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以接受了,太他媽的便宜那家伙了。
「好。」軒轅琰大手覆蓋在小墨手背上,目光落在門口,望著門外遠去的身影。「小墨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小墨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小墨,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我們的恩人。」
最後一句話,軒轅琰幾乎是咬牙切齒從牙縫里迸出。
「小琰,別走,陪我。」韋墨抱著他腰的雙臂一緊,生怕他一松手,軒轅琰就消失了般。
他嗎?扯淡!
對敵人,軒轅琰會慢慢折磨他,享受其中過程,對情敵,軒轅琰不會慢慢來,就像昨夜,知道楚南是他的情敵,軒轅琰立刻就想方法讓楚南消失。
韋墨靜靜的看著他,眸光中流淌著期待,這個問題糾結在他心里很久了,他一直想問,小琰為什麼會愛自己?
她在韋府也住過幾天,閑來沒事東逛逛,西逛逛,府中的地行她模透了,身為出色的殺手,記憶是相當厲害,雖說還不到過目不忘的境界,只要不是太繁瑣的地行,她都能記住。
昨夜他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活在對戚悅的愧疚中,對他,對小琰都是一種傷害,尤其是對小琰。
「女乃女乃的,軒轅琰,你那是什麼眼神?」梅二寶雙手叉腰,手指了指遠處,「你敢說,你在府中東炸一個洞,西炸一個洞,就不是為了寶藏。」
軒轅琰一愣,照梅二寶說的做,還沒看到楚南現在住的院子,軒轅琰就恍然大悟了,不淡定了。「該死的!怪不得楚南如此淡定,搞了半天,是我將他一路逼近,我若是將旁邊的院子炸了,估計昨晚楚南就會跟我們一起擠一個院子。」
良久,軒轅琰才開口,說道︰「因為只有你能帶給我最深的悸動,跨越姓別的阻隔,我們認定了彼此,承諾執手一生。」
「不知道,韋府又不是我建的,誰知道這地方原先是國公府,還是墓園。」軒轅琰嗑著葵花子,沒精打采,因為今天一早,楚南就以見鬼的要事為由把小墨拉出去了。
昨夜就因他月兌口而出的「對不起」三字,傷了他的心,此刻,縱使他心中愧疚,也不敢說出抱歉的話。
對此,韋墨很無奈,楚南卻不厭其煩搬住處。遠話乎影。
韋墨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宛如綻放著純白絕美的花瓣,看得軒轅琰心里一陣悸動,情人眼里出西施,情人的笑如蜜糖。「我們什麼時候承諾過執手一生?」
「小墨。」軒轅琰飄飄然了,感受著背後緊貼著自己的體溫,驅走心中無邊的恐慌,軒轅琰想轉身回抱著他,剛剛一動,韋墨以為他要掙月兌開自己的懷抱,雙臂愈加緊縮,仿佛要將他的腰勒碎。「小墨,痛,腰快斷了。」
直到幾天後,梅二寶造訪,一見韋府這情景,嚇了一跳。
「你明知故問。」軒轅琰扳著臉,嗔怪的瞪韋墨。
韋墨听他呼痛,意識到自己的手勁,如觸電般放開他。「對我小琰。」
為了防止韋府被軒轅琰毀徹底,韋墨寸步不離的跟著他,有韋墨在,軒轅琰收斂,他炸楚南的住處,絕不會當著韋墨的面,楚南畢竟是韋墨的恩人,他不會讓韋墨成為夾心餅干。
「神經。」軒轅琰揮開她的手,白了她一眼。「梅大小姐,容我提個醒,這是古代,不是現代,古代是什麼?古代這兩個就是古董。還國公府咧!我看你電視劇看多了,再說,不是每個國公府地下都埋有那個將軍,或是哪個皇帝和王爺的私房錢。」
韋墨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很和諧,雖沒有兵戎相見,但是雙方的神情卻將彼此殺得片甲不留。
「怎麼了?」韋墨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看著笑得一臉白痴的軒轅琰,十二年的等待沒白等,誤以為他真的忘了自己,那一年對他來說是痛苦的,但是他依然不後悔愛他,等他,然後是這三年的蹉跎。
梅二寶有前科,所以這次軒轅琰要問清楚。
一瞬間,軒轅琰眼神里閃過陰暗,側目,犀利的目光看向眼前笑得快岔氣的梅二寶,壓抑著怒意,笑米米的問道︰「你現在還在夢游嗎?」
「國公府,你就挖寶藏,墓園,你就盜墓,無論是什麼,都是寶貝啊!好小子,你發財了。」梅二寶伸手拍著軒轅琰的肩。「古董可是相當值錢的。」
他們之間,對彼此的索取都是理所當然,客套的話,歉疚的話,太見外,他們之間不需要。
軒轅琰猛翻白眼,將事情說了一遍。
「小墨,你坐著喝茶,我去照顧照顧他。」軒轅琰危險的微眯起雙眸,琥珀色的眼楮寒芒閃爍。
韋墨說他,軒轅琰卻理直氣壯反駁。「炸彈走火,我有什麼辦法。」
梅二寶想,她將楚南殺了,對軒轅琰的愧疚之意也煙消雲散,再說,軒轅琰是她老鄉,她不幫老鄉,難道去幫楚南。
走了更好,他保證叫楚南前腳一走,後腳自己就去炸了他的住處,他們才走不久,軒轅琰為了避免小墨突然轉回來查勤,所以,他等會兒才去炸。
殺楚南?有點難度,梅二寶猶豫了,她是他的對手嗎?
楚南是以小墨的恩人身份住在韋府,不可能讓他去跟下人們或是管家擠。
回眸看著軒轅琰,梅二寶搖頭,說道︰「不是我神,是你笨。」
笑聲停止,梅二寶蹙眉,這家伙還不死心吧?「若是老調重彈,我就在夢游。」
梅二寶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指著最遠的一個洞。「楚南最先住在清風閣。」
「哼!」軒轅琰冷哼一聲。「我就是針對他,誰叫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有膽覬覦我的人,就應該別擔心半夜上茅廁撞鬼。」
「現在。」軒轅琰抓起韋墨的手,手指穿過他的指縫間。「十指相扣,攜手白頭。」
「你若不是故意針對他,你的炸彈就不會走火。」韋墨說道。
小琰的愛情才是他的今生,哪怕走到最後痛苦遠比快樂多,他依然會覺得幸福,況且跟小琰在一起,永遠只有快樂,痛苦根本不存在。
空氣已在軒轅琰琥珀色眼眸里凝結,四周靜默得連他們的呼吸都變得異常清晰。
軒轅琰捂住胸口,悔得腸子都青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一點也沒說錯,這麼,如此低級的錯,他都犯,更過分的是,他居然沒注意到。
「你怎麼知道?」軒轅琰驚訝的問道,這事他可沒向任何人說過,小墨跟梅二寶不熟,不可能告訴她,楚南就更不能,府中的下人也不會多事。
「誰?」從軒轅琰臉上那表情,梅二寶已經猜出是誰。「楚南?」
「你從清風閣的方向,一路看到楚南現在住的院子。」梅二寶勾起嘴角,臉上的笑容燦爛如春花。
「小墨,我愛你。」軒轅琰抱著韋墨搖晃著,臉貼在他臉膛蹭著。「小墨,我只愛你,永遠只有你。」
「呵呵。」軒轅琰呵呵笑,得到自由立刻給了韋墨一個熊抱,展露他無比的熱情,抬頭望著韋墨,眸光中流淌著耀眼光芒,仿若將所有的深情都傾注其中,毫無保留的拋給韋墨。
「他現在是不是就住在那兒?」梅二寶神秘一笑,手指著不遠處的院子。
軒轅琰哼哼著,臉上的表情也隨之改變了,多了份執著的認真,陰狠的決絕。「我要你去殺一個人。」
韋墨眼眸中隱隱涌上一層霧氣,側眸看著軒轅琰,看似在對自己撒嬌,其實很認真,深深吸了口氣。「為什麼愛我?」
不炸走那只癩蛤蟆,他就不叫軒轅琰。
「神啊!」軒轅琰朝她豎起大拇指,用膜拜的眼神看著梅二寶。
韋墨默了,旁邊的楚南望天,郁悶極了,癩蛤蟆?
為老鄉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她不是楚南的對手,不代表奪魂不是,他們夫妻聯手,還怕對付不了一個楚南。
軒轅琰真的很照顧楚南,韋墨安排他住哪兒,軒轅琰就炸哪兒,好好的韋府被他毀得差不多了。
他著了楚南的道,小墨將楚南安住在離他們最遠的院子,而他卻不樂意,硬是炸了楚南的住處,逐漸讓他逼近。
「都說熱戀中的男人,智商為負數,我能理解。」梅二寶拍著他的肩安撫,臉上的笑去是幸災樂禍,實在是忍不住,扒在軒轅琰肩上,哈哈哈大笑。「我見過笨的人,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人。」
「韋府以前是某國公府嗎?」梅二寶好奇的問。
軒轅琰怒,莫明其妙的被人說笨,誰高興得起來?zVXC。
韋墨暢然輕笑,看著軒轅琰的眼眸中閃著深沉而柔情的光。
正在梅二寶下定決心,準備拍胸脯答應,軒轅琰卻搖頭,指著自己說道︰「殺我。」
梅二寶傻掉了,挖了挖自己的耳朵,眨巴著眼楮望著軒轅琰,問道︰「我幻見了嗎?」
「沒有。」軒轅琰嘴角邊,鬼魅般的笑意緩緩散開,好似炫放開的血花,竟是那麼的勾人心魄。「相信你的耳朵,也相信我的話,我要你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