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總裁強索情 071 他發現了她的早孕試紙

作者 ︰ 清雲漪

「我的好未央,求求你行行好,陪我一起去好不?我就只有你一個朋友,如果你都不陪我,還有誰能夠救我于水火呢?」

蕭夏的死纏難打,讓景未央十分的為難。

「嗚嗚嗚,你不陪我算了,最多我求程梓韞陪我一起去。不就是打了一架嘛,有什麼大不了的!」蕭夏故意撅著小嘴,一邊哼哼一邊抱怨,「哼,人家還是為了你才打架的呢,未央你真不夠義氣,討厭死了,人家以後都不要理你了,人家傷心了,好傷心好傷心……」

景未央擔心蕭夏真的打電話給程梓韞,那麼程梓韞受傷的事就不再是秘密了。如果他義憤填膺的將他被打的事實真相告訴了蕭夏,那麼蕭夏會怎麼看她呢?

如果蕭夏知道,昨天她和傅璟琛那個快三十的「老男人」一起坐在車上,眼睜睜看著程梓韞被打而不出手相救,她會不會連蕭夏這個唯一的朋友也失去羼?

「好了我陪你去還不行麼?」景未央搖頭嘆氣,無奈的說︰「你啊,也就只有撒嬌耍無賴的時候像一個女孩子,其他時候完全沒有女孩兒的模樣。」

「啊,未央你太好了!!」

蕭夏激動的將景未央抱住,一邊高興的念著她的好一邊攔車—灼—

正在蕭夏打到車的時候,景未央的手機忽的響起來。她接通之後,原來是家里有點事要她回去。

「小夏,你一個人先去,我一定趕在五點之前去歐琪美找你。」

「不許騙人!」

「我保證——」

景未央舉起右手保證,這才得到了蕭夏的批準,她一個人先回家了。

*

景家的別墅里,幾個僕人圍著景婼嫻團團轉,個個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

「大小姐,您別砸了!」

眼看著景婼嫻又抱著一只漂亮的景德鎮青花瓷瓶準備砸下去,僕人嚇得趕緊將景婼嫻抱住,另一個僕人趕緊將青花瓷瓶抱走,放在另一個房間里。

「景未央呢,讓她趕緊給我滾回來!」景婼嫻憤怒的看著這個陌生的僕人,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什麼大小姐,有她這麼窩囊的大小姐麼?

有哪個大小姐連自己家的僕人都不認識!

景未央,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二小姐,您可終于回來了——」司機秦叔看著走下出租車的景未央,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景未央側眸看著秦叔額頭上的汗,這大冬天的,他都急出汗了,可見景婼嫻鬧得多厲害。

「發生了什麼事?」景未央一邊往別墅走一邊問秦叔。

「就在一個小時前,幾個男人說他們的老板是這棟別墅的買家,將很多家具等等東西源源不斷的搬進來,還有兩個僕人也跟著進來了。」秦叔義憤填膺的說著,同時又很無奈,「他們手上有房產證,我們也不敢攔著——」

「買家?」

景未央腳步一頓,驀地側眸看著秦叔。她心底咯 一聲,難道是傅璟琛搬進來了麼?望著近在咫尺的別墅,景未央頭一次感到,這個家,她不想回……

「嗯,」秦叔點點頭,「不過他們並沒有說他們的老板是誰,大小姐怎麼問都問不出結果,一氣之下就將他們搬來的東西全部砸了……」

「什麼!」

听到秦叔說景婼嫻在砸東西,景未央心底的不安越發濃烈。如果大姐將傅璟琛的東西都砸了,到時候傅璟琛發起怒來,她可怎麼應付?

剛剛走進別墅進听見二樓傳來景婼嫻振聾發聵的聲音——

「這是我們的家,憑什麼要讓外人住進來!!」

「景未央,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適的解釋,我一定跟你拼命!!」

景婼嫻心底的憤怒越燃越凶猛,她氣不過,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咖啡杯就猛地砸下去。正好景未央經過,那個咖啡杯竟然就那麼巧的落在了她額頭上——

「 ——」

景未央吃痛的悶哼一聲,抬手捂著自己的額頭。她看著撞上了自己的額頭之後又落在地面的咖啡杯,額頭好痛,應該破皮了吧!

「二小姐你怎麼樣!」

秦叔驚愕的看著地上的咖杯,緊張的走近景未央。

殷紅的鮮血順著她的指縫往下流淌,像一條彎曲爬行的小蛇。

「二小姐您流血了!」秦叔心疼的看著景未央,趕緊招呼僕人去拿醫藥箱。景未央淡淡的搖頭一笑,一邊往二樓走一邊說︰「不要緊。」

听見了樓下的動靜,景婼嫻才稍微收了點性子,靜靜等著景未央上樓。

可是當景未央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景婼嫻嚇呆了,一句話都不敢說。剛剛她只是隨手扔了一個杯子下去,她不知道景未央就在樓下,更不知道自己竟然那麼準,一下子就砸中了景未央的額頭……

「大姐,鬧夠了麼?」景未央無視自己的傷口,坐在景婼嫻對面,然後示意另外幾個男人和僕人都回避,「我們姐妹倆有事要說,麻煩諸位回避——」

這些人來的時候明顯是受到傅璟琛交待過的。

即使景婼嫻這麼胡鬧,他們也沒有任何的粗暴行為,幾個男人一直靜靜的看著,兩個僕人則是溫柔的圍著景婼嫻轉——

既然是受傅璟琛交待的,如今景未央讓他們退下,他們也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

「景二小姐,有任何事請吩咐。」

幾個人離開之前,規規矩矩的對景未央說。看著這幾人如此服帖的模樣,景未央更加確定,是傅璟琛有意為之——

一眨眼的時間,二樓偌大的客廳便只剩下景婼嫻和景未央兩人。

景未央不緊不慢的拿出手帕按在自己的傷口上,冷漠的看著景婼嫻,「大姐,有話不會好好說嗎?砸了人家那麼多東西,你賠得起麼?」

「你少跟我扯這些!」景婼嫻說著就來了火,再也不管景未央額頭上的傷口,憤怒的站起來質問道︰「為什麼他們手里有這棟別墅的房產證!」

「我賣了。」景未央言簡意賅,沒有一個多余的字眼。

「什麼!你賣了?」景婼嫻驚愕的看著景未央,她之前也猜想過這個可能性,可是,他們一家人就只剩下這個家了,她以為景未央再怎麼沒心沒肺都不會賣掉房子,可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的確是這個口口聲聲說著不會賣房子的丫頭,將這個家給賣了!

「呵呵呵,是麼,既然賣了,既然家散了,那麼錢拿出來,咱們分了吧,以後各走各的,誰也不用牽掛著誰了。」景婼嫻看似漫不經心的說著,實際上,她的心很痛,很痛。第一次家散了,是因為父親去世。

那時候她以為自己不會再有一個圓滿的家了,可是後來母親帶著她來到了景家,她又有了爸媽和弟弟妹妹。如今,景天成住院昏迷不醒,景未央卻把房子賣了,這個家,又一次名存實亡,她再一次沒有了家——

即使今年已經二十三歲,即使她已經經歷了很多的生離死別,可是得知家散了的那一刻,她的心還是不由得痛了。

「大姐,你腦海里除了錢,還能有點別的嗎?」景未央被景婼嫻這種態度激怒,大家是一家人,出了點事兒就朝著分家散伙,這算什麼大姐!!

平日里不關心公司的事也就罷了,這麼大的人還在向家里伸手要錢也就罷了,為什麼在爸爸昏迷不醒的重要關頭,她還只想著分家散伙!!

「那麼你呢,除了賣房子,你還能想點別的辦法嗎?」景婼嫻反問道。

景未央淡漠的瞥了一眼景婼嫻,冷笑道︰「大姐,自從爸入獄的事情傳開之後,公司的情況每況愈下。雖然後來爸出獄了,對公司的名聲有了些正面作用,可是早已經虧損的元氣又豈是三兩天就能恢復的?如果不賣房子湊錢挽救公司,恐怕現在公司已經倒閉了,咱們都沒有了生活來源!」

「林叔不是說公司的情況還沒那麼差麼!」景婼嫻質疑的看著景未央。

「那是因為我不讓林叔將真實情況告訴你和非然,我怕你們擔心!」景未央淡漠的眸光瞥向窗外,「雖然公司已經漸漸走上了盈利的道路,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公司已經大不如前了。」

「……」景婼嫻並不知道這些事——

景未央淡淡的笑道,「我不指望大小姐你出去工作,但希望你花錢省著點,公司禁不起你折騰,我和非然還需要一大筆錢上學——」

「景未央,你是在拐彎抹角的罵我是不是!」雖然在為景家的公司擔心,可是听到景未央她大手大腳花錢這事兒,她心里怎麼能舒服?

「我有那個資格,不是嗎?」

景未央慵懶的倚著椅背,挑眉看著景婼嫻,「爸爸入獄前已經將景家的一切都交給我了,現在他又已經昏迷,所以景家大事小事都由我說了算——」

「你!」

「大姐,你若是好好的,我會繼續叫你一聲姐,你若是非要胡攪蠻纏,我連你這個姐都可以不認,更別說從我這里拿到一分錢。」

「景未央!!」

「說得難听點,現在這家里只有我一個人姓景,你和非然都不是景家人。如果你繼續大手大腳花錢,或者再胡鬧,別怪我跟你撕破臉。你不是吵著要分家散伙麼,如果你把我逼急了,沒準我真能讓你從景家淨身出戶——」

拿著醫藥箱站在走廊上的秦叔默默的看著景未央和景婼嫻。看著景未央冷漠的模樣,他腦海里浮現出另一個女人的身影……

二小姐,您越來越像去世的夫人了——

「景未央,你以為我想在這個家里待下去是不是!」景婼嫻憤怒的拍著桌子對景未央低吼,「我告訴你,我現在就走,再也不會留在這兒看你臉色!」

「隨便。」景未央淡漠的開口,然後回頭示意秦叔將醫藥箱拿過來。景婼嫻沒料到這小丫頭這麼冷血,怒不可遏的離開了——

「秦叔,一會兒從我那兒拿點錢遞給大姐。即使要走,也不能空手離開——」

景未央看著景婼嫻緊閉的房門,對正在為自己擦藥的秦叔說。秦叔點點頭,欣慰的笑了,二小姐始終比當年的夫人善良多了。

*

歐琪美是寰美旗下惟一一家傳媒公司。

這座豪華的摩天大廈兩年前便動土了,于兩個月前竣工。听說其外部氣勢恢宏的設計,內部大氣華美的裝潢,是寧城任何一家公司都望塵莫及的。

秦叔一邊停車一邊看著景未央,說︰「二小姐,您不該給大小姐那麼多錢……她都已經說了要離開景家了,您還給她那麼多……」

「不管怎麼說,她也叫我爸一聲爸,我始終叫她媽媽一聲二媽。」景未央淡淡的一笑,一家人始終是一家人,即使她要走,也還是她的大姐。

「可是她哪有將你當成過自己的妹妹?」

「那是她的事,不能因為她不將我當妹妹,我就不認這個大姐,不是麼?」

秦叔長長的嘆了口氣,點點頭。

歐琪美大樓就在眼前——

景未央推開車門,清澈的目光落在高聳入雲的華美大廈上。她記得這是自己第一次來華新路,第一次出現在這里,可是卻恍惚有種熟悉的錯覺。

似乎是為了驗證自己的感覺,她在心里默默念著,身後左邊偏三十度處,應該有一顆銀杏。偏五十度處,應該有一條蘇式小橋——

慢慢回過頭望去,銀杏樹也曾枝繁葉茂,如今十一月的天氣,讓它落下了許多的黃葉。流水已干涸,小橋仍在,半月形的拱橋橫亙,仿若玉帶。

「秦叔,我很久以前是不是來過這里?」為什麼這里給她的感覺,仿佛是童年時期的夢境,憶不清,可總也忘不掉。

秦叔疑惑的看了眼四周,當目光接觸到一樹金黃的銀杏時,他眼中的驚愕一閃而過。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秦叔握緊方向盤,「或許在很小的時候,你來過。」

「嗯?」

「這里曾經是寧城最美的地方。一邊是數不盡的銀杏,一邊是十里櫻花,每到櫻花盛開的時候,這里便美得叫人流連忘返。」秦叔的目光落在那棟摩天大廈上,多年前,那里也曾經有過一棟夢幻的歐式建築——

不過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櫻花樹被連根拔起,銀杏也只剩下一棵。水晶王國被摧毀的同時,曾經在寧城顯赫一時的家族也隨之隕落。

「那麼美的地方,為什麼如今有些頹敗?」景未央望著四周,幻想著曾經美麗的王國。秦叔的目光微微黯了下,不再糾纏那個話題,抿唇笑著說︰「二小姐,我去找地方停車。一會兒你出來了打我電話。」

「好。」景未央目送自家私家車離開視線,然後轉身看著眼前氣勢恢宏的大樓。

緩緩步上四級大理石台階,卻遲遲不進入旋轉門——

她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蕭夏的號碼——

「喂,未央你已經來了嗎?愛死你了!!你等我哦,我馬上就出來找你!」景未央還一個字都沒有說,就听見蕭夏激動的聲音傳來。

「好。」景未央擠出一絲微笑,溫柔的回答。將手機重新揣回口袋里,景未央審視著眼前這棟美麗的大樓,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

蕭夏已經來了這個地方,以後必定會時不時的叫自己來這兒陪她。如果恰好踫上傅璟琛在這兒視察,那麼她就會和傅璟琛踫面——

同時,傅璟琛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搬去了景家,說不準哪天就搬進去住了。那是他買下了的房子,他有權力住進去,她沒理由不讓他和自己一個屋檐下……

朝夕相處,呵呵呵,這樣一來,與夫妻生活有什麼不同?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寂寞了,一個電話打過來,她穿著睡衣就可以偷偷模模的去他房間,完事了再自己一個人偷偷回房間……

這樣的日子,真是悲劇的開始。

想起那些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景未央就感到心底莫名的煩躁和壓抑,甚至就連進入這一棟大樓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害怕看見傅璟琛——

*

靜靜坐在休息室,景未央一個人在這兒等著蕭夏。

蕭夏剛剛將景未央帶進歐琪美大樓十一層的時候,舞蹈師就來將蕭夏帶去舞蹈室試她的舞蹈功底了,說是用不了一個小時就可以結束,結束之後就可以直接回家。

一個人坐著,不知道該做什麼,景未央無聊到發霉。

一會兒之後,她實在受不了這麼沉悶的時間,就拿著包包一個人出去轉轉。

光可鑒人的地板磚,干淨得看不見一絲縴塵的窗戶,透亮得仿佛不存在的玻璃,以及玻璃外面那些潔白的雲朵,入眼的一切都是那麼唯美。

心若是寧靜,看什麼都是漂亮的——

「今天董事長要來視察,你們將玻璃再擦干淨些!」景未央右手邊不遠處,一個管理人員模樣的女人對幾個清潔工威嚴的說道。

清潔工點頭,今天累了一整天了,剛想休息,怎麼又要重新擦玻璃?

看見清潔工們這麼懈怠的樣子,管理人員發了火,憤怒的說︰「上面剛剛來電話,說董事長前後腳就到了,你們倒是趕緊動啊!」

听說董事長馬上就到了,幾個清潔工哪怕再怎麼腰酸背痛也得趕緊行動。如果董事長不高興了,她們的飯碗可就保不住了——

畢竟在歐琪美工作,工資是別的清潔工的兩倍。

而那些人的對話,景未央並沒有听見。

她依然悠閑的坐在窗台上,隔著窗玻璃看著窗外飛揚的雲朵。似乎閑得無聊了,她時不時在玻璃上呵氣,然後縴細的指尖就在呵氣的地方寫寫畫畫——

「董事長——」

管理人員看見那個俊美得仿佛天神一樣的男人已經出了電梯,趕緊讓清潔工們撤了,自己一個人站在過道上迎接傅璟琛。

可是低著頭行禮好一會兒了,依然沒有听見董事長的聲音——

小喬側眸看著傅璟琛,他幽深的眸光落在遠處坐在窗台上的少女那兒,似乎,一眼就已經看進了她的世界里,再也無法離開——

小喬畢竟是跟在傅璟琛身邊多年的人,她溫柔的上前對管理人員微微一笑,「曲部長,辛苦了。」

「不辛苦。」曲部長這才如釋重負的抬起頭對小喬微笑,舒了口氣。剛剛還以為自己哪兒做得不好,董事長這是因為不滿意才不搭理她呢!

「董……」

曲部長剛剛啟唇說了一個字,便接收到小喬的手勢。她看過去,小喬漂亮的食指豎在嘴邊,搖頭示意她不要在這個時候打擾傅璟琛——

曲部長雖然不理解發生了什麼情況,但還是听小喬的話安靜的站在一邊。畢竟小喬跟了董事長這麼多年,她比誰都了解董事長的喜怒。

「你們先去辦公室等我。」

傅璟琛回眸看著曲部長和小喬,兩個人同時點頭,一聲不吭的靜悄悄離開了。

*

安靜得連一絲微風的聲音都听不見的走廊上,一個嫻靜的少女坐在窗台上,一個俊美的男人悄然出現在她身後不到三米遠的地方。

景未央一身藍白色相間的校服,原本扎起來的長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落在肩頭,藍白色與黑發相映襯,是一種冰清玉潔的視覺沖擊。

她的包包松松的掛在臂彎,另一只手時不時的在玻璃上寫寫畫畫,他的目光一直隨著她的手指而動,她寫什麼,他的嘴唇也跟著念什麼——

直到,那透明的玻璃上出現了一個「傅」字,他的心驀地被高高提起,屏息凝神的看著她漂亮的手指,等待著接下來的兩個字——

景未央不知道自己怎麼寫著寫著忽然就想起了傅璟琛三個字。

那種感覺很怪,莫名其妙的想起他,心里有絲絲縷縷的牽絆,總想著將那個人從腦海里摒棄,可是怎麼都消除不了他劃過的痕跡。

手指在玻璃上停頓住,她忽然不知道他那個字該怎麼寫。

一直只知道他名字的拼音,知道該怎麼叫他,看到他的名字時也會念,可是看不見了,如今想寫的時候,卻不知道怎麼寫那幾個字了——

(親們有木有這樣的時候呢,知道朋友叫什麼,可是卻不記得他那幾個字的正確寫法……表示我經常這樣迷糊……)

「傅璟琛……」

景未央支著自己的下頜,鎖眉看著窗玻璃,「傅璟琛的jing字是哪一個呢?」

她溫柔的聲音,讓傅璟琛的心境尤其的平和——「我教你。」

溫潤的聲音在身後想起,景未央下意識的回頭看去,赫然看見已經上前來的傅璟琛。她有些不知所措,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傅璟琛一只手從她背後伸去,輕輕環著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引領著她的手指,一筆一劃的在玻璃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什麼時候來的?」景未央被他半擁在懷中,有些不適應,往前靠了一點,也離他遠了一點。

「剛來。」傅璟琛溫柔的回答,然後松開她的手指,兩只手將她環在自己懷中,微笑著看著窗玻璃上,傅璟琛那三個字。

他寫的字很漂亮,跟他的人一樣。

景未央望著那三個字出神,總覺得他的筆跡……有些熟悉的感覺。

「想我沒有?哪怕就一點點,一小點點……」

傅璟琛在她耳邊廝磨著,潤濕的唇在她脖頸上溫柔的游離——

被他如此輕柔的淺淺吻著,被他膩人的溫柔包圍,景未央微微一顫,手臂驀地一松,包包落在地上散開,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傅璟琛眼尖的看見了那一堆東西中,猶如鶴立雞群的某個東西。

早孕試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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