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擦, 擦……」
崔泰邦身上的皮甲在相互摩擦,他的靴子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低沉的聲音。
不管別在想什麼,他實在是無法忍受那個年輕男子了。崔泰邦對自己女人心軟,但不代表他對別人也會心軟,而對自己女人心軟恰恰說明他是極其疼愛高明雪她們的,像有人明目張膽地威脅高明雪,崔泰邦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崔泰邦走到那個男人的跟前,一句話也沒有說,飛起一腳就踹到他胸口上,這個可憐的家伙連站都沒站穩就再一次被崔泰邦踢到地上。
崔泰邦有如魔神一般站在年輕男子前面,冰冷的眼光從頭盔的縫隙中射出,看得年輕男子一陣心驚肉跳。
身著堅固的皮甲,崔泰邦根本就不在乎年輕男子會進行反擊,剛才踹出去那一腳,就可以直知道年輕男子根本就是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紈褲子弟。
還商務局副局長?
怕是來混資歷的吧。
克萊夫不知什麼時候也出現在了人群里,面沉如水的他也不知道是被誰給氣到了。
「議長大人,是不是您這所唐頓莊園不歡迎我呢?似乎,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我在這里被冒犯了」高明雪走到議長大人的身邊,淡淡地說道。
第一次是有飛鷹集團的人羞辱我,第二次是你老人家對我背信棄義,現在已經是第三次了……
克萊夫身邊的人,全部都眼神古怪地看著他,顯然,高明雪所經歷的那幾次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
難道說,議長大人真的對高明雪有意見,處處給他小鞋穿?
克萊夫一看,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從懷里拿出一張寫著新任政府官員名單的紙,看了一眼,緊接著走向那個癱坐在地上的年輕男子前面。
年輕男子看到克萊夫,面色再度崢嶸起來,「叔叔,你來了,快幫我教訓教訓這個家伙,真是太不懂上下尊卑了,身為一個下人,竟然敢打我!」
克萊夫嘴角一抽,立即飛起一腳,踢到年輕男子的臉上。年輕男子被這一腳直接踢得騰空而起,然後在半空中翻滾著飛出去,與此同時,圍觀群眾分明看到幾顆帶血的牙齒飛散到了空中,如同血色的水珠。
「嘶……」
就算只是看到的人,也都覺得疼,還有人忍不住捂著嘴巴。
剛才那個人是叫克萊夫叔叔,而不是叫老王八之類的?見面就踹一腳,這是叔叔對自己佷子的方式?難道這是因為這個佷子搞了叔叔的老婆?克萊夫跟他有奪妻之仇?
矮油,太邪惡了,這年輕人口味怎麼這麼重?
克萊夫似乎仍然覺得不解氣,從自己的腰間解下皮帶,然後將皮帶折起,一手抓住皮帶一頭,用力地一繃……
「啪!」
皮帶發出響亮地聲音。
只見克萊夫一揚手,舉起皮帶就往自己佷子身上抽去。
「啊!叔叔,你打我干什麼?」
「啊!叔叔,明明是那個婊子先勾引我地……」
「叔叔!不要打了!啊!」
……
沒有幾下,年輕男子那身華貴的燕尾禮服就被克萊夫抽得變成一堆抹布,而那個年輕男子的身上也出現了條條帶血的鞭痕。
伴隨著這些血痕,是男子那鬼哭狼嚎的聲音,從一開始質問克萊夫為什麼要打自己,到最後被打得在地方滾來滾去,只剩下求饒聲。
而克萊夫,則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仿佛沒有听到自己佷子的哀求聲,只是一遍又一遍狠狠地用皮帶抽他,仿佛在抽一個生死仇敵一般。
克萊夫狠,真的太狠了,對自己的佷子竟然下這麼狠的手,這一點真是讓崔泰邦沒有想到,不過,崔泰邦卻沒有上前阻止,他看了一眼高明雪,見女人沒有說話,他也待在原地不動。
直到最後,終于有人忍不住去勸克萊夫,讓他手下留情,議長大人停了一下,看了一眼高明雪,見女孩沒有表示,又繼續掄起皮帶抽。
女議員微微一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他二話不說就沖上去抽自己的佷子,博得一個公正的名聲,自己要是不上去勸,到時候,萬一那個年輕男子出了什麼問題,人們反而就會說自己氣量狹小。畢竟,那個家伙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事情,自己可是完好無損的。
但是,如果自己不是女議員,恐怕,他的威脅就要成真了。
哎,女孩嘆了一口氣,正義在政壇上是不存在的,姑且先放過他吧,以後有得是機會報復。
高明雪走上前,扶住克萊夫的手臂,「議長大人,讓他長長記性就行了,不必動氣。」
可是,克萊夫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自己的佷子,皮鞭抽不了了,就用腳踢。「不行,不給他一點教訓,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眼看高明雪沒有說半個就此揭過的字眼,克萊夫繼續在揍年輕男子,倒在地上的年輕男子,他的臉上已經滿是鮮血,臉腫成了一個豬頭,保證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人嘛,年輕的時候不懂事,總要付出代價才能長記性。」高明雪也不是真的在扶克萊夫,他只是輕輕托著議長大人的手臂,給外人做做樣子。
開什麼玩笑,真想讓我就這麼算了?你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說得對,不教訓教訓他,他永遠不知道天有多高,高明雪議員,你不要攔我,讓我打死這個畜生!」
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還想怎麼樣?
「是啊,不懂處世為人,怎麼做商務局的副局長?我可不想被別人說,我們毛驢黨的議員竟然選出這樣的官員,竟然連自己黨派的議員都調戲!」
打一頓就算了?這個商務局的副局長他可是不要想做了,別忘了,他可是冒犯了一名議員,調戲了自己黨派的女議員!
克萊夫感到無數的目光全部聚集到自己的身上,不由暗自驚訝,幾句話之間,高明雪竟然就把自己逼到了牆角!
如果不處理自己的佷子,恐怕,毛驢黨人對自己的意見就會大了去了,不能公平處事還做什麼黨主席,而不做黨主席,就不能做議長,不能做議長就不能掌控立法權,那麼,只憑自己兒子伊登的行政權……
那件大事可就做不成了。
想到這里,克萊夫牙齒一咬,狠下心地說道︰「伊爾澤•布西德行有虧,不足以擔任商務局副局長,我建議在明天提交的政府官員名單中將其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