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姿義見此場景笑了笑,幾個小弟就搞的他們內亂,這種團隊沒什麼可懼怕的!
那來接頭的人見人群越走越近,志哥還緊拿著槍不放,臉色一片陰霾,上前就奪下手下的槍,砰砰幾槍打出,陸續幾人倒地。
這一場景看的志哥都紅了眼楮,這批人是他親手帶起來的,平時對他這個大哥絕對的信賴,可現在他竟然連兄弟的命都保不住,看向那人的眼神又冷了幾分,強制壓下心中的恨意,將其推向一邊,自己拿起槍審視著剩下的人。
「統統都站住!」
志哥的厲喝聲響徹一時空曠的場地。
十幾人同時住步,生怕再多走出一步就被子彈穿透。
夏姿義看著志哥對十幾人打量的眼光笑了笑,看向不遠處圍堵自己的幾輛貨車,只要跑上去了,奪車就一切安全。
志哥十分謹慎,伸手招過一個手下,指了指面前的人,「去辨認出咱們的自己人。」
那手下聞言向前走去,從最左邊的開始看起,都是平時總在一起的人幾乎一眼就認得出,可還未等他開口,一枚子彈從不遠處的男廁飛射而出,再回神時他的眉心已經多了個血窟窿,速度快的以致本人都為發覺,甚至模了模傷口,才一臉迷茫的倒下。
見此突變在場的人無不瞳孔緊縮,這槍法!絕對是專業的。
志哥稍稍有些猶豫,但依舊又招了招手,可這次卻沒人再挺身而出,敵在暗我在明,這槍法殺一個人輕而易舉,誰都不會傻傻的現在站出去。
夏姿義似是早就預料到,人心是十分脆弱的,幾乎經不起考驗,只要一槍一個血一般的事實就足以阻擋許多人的腳步,畢竟誰都不願意做這個出頭鳥。
「接下來怎麼辦?」啟離焦急的湊上前觀察情況,躲在這里不是辦法,只要敵人過來了,一個掃射他們就必死無疑!
「等。」夏姿義淡淡的道。
啟離听的一頭霧水,等什麼?等救援?可沒听說有人會來支援啊。
夏姿義看著漸漸西下的太陽,此時不過三點,但天氣微微有些陰沉,已經偏灰暗。
「我在等時間……」
啟離隨著夏姿義的目光向太陽看去,仍舊不懂得夏姿義說的到底是什麼,難道是在拖延時間?
十幾個人面面相覷,不光他們糾結的還有志哥,久久的不出結果,卻難以舍棄。
夏姿義的人見此形式,馬上有人機靈的指著身邊的人大喊出聲,「這不是惡狼的,他是內奸!就是他把我們打暈的。」
被指責的人一頭霧水,他連自己怎麼暈的都不知道,誰想到這屎盆子扣到他們身上。
志哥聞言凌厲的目光沖其掃視過去,仔細的上下審視一番。
其他人听到後都紛紛站出,指責的,幫襯的聲音層出不窮。
志哥臉色有些陰郁,沒想到自己的隊伍如此不堪一擊,這麼快就被輿論所擊敗,對其被說是內奸的人招了招手,「你,過來。」
那人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上下牙齒都打顫,看的志哥皺了皺眉,這就是……心虛?
「你是惡狼的人?」
那人恭敬的點點頭,但仍舊不敢抬頭,深怕一不小心做下錯事,釀成禍端,幾乎每一個回答都詳細斟酌,確保不會一句話就引來一些無妄之災。
志哥皺了皺眉,對其一直低著頭的行為十分不滿,「抬起頭來!」
隨著命令,對這志哥的人緩緩將臉抬起,深刻清晰的印在志哥眼中。
志哥一見此人眼眸一亮,無絲毫印象,不是惡狼的人。
剛下決定,與此同時大手也跟著伸了過去,一把抓住其頭發,將太陽穴狠狠的向一旁的車撞去。
「干你娘的!也敢來玩老子?我出來混的時候,你們還穿呢!」
夏姿義一直緊盯著局勢,見其狀況幾乎不曾思考,手中彈藥快速打出,打在志哥抓人的手臂上,一時之間鮮血淋淋,十分刺眼。
他人見志哥受傷,均是亂成一團,另一方交接的領頭人則是幸災樂禍的看著這一幕,遲遲不肯上手幫忙。
志哥緊緊的捂著手臂的傷處,對于交易人不予理睬的態度也十分惱火,他們始終屬于中立的態度,惡狼的大戰別說出手支援,就是連慰問都沒有,一般人就客套一下還要詢問的吧,由此可見對方絕對的公事公辦,簡直是個工作機器,毫無情感。
夏姿義見此凌亂的場景微微一笑,將手放在嘴邊,吹出一聲尖銳的哨響,場上幾乎未著衣服的人同時奮起,向最近的非自己人的人攻去,且把戰場逐進向惡狼一眾的位置拉去。
兩方扭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夏姿義玉手一擺,身後的十人也傾巢而出,均是加入戰團,對方人數多且人人有槍支在手,唯有帖近距離打近戰才能拖延一段時間,給夏姿義留下奪車的時間。
啟離也不含糊,起身拿出別在短靴中的軍刀沖入戰場,沖夏姿義微微頜首,轉身埋沒在人群中。
夏姿義看了看戰場上的混亂場景,也知道現在時間就是生命,早一步拿到車,自己人的死亡率就少一點,眼楮微掃,將目光定在靠左的一輛小型貨車上,足夠拉下所有人,也夠靈巧輕便,逃月兌的話應比大車快上不少,更容易些。
無人注意到,男廁的一方還有一個小影子在向戰場外圍的車隊緩慢移動,誰都不曾想敵人會有所保留,竟然抽人去冒險搶車。
夏姿義幾乎沒費太大勁就來到車旁,車上的司機也是全神貫注的看著場上的戰況,完全沒感覺到危險正在一點點的逼近。
幾名半果的惡狼人士逐漸向志哥靠攏,志哥手臂中槍,血流不止,一看就是傷到了血管上。
一小弟看向自家大哥的傷口,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媽的!這是哪的人,搶我們貨還打傷大哥,等查出來非一窩端了它!」
志哥正在疼痛中掙扎,忽然聞言,詫異的抬頭看向小弟,「貨?」
「啊?貨被他們搶走了啊!」
志哥的眼楮隨著這小弟的聲音瞪得越來越大,之前情況險峻,即使看到自己人也未向其貨的事情,現在經他這一提,所有的信息都歸入腦海,腦中反復播放著自己叫那十人快走的畫面。
竟是他自己讓人把貨送出去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可見其有多氣憤。
「你們五個!」
志哥隨手抓過五個人,這打不過可以跑,貨丟了可補不回來,而且若是這批貨落到聯合幫,和那些小幫會任意一幫手中,都將是致命的打擊,「你們現在開車離開,找出之前攜貨離開的路線,若是能踫到人就馬上抓回來!」
五人聞言都嚴峻的點了點頭,踏上一邊的幾輛小貨車並齊離開。
夏姿義見其逐自走遠,並未出去阻止,現在差不多之前那十人已經把貨運到之前說好的地方了,那地方是她親自察看的,偏僻無比,更是無人經過,和深山老林沒太大的區別。
望著還在搏斗的人群,嘴角微微一挑,向著人群中出去。
地上的全是沙土石礫,夏姿義沖入戰圈,沒有哪個人不要命的重上前去,車子一個漂亮的甩尾,在其場中間停住,頓時眼神迷漫,迷了所有人的眼楮,夏姿義的人均是訓練有素的意秩序上車,走時還不忘把手上的同伴拽著,速度十分快,仿佛經過上百次的演練,等惡狼的人能面前看清視線的東西時,人已經上的差不多了。
數顆子彈向夏姿義的小車不花錢似的打來,夏姿義微微一笑,子彈這玩意她還真就不怕,依舊一臉嚴肅的熟練操縱,一個小火車在並不寬敞的馬路上開的飛快,遇燈就闖,遇車就撞,似是月兌韁的野馬奔馳在大馬路上。
但這也是個技術活,前車夏姿義瀟灑的開走,隨多次驚險奪目,可車上依舊連個刮痕都沒有,再看後車,緊急追捕,擋風玻璃幾乎全碎了,幾輛車追趕,除了一路的汽車尾氣外,還有一路的大小事件。
夏姿義瞄了眼倒車鏡中顯示後面窮追不舍的人就挑了挑眉,這就是越挫越勇?
心中想著,腳下繼續轟油,右上熟練掛檔,將車子又提高一速,這和以前的賭車不同,雖然都是飆車,顯然現在這樣的快感要更勝一籌,看著其他車輛在自己旁邊快速的倒退,或是擦過哪輛車時,車主驚愣的表情。
心中一直的緊張感,漸漸被這種舒緩的感情所打敗。
而出了她一直用心享受著,其他的人則比較慘,剛是險些喪命的圍攻,後是玩命的飆車,受傷的人只能捂著傷口默默嘆息,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聲音過大影響了夏姿義,一不小心車毀人亡……
後面的追蹤大隊逐漸被其甩開,均是垂頭喪氣的回去復命。
啟離看著大為舒爽,被惡狼壓制這麼久,今天是首次扳回一成,心情說不出的好。
夏姿義看著一臉釋然的啟離笑了笑,「離姐你也不錯,你願意的話可以帶人跟我一起干。」
「一起干?」啟離疑惑道。
夏姿義看著車前方,「我有打算建一個小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