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又見血衣人
走出袁洪的領域,王辰便是飛上天空,晃晃悠悠的飛著。
自從走上修仙之路,這麼久以來,王辰幾乎沒有完全休息過,這次出來,沒什麼事情晚才剛很倒是想要回家看看。
家,是一個很遠的記憶了。
王辰的家在哪里,自己都不記得了。
當時發生災禍的時候還小,王辰只有幾歲大,跟著同村的人就開始逃亡,一直逃亡了一年多,才到達滄州城,有了後來的事情。
王辰的家就在滄州城附近,因為當時逃亡的人說道四周最大的城池就是滄州城了。
從妖獸山脈到梁國滄州城,距離可不近,特別是王辰不著急趕路。速度更是大減,雖然也日行千里,可還是花費了一個多月才感到梁國。
只是在梁國的時候,王辰便發現了不妥。
世俗中很多地方都是一片哀鴻,死傷無數,隱隱從痕跡中可以判斷出來這是修士大戰的余波造成的。
神識在往遠處看去,隱隱有些劇烈的靈氣波動在四周。
「看來周言說的的沒錯,這世道還真是亂了,連梁國也包括在內。」
王辰心中暗嘆,沒有再想什麼,羅雲宗等三個門派的事情王辰已經幫過一次了,王辰不會幫第二次了。
不過,王辰不知道來梁國的主大陸修士極少,很多高階修士來了之後,由于某些原因,也是倉皇而走,沒敢對三個門派怎麼樣。
來這里打斗的修士,多是修為極低,實力和財富比較慘淡的一些,也不知道上層的一些信息。
真正的高手畏懼三個門派身後的萬獸尊者,根本不敢撒野。
…….
滄州城。
經過兩百年的發展,滄州城附近可算是繁榮異常,人數近百萬,說是車水馬龍,比肩接踵可一點也不為過。
這百年來梁國上下一片太平,國泰民安,豐衣足食,可謂是幾千年來難得一見的盛世景象了。
只是滄州城在幾十天內發生了很多奇怪的現象。
首先是本來要進入滄州城的貨物沒有按時到達,緊接著發現滄州城外圍有了一層薄薄的灰霧。
在這灰霧之中無人能走得出去,無不是暈頭轉向,不知所蹤。更可怕的是觸及這灰霧的很多人不久之後都悄無聲息的死去。
這些人死後,死的四方不斷有鬼叫聲響起,異常的淒慘。
接下來的幾十天內,滄州城內人心惶惶,特別是在滄州城內部的食物漸漸不多的時候,慌亂也就產生了。
滄州城方圓十里,已經被黑霧包圍,外人進不得,里面也出不來。
而在滄州城上空,一片黑霧之中,一個血衣人正端坐著,手中掐著一個個玄妙的法決,而在這法決之下,血衣人身上溢出一滴滴血液,這血液迅速化作霧狀四散而去。
滄州城中,越來越多的修士暴斃而亡,在這些人死後,每個尸體之上,都會有一滴鮮血飛起,飛入高空之中緩緩凝聚。
王辰正在向滄州城飛來,只是到了百里之外,便便發現滄州城的異變。
「何方魔道修士竟然敢圍殺百萬凡人,簡直是無法無天。」王辰臉色一變,渾身氣息漸漸收斂,五行靈氣相互融合,變得悄無生息。
王辰並不是什麼悲天憐人之人,對凡人的死活也算不上多關注,即使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滄州城也算是王辰的家,就這樣毀去,可是不願意的。
魔道修士殘暴,卻還有一些良知,即使要煉制一些奇特的法寶之類,也多是會注意影響,只在偏遠地方殺一部分凡人,而不是圍殺一個城池百萬人。
能這樣做的,必定是外來修士。
王辰運起五行隱靈訣,逐漸朝滄州城走去,等到接近滄州城的時候卻停了下來,因為前面一層黑霧組成的陣法正擋著去路。
王辰有些猶豫。
「若是強行破開自然不難,不過陣法的控制著肯定能發現,若是想悄然進去,難度就很大了。」
心中想著,王辰想到了某種可能,心思一動,一種奇特的力量便出現在王辰身軀四周。
這力量與天地之間那種力量有些相同,卻不太一樣。
這力量被王辰成為天地之力。
在天地之力的幫助下,整個陣法似乎感覺不到王辰的存在一般,輕而易舉的進入其中,而陣法毫無變化。
「天地之力果然有用。」
進入陣法之中,王辰不由的一喜,當初攻擊自己的天地之力被界珠煉化之後便產生了這話總奇異的力量,雖然質量上差了不止一籌,無法攻擊,但用來輔助做一些事情還是可以的。
進入陣法之中,王辰的身上不由的嚴肅起來,朝滄州城飛去。
片刻之後,王辰一臉寒意的停在滄州城外。
地上一個個凡人倒落在地,尸體有些干枯,慘不忍睹,仔細看去,尸體雖然干枯,血液卻好在。
就好像有水卻著火了一般,詭異異常。
神識掃了幾遍,又用劍靈查看了一番,王辰的臉色更是差了起來。
這些凡人不僅死了,而且神魂與生命全部都消失不見,而且沒有任何傷勢和痛苦之色,可見出手的方式極為的詭異。
王辰定了定心神,繼續朝滄州城內走去。
相比較與滄州城外,城內的情形更是慘不忍睹。
荒涼!
淒慘!
死寂!
一個個尸體四處散落,已經干枯,四周沒有尸臭味道,卻有著一種讓人窒息的死寂,特別是當一個個尸體接二連三的倒在地上,耄耋老人,丫丫孩童,都變成了石頭一般。
輕輕的觸踫一下,這些尸體便變成碎屑,散落空中。
王辰不再理會這些,轉身飛向高空。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王辰便在高空之中找到了想要找的東西。
一團血河,飄蕩在空中,發出淅淅瀝瀝的水聲。
這血河之上並沒有任何污穢,看起來聖潔無比,猶如陽光普照一般。
這種感覺讓王辰心中一緊︰「這血河以前見到過,難道是他?」
以前在梁國的時候,王辰曾經遇到一個血衣人,那人一身神秘莫測的血道功法,以築基期修為就力當幾名金丹期修士,甚至其中有擁有南明離火的梁家老祖。
那血衣人的血道法術神秘無比,威力難測,其中給人的感覺也是這樣,沒有絲毫魔道的那種詭異。
這種魔道才是真正的魔道。
仙,玄妙無比,正大莊重。
魔,無法無天,自由灑月兌。
常見的魔道功法根本沒有得到其中的精華,只能干一些為人不齒的事情,當然,真正的魔頭根本不會在意別人的死活,即使做同樣的事情也不會放在心上。
看到這和一條小河般的血河,王辰頓時有些明悟那些凡人是怎麼死的了。
普通的魔道修士僅僅是殺了凡人,取其血液修煉血道魔功,有些人則是取其神魂,煉入法器之中。
但很少有魔道修士能把神魂與生命力全部抽光,組成這麼大的一條血河。
「這麼大一條血河絕對不能讓他得去了!」
王辰想著,便飛身接近血河,而後身軀四周界珠虛影出現,一股強大的吸引力便從虛影里面出現。
而後嘩嘩的水聲響起,血河開始被王辰的界珠吞噬。
于此同時,高空之中,一道冰冷的神識也掃了過來︰「該死的小輩,竟敢吞沒本尊的東西,找死!」
神識掃過的時候,剩余的血河也沸騰起來,似乎要化作一條條血蛟,血鳳飛走。
只是王辰哪能放過,除了極少部分逃月兌之外,大部分都被界珠吞噬開始慢慢的煉化。
一道血影也高空之中飛了下來,死死的頂住王辰,露出一絲冰冷的目光。
「你這是找死,快把血河放出來,本座還能讓你死得痛快,不然定讓你日日受血炎灼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辰露出一絲微笑︰「又是你,想不到百年之後又見面了,上次你沒能打我怎麼樣,狼狽逃竄,這次你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