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旅館所在的地方雖然算不上繁華,卻也算不上偏僻,周邊還有兩個大型的超市和飯店,整條長街崎嶇蔓延,旅館前面的馬路上車輛往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站在旅館的門口,張然就覺得眼前的旅館像是一只張開大口的猛獸。
今天的夜空依然沒有月光,不過繁星滿天,伴隨著旅館門口微弱的霓虹燈,給人的感覺並不是矚目,而是yin森。
單看這個旅館的位置和建造格局,旅館的風水局雖然算不上好,卻也不算差,可是這樣一個旅館竟然生生的變成了這個樣子,別說是張然三個玄門中人,即便是一般人看到這樣的旅館在感官上也不願意進去吧。
當然,此時不是張然幾人研究這里風水局的時候,馮雨涵此時已經被帶進了旅館,時間拖得越久,情況越不妙。
賀正平站在原地,掐指算了一下,然後對張然說道︰「這個旅館的布局被人為的改變了,此時里面應該隱藏著玄門中人,你去找到剛才的那輛車子,借助車內幾人遺留的生氣,用隔空畫符之法勾動yin煞戾氣,敲山震虎。」
「是!」
張然應了一聲,急忙走向剛才的那輛車子,放開心神感應,車子上面明顯有著四個股同的氣息,這就是剛才五人殘留的生氣。
樹上的落葉都沒有完全相同的,更何況人的氣息,人的氣息是一個人身體獨有的,一般人感應不到,但是六識異于常人的人卻能感覺得到。
事實上jing方運用jing犬尋人也是同樣的道理,經過特別訓練的jing犬,嗅覺可以分辨出不同人的氣息,這些氣息殘留在空氣中,消散需要一個過程,不超過一定的時間jing犬都能找得到。
當然,jing犬找人主要依仗的是氣息中特殊的味道,一旦有人特意用別的氣味遮掩,也是能逃避過去的,用心神感應則不然,除非是遇到非常大的人流,氣息混雜,要不然玄門中人跟蹤一個人時很容易的。
感受著車內的四股氣息,張然很快分辨出馮雨涵的氣息,然後單手在空中虛劃,以其余的三股氣息為引,虛空畫符。
虛空畫符算是玄門中最常用也最基礎的玄門術法,玄門中人一旦能溝通天地元氣,就可以運用隔空畫符之法,這隔空畫符之法張然並不是第一次用了,自然是手到拈來。
此時這旅館周圍yin氣淤積,戾氣纏繞,張然的隔空畫符之法用出來自然威力不小,隨著張然隔空虛點,一股看不見模不著的yin煞之氣頓時向著三樓的一個房間會聚而去。
在三樓一個房間,一個少女此時正昏迷不醒的躺在一張床上,三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笑嘻嘻的站在邊上,其中一個甚至時不時的伸手在少女的腰上或者腿上摩擦兩下。
「飛哥,這個妞不錯啊,算得上是極品了,還是個雛。」另一個青年嬉笑道。
伸手在少女身上摩擦的青年聞言嘿嘿一笑,看向另一位青年︰「今個多虧了小田,京大的學生,想想就讓人心動。」
「這都是飛哥運氣。」另一個青年急忙拍著馬屁,三人嘻嘻哈哈的笑著。
突然房間里好像憑空吹進來一陣風,正在嬉笑的一個青年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馮雨涵,突然大喊一聲,滿臉的驚恐。
其余兩人听到對方的呼喊,下意識的向床上看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嚇得臉s 蒼白,渾身酸軟。
原來躺在床上的少女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變成了一具骷髏,骷髏晶瑩潔白,上面蒙著一層粉紅s 的薄紗,就像是《西游記》中的白骨jing。
三人頓時被這一幕嚇得大驚失s ,像失了魂一樣,跌跌撞撞的向外面跑去,一邊跑一邊驚呼。
很顯然,並不是三人跑出房間就可以擺月兌幻境的,在逃跑的過程中,時不時的各種女子向著三人飛來,有的臉s 傻白,有的眼楮吐出,在三個青年眼中,整個旅館頓時變成了鬼蜮。
「鬼啊,別找我,不是我啊。」三人一邊跑,一邊大聲呼喊,有一個甚至尿了褲子,一股尿s o的臭味充斥著三樓的走廊。
三個人的大呼小叫頓時驚動了旅館的其他人,事實上整個旅館並沒有住多少人,三樓十個個房間只有三個房間有人,里面的人打開房門,不解的看著三個慌亂的青年。
這就是隔空畫符之法的妙用,隔空畫符之法要麼面對面,要麼隔著一定的距離,但是都要有本人的生氣為引,這樣以來yin煞之氣就等于有了目標,處了當事人,其他人是看不到的,並不像聚yin陣之類的,只要進入大陣,所有人都會受到干擾。
三個青年跌跌撞撞的從樓梯跑了下去,樓下的人早已經驚動,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不知道從哪里走了出來,看著驚呼的三人眉頭一皺,當下一只手在空中一繞,在三人額頭一點,三個人當下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不過臉上還是驚恐萬分。
「姚大師,救命啊。」看到面前的老人,那個被稱作飛哥的青年急忙呼喊道。
「飛少不要害怕,這不是什麼鬼怪,是有人用了術法。」老人淡淡的說道。
「術法!您是說這是和您一樣的人搞的鬼。」飛少問道。
「不錯。」老人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走出旅館的大門,賀正平三人就那麼站在旅館的門口。
賀正平三人距離旅館有百米的距離,他們處于黑暗之中,老人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是一老兩少。
「不知是哪位同道前來,為什麼打擾本處的客人。」老人冷著臉,向賀正平三人一拱手,冷聲問道。
「鄙人賀正平!」賀正平淡淡的說道。
「賀正平!」對方沉吟了一下,然後臉s 大變,吃驚的道︰「你是,您……您是賀前輩?」
「前輩不敢當,像你這種玄門敗類可不配做我的後輩。」賀正平不屑的道,說話間賀正平單手一揮,頓時整個旅館就被他的陣法籠罩住了。
這個陣法是剛才張然采用隔空畫符的時候賀正平布置的,他之所以不讓張然進旅館,就是打算徹底毀了這個地方。
隨著賀正平單手一揮,老人頓時察覺,眼中露出一股恐慌︰「賀前輩,晚輩和您無冤無仇,您何必趕盡殺絕呢。」
「無冤無仇!」賀正平冷喝一聲︰「那你告訴我此地如此濃郁的戾氣從何而來?」
「這……」老人頓時不知如何回答,事實上剛才听到賀正平報出名號的時候,對方就猜到了賀正平為什麼而來。
今天上午賀正平在玄醫門出現的消息已經在京都傳開了,老人作為玄門中人自然知曉,被賀正平堵住真不是什麼好事。
這時剛才被張然用隔空畫符之法襲擊的三個青年已經到了老人身後,听著老人和賀正平的對話,青年低聲向老人問道︰「姚大師,對方很厲害?」
「豈止是厲害,簡直很厲害。」老人沒好氣的說道,心中也在咒罵這幾個青年,賀正平此時前來,初來乍到就橙汁了這三個青年,賀正平八成是這青年招惹來的。
青年听了老人的話,竟然不驚反喜,邁著步子大咧咧的就向賀正平三人走來,一邊走一邊笑道︰「這位大師,我是……」
不過這青年剛剛走了幾步,邁下旅館的台階,整個人就嚇傻在了當場,再次驚呼起來,老人見狀微微皺了皺眉急忙一把將青年拉了回去。
青年被拉回之後,仍舊心有余悸,看著老人道︰「姚大師,怎麼回事?」
「對方已經在旅館周圍布置了陣法,我們不能離開旅館。」老人苦笑,這青年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這青年的身份特殊,他壓根懶得管對方。
「賀前輩,晚輩飛星派姚剛,這周圍的yin煞戾氣實在是另有隱情,還請前輩听我解釋。」老人深吸了口氣,再次向賀正平說道。
「隱情!」賀正平問言,不屑的冷哼一聲,帶著張然兩人邁步向旅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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