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花冊 腦子短路時,一些隨筆。

作者 ︰ 張錦城01

瞧瞧的,我和鍵盤約會了好久,才發現它也落淚了。

我是什麼樣的心情,開始寫書的?

或者說是迫不得已吧,因為生活。因為命運如此。

而今,對于「心態生活」,忽然之間心血來潮,不自覺地有一種想把它寫得活靈活現的沖動,渲染它跳動的情結,誰料,到頭來還是煞費苦心。情非得已,也只得草草落筆,來收拾這一縷縷散亂的思維,擔心著再不動筆,不知往後還能從何處寫起,生怕連內心深處最簡單的情結也會在記憶里漸行漸遠漸無言。這,也許就是一種心態吧——一種對生活插曲的心態。

對于生活,本不敢多言。時常想︰自己正青春、正年少,對生活又知多少呢?連七老八十的老頭子都未曾多言、都說不清楚,更何況自己這一介年少無知的毛發小孩呢。生活不是我們所想、所言、所論就能夠順理成章的。可也並非自己一廂情願的自以為是,生活也許就是一種心態。而今是而昨非,生活更堪奈何?也曾懷疑,自己一介年少的所言、所感、所論,不可能激起生活的圈圈漣漪。但是,生活就在那里,不曾因我們的言語有所改變。

一個人,一顆心,一種生活。同樣的一種生活︰沒有財富、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有人會傷悲,有人會驕縱;有人積極樂觀,有人怨天尤人;有人幸福快樂,有人傷感憐憐……如此種種,都是對生活所懷有的不同心態,只此而已。

同樣一種生活︰財富堆積如山、身份地位高居上流,有人驕婬跋扈,而有人則閑雲野鶴;有人郁郁寡歡,而有人樂此不疲……生活,僅此而已。有什麼樣的心態,相繼就會孕育出什麼樣的生活狀態。並不是說,只要我們擁有良好的心態,我們的生活就注定美好,就必定風雨無阻、一帆風順,但至少我們渴盼的生活會慢慢變好,我們會活的更坦然一些、更舒暢一些。當然了,生活能夠左右我們的心態,能夠影響我們的心情。對于這,我想,這樣的生活無可厚非,它本該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窮困潦倒,如若擁有一顆積極樂觀的心,那麼他會活得相較坦然一些、相較開心些許;一個人生活富裕、無憂無慮,並不代表他就一定幸福快樂。想要什麼樣的生活,關鍵在于一個人擁有一顆怎樣的心、並作出怎樣的行動,但擁有一種怎樣的心態,對我們而言是至關重要的。心態是一種精神狀態,並非物質形態方面的東西。的確,生活中,我們會受到物質條件的束縛,更有甚者,會受到生活條件的牽絆和左右。

然而,平息一下煩躁的心,靜靜地想想我們自己、想想我們的生活與人生,我們便會從生活的物質條件中慢慢地走出來,我們會從心境的變化中慢慢釋懷。很多時候,我們只要把心放開一些,放淡一點、再淡一點,那麼我們會漸漸地發現,原來生活也並非那麼枯燥、那麼落魄、那麼一塌糊涂……心態很重要,它可以影響我們的生活,會改變我們的生活狀態,會干涉我們的人生,也會引領我們走向前進的方向。不同的心態,便會促使不同種類生活的產生。

當活在陰雨綿綿的日子里,有的人會感傷,而有的人會覺得富有詩意;當生在晴空萬里的季節里,有的人開心快樂,同樣會有人憂心忡忡,找不到自我,會覺得生活枯燥乏味。一個人的心態不同,那麼他的生活價值取向也會發生相應的變化。一個人,擁有一顆積極樂觀的心,並付諸于行動,那麼他的生活會變得更加充實,更加有意義、有價值。如若一個人整天消極避世,那麼他的生活會孤寂,也會壓抑。所有的記憶,都被貼上了終止的標簽,刻在了心靈的棲息之所。記憶太過于繚亂,猶如你我昨日的心緒;記憶太過于狼狽,猶如你我往昔的身影。然而,香樟葉卻還是那般鮮綠……許多事,本來就無須多作解釋。

有時候,解釋,在許多人看來就等于無意義的掩飾。事實上,我們只需要耐心的等著它,時間會讓它慢慢澄清。

伏在寫字桌旁,懶洋洋地躺在旁邊的筆,還有身邊單薄的紙,怎能夠承受所有來來往往的痛?在那個孤寂的時節里,寂寥無落的午夜,輾轉反側的拂曉,迷迷糊糊中無意識地以手拭淚。沒有人知道,連自己也弄不清楚,只是在另一輪紅日緩緩升起時,面對窗外殘留在葉尖上掙扎著不肯落下的露珠,在心里默默地問自己︰為什麼我會這樣?是自己太過于多愁善感,抑或是命運中的自己本該如此呢?老槐樹下的路燈早閉上了過于勞累的雙眼,只剩下窗邊一兩盞沒有睡意的油燈,忽閃忽閃的凝視著窗外沉思的月光,那是月老投射出的柔和光芒……身旁,默默伴著自己的是影子、是自己的影子。不知道為什麼月光下的影子顯得卻是那般瘦弱伶仃,怯怯地倚著自己,仿佛深夜的涼意慢慢切換成另一番嚴寒,來遮掩自己身心微微發抖的那一份堅強。

悄然回顧,影子驀然,自己無語,只有涼風吹落了三五片枯葉,吹散了一地月影,夜更深了……借著月光,撿拾起一枚飛舞著飄到地上的落葉,那濃綠的色彩還沒有完全褪盡,一葉凝重得近乎深沉的碧色,沿著葉脈漸漸隱了下去,慢慢隱到了枯黃的邊緣。往往這個時節,把自己孤獨在一個人的世界里,許多事的確需要另外一些人共同承擔,而有些,卻只能一個人默默地去承受、承受那份苦澀的青春。許多事情就這樣簡簡單單、悲悲喜喜,構成了生活的點點滴滴,生活除了給出她的皺紋外,好像吝嗇得什麼也不舍得再施舍了。人生短暫,很多時候,總覺得自己就如同書海中的一條小魚,偶爾翻起一兩朵浪花,又怎能體驗海的深度,廣度和藍度?有時候,魚兒也會看著天空發呆,可是終究也只是虛夢一場。海終究是海,天還是那片天。

飛鳥戀魚,其實本身可能就是一場意外。人生苦短,有時候,一個人的世界可以無所顧忌,什麼也都會隨風飄散,懷念也好,記憶也罷,它們都會慢慢地淡去。當我們狠下心扭頭離去的那一刻,身後無助的哭泣和撕心裂肺的痛楚,會讓我們剎那間明白︰很多事情,有太多的情不得已。悲劇能惹出淚水,足以淹沒一個人以往所有的歡笑,讓它淹沒也好,生活中我們不應該去在意很多、也沒有必要去在意。在意,有時只會擾亂我們本來就不寧靜的心神。

不是所有的掌聲都表示歡迎,就像不是所有的職稱都表達才能;不是所有的喝彩都表示熱情,就像不是所有的膜拜都表達虔誠。有時候,一個人的世界也並非那麼清冷荒涼。一個人的世界,很安靜,安靜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在一個人的世界里,失敗了,給自己尋個目標;跌倒了,在疼痛中爬起來、並給自己一個寬容的微笑。微笑的臉龐上掛了一滴晶瑩的淚珠,那一刻,是不是整個世界也被綁架在了美麗的臉龐上?是不是整個宇宙也被囚禁在了那滴搖搖欲墜的淚珠里?東海的石頭寒冷而遙遠,天邊的大海深處,泛起了陣陣波瀾。有時候,我們會發現︰人生就是個意外。其實人生就那麼回事,剝開以後,剩下的就只是那些靈魂上無所依托的飄移和靈魂之間晃來晃去的寂寞。在塵世間,什麼都會走遠。雨不停,我們就靜靜地等著它下透;心不靜,我們就把牽掛先放下,默默地等時間把一切捎遠。把心放淡一點、再淡一點,就這樣,一切都會悄悄地隨風兒走遠……在這擁擠的市街前,在這夕陽西下的愜意黃昏中,在倉惶下降的暮色中,抽一絲晚霞的光暈,醉心的光景,但卻尋不到「人生」的蹤影。黑夜悄悄地侵蝕著黃昏,伴著緩緩的步調就要來了,也許,「人生」已經提前悄悄地溜進這漆黑的夜景當中去了?

奈何在黑夜里,月兒乘雲艇歸去。雨後的黃昏,只留下了清香與涼風,連珠的笑響中,浮沉著神仙似的酒翁。「人生」無處不在,「人生」又無處可尋,「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人生」滿天下到處飄,猶如一場夢,遙無邊際。

想想冬天的夜,不全是那噩夢般的罪惡。春風已經吹遍了這一片西南大地,可是你還能回想起如夢的冬天夜空嗎?

人生受心情的變動而曲折延伸,心情舒暢時,再差勁的東西也會變得很美、很美。有了舒暢的心情,冬天的夜空,並不是那麼的蕭條。人生猶如一場夢,片片鵝絨仍在眼前飛舞,疑似梅心蝶骨醉春風,一陣陣殘琴碎簫鼓,依稀山風吹瀑弄青松。

細細品味,冬天真的很有味道。心情失落時,沒有什麼值得擁有,只有頹廢的氣息在灰色的世界里慢慢地荒蕪。回顧一天的經歷,重復昨日,多少笑容才是最真實的美麗?夜深人靜,浮躁的心也跟著靜了下來,沒有了白晝的喧囂,只有滴答的指針,在時間的圈中輪轉,每一聲,都悠悠地敲擊著心底深處的琴弦,匯成一道青春交織的長河。月色一樣滿山,青春依舊如酒。而現在,林火已熄,悲風凜冽,哽咽的心終于從高處墜落。「最喜小兒無賴,溪頭臥剝蓮蓬」,那些美好的童年時光,已經變成了一份只可追憶的「曾經」,可望而不可即。

如今,手捧一把蓮蓬,只能手剝一層層的蓮衣,看著江鷗在眼前翻飛,忍含一眼悲淚。人生就像白駒過隙,沒有時間讓我們流淚。在驀然回首的剎那,沒有怨恨的青春才會了無遺憾,如山岡上那輪靜靜的滿月,忍含著的一眼悲淚,也將化作一縷潔白的光。靜靜地仰望著滿天的夜色,我的心猶如沉浮的風中的飄絮。泯一口清茶,我的思緒盤旋在茶水之中,凝成一絲絲蒸汽,緩緩地升騰,我細細地品味著茶的苦澀甘甜,那柔柔的一縷心音,在夜色里尋覓,尋覓那份幽香,尋覓那份清醇,尋覓那份淡雅,尋覓著人生的點點滴滴。

「天空不留下我的痕跡,但我已飛過」,漫步在暴風雨過後的初夏里,一股擋不住的清新與芬芳,仿佛看到一個亮麗而清透的世界,蔚藍的天空,我自由地飛翔,一切都是那樣的純淨、美好,使人在不知不覺中體味愛與青春的味道。澗泉幽抑了喧響的琴弦,清蒼滲透了她周遭的清氛。停泊的碼頭已經漸漸地靜了下來,無意間泰戈爾帶些平緩的語調像風一樣地飄了出來,一首《渡口》說不盡的溫暖。

讓我們緩緩地閉上雙眸,在他《渡口》的海洋里靜靜地品味生活、品味人生,重新看看周圍的世界,看看《渡口》下的黃昏。泰戈爾是這樣地對待生活,生活中的他為讀者所構築的,是一個洋溢著歡樂、傾心于愛的光明世界,就像那《渡口》下溫馨的世界。一句句詩似乎是一盞盞明亮的燈,不知讓多少失意者感到一絲溫暖和感動。

他指出:「生命的悲劇猛烈地震撼著我們的感情,但生命從整體上看是極其樂觀的。悲劇只是生命的歡樂賴以表現自己韻律的一部分。」詩人由于對什麼都看得開,因此,能夠擺月兌生活壓在他心頭的重荷,在猝然來臨的打擊面前泰然自若。泰戈爾的詩猶如一道醉心的光景,平鋪著無垠,波鱗間輕漾著光艷的小艇,驚醒了我的昏迷,償還了我的天真,我的人生在蛻變。人生有三苦︰一是得不到;二是付出了並得到了,卻發現不過如此;三是輕易放棄了,後來卻發現它在你生命中如此重要。冰心老人是這樣的看待人生的︰人生的道路,到底是平坦的少,崎嶇的多。在平坦的路上,攜手同行的時候,周圍有溫暖的春風,頭上有明淨的秋月。兩顆心充分地享樂著寧靜柔暢的‘琴瑟和鳴’的音樂。

在坎坷的路上,扶掖而行的時候,要堅忍地咽下各自的冤抑和痛苦,在荊棘遍地的路上,互慰互勉,相濡以沫。宇宙是一個大的生命,江流入海,落葉歸根,我們是宇宙中的一息,我們是大生命中的一分子。在生活中,有一樣東西,我們可以不勞動就可以得到,那就是年齡。人生就是在年齡中悄然滑過的,無論痛苦抑或快樂。一似狼藉春陰的玫瑰,一似倦鳥黎明的幽嘆,韻斷香殘,遙望天高雲遠,夢翅雙飛,一逝不復返。人生就是如此,當你想開口時,她已飄遠!

不是每一道江流都能流入大海,不是每一粒種子都能成熟發芽,生命中不是永遠快樂,也不是永遠痛苦,快樂與痛苦總是相輔相成的,在快樂中,我們要感謝生命,在痛苦中,我們也要感謝生命,因為快樂、興奮、痛苦又何嘗不是美麗呢?當失敗已發展成為一種風格,相信很多人將會默默地流淚。「人生」告訴我們,要生存、要快樂,就要先擦干眼淚。星光下一朵斜倚的白蓮,香爐里飄起了一縷青煙,驀然回首,人生如夢。且听柔風細雨,且看雲卷雲舒。

面朝人生大海,左岸春暖花開,人生左岸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世事本無常,人生多坎坷,從年少到現在,不管自己想要做什麼,都會遭到人得反對,我也很想努力的做好自己,可是就連最起碼的信念也沒有,也沒什麼將我支撐下去了。于是我便獨自一個靜靜的思考,人活著到底是為什麼,是對未來的期盼還是為了將命運勘破直到最後支離破碎,感慨無限,好久了,依舊沒人給我一個滿意答案,看那春夏秋冬交替輪回,或許吧,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夢,當自己真正醒來的時候,已經阡陌以變,都不重要了。

本來以前是不相信緣分的,但是後來空閑時看了本佛經,這佛自然是不存在的,但是領悟了其中的苦樂因果後,這世間萬物皆為緣而生,也為緣而滅,緣起則興聚千里,緣散變物是人非。于是,我該知道,原來每個人不可能都是為別人百優解難的,不己蒼老許多,也曾想,是不是歲月的流逝使人變的成熟,像一把刀似的個給內心刻下了一道痕跡了,而沒有活躍的姿態了,這點可能是在于好強的性格被不可能給剝削了,而變的力不從心了。

其實很多時候,心情不好,並不是因為感情反面而想不開,這點我明白,相遇和離開本來就是兩回事,當最熟悉的人變成陌生人的時候,錯過也許就是一個最好的結局吧,而另一方面卻是對親情,友情的冷漠,我向來喜歡干脆,爽快,可每當話說到一半時,就覺得羅嗦了,不想听,只有獨自一個出去買醉,剩下的是暖酒溫暖孤寂的心房。常听說,喜歡文字的人都是不開心的,而我也曾對她說過,我並不很傷感的,她也希望但願如此吧,可是了想了許久,確實有點欺騙了。

是因為沒有人可以去說,可以有人去排解憂難。從自己開始寫文以來,並不是想炫耀如何文采,華麗的辭藻,只是為了給回憶留下一絲余韻,就這樣,一個人,一支筆,一生心疼。前程茫茫,星漢寥寥,不知道有多少過去的故事被埋葬了,而我總是喜歡站在故事的開頭去祈禱,像隨風飄搖般般的蒲公英那般山花爛漫的欣然,可惜了,最後只是一個人的失望,默默的轉身,淚流滿面。多少次,告誡自己不要有任何情緒,任何不滿,可是當許多誠心都當成自討沒趣,許多挫折都成困擾,我悵然的情緒就像寂寞的浪潮拍打在潮漲的邊岸。生活里又不得不帶上微笑的面具去每一個人,難道這世上真的就這麼無助麼。

原來,也沒人懂我的心,就像那秋日里那最後一道黃昏,不想為余情而庸人自擾,不想為執著而追問邏輯,人本來就是一個個體,就讓流過淚的眼眸眺望最美麗的風景,今生也就不說不理了,不如就此,一個人的堅強,一個人的情緒,揮手一別,對月傾訴,冷清般若孤傲如鴻吧。閉上窗戶,坐在燈下,在墨香里寫寫流年。

只是,今夜的文字,我想寫給自己。用有色溫暖的文字,暖指尖一季微涼,典藏曾經的過往。這一紙文書,可否收盡我滿月復的惆悵?

我想再過多久我也不會遺忘,那時我曾這樣彷徨,彷徨又惆悵。這些故事,多年以後你若在讀一定會懂,我的心上。

-------------------------------------------2013年-3月27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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