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寂靜的,呼呼吹來的風聲帶著一絲冷酷的寒意。
一排排瓖著十字架的墓碑肅然而立,夜色下莊嚴又森冷。
墓地小路上的冰雪已經被掃清了,沉悶的皮靴聲緩緩響起,一步步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捧在手心里的大捧菊花的香氣伴著夜風徐徐地飄了起來,清幽的,是她喜歡的味道。
腳步聲停了下來,那高大的身影在兩個墓碑面前頓住了腳步。
穿著大衣的男子在夜風中捧著菊花,目光卻始終凝望著其中的一個墓碑,就這樣站著,許久之後,他將手里的那束花放在了一個墓碑前,靠在墓碑前,他點燃了一支香煙,靜靜地吸著。
韓墨說,煙酒就是男人的好東西!
夏暖風說,如果有一天,兄弟沒了,有煙有酒可是可以活下去的!
這話說得,姓夏的明明就不會抽煙,還說得有板有眼的,如果有一天,他們三個都死了,剩下他一個,那他早晚抽個肺癌死得比他們還慘!
其實他也不怎麼會,從十五歲開始,他每年就會抽一支,就在這一天!
吞吐煙雲,一支香煙被他靜靜地靠在墓碑上靜靜地吸完了,他扔下煙頭,用皮鞋使勁踩了踩,一腳將煙頭踢向了旁邊並排而立的那個墓碑,煙頭正砸在了那個墓碑上的照片上。
媽咪,我很抱歉,我學不會你的寬恕,所以我依然恨他!
哪怕是他已經死了十年了!
——————————
「咳咳咳咳咳!」臥室里傳出一陣猛烈的咳嗽聲,震得門外的人一陣無奈擔心。
「藍小姐,你怎麼樣了?」芬姨輕輕敲了敲門,端著一杯溫水進去了。
藍茵窩在大床上咳得有氣無力了,兩天的考試總算是考完了,而她也不如例外地病倒了。
「要不?我再讓聶醫生來看看吧!」芬姨模了模她的頭,感覺到有些發熱。
「不用了,芬姨,我睡兩天就好了!」藍茵把自己捂在被窩里,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了,睜著眼望著天花板,問道︰「芬姨,他呢?」
齊明晏呢?
她都有三天沒看到他了!
芬姨愣了愣,隨後才想起她說的是誰,便笑道︰「藍小姐忘了嗎?每年的這個時候,少爺都要出門的,一般都要消失一段時間之後才能回來!」
藍茵抿了抿嘴,是啊,這多年雷打不動的習慣,但她就是不知道,他消失的這段時間到底去了哪里?
她這十年除了只知曉他的生活習慣,其他的,居然一無所知!
「芬姨,你知道他去什麼地方了嗎?」
芬姨搖了搖頭,扶她坐起來,把藥丸放進她手里,「藍小姐,吃藥吧!」
藍茵把藥丸放進自己的嘴里和著水吞了下去!
接下來的幾天,藍茵都在等待中度過的,齊家的別墅很大,但人卻很少,尤其在冬天的時候,哪怕是屋子里開著空調,整夜都不熄燈,依然讓人覺得冷。
幾天的休養,藍茵的身子也好了起來,在等成績的同時也在等著那個人的歸來,直到一天下午,藍茵接到了校長辦公室的電話。
校長辦公室,敲門而入的藍茵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應校長!」
應校長應聲而起,拿著手里的通知書,笑著說道,「藍茵,恭喜你!」
——————今天更新完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