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墨,今天是什麼黃道吉日?還是他們奉子承婚,才會風雨不改?」雪珞臉上的笑是那般空靈縹緲,帶著絲絲心碎,呆滯的目光盯著亭角流下的水柱,綠瞳里平靜的激不起一點波瀾。
韋墨忽略她的問話,問道︰「要去嗎?」
「你想去?」雪珞問道,綠瞳里泛著妖嬈的霧氣,悲傷的淚花在眸眶里打轉,卻被她壓抑住,又問道︰「去搶新娘嗎?」
韋墨默了,女人心真是海底針,越模越不清楚。
雨依舊下個不停,仿佛在為誰哭泣,烏雲密布的天空,透著濃烈的悲傷。
皇宮,景陽宮。
「軒,今日睦王大婚,皇上親自主持,你身為太子,又是他視如己出的佷兒,你確定不去道賀?」李莫白看著皇甫軒,雲淡風輕的問道。
皇甫軒斜睨他一眼,修長的手指輕敲打著桌子略有所思,片刻薄唇開啟,說道︰「三皇叔能理解。」
李莫白嘴角抽搐。「這跟理解沒關系吧?」
半晌,皇甫軒口中飄出一句話。「我臥病在床,不易舟車勞頓,三皇叔能理解。」
李莫白這次不僅嘴角抽搐,整個面部都抽了起來。「睦王府離皇宮很遠嗎?至于夸張的用上舟車勞頓嗎?還有,看看你此刻的熊樣,你是臥病在床嗎?撒謊眼楮都不眨一下,說的就是你這種人,謊言到了你口中都能變成真理。」
「外面下著瓢潑大雨,我身體虛弱,更不能淋雨。」皇甫軒又說道,端起杯茶,揭開盅蓋,優雅的泯了一口。
李莫白側目望著窗外的毛毛細雨,這次他不反駁了,直接鄙視皇甫軒。
突然,皇甫軒的貼身侍衛走了進來。
李莫白見奪魄走進來,調侃的問道︰「奪魄,你也是進來鄙視你家主子的嗎?」
奪魄沒理會李莫白,對皇甫軒恭敬的說道︰「殿下,二皇子求見。」
皇甫軒蹙眉,他跟二皇子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是三皇叔成親之日,不去睦王府,來他景陽宮做什麼?
「我看求見是假,想來探听虛實才是真。」李莫白眸光譏誚。「奪魄,直接回拒,太子身體不適,不易見客。」
「慢。」皇甫軒起身,叫住欲轉身的奪魄。
「你要見他?」李莫白也站起身,看著皇甫軒的眸光里滿是不贊同。
「既然是來探听虛實,若不讓他達到目的,肯定會另闢蹊徑,與其讓他絞盡腦汁想方設法接近我,不如讓他進來一睹為快,也省得他惦記在心。」皇甫軒清涼一笑,邁步向床。
李莫白想了想,點頭。「言之有理。」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皇甫軒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近乎無血色,壓抑不住的咳嗽聲悶悶的響起,此刻的他,還真像那些病入膏肓的人。
一會兒後,雨過天晴,陽光明媚而和煦,彩虹無比炫目。
睦王府,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喜慶洋溢。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不許拜。」一道霸道又夾著命令的聲音響起,頓時掀起狂潮,眾人均將目光射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