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兒也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怎麼活過來的。那天在戰場當眾被迫羞辱地承受鳳厲靖的侵犯,失去她一心想為衛子浩守住的清白身子,最後更是在鳳厲靖的肆虐掠奪中,終因精神、體力不支而昏死過去。
後來,她發高燒一直昏迷不醒。也許是有意不想醒來,她縱容自己喪失對外界的一切感知,害怕自己睜開眼看到的是不堪設想的情景。就算在排山倒海的劇痛中翻來覆去地被折磨,她的意識在高燒中仍能模糊地感覺到身體被人擺成最屈辱的動作狎玩、入侵,象永不停歇似的!每一次的痛如錐子一般牢牢地刻在她的肉里、骨里,死去又活過來。
她執著閉上眼楮做出不願醒來的抵抗,也許連自己都在等待精神崩潰的那一刻,可以毫無知覺地死去。可內心的深處另一種想法拉鋸戰似的不停地咆哮︰此仇不報,何以為人?
可以想像,赤果身體被男人凌.辱致死的悲慘結局有多麼的狼狽。這種死法太過屈辱,她不願也不甘心。她的心有太多的怨恨還沒平息,她要親手把傷害她凌.辱她的那個人送進地獄。要讓他知道,讓別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不是只有他鳳厲靖才做得到。
可恨的是,她現在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中了軟骨散的身體只能靜靜地躺著,任人宰割,任人魚肉。甚至是否能活著醒來,都還是個未知數。
行軍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如紙,呼吸也微弱,臉頰已瘦的微陷下去,顯得非常虛弱,枕上有一大片剛從她嘴里吐出來的血漬。一個中年軍醫坐在床邊搭脈,久久不語。
「她還能活多久?」鳳厲靖坐在案台邊的椅子上,冷冷地問,聲音比他銀色面具還要冷。
「回王爺,再這樣下去,撐不過兩天就可以了。」
「兩天?哼,本王還沒玩夠,怎麼隨便就讓她死去?開些藥吊著她的命!」這幾天衛子浩為了她,可沒少派人來偷襲。大有一拼至死方休的勢頭,只要把他的兵力損得差不多了,打亂惠城里的防守,就可以毫不費力地揮兵攻入了。
「如果想要吊著她的命,這後面至少半個月王爺不得與其,更不能承受鎖魂之藥帶來的劇痛,因為她體內精力耗竭已快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了。只要此女子心志一松,便回天乏術。」軍醫恭敬地據實匯報她的病情。
鳳厲靖略略沉吟片刻,站起來走到床邊,凝望著那個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求饒的女人,就算即將要死,她也會帶著她的倔強不服而死。他倒真的想從那雙美麗的眼眸看到屈服及哀求,但也明白無論使再多的殘忍手段,在她的身上也達不到自己預想的效果了。她能支撐到現在,其意志之堅強,令人不得不服。
「給她開最好的藥,盡快讓她恢復!」說出這話時,他也不願承認,自己因為她的錚錚傲骨而動惻隱之心了。他告訴自己,如此做是為了後面更好地羞辱她,間接報復衛子浩。
「報。王爺,玄冰城急件。」一名將士在帳外大聲喊。
鳳厲靖大步流星走出外帳,接過急件拆開。看完之後,傳令馬上召集軍中所有大將集合,大聲宣布︰「所有將士听令,撤兵轉回北寒伍門關。」接著布置了撤兵的路線和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