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尤其是我孿生哥哥,還是瘡痍滿目的那種。」雪珞微微一笑,她喜歡跟軒轅琰斗嘴,看著他被自己氣得半死,心里很有成就感,仿佛所有的煩惱都能一掃而光。
「我不是你的哥哥。」軒轅琰卯足力吼。
「我有說你是我的孿生哥哥嗎?只有心虛的人,才會對號入座。」雪珞雙手環胸,倚靠在窗戶上,腳步三七分,一副女王的姿態。
雪珞執意不說,韋墨深知再逼問下去也無濟于事,最後看一眼她消瘦而落寞的背影,韋墨轉身離開房間。
「小爺我知道。」軒轅琰將自己拋到床上,頭枕著雙手,目光望著床頂。
軒轅琰走到院子里的一棵樹下,對著樹一陣猛踢,最後深吸一口氣,雙手握成拳在原地轉圈。「忍忍忍!我要忍,忍無可忍,也要重新再忍。」
「你這麼急著下逐客令,目的何在?」雪珞秀眉一蹙,雙手環胸看著軒轅琰,她不想窺視他的內心世界,她想要他自己說,就像朋友之間相互尊重,面對面的相互交談。
「雪珞。」韋墨蹙眉,雪珞的表情告訴他,她什麼都知道,就是不願意告訴自己,他甚至感覺到,雪珞在維護那個人。
「你的意思是說我道行不夠嗎?」軒轅琰咬著牙,瞪著雪珞,敢說他女敕,太欺負人了。
雪珞低著頭,無意識地絞著手指,怎麼回事?她也想弄清怎麼回事,很多疑問在她心里,她不敢去求證,又怕承受不了結果所帶來的痛。
「孩子沒了,孩子沒了。」雪珞捂住嘴,身子無力的滑落,嘶聲痛哭,自責的喃喃。「孩子沒了,是我的錯,我沒能保護好孩子,都是我的錯。」
韋墨猛的一愣,急切的問道︰「他是誰?」
德妃跟皇甫瑜,他們忙著擴充自己的勢力,在東宮布有眼線,在韋府卻沒有。
「雪珞,告訴我,孩子究竟怎麼了?」他深知她在孩子要與不要之間彷徨徘徊,在她下定決心要孩子,孩子卻沒了,這對她是多大的打擊。
青衣嘴角抽了抽,很想說他真卑鄙,隨即一想,這不就是他們小少主的專長嗎?
「不禮貌,小爺還沒分析完你就插嘴,能不能耐心听小爺分析完?」軒轅琰蹭的一下跳起身,拉著青衣坐在床邊,繼續說道︰「如果先殺韋墨,軒轅雪珞跟他的關系這麼鐵,又是世交,她一怒,為了跟韋墨報仇,不與我拼命,直接毀了烈焰之光,怎麼辦?我們出來之前,義父可是千叮萬囑,你我寧可丟了性命,也要保烈焰之光不受一絲損傷。義父交給我們的任務,不僅糾結,還得小心翼翼,稍有差池,我們就完蛋了。」
「是。」雪珞堅定的點頭。
「我想靜靜。」雪珞偏頭,看一眼軒轅琰,她知道他對自己好,全是為了烈焰之光,救她也是為了烈焰之光。
「如果不是小琰,那麼會是誰?」韋墨眸中閃過一絲寒意。「難道是皇後的人,你懷孕的事被她知道了,所以趁奪魂接你回宮,在回宮的路上對你下手。」
轉念一想,如果雪珞懷了皇甫軒的孩子,皇甫傲只會欣慰高興,怎麼會傷害?
軒轅琰垂眸,視線落在手中的枕頭上,喃喃自問。「我們真是孿生兄妹嗎?」
「正是。」軒轅琰接住枕頭,朝雪珞豎起拇指。「你總算是听懂我的話了,還算有自知之明,怎麼樣?你是要明天走,還是體貼的現在就離開?」
「不要我陪就不陪唄!用得著威脅嗎?」而且還是用烈焰之光,軒轅琰委屈的看了一眼雪珞,一步三回頭,房間雖大卻有限,沒幾步軒轅琰就來到門口。
說完,看著呆愣的韋墨,軒轅琰還嫌不夠打擊的徹底,朝他重重的哼了一聲,揚起頭,高傲的轉身,決然離去。
「雪珞。」看著一言不發的雪珞,韋墨出聲催促。
「理解,愚笨不是你的錯,而是先天的問題。」軒轅琰搖晃著腳,悠然的說道︰「你想啊!軒轅雪珞跟韋墨,他們誰是省油的燈?如果我先從軒轅雪珞手中搶走烈焰之光,韋墨肯定會跟我拼命,不怕他武藝高超,就怕他以拼命的方式與我搏斗,你忍心見我死在韋墨劍下,站在旁邊拍手叫好,然後拿著烈焰之光回東島,向義父邀功。」
韋墨愣住了,心中陡隱著擔心,低頭看著雪珞,見她淚水潸然而落,听著她的話,如五雷轟頂。孩子沒了,沖緩著她話中之意。
韋墨越想,越覺得是皇後干的,畢竟雪珞只要回到東宮,皇甫蕭一旦得知雪珞懷有皇甫軒的孩子,勢必會縝密的將她保護起來,皇後若是想害她月復中的孩子,難如登天。
不知為何,韋墨感覺軒轅琰深知其中原委,在得知孩子沒了,韋墨對孩子就心存愧疚,此刻听軒轅琰所說,那人竟然是要雪珞的命,更是惱恨自己沒一路護送她回宮,是他將她接出宮,卻沒有親自送她回宮,韋墨恨不能痛打自己一頓。
「真不是他?」韋墨不是不相信雪珞的話,而是怕她為了維護小琰,為了顧及他跟小琰的感情,故意這麼說。
雪珞還是不語,軒轅琰忍無可忍,想用枕頭砸死她。「喂,軒轅雪珞,你表個態行不?你耐在我這里,那個姓韋的也厚著臉皮,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你們知不知道,我一沒姓韋的商經頭腦,也不像你嫁個了太子,我沒經濟來源,窮得叮當響,養不起你們。」
目光落在她月復部,明知答案,韋墨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心態。
雪珞的話,驚得軒轅琰呆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不是因她口中的孿生兄妹,而是最後一句話,每次違背良心說話,他還真不敢直視對方的眼楮,以前不覺得,現在經雪珞點明,還真是。
「我求你,別問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雪珞捂住耳朵,拼命的搖頭,拒絕回答韋墨的問題。
「如假包換。」雪珞邁步走向軒轅琰,落坐在他旁邊,握住他的手,含笑的容顏竟帶著幾分激動之色。「小琰,最簡單的證據,我們都姓軒轅,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己不卯半。
韋墨嘴角抽了抽,再次定眼觀望軒轅琰時,他已經轉身,紅衣如血,長發飄揚,從他的視線正好看見軒轅琰的側臉,月光散下光輝,琥珀色的眼楮迷離瀲灩,妖孽無雙,韋墨一臉痴迷的凝望著他。
「總算不繼續沉默了,口都說干了。」軒轅琰扁了扁嘴,將枕頭拋上在接住。「有啊!但是,他只給我一個人零用錢,又沒給你們,義父給的零用錢,我一個人用都很拮據,現在又多了你們兩個跟我一起花,嚴重不夠啊!」
「小琰,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端端的怎麼就遇到殺手,孩子又怎麼會沒有了?」韋墨懊悔,如果他不是那麼放心,如果他見她安全回宮才離去,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雪珞點頭,轉身望著窗外。
嫣紅嗎?維護嫣紅就等于是在維護皇甫傲,韋墨幾乎斷定,她維護的人是皇甫傲。
「是嗎?」雪珞拉長語音。
「小少主,東王給您的任務,奪回烈焰之光,殺了韋墨。」青衣態度不卑不亢。
另一廂,軒轅琰剛回到房間,青衣就現身。
「听到沒有,人家說累了,小產的人是老大,消失吧!」軒轅琰有些後悔帶他來看雪珞,受了天大的委屈,面對敵人可以堅強不倒,面對親人的關心,所有的悲痛就會化為淚水涌出眼眶。
雪珞恍惚地點頭,思緒卻已經轉移了。
雪珞全身一震,微顫著,覺得身上最後一絲力氣也游走了,轉身淒然地抬頭望著韋墨,淚光閃爍,還是忍不住滲出眼眶。「孩子」
「沒錢,這就是目的。」軒轅琰撇開目光,心虛的不敢與雪珞對視,不是雪珞的眼神太犀利,而是他太心虛。
他才不會說實話,每次見到韋墨,他的心就莫名悸動,甚至在韋墨溫柔深情的目光下,心底涌起莫名情愫。
韋墨看著雪珞,聲音如碎冰。「除了他,還會有誰?」
「小少主,屬下絕無此意。」青衣垂眸,表明自己的心跡。
雪珞在這里,韋墨才留下,軒轅琰自欺欺人的想,韋墨留下是為了雪珞,只要將雪珞攆走,韋墨也會跟著走。
與其說是軒轅琰救了自己,不如說是烈焰之光救了自己,烈焰之光若是不在她身上,小琰纏著的人就是韋墨,雪珞有股沖動,將烈焰之光交給韋墨,讓小琰去纏著他,沒準還能讓他們陪養感情。
在東島他說違背良心的話,說得最多就是胡亂在義父面前誹謗葉雲,不知為何?他跟葉雲都是義父的義子,他們兩人就是八字不合。
「你義父,君潛睦沒給你零用錢嗎?」雪珞總算開口了,沒辦法,實在是受不了哭窮的軒轅琰。
「小少主,恕屬下愚笨。」青衣閃身到軒轅琰床邊。
「哼哼哼!」軒轅琰朝雪珞連哼了幾聲,轉身甩門離去。
「雪珞」看著雪珞面色格外憔悴,神色布滿烏雲,眉宇間盡是悲酸苦澀,韋墨蹲體,徹底亂了分寸,將她顫抖的身子抱在懷中。
「哼!」雪珞哼了一聲。「我們是孿生兄妹,即使我窺視你的心,不可否認,十二年,你改變了很多,但是一個人的個性不會變,不經意間作出來的小動作不會變,也許連你本人也不知道,每次說謊,你都不敢直視對方的眼楮。」
「說了這麼多,你無非就是要趕我走。」雪珞轉過身,背靠在窗戶上,看著坐在她床上的軒轅琰,十二年不見,愈加小氣了,小時候的他,雖說不大方,但是絕對有錢一起花,而現在呢?除了一天三頓飯,她沒亂花他一分錢。
不遠處的韋墨,見他幼稚的動作,嘴角微微揚起,原本打算靜靜地看著他,雙腳卻不听使喚。
「我可以發誓。」雪珞抬起手。
雪珞頭痛了,沒耐心與軒轅琰和談下去。「你走不走?如果不走,我切月復給你看,只要我一死,你就永遠也得不到烈焰之光。」
她不想告訴自己,韋墨也不逼問。
每當他想對韋墨下逐客令,可當他將韋墨雙眸中的誠懇與深情望進眼里,攆人的話哽塞喉嚨處,怎麼也不忍心吐出。
「啊!嚇死我啦!嚇死我啦!」軒轅琰拍著胸膛安撫著心髒,憤憤的瞪著韋墨。「喂,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韋墨愣在原地,望著軒轅琰消失的方向,腦海里全是他那句,「我憑什麼告訴你?你是我誰」
「只要人沒事,什麼都不重要。」韋墨突然想到什麼,急切的問道︰「雪珞,孩子沒事吧?」
軒轅琰腳下一頓,想到當時的情景,軒轅琰閉上雙眸,想想都覺得後怕,更別說被困在馬車里的她。「他要的是她的命,孩子只是意外的犧牲品。」
軒轅琰走之後,韋墨走到雪珞面前,笑著說道︰「你是故意將他氣走的吧?」
「既然不是,就不用你靜靜地陪著我。」雪珞只想獨自靜靜,有一個站在你身後,靜得下來才怪。
「我累了。」雪珞呆滯的目光越過軒轅琰,看向他身後的窗外,仿佛要透過夜空,看到另一個高遠的世界,臉上悲苦的神色也漸漸退去,柔美的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祥和的安寧。
韋墨蹙眉,對他的話充耳不聞。「雪珞。」
青衣一听,言之有理。「小少主準備」
「雪珞,怎麼哭了?」韋墨愣愣地站在原地,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哼哼!」軒轅琰神秘一笑,瞄了一眼門口跟窗戶,俯在青衣而邊低聲道︰「從軒轅雪珞手中騙走烈焰之光,然後再韋墨背後戳他一刀,烈焰之光得手,韋墨也死翹翹了,任務完美完成。」
「你是擔心我自殺嗎?」雪珞扭頭,看著他反問。
「你別逼她,沒看見她不願意說嗎?」見韋墨情緒激動的搖著雪珞,站在門外的軒轅琰忍不住沖了進來,將雪珞從韋墨手中救走,抵著韋墨的肩膀,不讓他靠近雪珞,疼惜看了眼她,轉頭怒瞪著韋墨。「她當時暈厥,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都不知道,而我卻清楚,你想問什麼,直接問我,雖然我不一定告訴你。」
軒轅琰揉捏著她肩的手一僵,思忖了一下,說道︰「我不吵你,靜靜地站在你身邊,陪著你行嗎?」zVXC。
「我有話問你。」韋墨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軒轅琰一跳。
等了一會兒,不見雪珞回答,軒轅琰蹙眉,坐起身。「你沉默是什麼意思?是默認繼續耐著我,吃我的,喝我的嗎?」
從來沒有忍耐性的他,在面對雪珞,耐性突飛猛進,連他自己都懷疑,這個憋屈的人真是自己嗎?
「算了。」軒轅琰揮了揮手,一副我很大度的樣子。「大人不記小人過,但是絕對沒有下次了,若有下次,亂棍打死。」
如果真因小琰,雪珞的孩子沒了,韋墨不敢想象結果,抱著她的雙臂愈加緊縮。
出神歸出神,韋墨也沒因此被迷暈頭,一把扣住軒轅琰的胳膊,制止他離開的動作,目光沉寂的看向站在窗戶下的那抹身影。「我有話問你。」
「好了,我把他趕走了。」軒轅琰笑眯眯看著雪珞,討好的揉捏著雪珞的肩,烈焰之光強取豪奪,只會兩敗俱傷,沒準還會逼她毀了烈焰之光,只有來軟的,心里戰術,將她伺候好,照顧的無微不至,說不定她一感動,就將烈焰之光雙手奉上。
雪珞很想告訴韋墨,他們要的不是她月復中孩子的命,而是要她的命。
可是,誰叫烈焰之光在她手中呢!
想到小琰在他面前說過,對烈焰之光勢在必得,即便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避開韋墨的視線,軒轅琰來到雪珞的房間,掃了一眼站在窗戶下的雪珞,軒轅琰直往床走去,將自己拋到床上,拿過枕頭抱在懷中。「我說,軒轅雪珞,都一月了,再復雜的事也應該想清楚了,你什麼時候離開啊?」
「是,我知道他是誰?」軒轅琰轉身,目光沉靜的盯著韋墨。「但是,我不告訴你,有本事自己查去,我憑什麼告訴你?你是我誰啊?我告訴你,切!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軒轅琰眨著眼楮問道︰「如果我說是,你就要我陪了嗎?」
「抱歉。」韋墨下意識跟軒轅琰道歉。
走到拐角,在韋墨視線無法捕捉到的地方,軒轅琰身影一閃,咻的一下跑了。
「雪珞,到底是怎麼回事?」見雪珞安然無恙,韋墨懸著的心總算落下,卻也疑惑起來。
「雪珞。」韋墨抱著她的雙臂,情不自禁的顫抖著,音不成調地問。「孩子沒是他嗎?是小琰嗎?」
軒轅琰嘴角抽了抽,還真被她猜中,卻嘴硬不承認。「當然不是,你怎麼會自殺呢?我好不容易將你從鬼門關搶回來,若是自殺,你還真對不起辛苦救你的我。」
軒轅琰輕蹙眉,目光從韋墨扣住他的手上掠過,落到他冷酷而俊美的臉上,風華一笑,掰開他落在胳膊上的手。「可惜,我沒話回答你。」
「不,我相信。」韋墨拉下雪珞的手阻止她發誓,想起剛才提到孩子,她淚流滿面,悲痛的神情,韋墨不禁全身一顫。「孩子真沒了?」
雪珞被他抱疼了,掙扎著想要甩開他的束縛,卻驚訝于韋墨眼中的關切焦急,悲痛與糾結。「不是,不是,與小琰無關。」
一月後。
久久地不聞軒轅琰答復,韋墨慘然一笑。「你知道他是誰對不對?」
對韋墨堅定的話,雪珞吃了一驚,她抬頭,看著他滿心滿眼全是痛苦之色,雪珞也猜出他心中所想,斂起傷悲,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珠。「韋墨,別這樣,孩子的事,真與小琰無關,不僅如此,如果不是小琰,恐怕現在我也跟孩子一樣了。」
不見血就能得到烈焰之光,何樂而不為,在軒轅琰看來,能不出手,盡量別動手。
「信你才怪。」雪珞淺淺一笑,剛剛與他對視,即便他微眯著雙眸,但她還是能看出軒轅琰目光暗藏著怎樣的莫名之緒。「軒轅琰,在我面前睜眼說瞎話,你還女敕了點。」
「真不用我陪嗎?」軒轅琰站在門口,見雪珞直接無視自己,抿了抿嘴,乖乖的帶上門。
看著神色起伏不定的雪珞,听著她威脅,軒轅琰打從心底里害怕起來。「你威脅我?」
「信我者永生。」軒轅琰微眯著雙眸,剜了雪珞一眼,他豈會听不出,雪珞故意拉長語音是對他話的懷疑,雖說這理由很勉強,但是這可是他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妙計,不過好像在她面前不怎麼受用。
在自己的地盤上還憋屈,真有夠窩囊。
雪珞過于激動的反應,否決了他剛剛的猜測,不是皇後,雪珞絕對不會維護皇後,那麼會是誰?
小琰忘了五歲以前的事,他真怕小琰會為了得到烈焰之光而傷害雪珞,即便傷害到她月復中的孩子是無心之過,孩子沒了是事實,傷害已造成,再無心也是他的過錯。
雪珞不說話,只是在他懷中痛哭。
「天下之大,姓軒轅的何其多。」軒轅琰頭更低的低,手指抓著枕頭,神情有些復雜,眼底隱約閃過一抹精芒,復雜難明。
「對,姓軒轅的人是很多,但是,軒轅琰這個名字只要在陸地上一打听,就能得知,他父親是軒轅莫,母親是慕容璃,妹妹軒轅雪珞。」雪珞不明白,君潛睦絞盡腦汁將小琰抓去,洗去他五年的記憶,為何不給他隨意安排一個身份,或是換一個名字。
軒轅琰抬頭,看著雪珞眼眸傾刻間冷了下來。「軒轅琰的父親是軒轅莫,母親是慕容璃,妹妹是軒轅雪珞,世間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就一定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