晨說得沒錯。在兒子心里,爸爸媽媽不都是一樣的嗎,哪兒還有分哪個更親,哪個更重要的呢?只不過是我們兩個說話方式的不同罷了。其實呀,如果要認真論起來,在兒子的心里佔據更重要地位的人呀還是你呢。你想想,如果不是因為有了你之前的話奠定了基礎,我哪兒有機會說出這些話來呢?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說服兒子呢?兒子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一旦他下定了決心認準的事情,無論別人怎麼勸都是無法再改變他心里的想法的,就算是我也不例外。但是這次呢,你看看,我只不過三言兩語就這麼輕易地把兒子給說服了,這說明什麼?還不是恰恰說明了是老婆之前的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了嗎?」
接著兒子的話,古敏凡便繼續奉承起秦茹芸來。他知道,以他老婆這樣的性子呀,如果現在沒有把她給哄好的話,待會兒晚上回到了房間之後,自己肯定別想睡個好覺。所以,為了自己晚上能夠睡個好覺,能夠睡個安穩覺,古敏凡還是得趁機多說幾句老婆的好話,先安撫了老婆的情緒才好。
「哼……少來了,你們爺兒倆一唱一和的是想要討好我,巴結我,你們當我是三歲小孩看不出來呢?!算了,就看在你們如此誠心誠意地道歉的份上,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姑且原諒你們一次了。」
見狀,原本還滿臉委屈的秦茹芸竟然頓時一掃臉上的楚楚可憐的表情而立馬變得趾高氣昂起來。那盛氣凌人的模樣,儼然如同一只驕傲的孔雀。
「嗯嗯,多謝老婆諒解。」
「多謝媽媽諒解。」
古翌晨和古敏凡好歹也是和秦茹芸生活在一起了這麼多年,早就對秦茹芸的這個招數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所以自然也懂得見招拆招,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夠讓秦茹芸消氣。這不,他們二人的辦法又一次收獲了絕佳的效果。
「嗯。那咱們還是繼續先前的話題吧,繼續說說咱們什麼時候找老陳他們家吃飯。我呀前段時間可是運氣十分好地見到了柔兒一面。哎呀,可別說,那小姑娘呀真是女大十八變,小時候就長得那麼可愛那麼漂亮,又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現在呀可真是亭亭玉立美麗動人咯……」
而後,在自己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之後,秦茹芸便開始重新開口,將之前就和古翌晨說過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一對父子卻只能無奈地坐著安靜地听著,不能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更是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抗。
月明星稀,今晚的夜空顯得格外的美麗。幾顆稀落的繁星裝點著夜空,映襯著柔和如銀絲般的月色,將原本因為涼風而略顯淒涼的夜晚裝點得多了幾分生機。
月光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灑落在古家的庭院中,給原本就有燈光照耀的庭院更添上了幾分朦朧的美感。
雖然並未到深夜,由于古家大宅地理位置的特殊,庭院中一些葉子上已經不覺冒出了幾滴水滴。又或者,那些水滴是先前園丁澆完花後殘留下來的。卻在柔和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美麗的光彩,宛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石,淋灕盡致地揮灑著它的美麗。
夜,顯得格外安靜。卻也顯得格外熱鬧。
一家三口的歡聲笑語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看到一家三口久別重逢之後如此和睦幸福的場景,天上的月兒也不禁高興得快要笑彎了腰。庭院里的花朵兒們,也都看著這對和睦幸福的家庭露出了羨慕的神色。甚至連帶著依舊只不過是花骨朵兒的花兒們,個個都迫不及待地想要馬上綻放開來,睜開眼楮一睹這一個和睦幸福的家庭的風采。
*
「阿昱,小念,今晚是筱兮的生日宴會,你們記得把禮服帶上,下班了換好直接一塊兒過去。」
一大清早,余凱昱和倪幕念正在吃著早飯,顧若桐便在旁邊提醒道。
雖然那天安筱兮突然轉變的態度依舊讓她十分震驚,雖然顧若桐知道自己的兒子有多麼厭惡這樣的場合,尤其是不願意去參加安筱兮的生日宴會,但是想到安筱兮的乖巧懂事,顧若桐還是好心的提醒著。希望兒子和兒媳婦兒至少能夠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到生日宴會上露個面也好。至于他們究竟會在那兒待多久,那也不是自己能夠干預的事情了。
「知道了。媽,待會兒吃完飯我就和阿昱上樓拿禮服。晚上下了班我們就直接過去。」
知道余凱昱肯定會直接裝作沒有听見顧若桐的話不作回答,倪幕念便主動抬頭回答道。一來是讓顧若桐安心,二來也是讓余凱昱听到自己的決定,提醒他不僅是看在顧若桐的面子上,同時也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應該要過去一趟,就算只是露個面也好。畢竟這次安筱兮是親自到家里來邀請他們的,于情與理自己都應該過去一趟,這樣才算是禮貌。
更何況,自從那天安筱兮吃完午飯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之後,不知為何,倪幕念的心里竟然不知不覺對她產生了些許好感。
「嗯嗯,好的好的。」
果然,听到倪幕念的回答,顧若桐頓時無比放心了起來。她知道,以她那個兒子的性子,老婆的話遠遠要比自己的話來得管用得多。只要是倪幕念答應了,就算他想要不答應就沒有辦法。
*
「老婆,你干嘛答應媽媽說我們會過去?」
吃完早飯才回到房間,一直沒有講話表現得格外安靜的余凱昱終于打破了沉默。
「老公,乖嘛。好歹人家安小姐也親自到家里來邀請我們了,而且你看媽媽是真的已經把安小姐當做干女兒來看待了,不看僧面看佛面。無論如何咱們也得給個面子不是?」
看到余凱昱嘟囔著的小嘴,倪幕念知道這個男人肯定又在為自己的擅作主張而生氣了。主動抱住他的腰,倪幕念將自己的臉往余凱昱的胸膛上蹭了蹭,撒嬌了起來。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倪幕念也漸漸掌握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脾性。知道一旦自己要沒轍的時候,撒嬌就是最管用的方法。
「可是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出席那樣的場合。而這次又是安筱兮的生日宴會,我一點兒都不想去。」
余凱昱果然是經不住倪幕念的撒嬌的。她的撒嬌計劃才剛剛開始,余凱昱就已經快要HOLD不住了,原本還是冷若冰山的聲音頓時融化了幾分,帶上了幾分柔和的味道。
「老公,乖嘛,別生氣了。我不是說了嗎,你就看在媽媽和我的面子上去一次嘛。你不覺得自從上次吃完那頓午飯之後,安小姐仿佛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對你的態度不再像以前那樣狂熱的追求了嗎?或許,人家安小姐現在已經想通了,放下了呢?你就別再自己糾纏不休,揪著人家的錯誤不放了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老公你這麼寬容大度,就姑且原諒她一次,別再和她計較了啦嘛!」
既然自己的撒嬌計劃已經有了效果,倪幕念自然不會前功盡棄,便開始了更猛烈的攻擊。隨著說話的進程,原本還只是環繞在余凱昱腰際上的雙手已經不知不覺轉移到了余凱昱的脖子上,自己的臉更是和那張帥氣得要命的臉近在咫尺。
倪幕念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她,已經是在做一個比飛蛾撲火還要危險幾百倍的舉動。以她現在和余凱昱這樣近的距離和她據此具有勾引性質的動作來說,余凱昱隨時隨地都可能直接將她撲到在床上,狠狠地要上一番。
「可是,我就是不喜歡。除了你之外,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入得了我的眼。我不想要出席任何一個除了你之外的女人的各種宴會。」
由于倪幕念飛蛾撲火般的曖和諧昧動作,余凱昱的喉嚨已經開始漸漸變緊了起來,聲音更是不自覺地略微帶上了幾分嘶啞。身體的各處不知何時已經燃起了幾簇小小的火苗,整個身體的溫度由內到外地開始飆升。
「老公,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咱們就去露個面,和安小姐打聲招呼就走。好嗎?雖然我之前也不是很喜歡安小姐,但是既然媽媽那麼喜歡她,無論如何咱們好歹也得給媽媽一個面子,不是嗎?而且你看呀,人家安小姐其實也听不容易的,一個女孩子這麼年紀輕輕的就掌管了公司里那麼多的事情,而且人也長得漂亮。雖然,和人家比是差上那麼一點點啦。但是好歹她也曾經是你的追求者,愛慕者,看到你有那樣的追求者愛慕者,而現在卻拜倒在了我的石榴裙下,我的心里還真是十分自豪呢。」
此時的倪幕念正沉浸在該如何說服余凱昱的思考當中,並未察覺出余凱昱的異樣,而是依舊進行著自己的撒嬌計劃。
「可是……」
听到倪幕念的這番話,余凱昱原本還想要反駁些什麼。但是不等他的話說出口,才剛剛月兌口了兩個字,由于倪幕念的越逼越近,余凱昱已經可以十分清楚地感覺到倪幕念那輕輕地吹打在自己臉上的呼吸,夾雜著一抹淡淡的只屬于她特有的香氣。頓時,余凱昱終于忍不住,便直接一個轉身,直接將倪幕念按在了牆上。
不等倪幕念驚惶失措完畢反應過來,余凱昱便已經迫不及待直接將自己早已燃燒得炙熱的唇粗魯地覆上了倪幕念的櫻唇。
「唔……,你,你干嘛?還要去上班呢。別鬧了,再鬧要遲到了。」
足足愣了幾秒鐘之後,倪幕念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瞪大了眼楮看著如饑似渴地親吻著自己的余凱昱,倪幕念的臉上滿是震驚。
「老婆,如果要我快快解決的話就听話,乖乖服從我。這都是你剛才誘惑我的,不能怪我。」
稍微停頓了動作,余凱昱在唇邊勾起一抹壞笑迅速地對倪幕念的疑問做出了回答。而後,沒有任何的猶豫,便立馬又重新朝著已經被自己吻得愈發紅潤的櫻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迅速地解開倪幕念的ku,余凱昱早已狂熱而沸騰的心在不停地吼叫著,等待著傾瀉而出的那一刻。
而後,伴隨著倪幕念一句嬌柔的嬰寧,余凱昱身體中狂熱的烈火終于得到了釋和諧放。瞬間,他只感覺整個人都變得輕松了許多,唇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滿意的笑容。
余凱昱並沒有說謊,只是短短的幾分鐘,他就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自己的饑渴。而後,打開衣櫃隨便給自己和倪幕念各自挑選了一套禮服,便用袋子打包好牽著倪幕念朝著樓下走去。
「媽,我們走了。」
雖然十分著急,生怕因為剛才在房間里的耽誤而導致上班遲到,但是倪幕念卻依舊沒有忘記在出門之前和顧若桐打一聲招呼。
「嗯。好的。路上小心,晚上見噢。」
看到倪幕念和余凱昱兩個人每個手上提著的一個紙袋,顧若桐就知道倪幕念肯定已經說服了余凱昱,心里不禁一陣歡喜。
和以往一樣,伺候著倪幕念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又替她系上了安全帶之後,余凱昱才從車子前邊繞過,坐在了駕駛座上。
朝著坐在副駕駛上臉上依舊帶著一抹淡淡的緋紅的倪幕念,余凱昱忍不住勾唇壞壞的一笑。
沖著倪幕念拋了一個媚眼,系上了安全帶之後,腳下一個用力,踩下了油門。車子飛揚而去。
*
時光的軸承在迅速地轉動著,不知不覺之中,原本還有著一個月左右才到來的婚期竟然已經近在眼前。還有一個多星期,婚期就要到來了。為了能夠不影響到婚禮的順利進行,能夠順利從工作中抽出身來結婚,倪幕念和余凱昱這幾日來可以說是都在超負荷地工作著,甚至連一秒鐘都不舍得浪費。因為,對于他們而言,現在每浪費一秒鐘,都有可能導致十天後他們的婚禮受到影響。
所以,為了能夠在十天後安心順利地舉行婚禮,倪幕念和余凱昱在工作上都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和松懈。畢竟,雖然倪幕念和余凱昱平日里看起來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看似對婚禮的事情漠不關心,而把婚禮的全部事情都交由給了顧若桐去打理。但是沒有人比他們自己更清楚,這場婚禮在他們的心中究竟佔據了多麼重要的地位。
且不說,對于每一個人而言,結婚這樣的終身大事就已經是一件十分重要的頭等大事了。更何況倪幕念和余凱昱是兩個真心相愛的人,能夠和自己心愛的人結婚,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之下成為彼此的終身伴侶,這樣的事情對于他們二人而言,就更是一件激動人心而又驚心動魄的事情。因為,這一路走來,雖然只是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里,兩個人之間就已經出現了許許多多的障礙,或有意,或無心。雖然那些障礙並未給余凱昱和倪幕念之間堅不可摧的感情帶來任何的創傷,甚至更是增進了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但是卻依舊還是給這兩個初入感情世界的小牛犢帶來了些許心靈上的創傷,讓他們的心里難免有點兒擔心起來。
尤其是倪幕念,雖然外表看起來像是一只天不怕地不怕的猛虎,實際上卻是內心柔弱如羔羊。再典型不過的一個核桃般的女人。
又是忙碌的一天總算落下了帷幕。由于今晚要參加安筱兮的生日宴會,所以在顧若桐的千叮嚀萬囑咐下,余凱昱和倪幕念商量好了今晚早點兒下班,到宴會上稍微露個面。免得工作到太晚宴會上遲到了。雖然這樣的宴會出席的人定然會擠爆全場,並不一定會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人是不是有出席,又或者是不是遲到了。
但是畢竟人言可畏,既然自己還不確定是不是一定會有人注意到他們,也就代表了還不能夠確定是不是大家一定不會注意到他們。所以,在綜合了各種因素考慮之後,向來行事謹慎的倪幕念還是不得不盡量說服余凱昱,說服他的小脾氣。
「老婆,我已經到樓下了。你好了嗎?」
距離原本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分鐘,倪幕念正想著自己究竟是該事先換號禮服還是應該先過去待會兒快到了的時候再找個酒店或者什麼地方的換上。畢竟,雖然也曾經穿過禮服,但是習慣了穿職業裝的自己一點兒都不習慣穿禮服時的感覺。一想到曾經很多次自己換上禮服之後其他人看著自己時那種怪異的眼神,倪幕念就不禁感覺到有點兒難為情。然後那張臉就會情不自禁地因為害羞而變得通紅通紅。
「啊?這麼快呀?你禮服換上了嗎?我還想著究竟是該換上禮服再過去還是應該過去再換呢。」
在余凱昱面前,倪幕念從來就不需要擔心會因為自己問出的某些顯得比較白痴的問題而感覺到丟人或者是難為情。畢竟,誰讓這個男人是她終生的依靠,是她這被子唯一能夠最信任的人。雖然在很多的時候他也總是喜歡嘲笑自己,而自己也會因為他壞壞的嘲笑而感覺到懊惱,但是因為他是最重要的那個人,所以面對著他的嘲笑,他的打趣,在懊惱的同時自己的心里也還會有著一種幸福而甜蜜的感覺。
「傻瓜,當然是現在先換好咯。待會兒過去了哪兒還有地方換衣服呀?」
果然,听到倪幕念又一次問出這樣「白痴」的問題,余凱昱又一次十分不給面子地偷笑了起來。但是幸好,笑得並沒有以往那樣的夸張,而只是淺淺地笑一笑。
「啊?可是……可是我怕現在就把禮服換了待會兒從公司里走出去的時候會被很多員工們看到,然後……然後……你也知道的,那些禮服性感暴露的禮服根本就不是我的風格。穿起來總感覺怪怪的。」
此時的倪幕念正一心想著究竟要不要現在就把禮服換上的問題,壓根兒就沒有心思去理會余凱昱的嘲笑。他的話音才剛落,倪幕念就開始講述著自己內心的苦惱。
「呵呵,傻老婆。偶爾穿一穿,沒事的啦。要不我上來接你?待會兒我陪在你旁邊他們就不敢看了。」
听著倪幕念的解釋,余凱昱的話語中充滿了寵溺的味道,柔聲安慰著。
「啊?那就不要了。你要是上來呀,他們的確是不看我了,反倒每個人都花痴地盯著你看了。我才不要惹上那樣的麻煩。好吧,那你等我幾分鐘,我把禮服換上就下來。」
「嗯。好的。快點兒噢。不然待會兒要遲到了。爸爸和媽媽已經到那兒了,剛剛還打電話過來問我們有沒有出發。我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騙他們說我們已經在路上了,但是車堵得厲害。嘿嘿。」
由于倪幕念華麗的前半句說余凱昱壞話的聲音很小,只是自個兒小聲的嘀咕,所以余凱昱並沒有听清楚,只當死電話的信號不好,出現了雜音。否則,若是被這個自戀又月復黑的男人听到了倪幕念說的那些話,定然又要揪著那句話開始大作一番文章了。
「嗯。好的。待會兒見。」
語罷,倪幕念便趕緊掛斷了電話,拿起早晨從家里提來的禮服到房間里換衣服去了。
由于方才听到余凱昱說顧若桐和余益民已經到了,而且還打了電話過來催促他們,所以,倪幕念便也顧不上太多,以飛快的速度換上了禮服,拿起一件外套隨意地披上就趕忙朝著樓下走去。
「老婆,你終于出現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該怎麼穿這件禮服,正準備上去給你幫忙呢。」
待倪幕念走到公司門口的時候,余凱昱已經站在了副駕駛座的外邊打開車門恭候她許久了。
「流氓!」
看到余凱昱那雙原本碩大如鷹般銳利的眼眸此時居然賊眉鼠眼地在自己的身上反復來回掃視著,倪幕念就忍不住月兌口而出罵了一句。而後,便直接繞過余凱昱的身旁,坐進了車里。
「別愣著了,趕緊走吧。你不是說媽媽已經打電話過來了嗎?再不趕緊過去待會兒真的得路上堵車了。」
趁著余凱昱還沒有開始有動作,倪幕念便已經十分自覺地主動給自己系好了安全帶。
「老婆大人,遵命!」
雖然倪幕念的一舉一動都表現得十分自然,但是余凱昱的火眼金楮卻依舊還是察覺出了她動作當中透出的略微緊張。在唇邊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余凱昱便也很給面子的不再多說什麼,而老實地從車子前邊繞過,坐進了駕駛座。
系上安全帶之後,饒有興趣地朝著倪幕念坐的副駕駛座上看了一眼,猥瑣的眼神在她的身上上下左右來回瞟了幾眼。最後在倪幕念的催促之下,余凱昱才戀戀不舍的收回了猥瑣的眼神,腳下一個用力踩下了油門。
*
半個小時之後,倪幕念和余凱昱二人才抵達目的地——也就是這一次安筱兮生日宴會的舉行地點——安筱兮的家。
「老婆,把外套月兌下來我幫你拿在手上吧。」
和往常一樣,余凱昱將車子停好之後便先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然後從車子的前邊繞到了副駕駛座的外邊,十分紳士地替倪幕念打開了車門。
「啊?外套不能不月兌嗎?我……我怕冷……」
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到了,看到近在咫尺的目的地,倪幕念的心竟然不自覺的突然緊張了起來。
其實倪幕念也不知道早就不知道見過了多少次這樣的場面的自己這一次為何會突然如此的緊張。莫非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生于憂患死于安樂。這段時間因為余凱昱的細心呵護,已經讓自己漸漸養成了一種惰性,變得嬌氣軟弱起來了嗎?
「傻老婆,待會兒進去就不冷了。來,我幫你拿著外套。」
看著倪幕念如此羞澀和緊張的模樣,余凱昱也大致能夠猜到倪幕念心里的擔憂。誰讓倪幕念身上的那件禮服就是他給幫忙選的呢?
雖然剛才由于趕時間的緣故,倪幕念比較著急地就換上了那件禮服,甚至連鏡子都沒有來得及照一下就十分著急地出門了。但是隱約之間,根據自己皮膚和外套之間的接觸,倪幕念就已經大致猜測到了這件禮服暴露的部分肯定不少。長久以來早就習慣了保守的職業裝的倪幕念一想到自己穿著如此暴露的禮服待會兒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模樣,她的臉就不自覺地燒了起來。
「可是……」
听到余凱昱的話,倪幕念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反駁,卻不等她的話說出口,便已經傳來了顧若桐的聲音。
「阿昱,小念,你們總算是過來了呀。快進來吧。我剛準備出來打電話問你們怎麼還沒到呢。走吧,快進去吧。宴會就要開始了。」
看到倪幕念,顧若桐的臉上頓時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來回打量著倪幕念。
其實顧若桐這樣的表情一點兒也不驚奇,畢竟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穿著禮服的倪幕念。雖然平時就可以看出倪幕念姣好的身材,但是這會兒,當她換上了一身禮服之後,此時她身上的那套禮服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更是將她的身材襯托得十分完美,讓人看到之後便不願意再挪開視線。甚至連顧若桐這樣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看了都會忍不住想要流口水。
「老婆,走吧。」
對于顧若桐的突然出現,余凱昱打心眼兒里對她感激涕零。他知道,如果媽媽這個時候沒有及時出現的話,自己定然還得再勸上倪幕念好大一會兒估計才能夠勸服得了她。但是現在不同了,媽媽的出現,媽媽的話對于倪幕念來說無疑具有著極大的殺傷力,但凡媽媽說的話,倪幕念一定都會不好意思反抗而表現出格外的順從。
「嗯。好吧。」
果然不出余凱昱所料,原本還在和自己糾結的倪幕念立馬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繼續之前的執拗,而十分主動地從車子里邊走了出來。一邊略顯猶豫地月兌下自己身上的外套。
饒有趣味地朝著倪幕念的十分貪婪地看了一眼,余凱昱便十分自然的將手攬上了倪幕念的腰際,擁著她跟在媽媽的身後,朝著舉行宴會的大廳走去。
「哇,那個不是K軍區有史以來最年輕帥氣的參謀長余凱昱嗎?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呀?好漂亮呀。他們兩個站在一起還真是般配,簡直就是男才女貌,金童玉女。」
「對呀,站在余參謀長身邊的那個女人真的好美麗呀。簡直就像個仙女一樣,甚至連今天宴會的主角安筱兮和她一比都顯得略遜一籌。」
「真的好美呀……」
在余凱昱的擁護下,倪幕念前腳才剛邁進大廳的大門,現場便已經因為她的到來而掀起了一番騷動。
------題外話------
新的一個月開始了,。~
親們,求票票,求花花,求鑽鑽。~
有了你們的支持,某堇才能有前進的動力~
嗷嗷嗷~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