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藍澈的怒吼薛翠眉心中雖然有些心悸,當然畢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人,仍然笑臉相迎「夫君~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你看看,可巧了,今天漾兒也在呢,來人!給將軍添副碗筷,來~夫君快坐!」不愧是丞相府出來的,面不改色就讓藍澈壓住了一半的火氣,雖然面目仍然猙獰,不過已經舒展了不少了,畢竟孩子在這兒,不能讓他們的母親太難看,否則會對子女的心靈產生不好的影響,這是一直重視禮儀的藍澈所要求的,而今,恢復了一些理智的藍澈看見藍漾兒有些害怕的樣子,不禁收斂了外放的威壓!
「恩!漾兒也在?」
藍漾兒平復了一下,起身給藍澈行禮「漾兒給父親請安,父親萬安!」
「恩!行了!起來吧!來給你母親請安?」藍澈說著向著空出來的主位和剛添置好的碗筷走去,落座,從頭到尾沒有再瞥薛翠眉一眼!
「謝父親!听說母親最近身體微恙,今天特地來看看母親,父親最近身體怎麼樣?」藍漾兒說著,薛翠眉像是在印證藍漾兒的話一樣虛弱的咳嗽了兩聲!
「為父一切安好,你回去吧!我跟你母親還有話要說!」現在的藍澈那里還有那個心情跟藍漾兒在這兒話家常?所有的心思都在‘藍颯兒’受傷的事上了!
「父親,母親身體…」
還沒等藍漾兒說完,就被藍澈打斷了「我讓你先回去!听不見嗎?」
听見藍澈的慍怒,藍漾兒擔心的看了一眼薛翠眉,對著藍澈行了個禮,走了出去!
藍漾兒走了以後,藍澈看著滿屋子的下人丫環「你們也退下吧!」
看著屋子里的人都被藍澈攆了出去,薛翠眉心中一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剛才藍澈進來的時候那一臉的怒氣,恨不得吃了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怎麼…?對了!上次父親來的時候還提起過當年的事,該不會……
「賤人!說!你對颯兒做了什麼?」藍澈上前一把抓住薛翠眉的頭發,迫使薛翠眉不得不直視著藍澈。
「啊~!夫君你這是做什麼?你說什麼翠眉不知道啊!自從上次三夫人被關了禁閉老爺不是就說過任何人不得靠近雪樓嗎?怎麼如今到來我這兒興師問罪?嗚嗚~自從她回到將軍府我連雪樓都沒有靠近過,又怎麼談對她做了什麼?老爺你這這麼說是要冤死我啊!嗚嗚~!」薛翠眉邊說便放聲大哭,她是真不知道到底哪個廢物怎麼了?又怕藍澈知道了當年的事,故此才佯裝無辜,想要博取藍澈的同情,只可惜現在在藍澈眼中除了藍颯兒那還容得下其他人?
听到薛翠眉這麼說好像她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哼了一聲,藍澈推開薛翠眉狠狠的說「我告訴你,就算這件事你真的不知道,但是當年的事你別以為可以瞞得過我,如果颯兒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不得好死!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說完一甩衣袖頭也不回的走了,看都沒看因為他大力推開而跌坐這地上的薛翠眉,故此也沒看見那一身的狼狽掩飾不了的憤恨!
「藍颯兒!又是藍颯兒!」那個賤人生的廢物就那麼重要嗎?總要到讓你如此恨我?恨不得我去死也要護她周全?好你個藍澈,既然你如此狠心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夫妻情分,哼!
濃濃的恨和不甘像無底洞一樣被薛翠眉吸收著,一種無形的波動在她身邊轉動,慢慢的一個面目全非的人出現在她面前「二小姐,有什麼吩咐要動那麼大怒?」
「我要她身敗名裂,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啊~!」
醉仙居二樓,南宮毓看著眼前一身紅衣的藍颯,痞子般的翹起了二郎腿,好像對藍颯的突然出現一點都不介意,繼續擺弄著手里的折扇,可是嘴角洋氣的弧度泄露了他的情緒。
「很好笑?」藍颯像在自己家一樣隨便找了個地方舒舒服服的一靠,看著自己干淨白皙的手,平常人或許看不出來什麼,只是一只好看一點的手罷了,上面沒有丁點飾品讓這本就修長的手很局靈氣,好像有靈魂一樣,卻不知這手上戴著那遠古傳承的風火琉璃戒,早在藍颯熟知那空間的功用後,就開啟了隱身功能,小渾球說過這個大陸上還是有人認識的,所以不能暴露,否則會招來無妄之災,她才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怎麼?最近在臨風過的風生水起的鬼醫居然有空來我這里做客?還是說夜王沒把你‘照顧’好?呵呵~!」南宮毓故意把照顧兩字說的特別重,現在鬼醫的名聲他想不知道都不行,還有夜無塵,這倆人想做什麼?而且最令他奇怪的就是夜無塵那個怪胎怎麼會和他這麼一個小白臉‘出雙入對’的呢?但是如果不是鬼醫還有誰能把這妖艷的紅駕馭的如此渾然?當然除了那個酷愛血色的夜無塵以外,那個人不一樣!
一听南宮毓提到夜無塵,藍颯的臉閃過一絲擔心,快的讓人以為自己眼花了一樣就又恢復成那個沒心沒肺一臉邪氣的鬼醫「看來一代神醫也就這點本事,怎麼?對我和夜王的事這麼感興趣?莫不是神醫的癖好有什麼新的方向?我可是听說最近醉仙居上了一批相貌出色的男寵…嘖嘖嘖嘖…莫不是我們的神醫…?」
藍颯的懷疑和鄙視大大的挑起了南宮毓的怒氣,他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羞辱他,要是夜無塵也就罷了,這個鬼醫實在太過分了,他才顧不了他是不是夜無塵的人?啪的一聲合上折扇向著藍颯的方向會出一道藍色的斗氣,看那顏色也差不多在藍尊高階徘徊,以他的年紀這個成績還有一身起死回生的醫術在這玄天大陸已經可以橫著走了,畢竟像夜無塵一樣的變態可沒有幾個。
只可惜遇上藍颯他就注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敗下陣來,對于南宮毓惱羞成怒的攻擊,藍颯根本沒當回事,看似隨意伸手打個哈欠的功夫就已經輕輕松松的把那道斗氣彈到另一個方向,只听見 的一聲,那百年梨木雕刻的一張大床應聲而裂,只片刻就已經‘死無全尸’了「嘖嘖嘖~怎麼?享譽玄天人人崇敬的神醫就這麼點本事?那我倒還真高估了你!」
要不是親眼看見,他真不敢相信這個大陸上還有人能像他一樣這麼簡單就化解了一個藍尊的攻擊?這是什麼等級?難道他跟無塵一樣?都已經進入了紫尊?天啊!要是真的那可就太可怕了,一個能煉制出天品丹藥的人同時還擁有這紫尊的實力,怪不得他行事毫無章法,脾氣更是隨心而定,卻沒有一個人敢動他分毫?就算他的斗氣不如他,那又怎麼樣?看他那目中無人的狂妄樣兒,他就看不順眼!
「哼!鬼醫倒是好本事啊!如此年紀就有這等功力,南宮敬佩!不過怎麼說我都是這玄天大陸的人人趨之若鶩的神醫,你要真的小看了我,那你一定會吃虧的!呵呵~!」
听到南宮毓的笑聲,藍颯微微皺皺眉頭,在南宮毓看不到的地方右手指尖升起一股彩色煙霧,中間夾雜著些許灰黑,一呼一吸間,藍颯就恢復原樣神色如常,不過空氣中卻多了一抹曼珠沙華的香味,很淡但是它確實存在!
「用毒?不錯嘛!不過像無情這種低級的迷藥你還敢拿的出手?不愧是庸醫!」
「庸醫?你說什麼?你知不知道夜無塵的病這麼多年來可都是我在醫治,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品頭論足?哼!」南宮毓雖然不甘心,但是也麼有辦法了,打又打不過人家,用毒還被發現了,但是對于醫術他還是很有信心的,說他是庸醫?
「就因為你在夜無塵身邊這麼長時間居然還只能壓制,卻不能根治才說你是庸醫!憑你的本事這麼多年居然還沒有學會怎麼煉制天成丹?還說你自己不是庸醫?哼!」同是學醫,天成丹的配方他應該在就可以研制出來,唯一缺的不就是紫靈玄水嗎?如果融化一顆高純度的晶石,效果應該不會差到哪去,而他呢?大概就因為所謂的面子,怕煉制出來別人說他效仿,竊取別人的成果,才執意要用自己的方法來醫治夜無塵,否則現在他的病情也不會到這般地步!
「我…我那是為了確保無塵的病情得到保障,至于天成丹,也只是能壓制三個月而已,不是也不能根治嗎?哼!」被藍颯說中心事的南宮毓背過身去不在看藍颯,其實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雖然藥浴也可以壓制夜無塵的病,但是很麻煩需要每天用,而天成丹每三個月用一次就好,不過這是在夜無塵不動手的前提下,但是他集齊天成丹所需的藥品晶石就已經耗費了兩年,如果不成功就要再兩年,而且他那里有那麼多的珍寶來煉制,要供的起那尊喜怒無常隨心所欲的大佛,這天成丹最起碼的像不要錢的一樣,管夠!他哪有?
「哼!那你就別做神醫了,省的那天又出了一個後起之秀頂了你的位置,這樣做也是確保你保全了面子啊!哼!」
南宮毓听了氣急了,就有要動手,誰知身體里的斗氣一點都提不起來,全都窩在丹田里睡大覺「你個大變態,你對我做了什麼?」他還從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能讓人的斗氣短時間休眠,卻還真實的存在在體內呢!
「沒什麼,就是在你剛才的無情里又加了些曼珠沙華的花蕊而已!」
「曼珠沙華?花蕊?」不得不說他還真不知道曼珠沙華還有這個作用「你要干什麼?」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南宮毓都不會害怕一則因為他跟夜無塵的傳言,雖說是傳言但是空穴來風不無道理,再者他封鎖他的斗氣要想動手他早就死了幾百回了!
「我問你,你見過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嗎?那是一團黑霧,進入人體後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會讓人昏睡!但是過了一會兒就開始躁動,好像要沖出牢籠一般狂躁,是可以借由掌風打進人的身體的!」藍颯把無熙的狀況描述了一遍,她以前真的沒見過這種東西!
听到藍颯的敘述,南宮毓沉思片刻「你用了什麼?」
「百草丹!但是也只能暫時壓制住它!」
百草丹這種可以解百毒的丹藥都只能暫時壓制,莫非是。?「你和鬼剎門有過節?」
一听鬼剎門,藍颯嚴肅了起來「是他們?」要真的是他們,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居然傷了她的人?
看這樣子,應該是了「是幻靈逍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