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魂山,陽平鎮後面的大山,這座山並不是什麼名山,只是一座普通的山脈,山峰算不上險峻,也算不上聳立,更加上北方少水,所以金魂山的風景也算不上秀麗,平常的時候山上最多也就附近的村民上山砍些柴禾或者打幾只野雞什麼的,天氣不好的時候山上基本上沒什麼人影。
可是這幾天金魂山上卻是搭起了不少的帳篷,住了不少的人,今天一大早,這些人更是一起向著金魂山的一處峽谷走去。
一連下了好幾天的秋雨,山路泥濘難走,不過這些人走起來卻不算多麼的吃力,不多會大概上百人就圍在了一個小峽谷的四周。
這些人年齡大的五六十歲,年齡小的不過十七八歲,不過每個人看上去都不簡單,舉手投足之間總給人一種凌厲的氣息。
這些人圍到峽谷附近之後很有次序的站著,大概看去就能看出這些人竟然也不是一伙的,百十來人大概分成了十幾個小團體,人數多的大概有十幾個,人數少的有五六個,每一個群體之間都隔著一點距離,涇渭分明。
等到所有人都站好之後,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邁步走了出來,老人看上去雖然六十多歲,不歸精神抖擻,此時在老人的身後也站著七八個人,緊跟在老人身後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花季少女。
女孩子穿著一身灰色的勁裝,看上去很是有些英氣,同時一張漂亮的臉蛋上也是冷若冰霜,不過縱然如此,也吸引了不少異性的目光。
「江大師,現在已經接近午時了,不知道這個《金玉函》什麼時候出世?」看到老人上前,對面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開口問道。
「是啊,江大師,這一次大伙冒著雨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了這麼多天,現在您總該說出天書的具體地點了吧?」邊上有人附和道。
「哼!」听到對方的質問,老人冷哼一聲道︰「難道是蔣某讓你們跟著來的?」
「這……」听到老人的哼聲,眾人都是有些面面相覷,這一次他們確實是跟著人家過來渾水模魚來了。
老人名叫江風雲,是全國僅存的幾位玄門大師之一,這一次《金玉函》出世的消息就是老人和他的好友另一位玄門大師郭林輝推算出來的。
不過前一陣子郭林輝舉行金盆洗手大典,江湖人物前去捧場,卻不料這個消息意外的流傳了出來,從而導致了這一次這麼多人前來。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風波,這個江湖不僅僅指的是武林人士,販夫走卒,事實上整個社會就是一個大江湖。
華夏傳承上萬年,江湖幫派一直經久不衰,最為讓人稱道的就是三教九流之說,同時所謂的三教九流也有上九流,下九流之分,上到帝王權貴,下到戲子乞丐都算是這三教九流的人物。
當然,要是具體的說這三教,指的就是道冠古今,德牟天地的儒教,轉迷成悟,普度眾生的佛教以及華夏土生土長別有洞天的道教。
這三個教派一直都是華夏信仰的主流,儒教多少年來一直影響著華夏人的思想,甚至有些影響著帝王,至于佛教和道教更是不用說,源遠流長。
至于所謂的九流也分別有所指,比如說黑白江湖,草莽風雲的幫會;日進斗金通天下的商賈;勘測陰陽神算未知的玄門,也就是風水先生和算命師以及乞討為生的乞丐等等。
其中玄門算是最為神秘的一種,其實要說玄門和道教也有莫得的關系,其實玄門也算是道教的一個分支。
玄門眾人多有奇人異士,這些人精通奇門陣法,佔卜命理,手段詭異,一直是江湖中最為人忌憚的一行人。
在古代的華夏,江湖幫派簡直是百家爭鳴,異常的興盛,像一些比較知名的門派如少林,武當等等。
到了近代,華夏因為清朝統治者的**,逐漸和國際月兌節,從而遭受了上百年的戰火洗禮,即便是在這個困難的事情華夏的江湖依然是人才輩出,同時也衍生出了不少強大的幫派組織。
比如說牆里花開牆外香的洪門;勢力籠罩上海灘的青幫,川蜀地區與子同袍親如同胞的袍哥等等,當然還有一些被宗教和人利用的會道門等等。
像眼前的這個江風雲和前不久金盆洗手的郭林輝就是江湖的玄門中人,因此前來的眾人抱怨歸抱怨,一旦林大師發火,還是有很多人忌憚的,事實上要不是這一次出世的這個《金玉函》太過神秘,眾人也不可能如此和林大師說話。
這本《金玉函》據傳是風水學的始祖九天玄女傳給人間人皇皇帝的天書,里面包含山、醫、命、相、卜五種玄門奇術和道家法門,一旦能夠得到這個《金玉函》對所有的江湖幫派來說都是莫大的好事。
正因為如此,這一次前來的江湖幫派不少,有南北洪門,東西青幫,袍哥會等江湖幫會,還有武當,少林,青城等江湖門派,更有麻衣門,玄空派,三合派以及江風雲所領的玄門中人。
當然,現在的江湖幫派因為近代戰亂和新中國成立後的打壓已經大不如前,更甚者有的已經不是原來的門派和幫派了,只不過沿襲了以前幫派的名字,但是毫無疑問,這些前來的幫派都是迄今為止華夏大地上響當當的幫派,像一些不入流的根本沒有資格前來。
「呵呵,江大師莫要生氣,我們這不是心急了不是?」看到氣氛有些僵硬,三合派的當家人陳子鳴急忙出來打圓場。
陳子鳴五十多歲,看上去是個很沉穩的中年人,身穿一身唐裝,更是有幾分儒雅,事實上三合派也是玄門門派,不過近代江湖各派傳承流失,已經大不如前,像洪門青幫等打架斗狠的江湖幫派還算可以之外,玄門包括武當少林等這些武林幫派都很不如意,畢竟這些門派都是靠傳承過日子的,傳承丟失就意味著門派沒落,三合派更是如此,陳子鳴雖然勢三合派的當家人,但是在命理和風水上面的造詣就大大的不如江風雲了。
事實上現在玄門造詣較深的人真不算多,像江風雲和郭林輝這樣的奇人更是少之又少,江風雲在江湖中的名氣絕對不是陳子鳴可以匹敵的。
不過縱然如此,陳子鳴好歹也有幾手拿的出手的手段,雖然比不上江風雲,卻也勉強鎮得住場子,此時做個和事姥倒是夠資格。
「就是,江大師您莫要和我們一般計較。」剛才說話的人急忙服軟,且不說江大師的手段,單說此時《金玉函》的具體位置和出世時間也只有江風雲知曉。
听到眾人的話,江風雲不屑的冷哼一聲,也不搭理,拿出羅盤開始推演起來,這一次原本很保密的消息流傳出來引來這麼多人分羹讓江風雲心中不爽,迫于壓力,他不得不答應這麼多人前來,但是指望他給這些人好臉色才怪。
就在江風雲拿著羅盤推演的時候,山後面一處異常險峻的小路上一老一少兩個身影慢慢的向上移動著,仔細看正是陽平鎮的少年張然和老中醫胡善雲。
「小然,你確定這一條路能夠通到山上。」兩人走了一陣,胡善雲看著前面越來越陡峭的山路忍不住問道。
「這條路我走過,能夠通到山上。」張然點了點頭,很是堅定的說道,這座山他從小玩到大,自然知道不少小路,這條路就是其中的一條。
「好,小心點,我們慢慢走。」胡善雲點了點頭,拉著張然慢慢的向上爬去,天上還在下雨,即便是正常的山路都不好走,更別說這條小路了,兩人走得小心翼翼的,幾乎是慢慢的向前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