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據說有個二貨以為今天愚人節就可以隨便說太監結果那家伙的書立馬掉了40收藏,真是笑……悲哀。
p.s2︰如果明天你們能讓我的周推上60我就雙更給你們看!
p.s3︰依舊是每天的推書活動,這次是某個熱衷于娘化的死變態娘化棒棒的性沖動肛領阿不,最近口胡的次數貌似略多啊是娘化天使的行動綱領,大家有時間可以去看看票都是我的kuma!
不知何時,陰暗的天幕之中,下雨了。
周圍已經被絢爛而迷蒙的霓虹燈包圍,各種顏色的光混合著細細的雨絲,打在凜的身上。
凜已經分不清方向,只是憑借著本能而去奔跑,直到耗盡體力為止。
到現在,他已經失去了一切。
養父母,姐姐,妹妹,房屋,家庭甚至是他的衣物和一應繁雜的東西。
「為什麼不去殺了她?!感情這種東西完全沒有存在的意義——我絕對不會相信這種東西的啊!這種東西只是為了被撕碎吞噬而創造出來的啊!」
「你是為了什麼而去憎恨?野獸。」
順著額頭眉梢淌落的水珠已經分不清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了,但是即便如此,凜依然不斷的奔跑——沒有方向,沒有目標,也許只是單純的為了逃避而已。
「我?」
沉悶地低吼著,潛藏于腦海深處的野獸煩躁起來︰「閉嘴!我不知道。」
「毫無理由的憎恨麼?野獸。」
「嗚吼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啊啊啊啊啊!我要吞噬撕碎殺殺殺殺!!!」
「嘖這種時候就開始打滾賣萌耍賴了麼?」凜冷笑,因為此刻的「野獸」不知為何,已經無法侵蝕他的心靈了——至少是現在。
災禍之鎧,凜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絕對強大的猛獸,背負著無比深沉怨恨的假想體,永不消失的怨念,加速世界的幽靈修羅。
凡是被其附體之人,皆化為殺戮凶獸,直至在無盡的殺戮中死去之時,方能解月兌
嘖,是這樣的結局麼?永久退出加速世界什麼的還真是有點不甘心啊。
我是劍君,被世界放逐的罪人,背負著無數人詛咒的大惡我是雨宮凜,我是dark-saber,由其他人的心念集成的假想體。
所謂心傷,也只不過是一直不願意承認的失敗而已吧。
劍心通明澄澈,就像是一面能映照出所有自己的鏡子——無論是優點,缺點,還是不願意承認的一切,縴毫畢現。
但無論如何,這就是自己的心傷,不願意去面對只能默默地舌忝舐自己的傷口,然後用黑色的外殼包裹。
要怎麼詛咒就隨你們咯這種東西干我屁事!
「難道你就不會對他們感到憎恨麼?dark-saber?那些被你或有意或無意殺掉的人們因為你的一點點過錯而毫不猶豫地把所有怨恨和憤怒傾泄到你這個人的身上的人們導致你被世界放逐的人們」
「臥槽你連這個都知道了?」無所謂地笑了笑,凜終于停下了腳步——雨絲已經逐漸變大,成為了豆大的雨滴,像是幕簾一般淋下。
「」野獸沉默,沒有回答。
「現在這里是現實,你再怎麼厲害不可能對我有多大的影響如果你非要鈍刀子慢慢磨,那我也沒辦法如果你認為不在主場的你能夠敵得過那些人的怨念的話。」
腦袋突然有點昏昏沉沉,一股疲累的感覺從頭頂蔓延到腳下凜只感覺到一陣冰冷。
「呵呵哈哈哈哈不是很不在意麼?不是完全不要緊麼?!他們的意志來了啊!乘虛而入比我還要無孔不入啊!dark-saber喲!」
「恨你啊你這個罪人毀滅了世界啊我們的絕望全都因你而來啊!!!」
「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被chrome-disaster鉻之災星所解開的封印,潛伏在凜心中等待著的無邊怨恨,在此刻終于爆發!
「那就隨你們吧。」
完全放開了壓抑——無論是對chrome-disaster,還是對那來自于遙遠地域的永恆怨念——名為凜的少年,徹徹底底地放開了自己所有的防御,展開了自己的心靈。
「野獸喲,正如你所說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雨水被身體的重量砸得濺起,骯髒的泥水和著雨水浸透凜的衣衫︰「正是因為我的過錯,才讓他們家破人亡的所以啊,這個結果,也不壞吧?」
「可是你是無辜的啊!所有隨意地把不該有的罪名強加給無辜者的人都應該死啊!!吼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後呢你是不可能真的把加速世界所有的腦加速者們都殺光的吧?你現在的這種行徑,難道不就是跟那些把罪名強加給無辜者的人一樣麼?呵」
「可是芙蘭可是芙蘭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芙蘭——!!!」
眼楮已經模糊了意識也是一片混沌,就連那許多人的詛咒聲都已經漸漸遠去——只剩下「野獸」悲哀的嚎哭,不斷的在腦海之中回響。
「野獸啊那個芙蘭,是你所摯愛著的人麼?」
「她死了。」
「真好啊」
「為什麼?」
出乎意料的,听到了這樣的話,「野獸」居然沒有發怒。
「因為啊你,至少還有一個可以拼盡全力去守護的目標啊至少啊你還有可以思念的人啊」
「」
沉默了,無論是野獸,還是無盡的怨靈們。
眼前似乎劃過一個人的身影,可是已經看不清了。
銀白色的耀眼長發,縴細柔弱的身軀,巨大的白色太陽帽
凜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指,似乎緊緊地抓著什麼東西。
堅硬的,卻又意外的溫暖。
抬起無力的手臂,把那個物事抬到了眼前。
白色的面具,邊角是蒼青色的,仿佛是風一般的音符。
「呵」
面具輕輕覆蓋到臉上,遮住了半張臉龐,緊緊貼在臉上,金屬的質感此刻居然溫潤而暖和
啊,自己還有「她」啊
面容漸漸在腦海中清晰,微笑著的,純真無暇的,雪花一般純白色的少女。
——受兔啊。
遙遠得,仿佛再也沒辦法握緊似的距離,橫亙在凜與眼前的少女之間。
——想要抓緊你啊受兔。
伸出了與地面摩擦而略微擦傷的手,試圖抓緊那個浮現在眼前的,在陽光之下,微笑著,向他伸出了手似的身影。
——真的很想你啊穹。
漸漸虛幻,漸漸散去——這些,終究只不過是幻象而已——那個純白色的少女,此刻正在遙遠的異國他鄉,就像對他一樣,對別人也在溫柔而溫暖地微笑著吧?
「穹」
呢喃著少女的名字,雙眼終于支持不住,緩緩地闔上。
——伸出的手,注定不可能握緊任何東西了吧?
已經落下了,自己的手。
「咦這是凜?」
是溫和而悅耳的聲音,真的很像穹的聲音啊。
握緊了即將落下的手,並沒有在意其上骯髒的泥水和淡淡的血跡傷口,緊緊地握緊了。
「凜!怎麼了?!」
焦急的語氣,這肯定是幻听吧?
「」
凜翕動著嘴唇,想要說很多東西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完全說不出來。
——就算是幻覺也好啊我也想握緊你的手
「真是太好了啊穹。」
最後的人話語說出了口,已經虛弱到不行的凜,徹底地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