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紫凝喟嘆︰「真奢華啊，怕是比之皇宮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程進一臉自豪，月兌口而出的狂妄︰「那是，就算是皇宮也及不上我們程家，放眼整個西涼，還有誰能我程家比擬的。」
程家在怎麼富可敵國又怎樣，竟生了這麼個沒有大腦的子孫，這話可大可小，被有心人听了去，說輕點是藐視皇權，說重點是牝雞司晨。
莫紫凝看著沿路的奢華，不著痕跡地試探，語氣平常︰「難道皇帝就這樣放任？」
程家這未免太猖狂了，完全是挑戰皇權，根本沒有吧西涼的皇家放在眼里。
而且程家的財富，權利也完全超過了外臣的範圍，任何一個君王都不可能允許這樣一個威脅。
莫紫凝有些納悶，這個程家遠比她想得要深不可測的多。
程家不禁思忖便說︰「西涼的國庫有一半是我程家繳納的，就算是皇帝也不敢動我程家半分。」
程進嗓門提高了幾個度，完全不懂有句話叫做︰隔牆有耳，說著無心，听著有意。
不過怕是程家爪牙太根深蒂固才敢這麼有恃無恐吧。
莫紫凝知道程家不簡單，早就富可敵國了，上次听得風夜瀾說過，西涼程家幾乎壟斷了西涼所有的糧行，鹽行，就專這兩樣就足以富甲天下。
可是莫紫凝竟沒有料到會是如此富庶，整個西涼的國庫，那是怎樣的一個數字……竟也只是程家的稅收。
莫紫凝有些納悶了，程家如此家世，朝中爪牙必定甚多，而且後宮幾乎全是他程家的女人，外戚分支無數，難道他程家就沒有取而代之自己成帝的想法？還是輔佐傀儡皇帝？
莫紫凝就不得而知了，便試探著問︰「可是皇後無所出，奪嫡之爭一觸即發，你們程家安能置身事外，怕是眾皇子爭相的香餑餑呢。」
可以說，得程家者得西涼，但真正要得西涼卻必須滅程家，到底這中間如此取舍，確實霧里看花。
程家倒是頭腦簡單，極盡討好美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沒想到美人這麼關心國事呢，我程家自然是將來西涼國主的後盾，這選擇嘛……」
說道關鍵之時，程家卻突然緘默了，開始話鋒偏轉，色兮兮地一貫風流，「美人還是不要關心這些的好，一個女人家的，你只要伺候本少爺就行了。」
差一點就說出來了呢，莫紫凝想，這個程家也不是完全沒有大腦嘛。
看來程一是有把握控制這下一個西涼國主了，這奪嫡之爭，程家怕是早有打算。
如果能探听到的話，對風夜瀾一定很有幫助的，西涼與天楚一直不和，就算沒有開戰卻也是一觸即發。
如果能控制了程家，那西涼就如囊中之物了。
莫紫凝收斂了好奇，繼而嫣然淺笑，戲謔地說︰「我這是關心我自己。」
風夜瀾要西涼，自然也是她的事，她的男人，自當她關心。
片刻後，莫紫凝有寓味不明地加了一句︰「不然怎麼得到更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