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對于那些說作者寫自己穿越的那段是寫爛了的人。作者只用一句話來回應——我將世界創造,又,將世界毀滅。
………………
春日做了一個夢。
在夢里依稀听見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
「春日」
「春日」
「春日。」
半夢半醒間,春日想起了一些回憶。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舞還只是少女,她也只是一個不能動彈的嬰兒。
因為家里沒看見其他人,所以她很快就明白自己出生在單親家庭。那時候的舞雖然有些陰郁,但不知道為什麼很快就走出了陰影。雖然後來舞又漸漸變得冷漠,但那時候的舞好像也是這麼叫的。
全身暖洋洋的,有種不可思議的懷念感。
是錯覺嗎?
睜開眼。
不是錯覺。
上方的光線投入眼簾,第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臉,那張臉的主人帶著笑容凝視著自己。應該是醒來之前就一直在看了。
該說是侵略性太強嗎?那是野獸捕食前的眼神,對眼中的獵物傾注了絕大感情,勢在必得的眼神。
「母親大人。」
被如此注視著,春日的內心也產生了一點動搖。
「嗯∼」句尾的拖了一個上揚的音調。
環繞春日全身的溫暖乃是由舞的身體所提供,這還是春日第一次發現,舞的體溫比她還高一點。這樣的感覺,大概只有小時候才感受過吧小時候舞經常抱著她回憶中的溫暖和此刻的觸感結合就在春日快要在過度的舒適中閉上眼時,春日還是頑強的戰勝了自己。
雖然不討厭這樣的感覺,但內心有種隱約的沖動驅使春日離開了舞柔軟的懷抱。
「非常感謝母親大人能叫醒我,我已經可以起身了。」
看到春日完全從早晨起床的低血壓導致的迷糊里清醒過來後,穿著絲質睡衣的舞露出了可惜的表情。
下一刻,舞忽然用雙手按住春日的肩膀把她壓在身下,直視著春日的眼楮,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春日眼神里露出略微驚訝的表情。
「我改變主意了,再和我待一會吧。」
床鋪上,兩人的身體正重疊在一起。
舞俯視著身下的春日,已經有一些長度的柔順黑發散落在頭側,因為剛剛起床而衣衫不整,從浴衣遮蓋不住的地方露出的白皙肌膚,開始有一些弧度的胸部仿佛受到地心引力的控制一般,舞漸漸低下頭下落,最終——嘴唇和嘴唇接觸了。
「唔.!?!」
舞把頭低下去吻住了春日,仔細的一點點舌忝過春日櫻色的嘴唇,然後深入其中。原本極其強勢冷酷地眼神此刻卻流露出深深的佔有欲和一絲幾不可見的沉醉。那是滿溢而出的感情,猶如積蓄多時的火山終于爆發了,因為壓抑得太久、太深,反而顯得深沉、內斂、不受控制!
遭遇太過超現實情景的春日腦袋完全是一片空白,驚訝中下意識張開的嘴唇遭到了強烈的侵襲。
母親大人把她的舌頭伸了進來!?
負距離接觸的深度舌吻讓春日再次失神,眼神一陣迷離,連之前算不上掙扎的抗拒都停下了,乖巧地任由舞盡情施為。把春日緊緊抱住的舞可以感覺到春日的態度已經軟化了,于是,舞吻得更加用心投入到這讓人身心愉悅的行為里。
兩個人的呼吸都加重,變得急促,心跳加速現在的春日忽略了這點。
這樣下去,基本沒有防御的春日很快就要被舞‘吃干淨’了。
但和舞緊貼著臉,這樣前所未有的近距離里,春日徹底看清舞的表情和眼神里蘊含的感情。
面對舞,以往的春日總是低下頭,不把焦距放在舞的臉,或者不特意去注視舞,即使接觸到了目光,也很快就會避開。和人面對面直視,是日常交流中很少會發生的事因為那太容易把自己的心情暴露出來,或是注意到別人想隱藏起來的感情。
每個人都會有不想別人知道心情的時候,不然為什麼心情不好的時候不直接說自己心情不好呢?而一旦注意到別人的心情,也不能置之不理吧,更何況,如果那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不將心情說出來是自然是有理由的,很多能向朋友說的話卻不能對心里重要的人說出口。在顧及到對方不想告訴你的前提下,你還能滿不在乎的發問嗎?不在乎不發問嗎?
舞臉上是沉醉其中的表情,臉頰兩側出現潮紅。
眼楮是靈魂之窗,那麼接近的距離,心與心之間的距離也更貼近吧?
春日察覺到,在舞眼楮的深處,佔有欲,滿足,迷醉,激動,欣喜各種各樣的感情後面,佔據了最深處的是兩種感情。
眷戀。
不安。
能看出來是因為春日最熟悉的就是這種眼神,每當看到鏡子時,也許就會在自己眼楮里找到。
舞、春日,兩人就像是一面鏡子,映照著表里兩側。不過相似卻不相同。
你是在眷戀著我的存在嗎?還是你的女兒?
你是在恐懼失去我嗎?還是你的女兒?
伴隨著胸口處的刺痛,春日明亮的眼眸逐漸暗淡,失去光彩。
又要逃避了嗎?
………………
舞感覺到春日原本若有若無的回應全部消失了,從官能享受中恢復了一點理智,當感覺到身下的春日微弱的心跳和無力垂下的手腳時,舞仿佛被潑了冷水一樣,臉上的潮紅消失不見,瞬間變得蒼白。
先天疾病。
這個一直纏繞著她,揮之不去的夢魘再次出現了,而且在意想不到的場合出現。
「春日!春日!快醒醒!!」
當年為了預防萬一而學的急救方法頓時在舞的腦海里復蘇。
舞用手指輕輕抬起春日的下頜,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嘴對嘴吹氣。和之前接吻的時候比起來,現在的舞臉上滿是焦急和擔憂的表情。吹氣完兩次之後,舞開始給春日進行心肺復蘇的胸部擠壓。在春日的兩腋窩處畫一條連接線,這條線的中點就是舞擠壓的地方。
手打直,用力按下。
「按壓體厚度三分之一的高度節奏是每分鐘一百下」舞喃喃地念道。
按了不知道第幾下的時候,春日終于有反應了,她虛弱無力地咳了一聲然後睜開了雙眼。
把手放到春日的手腕處,測量她的脈搏,雖然還很微弱,但已經有一些規律,明顯穩定下來了。
「先休息一下吧,你應該累了。」
第一眼看到春日的眼神舞就懂了,阻止了春日試圖安慰她的舉動,這種情況下還要勉強安慰自己實在是太逞強了。
你什麼都沒錯,錯的是我。我又搞砸了
………………
《自我養成計劃觀察日記》!!!!!!!!!!!!!!!!!!!!!!!!!!!
附注︰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