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新一路背著張然,將張然送回了學校,兩人回來的時候正值下午第一節課上課的時間,學校並沒有幾個人,整個學校靜悄悄一片。
趙新原本是打算將張然送回宿舍的,不過進了校門之後張然卻開口了︰「送我去小樹林吧,這一次消耗太大了,我需要打坐恢復。」
趙新對于張然的這個要求倒是沒有什麼意見,按照常態來說,此時張然臉s 蒼白,虛弱不堪,自然是需要好好休息的,不過趙新好歹也是習武之人,也知道一些修習內家功法之人的特殊之處,直接背著張然去了小樹林張然經常打坐的地方。
「呼!」坐在靈眼附近,張然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感覺無比的舒服,好半天才睜開眼楮,看了一眼依然站在邊上的趙新,從脖子上拿出一個玉葫蘆,小心的摩擦了兩下,遞了過去。
「這是哪位長輩留給我唯一的念想,算是一件玄門法器,具有驅邪避禍的功效,現在我消耗嚴重,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幫你祛除身上的yin煞之氣了,這件法器你先暫時帶著,等到你身上的yin煞之氣完全祛除了再還給我。」
「張然,這……」趙新自然看得出張然眼中的不舍,也听出這個玉葫蘆對張然的重要xing,猶豫著說道。
「拿去吧,記得保存好就行,要是丟了我找您拼命。」張然沒好氣的白了趙新一眼,笑罵道。
「謝謝了,張然!」趙新接過張然遞來的玉葫蘆,再次真誠的說道。
「別說那些沒用的,我現在餓得慌,去給我找些吃得來。」張然揮了揮手,隨意的笑道。
「你一個人在這里可以?不需要我留下來護法?」趙新猶豫的問道。
「護什麼法?」張然頓時被趙新逗樂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現在的境界還淺的很的,沒有那麼多講究,快去吧。」
張然這話倒是說的不錯,雖說內家修煉以練氣為主,講究的是以靜制動,由內而外,修煉的時候有很多講究,忌諱被人打擾。
不過這種情況往往是越到了後期越嚴重,在修煉出內勁之前倒是沒太多的忌諱,畢竟練氣越到了後期,修煉層次越高,入定的層次越深,全身打通的奇經八脈越多,一個不好就容易傷及髒腑。
「你自己小心。」趙新見張然說的決絕,再次叮囑了一番,這才幫張然買午飯去了,兩人耽擱了一上午,確實都有些餓了。
看著趙新走遠,張然這才再次開始呼吸吐納,隨著他慢慢的一呼一吸,靈眼附近充裕的天地靈氣慢慢的開始在張然的身體附近匯聚,通過呼吸進入了張然的身體血液。
「咦!這一次的呼吸吐納比起之前效果竟然強了不少。」僅僅十分鐘不到,張然就感覺到身體恢復了七七八八,心中一陣驚訝。
「難道是因為我消耗過度,從而導致了這樣的效果。」張然一遍吸納靈氣,一遍胡亂的猜測。
道家有「破而後立」的說法,他這一次的情況雖然算不上真正的破而後立,不過卻也不遑多讓,要不是有玉葫蘆護體,他的情況或許會更加的糟糕。
通過短暫的思考,張然就大概的搞清楚了原因,心中一陣大喜︰「說不準這一次我可以借機沖破瓶頸,達到外家中期的境界。」
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張然的心神就開始凝重起來,這沖擊瓶頸可比不得一般情況,必須全神貫注。
修煉一途,無論是外家修煉還是內家修煉,一路上都是坎坷重重,不可能一帆風順,說穿了修煉就是激發人體的潛能,每修煉到一定的程度,人體就會達到一次承受的極限,只有沖破這個極限,才能進入下一個境界,只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外家修煉是通過對**的淬煉來完成的,內家的修煉則是通過靈氣淬煉經脈骨骼來完成的,隨意內家修煉的效果要比外家修煉強,當然同時危險也比較高。
時間慢慢的流失,不知不覺,張然已經打坐了半個小時,此時張然不僅完全恢復了上午的消耗,同時修為竟然有所jing進。
這兩天早上,張然修煉的時候,修煉到現在這種情況,身體就會有腫脹的感覺,周圍靈氣的吸納也會慢慢的減弱,這一次他竟然感覺到身體還沒有到達承受的極限。
「就是這個時候!」張然雙眼緊閉,卻對他身體的情況了如指掌,再次打坐了十分鐘左右,他當下牙關緊咬,猛然間深吸一口氣,放在雙膝之上的雙手同時捏了一個法決。
「呼!」隨著張然一口氣的吐出,再次深吸一口氣,額頭上開始出現了豆大的汗珠,似乎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給我破!」張然牙關緊咬,心中怒吼一聲,周圍靈氣隨著張然的怒吼瞬間鑽進了他的身體,就在這時張然原本酸痛腫脹的身體好像打開了什麼桎梏一樣,頓時變得舒暢無比,舒服的讓他差點忍不住申吟。
「外家中期!」感受到自己身體的情況,張然臉上露出喜s ,慢慢的張開了雙眼,到達外家初期的境界,對別人來說或許算不得什麼大的進展,可是對他來說卻無疑于魚躍龍門,到了這個境界,他就可以簡單的溝通天地元氣,才算是真正成了一位玄門中人。
別小看這溝通天地元氣,玄門中人之所以神秘,手段詭異,就是因為他們能夠觸模天地間的規則,能夠溝通天地元氣,張然此時的真正實力雖然只是上了一個台階,但是整體實力卻是成倍的提升了,現在的張然要是再擺出上午時的聚陽陣,即便是不用jing血為引,也不會有太大的消耗。
「呃,你回來了!」張然睜開眼,還沒來得及真正感受一下實力提升的快感,就感覺到眼前有一個人,頓時提高了jing惕,待看清是趙信,才放松下來,笑問道。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又有了收獲!」趙新看著張然,難得的露出了苦笑︰「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很受打擊。」
「呵呵,習慣了就好了。」張然心情高興,竟然有心思和趙新這木頭人開玩笑,笑嘻嘻的回了一句,然才慢慢的站起身來,活動了一體,頓時一陣「 里啪啦」的聲音從張然的身上傳出。
「外家中期,果然爽啊!」張然心中美滋滋的,一把搶過趙新提回來的塑料袋,從里面拿出一只燒雞,張嘴啃了一口道︰「這雞不會是你小子偷得吧。」
「就是偷得,你別吃啊。」趙新沒好氣的罵道,他七八歲開始習武,十年時間也才到達外家中期的境界,可是張然竟然短短的一個月就達到了,這種打擊,即便是趙新不善言談,心xing木訥也不由的有些悵然。
「偷得也要吃,我可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張然笑呵呵的回了一句,然後往地上一坐看著趙新道︰「你給我說說那個推算出殃ri期的大師吧,我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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