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軒拍了拍雪珞的肩,貼心的道︰「現在才寅時,向父皇跟皇後請安在卯時,還有一個時辰,雪珞,再睡一會兒吧。」
「請安?」雪珞睜大眼楮,隨即了然,她怎麼忘了,媳婦兒進門第二天一早就要向公公婆婆請安。
看著雪珞那詫異而驚醒的樣子,皇甫軒不由微微一笑。「這是規矩,我不能以身體為由」
「我不是這個意思。」雪珞打斷皇甫軒的話,暗忖這家伙太敏感了。
皇甫軒但笑不語,動作很輕的下床穿衣。
雪珞望著皇甫軒,忽然想起出嫁前老嬤嬤的話,雪珞糾結了片刻,翻身趴在床邊,有些難為情的問道︰「那個那個皇甫軒,要我幫忙嗎?」
皇甫軒一愣,停下穿衣的動作。「三大婚前夕,是不是有人教了你什麼?」
原本皇甫軒想問,三皇叔是不是教了你什麼?可想到皇甫傲的名字在她心中是一道傷口,果斷的改了話。
聰明如雪珞,豈會看不出皇甫軒的小心謹慎,對他的體貼入微,心底流過一陣暖流,既然選擇嫁皇甫軒,不是不敢面對皇甫傲,至少現在不能,她對皇甫傲用情至深,宛如長在心頭的一根刺,強行拔除,雖不致死,卻很痛。
壓抑著隱隱的痛意,雪珞錯開與皇甫軒直射的目光,主動提及皇甫傲的名字。「大婚前夕,皇甫傲特意叫人在我耳邊念女戒,說女子出嫁之後,要服侍相公左右,做一個好賢內助。」
好賢內助?皇甫軒絕對相信,雪珞日後定是一個好賢內助,見她一臉不自在,皇甫軒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雪珞皺眉,綠瞳染上不悅之色。「你是在嘲笑我嗎?」
「沒有,沒有,完全沒有。」皇甫軒連連搖頭,嘴角的笑意卻是一點不少,雪珞眸中的怒意也不減,皇甫軒索性背過身去拿起自己的外袍。「你再睡一會兒,我會拿捏準時間。」
「不要我幫忙,拉倒。」她也只是隨便問問,別以為她會真服侍誰寬衣解帶,雪珞躺回床上,余光瞟了一眼正系著腰帶的皇甫軒。「你現在就要去上朝了嗎?」
皇甫傲住在宮外,寅時起,皇甫軒住在宮內也寅時起,難道睦王府跟東宮到金鑾殿路程一樣嗎?
「嗯。」皇甫軒不想多解釋,點了點頭。
「你不是藥罐子嗎?不是有特權嗎?」雪珞連續砸來的兩個問題,皇甫軒頓時啞然。
藥罐子?特權?還真別說,無論是上朝,還是迎接某國使者,全憑他心情,樂意就去,不樂意就不去。
但是,每天寅時起,已成他的習慣,況且其他時辰他都在別人耳目之下活動,只有寅時,這一個時辰,只屬于他。
沒得到皇甫軒的回答,雪珞覺得自討沒趣,也不再多問,心里疑惑,若是上朝,為何不穿朝服?而是普通的衣衫,算了,皇室中的人,誰沒有個秘密,皇甫軒的秘密她沒興趣知曉,她嫁給他,別人不來招惹她,那便好,若是招惹她,絕對不客氣。
皇甫軒離開沒多久,雪珞便睡著,皇甫軒回來時,卯時未到,見雪珞熟睡的容顏,不忍心叫醒她,就由著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