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夜瀾斜眼冷 著,薄唇微抿︰「救回來?她怕是樂不思蜀。」
這個女人實在不知天高地厚,怕是又在算計什麼,可是卻總也不考慮自己的安危。
他的女人只要好好待在自己身邊就行了,可偏生他的那個女人恨不得成天將天捅破了。風夜瀾又氣又憂。
黑衣男子,似懂非懂地看著風夜瀾,這主人的話是什麼意思,這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黑衣男子正冥思苦想時,卻听得自家主人一句話︰「計劃提前,朕去會會程正海。」
風夜瀾倒是說得輕松,似乎是一件家常小事一般,黑衣男子卻頓時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家主人,這話……
黑衣男子思忖了片刻,再次抬頭看向自家主人,卻看見自家主人眼里堅定的眸光,便知曉主人是下定決心了,可是如此冒險的做法,黑衣男子捏了一把冷汗,忠言勸止︰「主人時機未成熟啊,此次來西涼就是為了掌控程家,現在就露面,會打草驚蛇的。
雖然早就部署好了,但是時機不對啊,西涼的奪嫡之爭怕是箭在弦上,現在行動絕對又是勝算啊,請主人再做思量。」黑衣男子俯,幾乎頭扣地,萬分懇切的勸說。
這個計劃已經謀劃了許久了,早在天楚便已經規劃好了一切,此次來西涼就是為了一舉拿下程家,雖然萬事俱備,可是這冬風不可能是凝妃娘娘,而是西涼一觸即發的奪嫡之爭啊,如此提早進行,根本沒有任何把握,興許會以小失大啊。
黑衣男子俯著身子沒有起身,全然一副忠言逆耳的勢頭,風夜瀾卻不為所動,為了那個女人一意孤行,完全不容反抗的語氣︰「凝兒,朕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程府不容小覷,朕不能大意。」
程府富可敵國,而且在西涼幾乎只手遮天,凝兒一個人孤軍奮戰根本不是對手,風夜瀾根本不敢想象凝兒要是落在了程家人受傷會怎樣,這樣的賭局他賭不起,只要她萬無一失,其他的他顧不了。
黑衣男子見主子態度堅決,可是事關重大,他沒有辦法坐視不理,他的主人是天楚的國君,是他們的信仰,他們忠于他,可是卻不是凝妃娘娘。
黑衣男子重重磕頭,聲音沉甸甸的嚴肅︰「正因為程府不容小覷所以才不能輕舉妄動啊,主人三思。」
絕對不能提前計劃,那他們持久以來的計劃便白費了,讓主子站在世界的最高峰是他們十八
暗衛存在的目的,所以不能如此毀于一旦,絕不!黑衣男子堅決。
風夜瀾不假思索,根本沒有留有任何余地︰「不用再說了,雖然說計劃提前了,但是我風夜瀾看中的東西還沒有失手過,便早點取來好了。」
黑衣男子固執,不厭其煩地勸說︰「主子不可啊,程府——」
風夜瀾沉聲打斷,如裂帛般堅決︰「你在質疑朕?要違抗嗎?」
風夜瀾眸光一冷,嗓音如久伏的寒冰,冷冽滲人,「誰給了你們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