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央打完第三個哈欠的時候,才依稀看到玉御軍向這個方向追了過來「嘖嘖嘖~太慢了!」說完又听了听身下的聲音,確定薛知涵還在翻雲覆雨後,瞥了一眼被他點住的玉婉盈,看到她緊閉雙眼滿臉淚痕的模樣看來她還是個孝順的,親耳听見自己的母後與外人通奸那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只能怪她生在帝王家而且還有個心腸歹毒的母後,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快!刺客往鸞鳳殿的方向跑了!快追!」
就在大批的玉御軍涌進鸞鳳殿的時候,被奉旨看守鸞鳳殿的李將軍攔了下來「爾等大膽,竟敢擅闖鸞鳳殿,該當何罪?」聲音中注入了斗氣,氣勢非凡,一下就壓住了追來的玉御軍的士氣!
帶頭的看見是李將軍,立刻像老鼠見了貓乖乖的如實稟告「末將參見李將軍,我等奉皇上聖旨捉拿刺客,一路追到鸞鳳殿,現在要進去搜查還請李將軍行個方便!」今天真是倒霉,你說這臨風城八百年不出一回亂子,怎麼就趕上他當值的這一天出事?出事就出事吧,還踫上了鐵面無私的李歡李將軍,要知道這李將軍一向是只認聖旨不認人,憑你再高的官再狠的手段,沒有聖旨一切免談,據說他這一輩子就對兩個人和顏悅色過,一個是他那個生猛異常的娘子,還有一個就是一手提拔他的藍澈藍將軍,就連見到皇上他也是那一副標準的死人臉,沒有一點表情!
「聖旨!」
「額…事出突然末將並沒有聖旨,等末將將刺客緝拿歸案一定給您補一道聖旨,您看行麼?」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常勇可沒報什麼希望!
果然…「沒有聖旨,回去!鸞鳳殿不準進!」
「可是將軍刺客就在鸞鳳殿,您不讓我等搜查到時候皇上那里怎麼交代?事急從緩咱們好說好商量,否則到時候出了事我們誰都跑不了!」這個人怎麼這麼不通情理,眼瞅著就能抓著了,這下全耽誤了!這可怎麼辦?
「沒有聖旨!任何人不準進!」
「李歡!放他們進去!」看到玉彌仁來了,常勇的心總算放下來了,這個人真是軟硬不吃啊!
「皇上萬安!」
「都起來吧!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去抓刺客?」一定回報的人說刺客朝著鸞鳳殿跑了,他就知道這一趟他要是不來,就算磨破了嘴皮子,常用他們也不能靠近鸞鳳殿分毫,這個李歡啊!這個認旨不認人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不過他就是看上了他這一點才讓他把守鸞鳳殿,就怕皇後瘋了的事一傳出去會影響前朝!
「臣遵旨!」玉彌仁無奈的嘆了口氣搖搖頭也隨著玉御軍進了鸞鳳殿,耽誤了這麼長時間,連刺客的影子都看不到了還抓個屁抓,但是皇上在後面,大體面子上還是得走個過場,派了幾個人去把玉婉盈扶了起來,然後開始挨屋搜查,走到正殿的時候,依稀听見從里面傳來萎靡的聲音「啊…啊…哦…快…快…好熱…」這呆著seqing氣氛的語句讓常勇的手停了下來,這是開是不開啊?這一開里面可就是皇家丑聞了,不會被滅口吧?
越走越近的玉彌仁听見里面傳出的聲音,一張老臉氣的發黑「給朕把門打開!」
!一腳踹開鸞鳳殿的大門,里面傳來的除了一屋子發霉的味道以外還帶著那濃郁的歡愛的味道,滿地的衣物破破爛爛被扔的到處都是,可見這兩人是有多急?屋子里正享受魚水之歡的兩人瞬間頭上像潑了一桶涼水一樣澆熄了兩人的欲火,薛知涵最先反應過來,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男子,衣不蔽體在看自己全身上下就只有一件肚兜,的濕潤提醒著她剛才的瘋狂。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薛知涵對這些都沒有什麼印象,她只記得玉彌仁來看她于是…可是看見面前這個臉色發黑身體發福的玉彌仁薛知涵渾身上下的血液好像都被凍結了,她。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天啊!
「賤人!」玉彌仁氣急了上前就給了薛知涵一記狠狠的巴掌「自己做的下賤勾當還有臉說?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哼!你個蕩婦!下賤!」玉彌仁氣血上頭,回身拔出侍衛腰上的佩劍回手刺入了那個男人的身體,劍刺入皮肉的聲音,在薛知涵的耳邊回響,玉彌仁不會也要殺了她吧?
「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冤枉!臣妾什麼都不知道!真的!臣妾怎麼會做如此無恥yingdang的事!臣妾還有婉盈還有子尋,怎麼會背叛背叛皇上?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真的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啊!」薛知涵看見倒在血泊之中的人,連爬帶滾痛哭流涕的哀求玉彌仁,希望他網開一面從輕發落,可是她忘記了他是一國之君,他有他的驕傲,有他的不可侵犯的尊嚴,他怎麼會允許在他的後宮發生這等苟且之事,而且對方還是一國之母?當朝太子的生母,當今丞相的親女兒?他怎麼會放過她?她的哀求換來的只有無情的審判!
「來人!將這個賤婦給我重打五十大板然後充入軍營做軍妓!你不是偷人嗎?你不是耐不住寂寞嗎?那我就讓你好好享受一下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無門!」一句話,薛知涵像丟了魂一樣的,癱坐在地上,手里還是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著玉彌仁的衣角,軍妓?呵呵~她談談一國之母居然被貶去做軍妓?那些數十年如一日見不到女人的野蠻人,到了那里跟死了有什麼區別?不~有區別!那簡直是生不如死!
「福德海!傳旨皇後于昨晚身染重病藥石無醫,已經魂歸西天,賜國葬!」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是!奴才這就去傳旨!不過…薛丞相那里…?」這皇後,哦不!是前皇後可是薛丞相的掌上明珠,那是磕不得踫不得,如今突然就沒了,怎麼交代啊?
「哼!他?他要是鬧起來倒好!我倒要問問這薛丞相是怎麼教出這等之人的!哼!」
「是!」
玉彌仁看了看滿屋子的人,皇帝威嚴一放「今日的事,如果有半句傳泄露,你們一個都別想活!听見了嗎?」事關皇家名譽,和他的皇帝尊嚴,自然不可兒戲!
「臣等遵旨!」就算皇上不說,他們也不敢亂說啊!在皇宮里保不住自己的嘴就相當于把命丟了一半!
從頭到尾,玉婉盈都站在鸞鳳殿門口,神情呆滯,只有臉上還沒干的淚跡證明她在听「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母後要背叛父皇,為什麼父皇要置母後于死地?為什麼要讓她親眼見到這一切卻什麼也做不了?為什麼?啊~!」
「唔~沒意思,軍妓?但願小王妃滿意吧!」要不然吃不了兜著走的還是他,在屋頂看戲看夠了的未央撤去周身的防護層絕塵而去。
與此同時丞相府里所有的人不知道怎麼了卻都渾身無力頭暈目眩,整個丞相府想炸開了鍋一樣人人自危…
「薛錦!薛錦!」竟然有人對丞相府下手而且還能做的無聲無息,這人…到底要做什麼?如果要殺他早就動手了,為什麼還不出現,拼盡全身力氣想要叫薛錦進來問個清楚,可發出的聲音卻還是小的可憐!
薛錦听到聲音慢慢移動進來,手里拿劍拄在地上踩勉強支撐著自己「相爺!您也…」一開始有幾個下人說手腳酸軟渾身無力要請假的時候他還以為是他們想要偷懶,誰知吃過午飯後整個丞相府的人都沒有力氣了,有的嚴重一點的已經不能下地活動了,奇怪的是除了這些癥狀,在沒有其他中毒的跡象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薛東富正想踹他一腳,他這麼信任他把丞相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給他管理,如今卻發生這樣的事,可是現在就算他想踹都沒有那個力氣了!
「回相爺,奴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整個丞相府老老少少都是這個征兆,奴才也不知道原因啊!早上還沒這樣的,怎麼現在…啊!飯!中午用的膳食!一定是有人在我們的飯里下了毒,所以中午吃過飯的人就都變成這樣了!一定是的!」可是相爺的飯一向是單獨做的,怎麼也會…?水!那人把毒投到水里,無論怎麼做都得用到水,好可怕的思想!
「銀針呢?」身為朝廷中人,一要防同僚陷害,二要防皇上戒心,三要防仇家尋仇,如果有人在飯菜里下毒,那一定能測的出來啊!
「銀針?銀針沒有變色才給您服用的啊!」
「呵呵!如果一根小小的銀針就能測出來那要我還有什麼用?」對于這一句邪魅張揚的突如其來的話語,渾身無力的薛東富和薛錦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
「誰?誰在哪里?休要裝神弄鬼,給老夫滾出來!」薛東富故作鎮定擺出他的丞相架子,但仔細听就能發現聲音里的些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