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高明雪?你要恨我也不用這個樣子吧?我要是出現在高家的飛馬莊園周邊一公里之內,還不被他們的家族武士給撕成碎片!」
從風月場所里得知,高家大小姐跟她的死對頭上演二女爭夫的好戲,已經在一個小範圍流傳開了。
貝因市豪門大族的女掌舵人,竟然跟別人搶起了丈夫?這讓矗立于貝因市數百年的政治世家如何自處?
現在,有小道消息,高家的長輩們甚至已經放出了風聲,如果誰能夠把崔泰邦抓到飛馬莊園,就能立即得到三千枚金幣的獎賞。
「要不你這樣,直接給這里來一刀,讓我痛快點。」崔泰邦把脖子一揚,下巴一翹,露出白花花的脖頸,就像個英勇就義的烈士。
在崔泰邦看來,娜塔莉現在已經打算為了生意而犧牲自己,把自己當做道歉的禮物送給高明雪。與其被高家羞辱而死,還不如直接給自己一刀,省得還要受精神上的折磨。
看到崔泰邦皺著眉頭,緊閉雙眼的樣子,娜塔莉「噗呲」一下,忍不住笑了,「誰說要你去飛馬莊園了,明天高明雪要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會,在正式拍賣之前會有一個招待酒會,你可以在那個時候找她。」
崔泰邦的眼楮睜開一條縫,娜塔莉笑的樣子還真是好看,這昏暗的屋子有了她的笑容,似乎都亮堂了不少。
娜塔莉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臉上都帶起了一點點微笑,走到崔泰邦的身邊,拍了拍他還挺起的脖子,「行啦,放下來吧,你欠我十年,先把債還完再死吧。你到了酒會以後就這樣……」
「小姐,他那樣對你,你還能在他說話的時候笑出來?」福斯蒂娜站在娜塔莉的身後輕輕地問道,在崔泰邦走了之後,福斯蒂娜就走了進來,與女僕臉上還帶著剛才惡狠狠的表情不同,女主人的臉上還掛著沒有消去的微笑。
「不笑又能怎麼樣?他是這樣的一個人,我們又要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總不能每次看到他就心情惡劣吧。」
「但是,我覺得就算給一個他好臉色看,最後,他還是會做出讓我們生氣的事情,這個家伙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福斯蒂娜,你有沒有想過,是不是我們要求的太多了,逼得太緊,所以他才會做出那些事情?」
「崔泰邦可是與我們訂了協議的,他做到這一切,就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收獲。」
「你也說了,他是與我們訂了協議的,要他去上課,要他去參加他不喜歡的聚會,並不包括在我們的協議之中呀。」
「這是在培養他成為一個優秀的上流社會人士,讓他做一個能夠配得上你的丈夫。」女僕激動地說道,兩只手握拳舉在胸前,仿佛在告訴娜塔莉,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不知好歹。
「你看,我們現在是把他當作一個丈夫在培養,」娜塔莉一只手放到福斯蒂娜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按下福斯蒂娜的拳頭,「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現在,他與我們的關系連朋友都不一定算得上,我們怎麼能夠以一個丈夫的標準來要求他呢?」
老七的動作停滯了,眼神變得深邃,樣子變得若有所思。
明亮的酒會大廳里,高明雪抿了一口黃色的香檳,眉頭微微皺起,對著正圍在自己身邊的女伴們說道,「這些人生怕別人認為自己有錢,辦酒會總是用最差的香檳,竟然是苦的,我要去一下洗手間漱一下口。」
女伴也是無奈地一笑,其實現在的慈善拍賣會早就變味了,什麼給貧困地區的孩子捐款,其實拍賣會就是有錢人比拼財富的地方,就跟這難以下咽香檳一樣,樣子好看,但是早已變質了。
高明雪告別女伴,拿著自己的小坤包,開始邊走邊尋找洗手間,一路上又對幾個熟悉的人微微點頭以致意,卻沒有停留下來,劣質香檳的苦澀味道正在折磨她的味蕾,她恨不得現在就有個洗漱台在自己面前。
還好,洗手間的設計很人性化,任何人從就會大廳不需要半分鐘就可以走到一個洗手間,高明雪很快就看到有個洗手間的門,立即朝那邊走了過去,然後推開門,進去了。
這時,洗手間外不遠處,一個清潔工迅速從自己的小推車里拿出一塊
「正在維修中,請勿使用」
的牌子掛到了洗手間的把手上,然後吹著口哨,推著工具車,到別的地方去打掃了。
洗手間里,高明雪一進了門,就立即不顧形象地沖到了洗漱台前,好好地用冰涼的水沖洗了一下嘴巴,讓那種討厭的苦澀味道離開自己的舌頭。
然後,女孩從自己的小包包里拿出幾個裝著胭脂,粉底的盒子,對著鏡子開始補起妝來。
就在高明雪用粉撲沾了一點粉,正準備往自己臉上招呼的時候,突然發現鏡子里面竟然站著一個人,不對,是從鏡子里發現自己的身後站著一個人,而且還是男人!
「呀……」就在高明雪這一聲還沒有完全爆發出來之前,男人迅速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後在高明雪的耳畔輕輕地說道,「別叫,是我。」
潮濕,溫柔的聲音打在高明雪的耳垂上,讓她的心里感到一陣癢癢的,麻麻的,全身上下都沒有了力氣似的。
感覺到自己懷里的美人放松下來,男人嘿嘿一笑,「我覺得你不化妝比化妝了更好看,是不是,美女?」
女孩的眼中露出一陣迷離的神色,讓男人一陣心旌神馳,「總是覺得你的美是無與倫比的。」
女孩突然臉色一變,反手就是一肘子,打著男人捂住自己的小月復往後退去,嘴里倒吸著涼氣,臉上一抽一抽的,有想發怒的心思卻又給憋住了。
只不過,高明雪卻沒有再大聲呼救,她柳眉倒豎,伸出一根如蔥似玉的手指,指著前方,一張俏臉憋得通紅,「這些甜言蜜語你去跟你老婆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