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關好俘虜後,吉娜菲沒有立刻去找克利文,有些事情,她終于鼓足了勇氣,想要問個明白。「那個女孩有什麼大靠山嗎,還是您看不上她?」
邁克愕然,「此話怎講?」
「我覺得,那女孩容貌身材都挺不錯,也很干淨。因為冒犯了您,被我們捉了。現在環境很安全,您為什麼不先享用一番?」吉娜菲百思不得其解,但她關心的並不是蕾拉,而是另外一件事。
邁克大怒,我是這樣的人嗎!我剛才說的你都當耳旁風了嘛!
「吉娜菲,我以前從來沒有發現,你竟然有這種思想,看來必須好好教育一番才能讓你明白,一個高尚的人,究竟應該怎樣為人處事。」
吉娜菲瑟瑟發抖,但仍鼓起勇氣把心一橫,問出了自己非常想問的一個問題︰「您如果不想對她那樣,又為什麼要對我那樣?」
邁克愕然︰我對你哪樣了?
「我為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務求問心無愧。捫心自問,我不管做什麼事情,向來講究你情我願。不知道什麼原因,竟令你似乎產生了某種誤會?」
吉娜菲的眼楮紅了,強忍著才沒落下淚來。「我們只不過想試探下您的實力,就被您全部打殺。我不敢因此心生怨恨,復活後立刻向您道歉,還是被您強行,強行做了這樣那樣的事……以後的日子里,即使我千般懇求,您也還是一次次地,對我做很過分的事。雖然我不敢因此心生怨恨,但為什麼,那個女孩,就可以冒犯了您,而不被那樣呢?!!就因為我是卓爾,而她是和您一樣的人類嗎??!!」
說著說著,吉娜菲再也壓抑不住自己長期以來的悲憤,失聲痛哭,對邁克的種族歧視行為發出了最強烈的控訴!
這下子,邁克可真是驚愕了。但眼下也不是驚愕的時候,他抱住吉娜菲的肩膀,摟她在床上坐下,輕輕拍打她的脊背,想先讓她平靜下來。
克利文在外面,听見了吉娜菲的嘶聲控訴,也是不明所以,他也想記不起來到底邁克做過什麼事情讓吉娜菲感到非常過分的事情。但他悄悄一看,邁克正摟著吉娜菲,兩個人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好像還在溝通,就又退了出去。
布拉德和蕾拉听不懂黑暗精靈語,但從語氣和動作也能了解大概。
奴隸主獸性大發想要做那種事,黑暗精靈出于厭惡拒絕了,因此收到了奴隸販子威脅。黑暗精靈悲憤異常,說你不能用那個女孩兒嘛,可奴隸販子大概是懾于蕾拉身後的教會勢力,不敢拿她怎樣。結果黑暗精靈雖然萬般不願,但只能含淚受辱,那個男性黑暗精靈戰士即使看到情人這個樣子,也攝于奴隸販子的婬威不敢上前,只能強忍悲痛,悄悄退出去獨自難過。
兩人對他們狗咬狗的行為,簡直想高聲叫好。雖然他們沒有真正動手,但至少關系上出現了明顯裂痕,自己尋機逃月兌的希望大了幾分。
「對不起,大師,我失態了。剛才的話,是我亂說的,您別放在心上。」吉娜菲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擦干了眼淚。
「不,吉娜菲,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邁克也趕忙道歉,雖然他還沒想明白為什麼道歉,但凱娜兒相處這麼長時間,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他了。「只是我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過分的事。雖然我和你那啥的時候,有時候的確有些粗暴,但那不是很符合你們黑暗精靈的習俗嗎,我用的器具,也都是你常用的。而且在那之前,每次還都會征求你的意見,你也每次都很干脆的同意了。做的時候,你也一直都很快樂很享受的樣子。每次事後,你也都很滿足。我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
「不,您沒什麼不對的地方,都是我的錯,我剛才只是在胡言亂語。」吉娜菲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吉娜菲,我們好好溝通,弄明白彼此的想法,好不好?我真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說,有誰在強迫你?」邁克趕忙幫吉娜菲擦掉眼淚。
「沒人強迫我,只是,只是,您和主母的意志,我怎麼可能,又怎麼膽敢違背啊!你告訴我啊!」吉娜菲又一次情緒失控,嘶聲痛哭起來。「在家族里的每一天,我都非常害怕,害怕自己因為沒用被拋棄,害怕自己站錯隊被人除掉,害怕家族被攻擊自己被殺,害怕巡邏時被怪獸吃掉……這種情況下,主母讓我服侍您,我又怎麼敢違抗!更何況,您是那麼的強大,比首席法師還要強,您的要求,我又怎麼敢拒絕!」
「呃……抱歉,我從沒想過,事情原來是這個樣子……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對我非常仰慕,你們平時私生活也比較開放,才一直都……」邁克第一次發現,自己覺醒的**光環,實際效果可能與想象中有些出入,「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之,我真的很抱歉……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強迫你,真的……」
「對不起,大師,我又失態了。我也不知道剛才自己胡言亂語了什麼,求您也忘記好嗎,千萬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吉娜菲抽噎半響,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情緒,突然間,她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冰海,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僵硬了。因為她想起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克利文武技長也在這里!
‘怎麼辦,武技長肯定會向主母匯報,那樣一來,我,我……不,說不定武技長不會這麼做,只要自己肯听他的……到底應該怎麼辦?大師雖然可怕,但也許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並不想強迫自己。那麼,可以請他幫忙,向武技長求情嗎?不行,萬一武技長沒听見呢。而且就算武技長答應了大師,只要他或主母願意,悄悄處理掉自己的辦法多的是。我到底該怎麼辦……殺掉他們兩個?不行,沒了大師,單憑自己是回不去的,更何況自己怎麼可能殺得了他們……’
胡思亂想中,吉娜菲听見武技長走了進來。
「大師,您審問完了?」克利文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現,所有的話他都听到了,但一時之間,他只覺得自己感想很多,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嗯,吉娜菲有點累,讓她休息下吧,我們兩個討論接下來的行動。」邁克也只得先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兩個人心不在焉地討論了一會,發現吉娜菲呼吸變得平穩,似乎已經睡著了。邁克就故意將話題引到第九層的魔法陣,提議再去檢查一次。克利文也正有此意,順勢同意了。
等他們剛走,吉娜菲立刻睜開了眼楮,悄悄跟了上去。睡眠對精靈來說,並不是必須的,她剛才也只是假裝。
「……大師,之前您和吉娜菲的話,我都听見了。」克利文直接就承認了,「但我並不是故意想要偷听,只是地方就這麼大……」
「沒關系,我明白的。」吉娜菲激動的時候聲音很大,听不見才奇怪。「我希望,你不要告訴其他人,好嗎?」
「您放心,我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的。雖然這樣說可能很奇怪,但我從心底覺得,您是一個好人。」克利文表情嚴肅,一本正經地給邁克發了卡。「雖然從您到法圖瑞開始,我們就一直不信任您,還設法算計您,但您並沒有跟我們計較,還給了家族很大幫助。家族里所有知道這些事的,都對您非常感激,也意識到,您同我們不一樣,並不是那種會耍陰謀詭計的人。可很多事情,都被列為最高機密,吉娜菲她,還沒有資格知道……」
邁克愕然,‘我覺得你們一直都很友好很熱情啊,從來沒有感覺到不信任或被算計。雖然你們抖m病的確嚴重了點……’但他還沒有傻到把這種話說出口,「你們也是不得已……」
「迫不得已嗎……」克利文長嘆一口,「您也在地底世界漫游過一段時間,應該知道,地底的環境十分艱苦,食物和飲水都很難獲得。當然,對于您這樣的高階施法者來說,只要幾個法術,就足以為幾百人提供食物和飲水。但是,這樣的人,又能有幾個呢……
因為資源的匱乏,在地底生活的所有種族,都必須好斗。不但與其他種族斗爭,還必須與同族斗爭,才能保證種族的生存,不然就只有滅亡或被奴役。
我們卓爾也不例外。所以,每個家族,每個人,都拼命地想要提高斗爭能力,拓展生存空間。造面包術這種法術,在地底施法難度高達5階,卻對個人一點作用也沒有,又怎麼會有人願意學會這種生活法術,會浪費法術位用它呢。
抱歉,有些跑題了。
泰斯倫雖然身為第三家族,但就實力來說,並不比第五家族強,地位自然也談不上高枕無憂。因此,我們必須時刻繃緊精神,既要找出那些實力不足的人淘汰掉,節約寶貴的資源,又要防止自己被淘汰。
在當上武技長之前,我的心情,和吉娜菲也差不了太多,幾乎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之中。但也正是這種恐懼,讓我能夠百年如一日地勤學苦練,才最終坐上了武技長的位置。在那之後,雖然恐懼感減輕了許多,但我仍然不敢松懈,害怕被別人超越,失去這個位置,甚至是生命。
直到您的到來。
蜥蜴洞能提供大量食物,但這還只是小事,關鍵的是那東西。
您去找凱娜兒小姐時,我們開了很多次會議。最開始,大家主要想著怎樣利用這一事件,提高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但主母的一番話,卻令我們意識到自己目光的淺薄,她想到了更多。
她說‘不要只盯著眼前利益,要把目光放長遠一些。那東西,意義極其重大,既可以很好地保護家族成員,又可能提供更多的生存資源。讓我們可以齊心開拓,完全不需要像以前那樣,家族成員彼此爭奪利益和生存空間。’
回去之後,我翻來覆去思考了一整天,覺得主母的話非常正確。」克利文深深地鞠了一躬,「大師,請接受我真誠的感謝,雖然對于卓爾來說,‘真誠’二字非常可笑,但對您無私的幫助,這是我發自內心的想法。」
「呃,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了……」邁克還不大習慣有人對他如此尊敬。在他看來,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有明確目的,而且與克利文所說的完全無關。打蜥蜴洞是為了能和莎杜瑞爾娜一度春風,造法陣是對莎杜瑞爾娜欲罷不能想收入**。再加上的確也是希望能在地底世界有一個可靠的傳送點,方便自己的那啥大業。至于其他的,想不到哥也有這麼一天,像名作家那樣,被人發掘出自己也沒想到的深意……
「可即使意識到需要改變,但我們已經習慣于之前的做法,一時間也很難改得過來。因此,家族內部爭斗仍時有發生,尤其是有些地位但又不夠高的人,這種現象更加明顯。他們害怕失去,卻不知道自己已經不需要繼續害怕。吉娜菲就是這樣。而且因為最近實力大降的緣故,地位岌岌可危精神狀態也不太穩定,因此才會那樣。您可以原諒她嗎?」
「呃,我不在意的,倒是覺得自己,似乎也許大概可能,傷害了她……」
「呵呵,您真是,真是個好人……解決這件事,如果按我們卓爾的習慣,我有一萬種方法;可如果按您的意願,抱歉,雖然我很尊敬你,但卻不知道您想怎麼做。總之一句話,您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絕不擅做主張。」
「這個,她似乎很怕遭到家族迫害。」
「這一點您不需要擔心,現在的家族,不會主動迫害任何成員,他們都是家族的寶貴財富。只不過,出于保密考慮,我們無法公開宣傳,吉娜菲不知道罷了。」
「這樣的話,你們能不能對她好一些?」
克利文苦笑,「大師,因為您的緣故,我們對她可以說非常好。只是現在看來,大概是出于思維習慣,她仍然認為自己時刻處于危險的爭斗中。」他頓了頓,「說實話,就連我也在很大程度上保留著以前的習慣。剛發生意外來到這地方時,我最先想到的可能,就是這是您的陰謀。很可笑是不是,但是,這就是我們卓爾的思維方式。」
「那告訴她真正的原因?」受害妄想癥患者嗎,自己可不是心理醫生啊。
「很抱歉,這關系到家族的安危,絕不允許泄露,因此我無法答應。不過,如果您希望的話,家族可以讓她離開。至于以後,全憑您的安排。」
「唉,那等我問問她,看她自己怎麼決定吧。」邁克有些發愁,雖然自己是很想廣開**,但並不想用強迫的方式。否則現在自己法力高強來去無蹤,哪里會費盡力氣也才只有區區四個**成員。「我們先回去。」
克利文剛走兩步,就听見樓梯附近有動靜,立刻彎刀出手進入戰斗狀態沖了過去。
邁克看克利文突然戒備,也立刻給兩人放了個加速術,接著給自己刷buff。然後他就看到,吉娜菲被克利文拉了出來。
「大師,我,我偷听了,對不起……」吉娜菲不知道該怎麼辦,兩人的話,她差不多都听見了,但不知道是否是某種針對她的陰謀。她準備回去仔細想一想,卻因為心思紛亂,潛行發出了聲音,被克利文武技長發現了。
「你,唉……」邁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吉娜菲突然跪在地上五體投地︰「大師,請帶我走吧,我再也不想每天生活在恐懼中了。」
她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可能會瘋掉。干脆什麼也不想了,把自己交到一個強者手上,至少不用繼續擔驚受怕。如果是大師的話,想要對付自己,用直接的方法就行了,就像他對那些地精狗頭人……
「唉,好吧,你不要胡思亂想了……」邁克趕緊拉吉娜菲起來。是不是讓她當個衛隊長就行,唉,畢竟是自己第一個黑暗精靈,收入**算了,反正也不差這一個兩個。
「可以嗎,克利文?」
「主母一定會同意的。」
「那好吧,以後你就是我的**5號了。不過,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邁克仔細想想,要瞞過莎杜瑞爾娜和奧黛麗根本就不可能,「算了,還是告訴她們吧,你們不要斗來斗去就好……唉,你們要斗就斗吧,只要不把塞西莉亞也卷進去就行了……」
邁克也不知道應該怎樣讓**和諧,凱娜兒和塞西莉亞很和諧,但奧黛麗跟莎杜瑞爾娜就一點也不和諧,現在又多了一個,到底該怎麼辦呢。而且塞西莉亞那麼純潔,自己怎麼忍心讓她卷入……本來她們在家里好好的,自己想什麼時候去找她們,就能什麼時候去找她們,現在卻要跟著自己。n夜情變成老婆,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啊……
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