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衣女子語氣軟下來，聲線顫抖︰「你、你別殺我，我只是一個丫鬟，沒干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求姑娘手下留情。」
緋衣女子想，肯定是少爺又在外面強取豪奪了，八成這絕子是不願意的，所以才會置之死地而後生，定是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而且早上還有過那麼一回呢，柴房那個女孩不就是抵死不從嗎？
都是那個昏庸的少爺，一天竟惹些女人。
緋衣女子如此推斷，心里暗暗月復誹自家少爺。
莫紫凝手上微微松了一點，沉吟片刻說︰「想要我手下留情可以，我問你什麼你老實回答，如有半點謊言，你信不信，我讓你活不過今夜。」
莫紫凝故意狠厲威脅，八成這女子也是空有其表，嚇了一番便順從了。
果然，緋衣女子兩肩顫抖，連忙乖乖听話︰「好好好，只要我知道我一定實話實說。」
「今天上午，你們少爺抓來的姑娘被怎麼樣了，人現在哪里？」
莫紫凝今夜來程府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查探一下程府，替風夜瀾帶回點什麼，還有一個就是就那個老人家的孫女。
也不知道，那個女子怎樣了，可別已經被某個色胚禽獸給玷污了。
緋衣女子痴愣了一會兒，居然不為錢財，不為機密，就為了那個上午抓來的女孩，緋衣女子倒是奇怪的很，根本猜不透對方的來意。
見緋衣女子遲遲沒有回答，莫紫凝手上一緊，加了幾分力道，沉聲說︰「快說，不然我可不保證我手舉酸了就一個不留神加了力道？」
莫紫凝陰測測地說，戲謔的語氣里殺機很濃。
緋衣女子一個驚醒，打消了所有思忖，呼吸越發不暢，急急說︰「姑娘手下留情啊，我說，我都說，上午抓來的那個小姑娘不從，以死威脅少爺，少爺氣不過，將她狠狠打了一頓，現在正關在後院的黑屋子里，準備明天賞給院子里的一眾護衛們。」
緋衣女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生怕錯漏了什麼。
賞給護衛……這個禽獸，莫紫凝心里恨恨咒罵了一番，那個女孩才十五歲，根本沒有到及第的年紀，居然將她給那些寂寞久了的男人玩弄，不等于要了女孩的命，幸好，她沒有來遲，不然明天便是只留一具尸體了。
「黑屋子？在哪里？」莫紫凝問。
緋衣女子顫抖著聲音，伸出手指指了個方向，戰戰兢兢地說︰「出了這道門，左拐，然後一直向前走，就是後院子了。」
莫紫凝思忖了片刻，繼續問︰「後院和這外面有多少人把守？」
這程府怕是龍潭虎穴，守衛森嚴，可不能大意，還是小心為上。
緋衣女子不敢妄言，又不敢不言，這說了是死，不說也是死，但起碼不說現在能活，說了之後被打死，已經比較，緋衣女子選擇暫且的活路，老實說︰「門外有十幾個侍衛守著，少爺怕姑娘逃了，特意讓他身邊的幾個好手守著，後院戒備還好，只有兩個守夜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