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駿一蹙蹙眉將手里的食物吃完,然後拉起身邊的美女加入另一對篝火旁跳舞狂歡的隊伍。
臭教官,老虎不發威,他把她當做hellokitty是吧。艾小小捋了捋衣袖想要沖上去,可是走到半路又停住腳步,他們不是在比耐性麼?她怎麼可以輸?于是,揉揉肚子坐回篝火旁繼續啃兔子腿。
啃完兔子腿,她也加入跳舞的隊伍。不去看祈駿一,臉上掛著笑,最後興起,就跳到那幾個被俘的印第安男人中間。他們穿的衣服很少,著健壯的肌肉,在篝火映襯下看起來格外性感……
這下換祈駿一火了,該死的丫頭,又開始招蜂引蝶了!沖上去將她直接擄過來,那他設下的這激將之法豈不是要半途而廢。好吧,再忍忍,他就不信激不出小丫頭的真心。
一場激情澎湃的篝火舞會後,美女首領牽起祈駿一的手拽向自己的茅草屋。
一直偷偷觀察著這邊情況的艾小小再也忍不住,上前拉住祈駿一另一只手。「他是我的。」
那美女輕蔑一笑,對旁邊的女人一使眼色。艾小小立刻被拉到一邊,祈駿一也被女人們推進了茅草屋里。艾小小被一群女人按住,圍在中間有心奮力掙開,卻在看著祈駿一乖乖任那些女人推進屋子心寒。他可以反抗的,那些女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臭教官,居然被美色迷惑了。給她明目張膽地出軌!?他是她的男人呢。如果她沒發現自己對他的心意,她倒是巴不得他犯錯誤,給她借口和他分道揚鑣。可是,現在她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和被動女人鬼混?更無法容忍他在自己眼皮底下犯錯誤。
想到這里艾小小掙開女人們的禁錮,沖向茅草屋。途中誰敢阻攔是遇鬼殺鬼遇神殺神!別看部落里全部是女人,但個個都是驍勇善戰的。她們一看艾小小擺開架勢,就一排排擋在頭領的茅屋前,一副誓死捍衛的模樣。所以當艾小小撕開她們的圍堵闖進屋子,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丫的,這麼長時間生米都成熟飯了。
現在她沖進去一定要休了祈駿一那個花心大蘿卜!
只是當她氣喘吁吁推開門,屋子里的情形,卻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祈駿一衣衫整齊坐在椅子上,看到她進來,唇角勾起魅人的笑。而他身後那位美麗的女頭領正安靜躺在床上,顯然是被某人打昏了。
艾小小立刻醒悟︰丫的,上當了。臭教官是故意的!
「,……&……,&*,……」有幾個女人跟進屋子,看到自己的首領昏迷在床上,立刻憤怒大叫,招呼人將艾小小與祈駿一一起圍在中間。
「看你的了。」艾小小看了祈駿一一眼,然後好整以暇縮到他身後。
祈駿一微笑著點點頭,然後大步走向門外。女人們出手阻擋只是徒勞,瞬間就被他擊倒一邊。兩人跨出茅草屋,數十支冷箭就嗖嗖襲來。祈駿一拽著艾小小旋身,躲過冷箭的同時,手里多了把黑漆漆的手槍,就見他抬手砰砰砰連續射擊……
艾小小看直了眼,臭教官的槍法還真是出神入化。他擊中的是弓箭手頭上的羽毛,就見槍聲過後一個個飄落下來。
弓箭手呆若木雞,她們明白是祈駿一手下留情了,不然被射中的就會是她們的腦袋。
沒有人再敢主動攻擊,祈駿一拉起艾小小,取了兩只火把從容離開。
艾小小回頭看了一眼,嘆口氣,看來今晚他們要露營了。
生了一堆火,艾小小扒拉了一堆干樹葉鋪了鋪想著勉強度過一夜。祈駿一卻不知在枝蔓纏繞的樹杈間鼓搗什麼?艾小小好奇湊過去,就見他將藤蔓交叉織成網狀。
「把那只火把拿過來。」祈駿一吩咐。艾小小依言照做,就見祈駿一不停在兩棵樹見穿梭,然後不一會一張吊床就初具規模。
祈駿一試了試吊床堅固性沒有問題,翻身躍上去,然後沖艾小小伸出手,「上來。」
艾小小沒有猶豫,在這野獸出沒的原始森林,那上面要比地上安全多了。將火把插在一邊,她伸出手借助祈駿一的力量爬上去。
一米多寬的藤蔓吊床因為兩個人的重量,下垂成了網兜狀,祈駿一在下,艾小小整個趴到他的身上。身下是上好的肉墊,在這緊張刺激充滿詭異變數的夜里,艾小小開始心猿意馬了。
「祈駿一……」
「嗯。」
聲音慵懶,眼神邪魅,他在勾引她……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不是她的錯。艾小小的手不再猶豫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然後小嘴覆上去。
開始只是用唇瓣摩挲,接著就不知足了,小舌頭含羞帶怯挑開祈駿一的唇溜進去。今晚他似乎很溫順,老實被她欺負,老實做著肉墊……
「以後不準和女人鉤鉤纏,記住,你是我老公……」吻的間隙,她出聲警告,「你要堅決拒絕今夜的事情再度發生,。」
「遵命,老婆。」
這還差不多,艾小小再度吻上他的唇,小手也不老實探進他的T恤。可是也僅僅是如此而已,十分鐘後他們依然維持著這種姿勢。
烏黑的發絲散落在雪白的臉頰,曼妙的身體緊貼著他健美的肌肉,嬌媚的容顏近在眼前,對于祈駿一而言,此情此景對他來說絕對是極致的考驗。
終于忍不住了,大手一揮將兩人的位置翻轉。
夜晚的森林,微微有些涼,艾小小的身體也不復以往溫暖。不過,大手還是完全不受控制地踫觸著她的身體,貪戀著指尖細膩的觸感。
朦朧夜色中,手掌順著身形勾畫曼妙的的移動軌跡。
很快,艾小小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微涼的身體漸漸開始發熱發燙。
他的手邪獰地在她身上點著火,唇湊在她耳邊低語,「舒服嗎?」
「嗯。」淡淡一聲,輕軟迷人。在黑漆的夜,詭茂的森林宛若精靈的申吟。
他微微眯起雙眼,加大自己的動作
她縮著身子想要躲避,卻被他的左臂環過腰身摟在自己胸前。
「現在呢?」
她已經開始輕哼,無法逃離這種身體不受大腦控制的撩撥。丫的,本來這次要欺負他的,誰知道到頭來還是被欺負了。而且還被欺負的心甘情願……
不管了!她摟住他的脖子,「不,不要停……」
他忍不住低笑,她細細淺淺地喚了一聲︰「老公……」那一聲「老公」听得某人骨頭都酥了。
于是,星火徹底被點燃,燎原……
他順著她的額頭吻著她嬌女敕的肌膚……
「老公……」
「我在。」
竟然听不懂那誘人輕喚下的意思。祈駿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純潔了?
「老公……」她輕輕蹭著他,用肢體語言告訴他自己的渴望。
「嗯?」他一副不解的神情詢問著她。
「老公,快點……」
「想要了?」
「嗯。」
「想要什麼?」那廝居然還貌似無辜地眨眨眼,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止。冗長的前戲,就是不進入正題。
丫的,「祈駿一!」艾小小終于怒了。猛然推開他,然後翻身將他壓住,趴在他胸膛上,「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
話未說完,她已經被一只長臂拉得摔進懷里,又被重新壓回身下。那廝比女人還要翹長的睫毛在她眼前連著輕輕眨了好幾下,「老婆,老公行不行,只有你知道。要不今天我們就大戰三百回合?」
……
最後三百回合不知道有沒有,反正艾小小是被榨干了最後一點力氣。
第二天早上。
艾小小醒來唯一的感覺就是全身被車輪碾過去壓碎又重新組裝過一樣。
汗,好猥瑣的感覺,怎麼跟縱欲過度一樣?
也虧得是縱欲過度,艾小小沒再要求繼續留在原始森林探險。不然以祈駿一那般嬌寵,她說要看原汁原味的獵頭族,他一定會義無反顧陪她去找。
兩人回到酒店,很幸運趕上帕林廷斯一年一度的狂歡節,欣賞了一場獨具亞馬遜風情的表演。為這趟蜜月之旅劃下圓滿句號。然後兩人乘坐飛機飛回中國。
兩人在京城下的飛機,計劃著在這里逗留一天,順便接回艾寶。在那幢古樸的四合院前下了車,艾小小有點緊張。雖然說祈駿一的老爸已經見過幾次面,可是他的小媽今天可是第一次見。篤定要和他過一輩子了,不由得就在意起他的家人。
「爸,我知道你盼孫心切,但也不可以把個野種接到自己家里啊。我們樓家怎麼可以替別人養孩子。」樓蘭,一年界四十卻保養得當,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女人,祈駿一的大姐,一身名牌,一派高貴,一臉刻薄站在樓其清眼前喋喋不休說著。
「我還沒有老眼昏花到認不清自己的孫子。」樓其清一邊彎腰修剪著花草一邊冷冷答道。
「爸……」樓蘭給一直沉默的樓慶陽使個眼色,或許是腦細胞使用過度,年紀還不到五十的他已呈「聰明絕頂」之勢,整個頭頂已經看不到幾根頭發。本來挺俊挺的一個人,看起來就有幾分未老先衰了。
他看起來比樓蘭沉穩許多,清清嗓子走上前,「我知道那孩子和駿一小時候長得很像,但是我們不能僅憑這一點就斷定他是駿一的啊,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太多了。我覺得還是做個DNA鑒定比較穩妥。」
樓其清直起身斜睨著他,「這就是你們今天來的目的。」
「當然不是。」樓蘭連忙笑著接過話,「我們不是听說今天駿一回來,想著一家人團聚嗎?可是想想駿一要娶個帶著拖油瓶的女人,替他不值。」
「小寶就是我的親孫子,你們的親佷子,不是拖油瓶,更不是野種,今後再然我听到這樣的話,你們就別進我這門!」老人氣憤丟下剪刀轉身走進屋子,看都沒看樓蘭一眼。這里不得不提一句我們可愛的艾寶真的是魅力非凡,短短時間,他已經將樓其清的心徹底收復,現在誰不認艾寶,他就跟誰急。
「怎麼辦?」樓蘭看了眼樓慶陽問道。
「見機行事,不過,那女人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嫁進樓家。」樓其清地地道,「實在不行,我們……」
「駿一,你們回來了。」樓蘭眼角掃到大門口一對身影,立刻一臉驚喜揚高聲音喊道。
樓慶陽也扭過頭,若無其事道︰「怎麼不打個電話,好讓我派人去接你。」
「不用。」祈駿一牽起艾小小的手往屋里走,走過樓蘭和樓慶陽身邊時,冷冷丟下幾句話︰「艾寶是我兒子,艾小小是我老婆,所以你們就別太費心了。」
屋里,祁琳抱著剛睡醒的艾寶走出里屋。「他們還在懷疑艾寶的身份?」
「你都听到了?」樓其清寵溺將艾寶從祁琳手里接過來抱在懷中。
「嗯。」祁琳點點頭,「你不會真的給艾寶做DNA吧。」
樓其清瞪眼,「當然不會,艾寶就是我孫子。」
祁琳笑了,望向門口,「駿一,你們回來了,來,這就是小小吧,都快進來。」
艾小小望著眼前的美婦,她一身淺白寬松飄逸的套裝,褐色波浪卷發。妝容,精致考究,臉上雖然隱隱有些歲月的痕跡,但是依舊風韻猶存。她看起來既有成熟女人的穩重,也有個性女人的灑月兌。如果不介紹真不敢相信她就是祈駿一的媽。看起來做他姐姐還差不多。
「媽媽……媽媽……」艾寶看到她興奮伸出小手。艾小小連忙上前接過他。樓其清笑著拍拍艾寶的,「這個小白眼狼,白疼他了。」那寵溺慈愛的眼神,怎麼看都沒有一絲摻假。
「伯父,伯母。」艾小小打過招呼,拿出在巴西為他們挑選的禮物遞過去。「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她笑著說。
祁琳微笑著將收下。
咳咳……樓其清咳了兩聲,祁琳看他一眼,牽起艾小小的手,「傻孩子,你不是都和駿一領證了,怎麼還這樣稱呼?」
她的意思是接受她了麼?艾小小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接受,一時有點傻眼。祈駿一一把攬住她,「丫頭,快叫爸、媽。」
艾小小臉騰地紅了,醞釀了許久,才蚊蟲似的叫了聲,「爸、媽……」
「好。」祁琳回身拎起一支精致女包,「根據我們的習俗,這第一聲爸媽是不能白叫的。來,這是我送的見面禮。」說著祁琳將一只精致的首飾盒遞到艾小小手里。
「不用。」看樣子就是很貴重的東西,她怎麼好意思收。
「收下吧,」祈駿一幫她接過來打開,是一對晶瑩剔透的玉手鐲,「媽,別告訴我這是家傳的什麼寶貝。」
「不是家傳的,是我在三年前就買好,要送給我未來兒媳婦的,可惜,一直沒送出去。」祁琳橫了祈駿一一眼道。
「什麼兒媳婦?祁姨這麼說還太早了點吧!」樓蘭和樓慶陽在門外商量許久,此時恰好踏進屋子里。
「不早了,駿一和小小已經領了一個多月的結婚證,我這手鐲還送晚了呢。」祁琳笑著,眼里閃過一絲隱憂。
「祁姨,話不能這麼說。駿一領結婚證,可是沒和爸商量。爸沒同意,這門婚事算不算數還另說。我是替你心疼,那麼貴重的東西就輕易送人了。」樓蘭走到祁琳身邊,語氣听起來頗為親昵。
「老樓,你的意見……」祁琳偏頭看著樓其清。
樓其清望了眼在艾小小懷里,無比親昵摟著艾小小脖子的艾寶,「我說了,艾寶是我的孫子,那他媽自然是我的兒媳。」
「爸……」樓蘭眼里閃過不滿。
「那自然好,恭喜你啊,駿一。」樓慶陽打斷她的話,臉上帶著微笑,「我想你蘭姐也沒別的意思,她肯定是覺得你們辦事太草率,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可以悄悄把證領了就好。我看咱們還是抽個時間,雙方家長見個面。這樣比較正式一點。」
「我也是這麼想。」祈駿一的眸光莫測高深,俊臉帶著淺淡的笑意,「我還打算趁機補給小小一個像樣的婚禮。」
樓慶陽點頭,不理會樓蘭明顯不悅的臉色。
祁琳眸光掃過眾人,「好了,快十二點了。駿一和小小坐了那麼長的時間,也該餓了,我在齊月軒定了位子……」
「哎呀,」樓慶陽看看手表,「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你們去吧,我十二點約了人。」
樓蘭也開口道︰「我十二點多還有個客戶要見,我也得回去了。爸、祁姨,你們幾個去吃吧。」說完,兩個人一起離開。
艾小小抱著艾寶徑自和他玩耍著,眼皮都沒抬一下。既然,他們自始至終沒把她放進眼里,她也沒興趣偽裝討好他們。
不過,作為同父異母的哥哥、姐姐,那麼激烈反對她和祈駿一的事情,還是讓她有絲疑惑。她篤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人,為何,一見面他們就帶著那麼強烈的敵意?
「這倆孩子……」祁琳笑著搖頭,其實論年紀她和樓慶陽大不了幾歲,但從相貌上看她甚至比他還顯得年輕。
「他們不去就算了,咱們走。」樓其清向艾寶伸出雙臂,「來,爺爺抱。」一直沉肅的老臉在面向艾寶的時候,立刻笑逐顏開。
樓蘭和樓慶陽走出四合院,「哥,你干嘛同意他們結婚,還要家長見面、補辦婚禮。我呸,他們也配!」
「上車。」樓慶陽四周看了看,打開車門。上車後,他才勾著一抹冷笑說道︰「你沒看到嗎?老爺子已經同意了,我們反對有什麼用。」
「那我們就眼睜睜看著祈駿一娶那個丫頭?」樓蘭氣憤難平道。
「當然不,只是骨頭要挑軟的啃,我們和老爺子硬踫硬只會得不償失。」
「祈駿一也是塊難啃的骨頭……哥的意思,是從那個丫頭身上下手。」
「嗯。」
樓蘭笑了,「還是哥聰明,听說那丫頭以前和陸毅聯家的兒子糾纏不清,你說艾寶會不會是他的?」
「可以派人調查一下,或者該見見那小子。」樓慶陽的眸中閃過一絲陰險,他忽然想到一個絕妙的方法讓那個艾小小在他們家無法立足。
「不過,」樓蘭撇撇嘴,「陸家的兒子條件也不錯,還是便宜了那丫頭。」
……
艾小小和祈駿一一家人在齊月軒用過午餐,祁琳要將她帶到自己店里,說是為她挑幾件衣服。艾小小想推辭,祈駿一卻直接將她推進車里,然後抱著艾寶坐上去,堵住車門。
「一一,我們女人去選衣服,你跟著湊什麼熱鬧?」祁琳掃了眼祈駿一說道。艾小小聞言頓時咬住嘴唇,忍住即將溢出的笑聲。叫他……一一?他老媽估計是將這非洲獵豹,當成了小貓咪養了。
見她偷笑,一道銳利冷肆的視線射來。艾小小忙憋了回,一臉嚴肅。不過,祈駿一那蹙眉無奈又別扭的樣子,還真不是一般可愛!
祈駿一瞪她一眼,倒也沒和她計較,理直氣壯回他老媽道︰「小小是我老婆,她打扮自己就是為了讓我賞心悅目,我不跟著誰為她把關?」
「臭小子,當初我讓你把關的時候,你怎麼推三阻四的?」
「為你把關,那是老爸的工作,我干嘛越俎代庖。」
……
艾小小微笑看著母子兩個斗嘴。祈駿一和他祁琳在一起完全沒有母子輩分的隔閡,他們看起來更像朋友。今天或許就因為有了祁琳在中間調和,祈駿一和他老爸看起來也沒那麼劍拔弩張了。
這就是一家人麼?有家人的感覺真好!可是他們對她和艾寶越好,艾小小的愧疚感就越來越深。艾寶根本不是祈駿一的孩子,倘若不認識的人也就罷了。偏偏呂天明是他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她不敢想象一旦真相揭開,後果會怎麼樣?
幾次想開口說出事實,可是又貪戀家的美好,猶豫著勸慰自己,等過些日子再說吧。
第二日,祈駿一讓呂天明將溫愛詩送到京城,沒有告訴艾小小,他想送給艾小小一個驚喜,不,確切的說是一串驚喜,這些應該歸功他那個開明又浪漫的小媽,在知道他們結婚戒指沒買,婚紗照沒照什麼都沒準備就把結婚證領了的情況後,她果斷為祈駿一設計了追妻一日計劃。還恐嚇外加威逼利誘的說,若想拴住自己的女人心,這些程序缺一不可。
于是用過早飯,祈駿一就載著艾小小來到京城最大的一家金店挑選結婚戒指。金店門前的車位已經滿了,祈駿一只好讓艾小小先進店里,他將車子停到遠一點的地方。
望著眼前豪華的門面,艾小小有點晃神,這種地方以前她可是從沒來過。推開玻璃門,店內浪漫與奢華的氣質撲面而來,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裝飾,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祈駿一到底在搞什麼?金店?難道他是……心里不知道為什麼就涌起一股子雀躍,並不是貪戀白金鑽石的價值,而是,對于一個女人,她即使再月兌俗,沒有一個永恆的信物——婚戒,都會是一個遺憾,艾小小也不例外。
「呵呵,終于買到這副耳環了,據說凱特王妃結婚的時候戴的就是這款……」對面走來一對男女,女人一身粉色香奈兒,臉上明顯精心描繪過,正愛不釋手把玩著一對鑽石耳環。
艾小小此時只顧打量店內的裝飾,兩個人都不看路的結果就是砰一聲撞到一起。
「啊,我的耳環!」粉衣女人尖叫。
「對不起,」艾小小連忙彎腰將地上的一只耳環拾起來。
「你走路都不長眼楮……是你,艾小小!」囂張的女人在看清艾小小的臉後,一把奪過耳環,眼里露出恨意。
季雲佳!艾小小蹙蹙眉,還真是冤家路窄。
「沒想到你居然敢來京城?」再開口,季雲佳挑釁的火藥味更濃。
「天子腳下,朗朗乾坤,我為什麼不敢來?」艾小小挑眉,看來上次祈駿一因為自己將季雲佳驅逐出京城四少的圈子,季雲佳還記恨著。不過,那並不是她的錯,所以她完全沒必要看季雲佳的臉色。
「哼,別以為祈駿一看上了你,你就有資本囂張,他會看上你,還不是想嘗新,你這種不入流的角色能滿足他?哈哈哈,笑死人了,他遲早會像只破鞋似的將你給甩了。到那時候,你連門口的垃圾都不如!」雖然季雲佳的聲音不高,但字字清晰,在場的人士都听了個清楚。
「不好意思,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知道我們今天來這做什麼嗎?他說要向我求婚,就得有結婚戒指。」艾小小無害笑答。心道︰知足吧你,本小姐還是很善良的,沒有把結婚證直接亮出來嚇死你。
「我們?」季雲佳嗤笑,「親愛的,是我眼花了麼?你看到這女人身邊有人陪著嗎?」她挽住身邊男人的胳膊嗲聲問道。
「沒有,寶貝,我看這女人得了失心瘋,我們不要理她。」長得不錯,但脂粉氣濃重的男人與季雲佳一唱一和。
「失心瘋?不是吧,我看是有人得了狂犬病逮誰咬誰。」艾小小一臉悠然,毒舌反擊。
「你……你才得了狂犬病!」自始至終沒佔到一點便宜,季雲佳惱羞成怒整張臉全都漲了個深紅,想也不想的,一只涂了鮮紅寇丹的手便向著艾小小疾揮而出。
「啪!」清脆的聲響後卻是季雲佳捂住了臉頰。艾小小的本事怎容她輕易近身,她一抬手,艾小小就捏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就毫不憐香惜玉的揮過去……
敢打她?哼,這女人真是活膩了!
「你這賤女人!竟然敢打我女朋友?」季雲佳的男友見狀咬牙切齒,想在女友面前表現,也不顧風度沖上來就想給艾小小一拳。
艾小小攏皺著秀眉,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往回一掰, 吧一生,那男人就摟著手腕在金店里跳著腳慘叫。
季雲佳慌了,大叫︰「保安,保安……」
1「季小姐……」早有領班店員听到動靜跑了過來,季雲佳是他們店里的熟客,自然不敢怠慢。
「你們沒看到嗎?這個粗魯的女人傷了我的男朋友,你們怎麼可以允許她在店里這樣胡鬧。如果,這里連顧客的人身安全都沒辦法保證,我想以後我再也不敢選擇來這里選什麼首飾了。」季雲佳仰著臉,姿態趾高氣昂。
什麼是胡言亂語、顛倒黑白,艾小小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偏偏金店的這位領班店員是個勢利眼,看艾小小小臉肅靜、穿著普通,就沒把她放在眼里。「對不起,小姐。我們金店不歡迎尋釁滋事的人,請你馬上離開。」他板著臉,一本正經說道。
「尋釁滋事的不是我,是他們先動手,我只是還擊……」艾小小忍著怒氣,微笑解釋。今天怎麼也算她和祈駿一的大好日子,雖然這些人狗眼看人低很可氣,可是她潛意識還是不希望事情鬧大。
誰知那領班店員板著臉,眼露鄙夷,直接打斷她,「小姐,請你馬上出去!」說話間他身後的兩名保安已經是蓄勢待發的架勢,那意思艾小小不走,就強行將她拖走。
艾小小蹙眉,今天她還真和他們耗上了。「我再說一遍,尋釁滋事的不是我……」
這次店員連話也懶得對她說了,直接回頭示意兩個保安趕快把這個女人拖出去。
保安猶如凶神惡煞,上來就想一人架住艾小小的一邊的胳膊,直接將她扔出去。看到季雲佳站在一邊得意的笑著。艾小小勾勾唇,待兩人稍稍近身,左邊一拳,右邊飛起一腳,輕松將他們撂倒。
「小姐,你再這樣,我們要報警了。」領班店員見狀恐嚇道。
「是該報警。」低沉冷冽的聲音響起,祈駿一隨意將手插在口袋中走進店里,冷眸一掃,淡淡道︰「店大欺客,的確該讓警察來,拆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