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理解為,你因為沒結成婚欲/求不滿所以心情煩躁麼?」韓墨眨眨眼楮,一副好奇寶寶的天真模樣。
齊明晏抬眸,眼刀簌簌飛過。
韓墨的嘴角抖了抖,尼瑪,一進來就遭他記恨了!
「喂,你要凍死人啊,空調開這麼低!」韓墨一進門就忍不住地打了個哆嗦,把書往沙發上一扔,躺了上去,抱住了一個抱枕,翹起了二郎腿,滿臉的愜意。
韓墨直接無視齊明晏滿眼的怒火,還在齊明晏最喜歡的白色地毯上,泄憤地踩啊踩!
瞪了我幾眼,我就踩幾腳!
「晏,我听說了喲!」韓墨踩完之後坐起身來,湊過去伸手端過了齊明晏放在小桌子上的紅酒杯,不由分說地仰頭咕咚咕咚地喝了個干淨。
如此狼飲,看得齊明晏眉毛一挑。
這混蛋,明知道他有潔癖,還用他的專用杯子。
齊明晏凝望著那個紅酒杯,眼楮沉了沉。
「不愧是MOSER的頂級產品,講究材質的透明度、折光性,被譽為透明黃金的傳說中的‘總統杯’。」韓墨舉起手里的那只杯子,看了又看,狡黠一笑,「晏,我喜歡這個杯子!」
齊明晏斜著眼楮看了他一眼,「別告訴我,你家里收藏的那些杯子、盤子和花瓶都是贗品?」他有那麼多的MOSER的杯子,還要跟他搶?
韓墨坐了回去,但手里還是緊抓著那只杯子不放,笑得狡黠,「晏,不如,你告訴我昨天那美女的名字,我就賠你一只杯子,一模一樣的!」反正他有潔癖,別人踫過的他是不會再要的。
郁悶的是他昨天晚點了,趕去教堂的時候又錯過了好戲,原本吵著鬧著要去當伴郎的小丸子事後也郁悶地想撞牆,大喊著老天不長眼啊,為毛就沒人這麼瘋狂地搶他小丸子呢?小丸子發誓,改明兒他也要籌辦一個婚禮,看看到底有沒有人會這麼瘋狂地來搶他。
其實,他就是代表其他兩只過來探口風的,雖然,姓夏的早就很神棍地說他肯定辦不成事兒,但他還是來了。
不為其他,就氣氣那只神棍也好!
這些年也沒听說齊明晏有什麼艷/遇的啊,就連他突然要結婚,他們幾個都沒有接到他的通知,他也是前晚上才听說,馬不停蹄地趕回來還是晚點了錯過了好戲。
夏暖風還窩在南美洲,听說齊明晏要結婚?眼楮一眯,悶悶道,結婚?昏頭了還差不多!
另一只季家大少季小丸子听到消息時听說正在夏威夷陽光浴,听說齊明晏要結婚,眉毛一豎,眯眼推敲著,「我穿婚紗還是他穿婚紗呢?他結婚,我這個準號人物怎麼不知道?」
看吧,大家都不相信他會結婚!
不過,更讓人噴血的就是,婚是沒結成,倒是冒出來一個搶婚的!
那誰誰誰啊,齊明晏的嘴巴都能親能吻嗎?
都不怕中毒?
韓墨眼珠子轉啊轉,目光在齊明晏那張緋色的紅唇上瞧了又瞧!
齊明晏目光微閃,感覺到他投來的目光,側過臉去,靜靜地說道︰「墨,帶著你的杯子,滾!」
韓墨露出一副牙疼的表情,喲,看來是不想讓人知道的,昨天現場雖然不對媒體公開,但還是有記者混了進去,他可不相信那些媒體只會拍下一個側影,可是上報的圖像那女子就只有一個模糊的側影。
長啥樣都不知道!
只能說明一件事,要麼就是齊明晏在媒體上動了手腳,把那些他不想呈現出來的直接封殺掉了,要麼,就是那記者是菜鳥,所藏的角度確實只拍了個模糊的側影。
「晏,你是故意的麼?你要是不想娶那個衛小姐,誰還敢用刀架著你的脖子逼著你娶不成?何必繞這麼大的彎子!」
齊明晏緊抿著唇,听著韓墨的絮叨,眼神動了動,但卻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半響後才出聲道︰「沒人逼我!」
韓墨說得對,他若不想娶,沒人能逼他娶!
就算是他,也不能!
韓墨瞥見齊明晏眼眸里的沉寂,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又轉開了話題,「晏,那搶婚的那個,是你安排的,殺手 ?」
齊明晏微蹙著眉頭,看著韓墨,眼神大有,在你韓墨眼里,我齊明晏就是這麼一個愛耍手段心機深沉的男人?
韓墨動了動唇角,啊,親愛的,難道你不是?
齊明晏看著韓墨的眼神眯了眯眼,「韓墨,你是不是對我關心過度了?」
韓墨擠眉弄眼,大風哥,你說對了,他果然在提到那個女子時轉移話題了!
他越是這樣就越表示著有貓膩了,因為夏暖風說了,齊明晏這個人,他越是在乎的東西就越是表現得冷漠。
這是什麼歪理論?听得韓墨當時只說了三個字。
神經病!
當然,韓墨覺得,夏暖風那神棍也會有說錯的時候,就比如說,齊明晏每次見到他不都是一張臭臉的麼?那豈不是表示抬頭心里也在乎他?
一手捧著杯子走出書房門的韓墨忍不住地得瑟了一下,啊啊啊,受不了啊,他可是正兒八經的男人呢!
韓墨離開之後,書房里的齊明晏伸手摁下窗簾的開關滑動鍵,落地窗的窗簾徐徐升起,窗外的大陽台上種滿了花草,一排排的花盆並立著,不少藤蔓科的植物枝繁葉茂地爬在落地窗上,整個大陽台就是一個小型的植物園。
窗外,陽光正好,他垂眸看向桌面上的那本最新雜志,封面正是一男一女相吻的那一瞬間抓拍下來的照片。
齊明晏伸手觸模著自己的唇角,帶著涼意的指月復輕輕滑過。
藍茵!!
你怎麼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