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連忙不斷幫白芷順著氣,可是沒有什麼效果,青衣都急壞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少主怎生咳得這麼厲害。」
「沒事。」白芷忍著咳,搖頭這樣說著。
可喝死誰都看得出來,沒事才有鬼,臉上跟鬼似的。
莫紫凝這才意識到,白芷不僅是有病,而且病得很重很重,重到像隨時會死去一樣,突然有一個認知躥進莫紫凝的腦中,難道那顆回春草是白芷的救命藥草……莫紫凝想都不敢再接著想,不要是這樣,千萬不要……
青衣撫著白芷進去︰「少主,少主,你好些了嗎?趕緊回去,您受不得風。」
白芷只是笑笑,唇色發白,卻還是依舊笑得好看︰「這老毛病了,青衣不要掛心,很快就沒事了。」
青衣頂回去,雖然語氣有些火氣,可是聾子都听得出來她有多心疼︰「什麼很快就沒事了,這陣子您都咳了多少次了,要是再不……幸好少主,回春草已經成熟了,待到藥引都配置好了,就可以進去取出來了,到時少主就可以大好了,這病也就不藥而愈了。」
莫紫凝被回春草三個字吸引了︰「喵,喵,喵……」回春草成熟了,那就好……等等,青衣說什麼,回春草取出來,少主就不藥而愈……真的,真的是她想的那樣,白芷也需要那株藥草。風夜瀾的毒要這藥草,可是白芷也等著這回春草成熟救命,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拿走了回春草,那白芷豈不是活不成了。
青衣說起這話的時候臉色才稍微緩和一些,全然沒有發現莫紫凝‘鐵青的’臉,可是白芷自始至終看著莫紫凝,她的每一個表情她都沒有漏掉。
三人各有所思,卻截然相反。
少主終于有救了……
白芷也要回春草……
她真的是為了回春草而來……
「是時候了。」白芷輕輕地說了一句,擾亂了莫紫凝的滿腔思緒。
莫紫凝回頭,看著白芷,白芷卻對著它笑得溫柔,抱著它的手那樣輕柔,莫紫凝一下子覺得心都酸了,她不舍得就這樣讓白芷死去︰「喵,喵,喵……」白芷我不想你死,真的不想,可是那回春草我也想要……
「少主的意思是?」青衣沒有察覺到空氣中的雜亂。
白芷似笑非笑,雖然這話是對著青衣說的,可是視線卻始終看著莫紫凝︰「青衣說的有理,今晚我就去將那進入森林丹藥給練出來,是時候將這回春草取出來了。」
莫紫凝以為她會高興的,因為她的機會終于來了,可是她卻絲毫高興不起來︰「喵,喵……」那我該怎麼辦?白芷你這個傻瓜,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為什麼不是個大壞人那樣我才不會矛盾呢。
到底要怎麼辦?拿還是不拿……風夜瀾她放不下,可是白芷她也會不忍心,如果白芷因為她死了,她想她會愧疚一輩子吧。
青衣一听這話,不比另外兩人的愁雲慘淡,而是滿臉雀躍︰「是,少主,等了這麼些年了,終于成熟了,下一棵回春草可還要等上三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