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珞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不知道。」
腦袋一片混亂,也看不見出路,真不知道怎麼辦?
「雪珞,你對皇甫傲是執念,還是真愛?」韋墨又問道。
雪珞目光一滯,沒有立刻回答韋墨的問題。
韋墨掖了掖滑在她腰際的被子,唇角微微勾起。「執念與真愛,完全不同,但是執念可以轉換為真愛。」
雪珞目光呆滯而渙散,韋墨的問題讓她原本混亂的思緒愈加理不清頭緒。
對皇甫傲是執念,還是真愛,這樣的問題,從未有人問過她。
雪珞閉上雙眸,若不愛,她會賴在他身邊嗎?若不愛,她會一心想要嫁他為妻嗎?若不愛,在看到他跟其他女人歡愛時心會如此痛嗎?
她愛皇甫傲,這不假。
執念與真愛,她分得清,不可能混淆。
「別多想了,休息吧。」韋墨嘆口氣,扶著雪珞躺下。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皇甫傲跟雪珞這件事情上,皇甫傲心思縝密,韋墨看不透,卻也看得出,皇甫傲愛雪珞,只是不知之份愛是親情,還是愛情。
假如是親情,皇甫傲這麼做有他的道理,假如是愛情,最痛苦的是皇甫傲,將自己愛的人推入其他男人懷抱,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頭昏沉得厲害,雪珞閉上雙眸,什麼也沒去想,沒一會兒就又睡著,韋墨等她熟睡才離開,吩咐下人照看著。
雪珞再次醒來已經是晌午,睜開眼楮,映入視線內是皇甫軒妖冶的臉,原本白皙的臉愈加蒼白,眉宇間溢滿擔憂之色。
「雪珞。」見她醒來,皇甫軒松口氣,又見她欲坐起身,趕忙將她扶起,拿過軟枕墊在她後背,急促的問道︰「雪珞,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雪珞茫然的望著一臉擔憂的皇甫軒,他怎麼會在這里?韋墨告訴他的嗎?為什麼是他,而不是皇甫傲?
雪珞苦澀一笑,連她生病都不來看一眼。「看來這次他真要與我斷得一干二淨。」
皇甫軒一愣,隨即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眸底的擔憂更加濃烈。「雪珞。」
「別擔心,我沒事,不會自尋短劍。」雪珞垂下眼簾,綠瞳里染上一絲落寞,面容憔悴,嬌艷不減,靈動至及。
「雪珞,給。」皇甫軒聲音溫潤而清越,放開雪珞的手,從袖袋里拿出一件東西。
雪珞目光一閃,疑惑的蹙眉。「聖旨。」
「嗯。」皇甫軒點頭,將苦楚壓制在心底,妖冶精致的臉上展現出溫和的笑。「父皇答應我,為你跟三皇叔賜婚,你看,聖旨都下了,三皇叔不敢不娶,除非他想抗旨。」
皇甫軒語氣很輕松,好似這道聖旨來得很容易,只有他知道,這道聖旨得來不易,父皇先答應了三皇叔,不可能為自己反悔,是他跪在御書房二天一夜,用苦肉計才求來這道聖旨。
雪珞愣愣地盯著皇甫軒手上的聖旨,綠瞳里有一種心寒悲痛蕩漾著,皇甫傲抗旨又不是一次兩次,他會為了一道聖旨而娶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