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逝去並不可怕,我害怕的是習慣了你的好,然後又被無情的丟掉。所以,請不要這樣對我,切白。——金泰妍某年某月某日突發的心情日記。
聖誕前夜的傍晚時分,艾琳坐在回家的的車子上,她無暇理會開車的李安婷總是通過後視鏡偷瞄的小動作,因為她此刻的心情就在興高采烈和不確定之間搖擺著。昨天在宿舍,所有的成員都答應了她的聖誕邀請,而現在,她就是回家去做布置的。這應該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讓她快樂的卻不是這一個,而是她所不確定的那個!
她剛剛只是因為和泰妍一起去電台做聖誕Live,結束之後在漢江河畔吃了午餐,然後在午後一起散了步而已,這與和成員一起吃的時候一樣,沒什麼區別。老實說,她覺得自己應該想點別的什麼,或者干脆回憶點什麼,不要再反復去琢磨泰妍這段時間與她交流時的每一個詞語,每一個眼神的細微差別。
她覺得自己該去仔細想想為什麼秀妍和侑莉越來越像《無法阻擋的婚姻》里「公主病」和「大胃女」的原因,因為她已經不止一次有成為了現實里的「王四百」的感覺了。那兩位姐姐現在幾乎每時每刻見到她都會用她來做試驗一般,各種**的手段,眼神,動作……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沒有查覺的,但是每一次和侑莉多說點話,秀妍就會插進來;和秀妍剛有一點親密的動作,侑莉就會突然的出現。類似的戲碼已經成了秀英排戲的依據了,她說,只要看著這倆,戲里基本的情景都浮現眼前了!她還說,最近的侑莉不用進行戲前排演,都已經能直接進入拍戲狀態了!
好吧,這些古怪的事情艾琳都沒有想!在下車的時候,她得承認,她最近被泰妍給迷上了!她之前一直覺得秀妍的聲音很悅耳,是成員里最為動听的,但是現在她更喜歡听到泰妍的聲音!她得承認,她驚訝于那雙略帶棕色的眼楮背後隱藏著的機敏思維。每一次當她們交換眼神時,她就能感覺到那種心靈相通般顫抖。
今天的天氣其實並不好,沒有陽光很陰沉,河畔也很冷,並沒有幾個人出現。但是對于艾琳來說,她旁邊的人就像散發著微光的存在,使得她的眼神不由得追尋著她,河流和周圍的事物都開始變得朦朧而美好。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她們談論了很多,談論盒飯給準備的美味的午餐,交流了關于音樂的觀點和看法,愈加深入地了解了彼此的家庭背景什麼的,還有其他的方方面面。她們默默地在公園里散了會步,誰也沒有說話,只是一起走著,走到了一塊空地上。這兒有開闊的天空,一陣風拂過,她們的竊竊私語在風里消散。留給了她們享受著平靜的時刻。
艾然而事實上,泰妍只是在假裝著看河流,她偷偷地瞟了眼身旁的艾琳。艾琳柔軟的長發披散在肩上,在這微暗的陰冷的光線,她黑色的秀發仿若帶著光芒,閃耀不止。
「你看,我剛剛告訴了你這麼多事情,就連小時候爬樹搗鳥蛋的事都說了,你卻還沒告訴我任何一件有趣的事情呢。」泰妍說。
「你想听什麼有趣的?我小時候很無趣,並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
泰妍看著她,眼神迷蒙︰「不可能的。關于很制服,關于鋼琴不都很有趣嗎?為什麼對我說就沒有有趣的了?」
「那開始的時候只是一些興趣而已,我哥哥都驚訝于我能堅持到現在。」艾琳聳了聳肩肩。「老實說,我現在開始有些厭倦感了。果然,哥哥說過的話是對的,當興趣變成工作時,會失去熱情的。」
「美英沒有,她的熱情一直都在,長笛也一直沒有丟下。」
艾琳看向了別處,不敢再看著泰妍,她覺得羞愧,泰妍這句話在她的心里觸動了很多。「我也沒有丟下。只是,我想自己更加自立一些。我得學著做多一點事情。我想,或許,或許我該……」她忽然停了下來,非常驚訝于自己居然還沒有放棄某些事情。她微微加快了腳步,但是已經遲了。泰妍抓住了這一瞬間,她抓住了她的手臂。
「或許該什麼?」
艾琳停了下來,不自然地笑了笑,看起來有些不安。「就是你們一直反對的做飯。」她回答。「我想我能做到的,上次的紫菜包飯差一點就成功了的。」
艾琳對這個一直怨念很大,她真的是成員里面最有空的一個了,即使上綜藝也總是拖後退,她真的是想為孩子們做點什麼。但是孩子們總是讓她寫曲子寫曲子,她很煩。她想換一下方式,為孩子們做吃的總是不會錯的。但是孩子們都不肯定她的做飯才能。
「好吧,我可以教你。」
「真的嗎?」。
泰妍笑了起來︰「為什麼不?你還不信任我?」
「不是這樣,只是覺得,沒那麼容易。」艾琳的聲音在變小。
「好吧,價格條件,你得學彈吉他。」
艾琳看著她︰「吉他?」
「是的。」
「怎麼會想著讓我學吉他?我都17,快18了,怎麼還讓我學新樂器?」艾琳問著。泰妍翻了個白眼,艾琳看著大笑了起來。「我的意思是要作曲的話鋼琴足夠了。都快18歲的人了,再學吉他真的不算特長了。」
「這個嘛,我只是覺得艾琳彈吉他會很帥氣的。」泰妍說,她把雙手插進了衣兜里,穿著棉服的她立刻變成一團,看起來很可愛。「而且,吉他可以隨時帶著去演奏……」
「小提琴也可以。」
艾琳的插嘴讓泰妍又翻了一個白眼。「隨時隨手就可以作曲子。」
「那樣的話,口琴更方便。」艾琳嘀咕著。
「吉他!就是吉他!答應不?」她們停在了一棵常青樹下,坐了下來休息。低矮彎曲的樹枝包圍著她們,像保護者一般。遠處,河水在緩緩流動。泰妍看著艾琳,看著她在思考,絲滑在權衡著她的手指能不能經受做飯和練習吉他的雙重折磨。她看著那雙湖水般純淨清澈的藍色眼眸,看著那暗淡的暮光里那幾近透明的肌膚。
「沒問題,我答應了。」
泰妍彎著嘴角點點頭︰「確定了?」
「我確定。雖然我可以預見Kenzie會如何的咆哮了。」
「哈哈,放心,我不會對你期望太多的。」
艾琳有種沖動,想要伸手拂去落在艾琳臉上的一縷黑發。但她強迫著自己的手呆在棉衣夾克的口袋里,看著泰妍自己伸手拂去。
「也許我們期望的都太多了。」艾琳說。她能感受到艾琳在看著她,試圖抓住她的視線,試圖從她的眼楮里閱讀其間的東西。但是艾琳保持著專心致志的姿勢看著天空。泰妍順著艾琳的視線也抬起了頭,那里雷電在雲層後潛伏、轟鳴。空氣里開始彌漫著一種風雨欲來的氣息,有著怪異的金屬味道。
「啊哦,我們該走了。」泰妍說,「要下雨了呢。」
「是的,我也該回去做點布置了。」
走進家門,艾琳受到了秀妍的短信。好吧,她不是有意如此的。但是她為了和泰妍一起吃午餐散步而推月兌了和秀妍的約會,她沒有帶秀妍去那間她喜歡的法式餐廳!她沒有時間想這意味著什麼,但是艾琳必須承認,這里面有她熟悉的模式。她開始產生著一連串的渴望和迷戀。這些渴望也許會持續幾天,也許是持續幾個月,甚至持續更久。最為重要的是,這些渴望,她曾經對秀妍產生過!
艾琳想找出理由為什麼會這樣。但是在以後的漫漫長夜里,當她揭開了黑暗的掩飾,她遲早要面對事實的真相,這真相就是,她的迷戀和渴望會轉移,而且,轉來轉去,依舊指向的是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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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某個人墜入了愛河,對吧?」許久不見的嫂子Laura在見面吻之後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
艾琳張大了嘴巴,手里的粉色玫瑰花瓣吃不下了。她的哥哥Tony抱著雙臂倚在牆邊,房子里有一種父母在審問早戀女兒的氣氛。
「我沒有。拜托,不要把一切變得這麼艱難。」艾琳眼神閃爍著,坐在了上沙發。
「看來戀愛過程並不順利。」這是Laura的第二擊。Tony依舊抱著手臂,不過投影機微低,依舊注視著艾琳反應。
「I_say_no!我沒有!」艾琳強調著,但是Tony和Laura已經確定了,這孩子在說謊。
「不管怎麼樣,」Laura說,她的話打斷了女孩的尷尬。「恭喜你了。」
「恭喜什麼?」
「你今天開始說謊了。」
Laura的話讓艾琳苦笑了。
「歡飲加入帶著面具的大人們的游戲世界。」Tony說著。「雖然很不想你加入的,但是不得不說,我的小艾琳開始長大了。」
「我不想玩你口中的大人們的游戲。」艾琳站了起來,回答著。
「親愛的。」tony說,「生活就是這樣,他就是一個游戲,如果你不想錯過精彩的人生,最好還是參與。」
「這是忠告嗎?」。艾琳哀嘆著。
「是的,是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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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分針時針都指向12的時候,聖誕的鐘聲響起了。一眾孩子們許下了新年的願望。
「琳,你的願望是什麼?」小賢問著艾琳。她帶著紅色的聖誕帽,非常地可愛。
「世界和平。」艾琳很正經地回答著。
「……」屋子里的孩子們包括那對未辦結婚手續的夫婦,全都無語了。
是的,世界和平,新的一年不要有紛爭。但是,不得不說,這世界屬于雌性,她喜歡骨感,所以她總不會如你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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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卷二結束。回頭看看,與其說這一卷是粉紅時代,倒不如說是糾結時代。不想把孩子們之間的感情寫地如此糾結、反復、狗血的,但是一下筆,大腦就不听使喚地一直蹦出各種情節。所以我急切于結束這糾結的一卷。但似乎下一卷只會更加地糾結,而且糾結的人數會增多,畢竟下一卷將會描述到08年,這是九只的出道生涯里考驗最大的一年,希望江江可以把這一年寫好吧。
以上,長長的PS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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