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色的光芒在他的手背上閃爍著——那是令咒的光芒,眼前這個少年想要釋放出令咒,但緊緊捆在身上的束縛使他完全無法對自己的servant,那個白銅色的巨人berserker給予他作為一個合格master的救援。
「阿拉都快要忘記這里還有一只可愛的小老鼠了呀真是大意呢」
一直如春日的陽光般和煦的笑容掛在布蘭多的臉上,他走到少年被捆縛著的角落,用修長的手指仔細地為黑發的稚女敕少年解開束縛。
「吶少年喲,你剛才也听見了吧?我的servant可是已經被你的servant給擊敗了哦真是的,我明明用了一個令咒去增強那家伙的呢居然還比不過沒有使用令咒的你的master」像是抱怨似的,布蘭多這麼嘟囔著,但是手也沒有停下來。
先是貼在嘴巴上的膠布,禁錮了少年說話權力的束縛被打開。
「呵自作自受啊。
是夜,杉並區的一個廢舊工廠內。
「呀累呀累真是的,居然退場了還浪費了我一個令咒呢真是太可惜了。」如此微笑著抱怨,優雅的金發男子看了看虛空之中隱約浮現而出的拉面館似的點心店:「早苗醬,拿去吧這剩下的兩個令咒。」
依然保持著溫暖的微笑,面孔與墨瞳極為相似的金發男人伸出了右手,兩條血紅色交纏在一起的蛇狀令咒緩緩從他的手背上浮起,掙扎著飄往虛空之中的點心店——同時也是切糕戰爭的舉辦地點,切糕早苗的點心店。
「嗯,辛苦你了,布蘭多先生。」
悅耳如銀鈴一般的聲音自虛空之中傳來,是切糕早苗的聲音:「那麼,歡迎你參加十年後的切糕戰爭哦,再見,布蘭多先生。」
「榮幸之至,早苗小姐。」
微微躬身,金發的俊美男子,同時也是攻者曾經的master布蘭多將眼神投向了縮在工廠角落之中的一個被繩子捆縛起來的黑發少年,仇視的光芒在他的眼中閃耀著,」
眉毛一挑,黑發的少年如此嘲諷道:「怪只怪你的servant太過無能呵呵,連一個令咒都沒有使用的servant都無法擊敗,真是太弱了。」
「嘛,可不能這麼說哦,少年。」
臉上依然是和煦的微笑,名為布蘭多的金發男人優雅地將一柄 亮的手術刀,緩緩地刺入了眼前這黑發少年的大腿側面,鮮血頓時噴涌而出。
「啊——!!!」慘叫聲瞬時在整個破舊的工廠中響起,身上還被繩子捆縛住的黑發少年哀嚎著倒在了地上,因為從未受到過的劇烈痛苦而不斷地抽搐著。
「少年喲,這個也算是自作自受嗎?」微微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布蘭多微笑著將濺到臉上的一滴血液拭去,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又一柄 亮的銀色手術刀:「我的servant只能由我來說你這只無能的小老鼠是誰給你侮辱我servant的權力來著?」
「混蛋!我一定要把你啊——!!!」
毫不猶豫的,布蘭多的臉上仍然帶著溫暖人心的的,仿佛貴族一般完美的和煦微笑,將手上的那一柄 亮的手術刀刺入了黑發少年的另一條大腿側面,鮮血再度像噴泉一般噴涌而出,地面在傾刻之間被黑發少年的血液染紅。
「啊少年,你要把我怎麼樣來著?我剛才貌似沒有听清楚誒?這可真是一件令人苦惱的事啊不是麼?」微笑著, 亮的手術刀再度出現在布蘭多的手里,綻放著殘忍的寒光——它時刻等待著主人的命令而出擊,這真是太美妙了!飽飲鮮血的滋味,劃破皮膚的感覺,刺穿肉層的絕妙觸感真是wonderfulllllll~!
臉上已經布滿了淚痕以及鼻涕縱橫的痕跡,黑發的少年緊咬著牙齒,從喉嚨深處迸出不成聲的話語——
「做夢!早苗不會讓你這種混球殺人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無論何時都一直掛著的和煦微笑變得更加燦爛,修長的手指只是微微的動了動,
除了遍體鱗傷的白銅色狂戰士以及已經完全失去了生命氣息的,扭曲的黑發少年的尸體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真是抱歉berserker,是我太大意了」
早苗努力遏制怒氣的聲音響起:「如果可以,請你去尋找一個擁有真正可以自保實力的master,繼續這場切糕戰爭吧早苗會全力以赴監視戰場,不會再讓今天這種慘劇發生的。抱歉。」
「多謝早苗醬。」
聲音沙啞無比,就像是失去了最珍愛之物的孩子一般,白銅色的巨人哽咽著:「是我的錯不應該離開master那麼遠的」
「唉」
隨著一聲幽幽的嘆息,黑發少年的尸體被什麼看不見的力量托起,消失在了虛空中。
「已經失去了參與切糕戰爭意義的我到底還要為何而戰斗呢」
白銅色的巨人抬起頭顱,
仰望著破開了一個大洞的工廠天花板,有瑩瑩的月光如輕紗般拂下。
「如果沒有了戰斗的意義,那就讓我來給你吧,勇武的berserker喲!」
破舊的廢棄工廠之外,有高大的身影伴隨著嬌小的身影佇立著,聲音爽朗而洪亮。
「你憑什麼,給我戰斗的意義?」
鋼鐵的身軀踩踏在地面之上,灰塵微微揚起,魁梧的白銅色巨人來到了擁有一頭藍紫色海帶頭的俊朗中年人面前:「已經擁有了servant的御主喲,告訴我吧,憑什麼給予我戰斗的意義?」
「為了正義而戰!」
明明已經過了應該中二的年紀,眼前這個藍紫色海帶頭的男人臉上仍然帶著堅毅而無謂的笑容:「如果失去了夢想,那就為了守護別人的夢想而戰吧!berserker喲!」
「呵是這樣麼真是耀眼的信念呢」抬起了高傲的頭顱,白銅色的巨人眼眸之中似乎泛起了什麼東西:「是啊我沒有了夢想,我還可以為了守護別人的夢想而戰啊!
泛著銀色光芒的手術刀就直接扎透了黑發少年的手腕,釘在了地上,血液的不斷流出終于在地上形成了一攤血泊,黑發的少年慘叫著翻滾,但刺穿身體的手術刀正因為他的不斷滾動而在他的傷口之中不斷刺進刺出,攪動著他的肌肉,血液和皮膚,使得他的血液混合著些許的肉糜從擴大的傷口之中流出。
「masterrrrrrrrrrr!!!!」
月光下,有身體已經破爛不堪,缺失了左小臂的白銅色狂戰士怒吼著,爆發出了最快的速度沖刺而來——向著這間破舊的廢棄工廠:「physical-acceleration!!!」
白色!有角!五倍速!!!
就像是剎車壞掉的鐵膽火車俠一般,隸屬于黑發少年的servant受者berserker在瞬間爆發出了令常人目力難以企及的絕對速度!
「啊啦啦真是一個很好的servant呢只可惜」
布蘭多微笑著,看著極速奔馳而來的巨大白銅色身影:「那麼,再見了,
少年喲。」
隨手將 亮的銀白色手術刀甩出,金發的俊美男人對扭曲掙扎著的少年做出了告別。
「布蘭多先生,不可以殺人哦,殘害生命是不對的哦。」
柔和平緩的悅耳聲音從虛空中響起,銀白色的手術刀就像一團垃圾一般,被無形的力量給狠狠地擊飛。
「 嚓。」
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扭斷了黑發少年的脖頸,布蘭多無奈地攤開了手,臉上的微笑一如既往:「哎呀呀早苗醬真是抱歉啊一不小心,下手就快了點兒真是抱歉啊。」
「迪奧-布蘭多!」早苗柔和的聲音終于因為布蘭多的冒犯而泛起了不可遏制的怒氣:「給我滾出這個城市!!」
巨大的不可抗力像一柄無形的重錘狠狠地擊中了名為迪奧-布蘭多的金發男人的月復部,就像是火箭似的,金色的身影沖破了廢棄工廠的頂部,沖向了遙遠的夜空。
「啊啊馬塔庫,真是可惜啊。」
空曠的工廠之中,迪奧-布蘭多所遺留下的最後的話語仍在回蕩,現在的這里,
「我是萌物久喵。請多指教喵!」
「吾,瑪奇里-佐爾根在此宣告!」
「汝听吾號令!吾之信念與汝同在!」
「回應夢想的呼喚,如願順從此意志,此義理的話,那麼就回應吾吧!」
「在此起誓!!!」
「吾願成就世界上一切正義之夢!」
「吾願誅盡世界上一切邪惘之願!」
「吾乃手握其鎖鏈者!成就一切悲願之人!」
「汝為身纏三大切糕言靈之七天,來自于絕望之輪,悲願之守護者喲!」
「降臨于此吧!!!汝當以生命捍衛正義!!!」
耀眼至極的月光從破碎的穹頂之中落下,沐浴在白銅色的巨人身上——破破爛爛的身軀在月光之下漸漸愈合,小臂伴隨著刺目的電火花再度生長而出。
「吾問汝,汝,是我的master麼?」
白銅色的巨人伸出愈合的左拳,抵在了藍紫色頭發的男人額前。
「當然,berserker。」
露出了清澈的笑容,瑪奇里這麼說道。
「真是好呢喵」
站立在瑪奇里身旁的servant用軟軟的聲線如此說道:「那麼,以後就是伙伴了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