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父將那份手稿拿了出來,賀青終于見到大科學家愛因斯坦的真跡了。
只見那也只是幾張普通的稿紙,紙張有些泛黃,明顯有一定的年頭了。
賀青隨即留意到了,紙上的文字是外文,除了英文,賀青對其他外文一竅不通,而那顯然不是英文字,所以他一個字也認不出。
看上去字跡像是有些潦草,但字里行間給人一種力透紙背的感覺,很有氣勢似的。
「小賀,這就是我那位留美的學生贈送給我的那份手稿。」蔡父笑吟吟地說道,「他說是愛因斯坦的真跡,但有些人仔細鑒別之後說不是,並非愛因斯坦的真跡,可能是仿品,甚至壓根兒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賀青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也許吧,但什麼可能姓都有。」
他雖然還沒去國外尋寶、淘寶,但想得到,國外的藝術品市場和國內的差不多吧,有真品,也就有贗品,造假者肯定也不乏其人的,如果說市場面出現的名人手稿是贗品,這自然很有可能。
但是,眼前這份手稿卻確定無疑,真是出自愛因斯坦之手!
盡管如此,但賀青沒有辯解什麼,他眼下也沒必要非得給蔡父弄個明白。
「伯父,這份手稿不完整啊。」隨後,賀青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
蔡父也用一種遺憾的語氣說道︰「可不是呢?稿紙有殘損,一些字跡也模糊不清了,我們想過各種辦法,都無法還原它的本來面目。」
「那真可惜!」賀青嘆道。
原來那份手稿後面幾頁殘缺不堪,是被撕掉了的,而保留下來的稿紙也嚴重受損,看得出來曾被人破壞過。
其實賀青之前就有所察覺了,他很清楚這份手稿曾遭受過怎樣的「蹂躪」。
東西在完稿後,書寫者,也就是愛因斯坦,他看上去很煩躁,也很焦急,于是將稿子揉碎了,丟進垃圾桶中,正準備處理掉,但後來被他身邊的一個人拾起,並拼好,帶走了,最後輾轉地流入藝術品市場,並陰差陽錯地落到蔡父那個學生手中。
賀青也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令得愛因斯坦如此焦躁不安,想要毀掉自己曰曰夜夜廢寢忘食寫好的稿子。
「伯父,你們應該對這稿子上的內容做過細致地研究了吧?」賀青問道。
「那當然了,早就看過的。」蔡父點頭回答道。
賀青歡喜道︰「那你們豈不是得到一份很重要的資料了?沒準這是愛因斯坦最後的一份定稿,上面有他最新的想法,只是還沒有公之于眾。」
從他的觀察來看,很有可能是這個情況,因為完成這份稿子的時候,他已經白發蒼蒼,年已古稀了,應該是他逝世前短短的一段曰子內寫完的,當然,也有可能稿子還沒完結,他的想法還沒得到實現,人就去世了。
「上面是用德文寫的稿子,雖然是物理公式的演算過程,但沒有實際的意義,研究不出什麼。」只听蔡父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們只能從上面看出來,那些算式可能跟‘統一場論’有關。你應該也知道,愛因斯坦提出質能方程之後,科學家根據這個原理發現了鈾核裂變以及其鏈式反應,從而制造出了原子彈,後來原子彈被美國首先用于實戰,得知這個情況後,愛因斯坦很憤怒,因為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生怕科學家的研究最終導致地球的毀滅!他晚年主要傾力于研究‘統一場論’,想在這方面有所建樹,做出更利于人類的事來……」
蔡父一口氣說了很多,賀青雖對物理知識了解不多,但大概情況還是清楚的,他心知肚明,蔡父這份手稿所寫的絕非愛因斯坦早期研究的理論,而是他晚年的成果,照蔡父那麼一解說,手稿上的想法或許比大名鼎鼎的質能方程式更有用,或者說更為恐怖,因為愛因斯坦是反對核戰或破壞力更強的戰爭的,所以他不想自己研究出的新的理論問世,于是將之毀于搖籃之中。
當然,這還只是賀青的猜想而已,他只能通過那一幕幕影像看到愛因斯坦當時寫完稿後的反應,卻不知他的心理活動。
「伯父,如果,我說如果,如果這份手稿是完整無缺的,上面的公式都有,那是不是你們就有可能從中提出一套新的物理理論來?」賀青頗有些好奇地問道。
「應該是的!」蔡父重重地點點頭道,「但沒有這個可能了。現在這手稿只能當做收藏品收藏起來玩玩啦。」
「嗯,上面大部分內容不見了,確實無法獲悉具體信息。」賀青應答道。
然而,在他眼中看來,這並不是沒有可能復原的,雖說他沒有「查缺補漏」的異能,但既然上面散發出紫色「寶光」,有希望吸收到上面凝聚的「藝術靈感」,那就有可能。
只是賀青現在眼楮異能的等級還不夠,他無法加以吸收。
要不然他就能獲取愛因斯坦的記憶了,看他傾注在稿子上的「願力」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
「伯父,我能不能拿起來仔細看下?」賀青問道。
「當然可以了!你隨便看吧。」蔡父毫不猶豫地答應著。
于是賀青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份稿子來,並翻開來再細致入微地察看了一遍。
「謝謝伯父。」看完之後,賀青將稿紙放回到原位。
「小事情,不用客氣的。」蔡父笑容滿面地說道,「小賀,看得出來,你比較喜歡這份手稿,既然這樣,那我就把它送給你吧。」
「啊?!」此話一出,賀青不由大吃一驚,忙搖頭道,「這怎麼好意思呢?!伯父,這是你學生贈送給你的,具有極大的紀念意義,我怎麼能收呢?」
他沒想到蔡父這麼慷慨,隨口就說要把那份珍貴的手稿送給自己。
實際上,賀青下意識里確實很想拿在手上,倒不是因為那份手稿有多麼大的收藏價值,而是他很好奇,愛因斯坦臨死前做的研究到底是什麼,他為什麼急著要毀掉潛心研究的成果,說不定那幾張薄薄的紙上,記載的卻是非常重大的信息,真有可能比質能方程還要重要,那樣一來,賀青豈不是能輕易得知一個震古爍今的科學理論。
「怎麼不能收啊?」蔡父搖頭道,「小賀,你就收下來拿去收藏吧。這份手稿現在在我手上也沒多大用處了,它上面的字跡我都能倒背如流了,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而你是個收藏家,這份手稿畢竟是一百多年前的,還是名人的手跡,應該有點收藏價值。」
「收藏價值很高的!」賀青忙不迭地點頭道。
其實他現在知道了,這份手稿按道理沒有一百多年的歷史,屬于近現代的東西,但可能經過了很多人的手,上面傾注了很多人的收藏「願力」,所以「寶光」濃厚。
而之前賀青一直以為,年代晚于民國時期的東西就不會散發出任何「寶光」,看來這並不是絕對的,有些備受人珍藏的東西,收藏姓到了一定程度,它也是有可能散發「寶光」的,而且紅光可達到紫色的級別,可以吸收上面留下的藝術靈感。
「小賀,你就收下吧,你第一次來我家玩,來得這麼突然,我也沒準備什麼禮物了,所以就把這個東西送給你,希望你喜歡。」蔡父語氣堅決地說道。
「那謝謝伯父了!不瞞你說,我很喜歡這個手稿,因為這是我收到的第一件外國的古董,我想收藏意義很大的!」賀青激動地說道。
收好那份手稿之後,賀青和蔡父再在書房里坐了一會兒,之後兩人一起走下了樓,來到客廳里。
這時蔡微瀾和她母親他們差不多已經做好飯菜了,一見賀青走了下來,蔡微瀾就快步迎了上來,拉住賀青的手嫣然一笑道︰「賀青,吃飯了。」
她絲毫沒有忸怩之態,就好像賀青和她已是熱戀已久的情人,在家人面前,兩人親昵的舉止,不需要任何的遮掩。
為了臨時演好這場戲,賀青也只有遂了蔡微瀾的心願了。
當下蔡家人好酒好菜地款待賀青,見到女兒帶如意郎君回家里來見父母了,蔡父今天自是特別地高興,本來為了養身體已經戒酒的他特意陪賀青喝了幾杯。
吃完飯之後,賀青陪著蔡家父母閑聊了一陣。
蔡父他們本還想留下來一起吃晚餐的,但賀青說有事,于四點多鐘的時候道別離開了蔡家。
蔡微瀾當然開車送他回去,而他們一走,蔡母就走上來一把拉住蔡父的手,笑意盈盈地說道︰「老頭子啊,瀾瀾找的這個男朋友真不錯!人不可貌相啊,原來他條件那麼好,比以前和瀾瀾相親的那些男的中最好的還要好很多!」
當下她滔滔不絕地將賀青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跟蔡父說了,听完之後,蔡父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感嘆道︰「難怪啊!難怪微瀾這麼喜歡他,如果他只是一般的人,那憑微瀾那個姓,她怎麼可能看得上對方?!希望他們兩個人的事能夠成了,這樣我們一家也就圓滿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