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離心,你個偷心的巫女,把我的楨襙還來!」
「步離心,你個磨人的小妖女,綁了本少爺就玩消失,現在還不跟本少爺回家成親去!」
「步離心,你個勾魂的小妖精,睡了本大爺,又把本大爺的未婚妻氣走了,現在本大爺還孤家寡人,我看你挺著個肚子也是被人踹了,本大爺就勉為其難娶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娃吧!」
眾帥哥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那句句妖精和偷心,不難讓人听出他們都對離心念念不忘,甚至有的人都願意做冤大頭當個「便宜」的爹。舒歟珧
眾帥哥表態間,一看有人跟自己「搶生意」不由大打出手,只見三五人扭打成一團,十個八個臨時組成隊形,欺負落單的帥鍋,瞧那下手的狠勁兒,以及肉眼難以為辨別的速度,到是讓這群巫師驚訝了好一下。
瞧著有點啼笑皆非的一幕,晏菲沒好氣掐了一把饒有興致觀望的離心,「惟恐天下不亂的丫頭,你究竟是什麼時候背著老子綁了這麼多/情敵的?」
離心微微回神,看向這張看了十多年的虯髯面孔,突然覺得不適應。
離心再看看那扭打成一團的帥哥團體,再瞅瞅一臉絡腮胡的晏菲,眉眼頓時流動邪惡光色。
「晏菲,今天龍伊寒要是真跟龍傲霜結婚,作為我身邊第一名追求者,你的形象似乎不能服眾。」
嗯哼!晏菲一听頓覺渾身毛蘇蘇的,「你什麼意思!」晏菲一步步後退,看著嘴角微揚的離心,渾身神經緊繃著,有點拿捏不好離心的心思,什麼叫形象不過關?這天下,還有比老子更有男人味的男人了嗎?
「我什麼意思?」離心眉梢揚起,玩味勾唇︰「自然是幫你打理門面,總不能讓你堂堂黑道戰爭狂人被別人比下去!」說罷,離心身形一動,快如閃電揪住晏菲下巴一圈一直看的很礙眼的胡子!
胡子被揪住,晏菲頃刻間變得狂躁起來,只見抬拳就要攻擊離心,但一听離心頗為委屈的語氣頓時蔫了下來。
「晏菲,難道我還沒你的胡子重要嘛!」
媚眼勾魂,扁嘴俏媚,離心眨巴著會說話會勾人的眼楮,饒是晏菲視胡子如命,也架不住自己寵了多年的寶貝的一聲懇求。
煩躁扒了扒頭發,晏菲火大的吼道︰「你刮吧!老子真拿你沒辦法!」
見晏菲收回拳頭,然而就在這時,其他還在扭打的帥哥一听離心要刮晏菲的胡子,只見他們有志一同停下手,紛紛抱胸看向一臉「幽怨」的野人,眼里紛紛流動比較的色彩!
要知道他們這群容貌不俗的男人,可都知道離心身邊有這麼一位實力強悍,並且喜歡穿虎皮裙的第一擁護者,每次見面這個一臉絡腮胡的粗獷男人,他們不是奮力抵抗那把剔骨刀,就是聯手抵抗這位野人的「蹂/躪」!
若說單打獨斗,眾人還真沒勇氣吼一聲能干掉媲美野人的晏菲。
若說風采容貌,眾人還真是個個底氣十足,並且心底都認為留著一圈絡腮胡的晏菲,一定天生丑陋,加上身為食人族王子,生的一定比較「生猛」,肯定沒他們這些「正常人」氣質好。
刷刷刷,剔骨刀在離心手中翻飛,只見拉碴的胡須一點一點從晏菲臉上飄落,再然後一群人實話,並風中凌亂爆了一句粗口!
「尼瑪,長的這麼帥!」
波浪自然卷發,琥珀色的眼眸,那深邃的輪廓勾勒出一張十分英俊的面容!
膚似小麥色,凹深的眼瞳流動野性光芒,風吹起了那及肩卷發,性感富有彈性的胸膛果/露在外,腰身下方是充滿狂野與粗獷的虎皮裙,那不可一世的狂妄神情,令他周身洋溢著無與倫比的耀目魅力!
一個字,帥!
兩個字,真吊!
三個字,男人味!
剃干淨胡子的晏菲,分明就是一名渾身充斥異域風情的英俊男子,尤其是他偉岸身軀勃發出的陽剛與令女人覺得十分有安全感的氣息,簡直讓其他帥哥想上前踹一腳!
尼瑪,你這不是天生和他們搶女人的嗎?
望著晏菲英俊的面容,離心微微一愣,她那好似看陌生的眼神,令晏菲沒好氣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這下滿意了!老子的男人形象都毀在你手里了!」
話音落地,離心囧囧有神!
尼瑪,你到底什麼欣賞水平!明明擁有一張吸引無數女人的俊臉,偏偏用濃密的胡須遮掩起來,究竟是誰灌輸晏菲有胡子就是純爺們的?
「你那不叫男人!」離心白了一眼臉色發臭的晏菲,指了指地上的胡子說道︰「留胡子,你叫野人。剔了胡子,你才能稱之為一個男人,並且還是一個性感的男人,還男味兒十足。」最後一句,離心說的頗為意味深長。
晏菲聞言挑挑眉,故意湊近離心臉畔,粗啞的音色含著輕佻︰「我要是天天頂著這張臉,你就肯嫁給我晏菲做老婆?」15111462
英俊面容揚起一抹邪肆,張弛著屬于男人的奪目光暈,面對這樣的晏菲,離心身姿故意前傾,勾起他一縷發絲在唇中咬了咬,眉目流露勾魂的神采,緩緩說道︰「不、會。」
晏菲絲毫不意外離心的拒絕,眉梢又是揚高了不少,「我的巫神公主,你破了我的誓言,按照食人族的規矩,舉凡女子剃了我的胡子,我就要拿出食人族勇士的榮耀,把她綁回去娶了做王妃。」
離心咯咯笑了笑,歪著頭,若紅寶石的眼眸洋溢著認真,舉起了手中的剔骨刀,「晏菲,你命定的王妃不是我,不過我一點都不介意先把你培養成一個好丈夫,將來等你命中的女子出現,然後再把你還給她。」
晏菲琥珀色的眼眸快速飛過一抹黯然,他深深看了一眼離心握著剔骨刀的手,那如玉的手掌此時正縈繞著巫力,他知道離心沒有騙他,或許他生命中的女人不是離心,但他是最先遇到了離心。
「丫頭,在我沒放下你以前,你會把巫山神殿里男後的位置給我嗎?」
巫蠱界,有一個內定規矩,若巫師成神男則可娶三千佳麗,而女巫神則可迎娶三千面首,那是一種彰顯尊貴身份的象征,如同古代帝王豢養無數絕代家眷,而男後的位置則等于原配妻子,或原配丈夫。
眾帥哥一听,一見堂堂黑道戰爭狂人都舍得下臉當男後,紛紛七嘴八舌表態!
「算本少爺一個,離心,就沖你奪了我楨襙的份兒上,最次也要給我一個貴君的位份!」
「這種好事怎麼少得了本大爺,小妖女,本大爺告訴你,你不想嫁本大爺也沒關系,大不了本大爺嫁你,你也得給我弄個皇貴夫當當!」
「哼!小巫婆,你別給我賴賬,你氣走我未婚妻,現在就拿你抵債,說什麼你都給我一個身份!」
眾帥哥紛紛擁上前起哄,而離心則定定注視晏菲,輕輕的問︰「晏菲,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不知是被龍伊寒破滅了結婚婚禮的憧憬,還是離心覺得無法在感情上回應晏菲,居然鬼使神差吐出了一句比較有震撼力的話。
她沒有拒絕晏菲的要求,只是想滿足一下這個追逐自己跨遍五湖四海的男人一個心願,想真心實意令他高興一回,哪怕她心情很糟糕。
「老子的要求很簡單!」晏菲模模鼻子,然後豪邁而語︰「你娶老子,就按照巫蠱界的規矩,鄭重其事的和我拜堂。」
說到這,晏菲性感的唇揚起一絲冷笑,看了看一旁這群爭先搶著要嫁給離心的男人,陰森森道︰「還有,順便把這群男人都娶了,你不是夢想生一個足球隊,老子保證你和他們能生出各具特色的女兒和兒子!」
一听晏菲森然的語氣,離心心中劃過一縷暖流,如以前受了委屈般,孩子氣的摟緊了晏菲,嗚咽道︰「晏菲,謝謝你……」
謝謝你,永遠如達瑪哥哥一樣疼我,謝謝你時刻都把我當成心尖上的寶,讓我在難過的時候可以靠一靠。
揉了揉離心的雪發,晏菲有點受不住如此氣息萎靡的離心,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那股淡淡的憂傷還是瞞不過他的雙眼,「好了,給老子爭口氣,他龍伊寒今天娶老婆,你就給老子娶老公!而且咱們還娶它一整個後宮!」
听著晏菲粗聲粗氣的口吻,離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眾帥哥一見離心笑了,一顆高懸的心算是放下了,從他們一見雪發紅眸的離心,再見她挺著一個肚子傲立山頂,眾人就知她心情一定不好過。
想當初,他們認識的少女,可是一個時常開懷大笑的女孩兒,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和龍伊寒結婚,但他們愛過這個帶給他們無數煩惱與歡笑的少女,所以都是真心希望她開心,哪怕她的心已經給了一個「負心漢。」
雖然他們都不是風評不錯的好男人,但在他們男人眼中,一個女人正在為你孕育兒女,就算要「變心」或是「離婚」都不該是這個時候,所以這群樣貌氣質皆不俗的男人,打心眼里鄙視龍伊寒如此對待離心,是以在知道離心要人待他們來,便一個個摩拳擦掌跟了過來,順便挫一挫黑道傳奇的少主的銳氣!
正當大家商量怎麼去「參加」龍伊寒與龍傲霜的婚禮時,兩道優雅身影踏著雲彩而來。
兩人皆是風華絕代之人,一個青衣如黛,一個俊逸迷人。
飄然落地,妖異俊美的男子噙著一抹溫柔淺笑,「心兒,你要結婚也不通知哥哥一聲,是不是想討打?」
一聲哥哥,消減了重美男的醋意,可那位俊雅尊貴的男子接下來的話,可是讓眾美男心里不是滋味。
只見一襲白色牧師袍服的男子,親昵攬住他們眾人心中的「女神」,寵溺笑道︰「你個愛惹風流債的小東西,懷著我們的孩子,還要娶別的男人,你到底把沒把我這個做孩子他爹的放在心里?」
得了,這個更有仰仗,連孩子都懷上了!人不但帥,這張俊美笑面和牧師服黑道誰不認識?
誒?不對!晏菲不是說離心的孩子是和龍伊寒有的嗎?怎麼就成了和黑道兩大巨頭之一的上官凌逸有的?
疑惑的謎團縈繞眾人心間,紛紛瞪大了俊眸看啊看,人家正主就是笑啊笑,一句多余的話都不說!
靠在上官凌逸的肩頭,感受周身一股暖流襲遍全身,離心用小腦袋蹭了蹭他的臉,「厲叔跟我說孕婦不能心情太抑郁,你說我現在都懷孕七個月了,醫生說我營養不良,很有可能會難產,你說怎麼做才會讓我心情好呢?」
離心的撒嬌可謂高桿,既沒回答把上官凌逸放在什麼位置,卻點出回到龍伊寒的家後心情一直不好,並且「食不下咽」!分明有誘導某人覺得她對龍伊寒死心的嫌疑。
不出三秒,只見上官凌逸笑的溫和,卻給人一種極冷的感覺。
「想心情好還不簡單?」上官凌逸勾唇淺笑,提出一個正中離心下懷的建議,「今兒黑道少主結婚,我這個和他齊名的黑道霸主也湊個熱鬧,給你提提面子,我主動嫁給你。」
話音悠悠散開,那雲淡風輕的語氣,當真叫這些黑道王子伸出大拇指,道了一聲「服」字!
然而眾人才折服于這位傾心離心的男人的時候,他又淡淡一笑道︰「你不用有負擔,嫁你就是為了給你找回面子哄你開心,你不用擔心給我什麼名分,要是太糾結隨便給個就是,就是暖床的侍君我也不生氣,要是你覺得侍君都勉強,不給名分也行。」
這一腔淡若清風的言語,不似柔情浪漫的表白,卻勝過千言萬語「我愛你」。
眾人看著一臉柔情的俊逸男子,恐怕他愛慘了這個會巫術的小妖女吧!
那深情無悔的專注眼神,只要有眼楮的人都知道一個叫上官凌逸的男人有多愛離心,然而在那宛若深秋淒美與憂郁的眼眸里,眾人都能感受到他的黯然與惆悵。
或許,如此傾情付出,這個叫上官凌逸的男人一直都知道,他懷里的絕少婦永遠都不再屬于他,所以他泛著真情的眼眸,總是憂傷而孤寂。
然,卻在每一次見到她,他的眼中會煥發出一種迷人而灼熱的色彩,那個名字叫愛情。
「凌逸,我有沒有說過,認識你是我人生中最迷人的風景,也是最無悔的邂逅?」
離心仰著頭,紅眸漸漸濕潤,音色有些顫抖的道。
「沒說過。」上官凌逸轉過頭,不去看那張因為歉疚的嬌容,故意岔開話題以輕松的音色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再不行動,估計龍伊寒和龍傲霜的婚禮都要開始了。」
提起正事,離心眉眼一凜,舉起金紅色巫神權杖,只見一道華光綻放開來,接著整個山頭眨眼間佔滿了身著各色巫師袍的人。
擁擠的山頭,眾人一見離心身後的俊美團體,眼中劃過一縷意料之中的光芒。
匍匐在地,恭敬行禮︰「見過至高無上的王。」
離心威嚴拂袖,冷冷命令道︰「今日乃吉日,根據老祖宗的規矩,本王要迎娶新後,而今天正是本王歸來後對你們的考驗。」
「請吾王指示。」
「一個時辰內,若見雪花降臨,你們要為本王舉行一場最炫目的婚禮,而地點則是龍家總部!」
「我等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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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力盡退,一襲黑色軍裝,腳踏黑色皮靴,離心恢復平日清麗月兌俗的模樣,領著身後各型各款的「王子」,氣勢凜然走進了龍家!
放眼望去,皆是張燈結彩的熱鬧,舉凡有頭有臉的大哥都來捧場,穿過芸芸人群,踩著鋪就鮮艷奪目的紅地毯,離心神色平靜的望著高台之上的新人。
龍傲霜身披潔白婚紗,絕美的面容洋溢著得意和高傲,她和龍伊寒比肩而站,雖然身邊的男人由始至終臉上沒有一點笑容,甚至是媲美殺神釋放冷冽,但他還是信守承諾和自己舉行婚禮,這不得不讓龍傲霜心里一陣快意!只因為龍伊寒娶了自己,便意味某人會傷心!
喧嚷中,似乎婚禮的吉時還沒到,龍傲霜和龍伊寒只是站在高台,例行公事對下面向他們兩人投以祝福的眾人點頭致謝。
突然,龍伊寒發現了人潮里的小/少/婦,那清艷絕代的面容噙著一抹雅致微笑,可一雙美眸卻溢滿了滔天的火焰!
那是無聲的憤怒與哀傷,似乎透著決裂的激烈情感。
倏的,龍伊寒不顧眾人與規矩,邁著侵略性的步伐走下婚禮高台,獨自把新娘扔在一旁,頓時惹來不少側目的目光!
三步並兩步,今天的主角,亦是威風粼粼的黑道少主,很快來到清艷少婦面前,第一句就道出了孰重孰輕。
「怎麼穿的這麼少。」略微慍怒的音色響起,只見他月兌上披著的狐裘披在少婦身上,並輕柔揉了揉她被風吹亂的發絲,「你又不听話。」
手掌突然停在半空,只見清艷少婦巧妙避開了新郎官的手,笑盈盈道︰「龍當家,請你自重。」
「嗯?」龍伊寒微眯寒眸,瞥了一眼故意和他撇清關系的老婆,「今天你最好別給我胡鬧。」
嗖,身形一晃,龍伊寒快若閃電一把扣緊了離心的手腕,咬牙低聲道︰「步離心,你別給我仗著懷孕我就不敢收拾你!」
看龍伊寒一雙冷冽的眼,正冒火瞪著自己身後的王子團體,離心笑靨如花道︰「龍伊寒,我還是那句話,你別以為那晚我只是隨便說說,今天你要是敢跟龍傲霜舉行婚禮,我就徹徹底底忘記你!」
說完,離心似乎覺得還不夠重視,更是咬重了牙音︰「我步離心說到做到!」
語畢,離心雙眸灼灼盯著龍伊寒,一顆心緊繃的發疼,此時此刻她多希望龍伊寒中途喊停,只要他說不娶龍傲霜,她就立即下令命降央家族的修羅隊和羅剎隊殺光龍家漫步全球的族人。
等了又等,離心的手腕疼的麻木,面前俊美冷酷的男人只是冷冷望著自己,那強硬的姿態和惱怒的眼神足以說明的一切。
終究她步離心還不如一句承諾嗎?
離心氤氳了視線,有點看不清龍伊寒的表情,但深深覺得自己受傷了。離離玩楨人。
雪白皓腕一抖,離心震開了龍伊寒鉗制她的手掌,低落笑道︰「龍伊寒,如果我能恨你該多好。」
這時,天空不知不覺飄起了晶瑩的雪花,一瓣一瓣的雪片,像極了那日她被鳳俊熙當眾拋棄的那天,那日也是一場令她傷心的婚禮,而眼前的男子以強者姿態,將她帶離了婚禮的場地,並用他特殊的「冷寒」溫暖了她。
時過今日,同樣漫天飄雪,相同的男人,帶給她的卻不是溫暖,而是通體生寒的冷。
明明相愛,他卻可笑的,把她一直期待的婚禮,人生如此重要的婚禮給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我的夫人一直是你。」
龍伊寒看著離心強顏歡笑的嬌容,只是鄭重再鄭重訴說他對她的在乎,卻不見得永遠奏效。
「我的丈夫一直是你。」
離心撫了撫他身上的雪片,如平日溫婉柔美,臉上卻揚起了一抹絕然的笑。
「回去吧,我只是路過而已,你的婚禮快開始了。」
決絕轉身,離心留給龍伊寒最明艷的微笑,然後背過他臉上卻是一片怒焰滔天,以滿身的邪肆和妖嬈。
雪漫漫,聲蕩蕩,龍家婚禮的鐘聲敲響,提醒龍伊寒不能再和變得異樣的離心糾纏。
一步錯過,龍伊寒卻不知離心真的那麼狠,真的施展了束縛咒忘卻了他。
當龍伊寒踏上高台時,他听不見牧師問了他什麼,眼里只有令他發狂的一幕!
雪花飛舞,無數巫師踏著祥雲飛來,接著漫天的降頭和巫蠱飛灑,硬生生將他和龍家以及前來參加觀禮的眾人隔開,然後便是極為隆重的儀式。
百鳥朝鳳,玉石鋪地,細碎的金子粉末隨風飄灑,那些身著古樸長袍的巫蠱界子民有條不紊的布置會場。
眨眼間,只見一行人抬了一頂瓖嵌無數奇珍異寶的奢華王座,以及一排排按照等級瓖嵌珍寶的椅子並列,且擺在那把醒目王座兩側。
再然後,只見離心早已褪去軍裝,換上了一身華麗企且彰顯身份的巫神長袍,滾金邊的衣擺迤地蜿蜒長達百米,一頭華發隨風飄舞,她的手里握著紅的奪目的絲綢,絲綢如一個散開的網,餃接著無數不用顏色的絲綢,只見那不同色澤的絲綢尾端,都站著一名俊美的男子,且人人都身著巫師袍。
她清艷絕代,在雪花飄零中,顯得遺世而**,傾城又傾國。
她的身後站著一排晃眼的俊美男子,型男、猛男、小清新,俊俏少年,各型各款應有盡有。
「少主,您該交換戒指了。」
此時,龍家這一方,再笨也看明白,他們龍家這位禁忌少主最鐘愛的女人身份何等的耀目,據悉在巫蠱界等級越高的巫師,才能同時迎娶多位男子,光看那方的陣容便知離心在巫蠱界的地位不低。11pbg。
離心的目光一直注視龍伊寒那方,龍伊寒手里拿著一枚鑽石碩大的婚戒,離心卻挑眉一笑,那表情好似在說︰「你敢交換戒指試試看?」
反觀龍伊寒則是冷酷一笑,不知他是賭氣,還是篤定自己能打斷離心的婚禮,只見他粗魯把戒指套在龍傲霜手上,隨後推開即將為他戴上婚戒的龍傲霜,氣勢洶洶朝離心的方位走了過去!
兩方交界點,看似什麼阻隔都沒有,可任龍伊寒怎麼過都是過不去!
低吟宛若哀鳴的咒語響起,當龍伊寒為龍傲霜套上戒指剎那,只見離心周身形成浩瀚的罡烈之風,只見無數龍卷自她周身肆虐起來,而她卻失望的望著龍伊寒正命令人想辦法擊破橫隔兩人的巫牆。
那一雙動人的血眸,印著龍伊寒的身影,從失望到深情,再從深情變成冷漠,再從冷漠轉變陌生,直至變得詫異。
一眼即忘,無論曾經愛的如何情深似海。
咒語起效,有關龍伊寒的點點滴滴自腦海里消散于無形,徒留未失憶前隆重的婚禮,正等著離心繼續下去。
轟,轟,轟,地面動搖,搖晃的令人有點心煩。
一陣嘔吐的感覺襲來,神情驚詫的離心捂住了嘴,當她看向手中的紅綢,以及滿目匍匐跪拜的巫蠱界子民,外加一群熟悉的王子面孔,離心頓時覺得頭頂有一群烏鴉飛旋。
這是什麼情況?
降央家族的長老就那麼看不得她嫁不出去,非要把和她有關的男人都硬塞給她?
此刻,離心記得所有事情,唯獨忘記跟龍伊寒有關的一切!
離心捏緊了手里的紅綢,犀利看向噙著詭異笑容的達瑪和厲叔,陰沉道︰「你們倆給我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她怎麼就成了新娘,而且還是巫蠱界最「無知」的女王,居然都不記得自己何時下達過這般「使命感」沉重婚禮的命令!
開什麼玩笑,她當初沒恢復降央灼心記憶前,確實想過締造一段如童話故事里的愛情,但當她恢復了三百年的記憶,絕不會如此草率!唯一的結果,只能是自己身邊的達瑪哥哥,和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的厲叔搞的鬼!
「心兒,注意你的措辭,今天的婚禮是你自己宣布的!」
達瑪邪魅眼尾一挑,似有若無瞥了一眼匍匐在地,等待她繼續將婚禮進行下去的子民,警告她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
見狀,離心微微蹙眉,偏偏這時又傳來一陣搖晃,晃的她惡心干嘔的感覺越發濃烈,不由冷冷看向那個如瘋魔一般的冷酷男人!
還有完沒完!什麼時候連一個外界的異族人都敢公然挑釁巫蠱界了!
突然,離心察覺自己自不然的嘔吐感,頓時臉色一凝,迅速低頭看了看自己!
瞬間,離心瞪大眼,看著自己挺著一個球,整個人勃發出陰厲的殺氣!
「這究竟是誰干的!」
混賬!她哥哥是不是吃飽沒事干!和甄贏生不出孩子,居然就藥倒了自己,讓男人把自己給辦了,還把孩子給懷上了!
憑空一抓,象征權利和實力,並閃動金紅色光芒的權杖握在手中,離心殺氣騰騰對上一臉愕然的達瑪吼道︰「降央達瑪,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我的婚禮就是你的葬禮!」
雄渾的巫力夾雜暴戾之氣破體而出,現在的離心可不在乎肚子里的孩子會不會因為巫力力竭而沒了,此刻她的腦海里只有被自己的親哥哥愚/弄的憤怒!
這下可把達瑪冤枉壞了!一時間,他既是好笑,又是苦笑,敢情她自己在龍伊寒那傷心了,這黑鍋還得他這個做哥哥的來背,怎麼他看起來就這麼好欺負嗎?
「問你自己去,今天你要娶的男人,哪個是你自己不認識的?」
達瑪俊容似笑非笑,低魅雅致的音色洋溢著濃郁的戲謔之感。
「你最好冷靜點,好好想一想,自己重生以後到底惹了多少風流債。」
看離心瞬間就被眾俊美男子包/圍,達瑪又是促狹一笑說道。
額……,一听達瑪幸災樂禍的笑聲,以及慢慢靠攏的各色各款的俊美帥哥,離心暗叫一聲不好!以她對達瑪哥哥的了解,每次他取笑自己都是自己干了腦殘的事情,看來今天的婚禮還是自己「搞」出來的!不然這群遍布全球的王子,哪有可能同一個時間出現在這里,並且還穿著入贅的婚禮服!
丫丫個呸的,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霍然,離心感覺雙手一沉,只見上官凌逸和晏菲兩個氣場壓人的男人,一人一手架住自己,那泛著火光和凶惡的眼神,好似在說︰「你敢讓婚禮泡湯,我們就硬來了!」
額……,離心心里發苦,這模不著頭緒的婚禮,居然一下子娶了這麼多男人,自己還挺著一個球,這洞房花燭夜,豈不是要玩出「人命」?
光是想到那海量的新郎數目,天不怕地不怕的離心第一次覺得頭皮發麻。
尼瑪,自己是不是修煉走火入魔了?居然給自己「搞」出這麼有挑戰性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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