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西游記 第1章 最初的相處

作者 ︰ 司徒雷鋒

「邪惡的巫妖奧沃,你的末日到了!我,邪惡者的救贖,黑暗中的光明,邁克•杰克遜,今天就要將你徹底封印!」正義的斗士小宇宙爆棚,身邊的‘念’似乎已經凝結到肉眼可見的地步了。

「請說普通話好嗎。」奧沃雙眼無神地打量眼前這個內褲外穿的家伙,懷疑對方是不是經常做門板猛夾腦袋這種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話說你不是叫‘張新輝’來著嗎,怎麼改個你們位面著名游吟詩人的名字。」

「那只是昨天以前的我,今後的我,是邁克•杰克遜。來吧,讓我用地球上最強的武術——空手道,將你永遠超度……」話音未落,超人的傳承者歌王的接班人就右拳揮出,直奔奧沃鼻梁,同時左腿彈踢,直奔對手膝蓋。

「啊……」一聲慘叫痛徹心肺,新名為邁克的骷髏架子骨頭散落了一地。

「我說某某啊,你就不能稍微安靜一會兒嗎。你沒出來的時候,整天說這問那也就罷了;可你出來後,怎麼還這樣呢?我一沒限制你的行動,二沒斷絕你的飲食,你怎麼就不能做些兒有意義的事呢,整天鬧得我完全沒法工作。」一踢擊倒號稱地球上最強武術空手道使用者的巫妖,滿臉無奈之色。自從這小子發現,借助密瑟能核,可以強制進行精神層面的交流後,就再沒給自己半分鐘清閑的時間。

「要不能動了……先治好再說……」

隨著巫妖某種法術的施展,張新輝或者說邁克的傷腿漸漸復原。

「奧哥啊,您真比我親哥還親。不是我想煩你,可你這地方怎麼好像是個完全封閉的小黑屋,一共就我們兩個活人,又沒個psp啥的娛樂,你說我不找你交流我還能怎麼辦啊。不然這樣,我看你剛才那手,肯定是世外高人,不如我們多交流下武學心得,反正大家閑著也是閑著。」邁克口中嘿哈叫著擺出各種怪異姿勢跳來跳去,看起來既像截拳道又類螳螂拳。

「……你看這樣可好。這世上有趣的事物很多,奧術就是其中之一。我呢,也算是當世聞名的法師了,頗有些相關藏書。我看你天賦秉異骨骼清奇,魔武雙修只是等閑。不如我傳授你幾手,你先隨便學學,既可暫為娛樂,也能為日後位面爭霸天下布種做好準備。」巫妖滿臉慈色循循善誘,心里早把對方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萬遍。

「呦,老師,您這是想收我做學生吧。咱可得先說好了,您不能拿我做魔法實驗,其他都好商量。」

在一個知識就是力量的世界,能有機會拜入奧沃這樣的大奧術師門下,自然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何況這些天相處下來,奧沃性格不錯,雖然脾氣暴躁自視甚高,但有活力有幽默感。總之,並不比大學教授更難打交道。只不過,這位大奧術師有個壞習慣,就是喜歡做**試驗,而且危險度頗高。

「嗯……看到像你這樣天賦卓越的年輕人誠心求學,我心甚慰啊。以後你就是我的學生了。」奧沃心中暗喜,這小子還挺上道。自從認識到沒辦法抹殺對方後,奧沃就打起了收徒確定尊卑的心思,只是一直沒合適的機會,自己堂堂大奧師,主動收徒太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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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如何與奧沃相處,邁克心里早有打算。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邁克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俊杰,但時務卻是一定要識的。自己這些天表現地張狂怪異,當然不是因為腦子里少根弦,而是為了表達一種態度︰我很二,別來硬的,否則我拼了命也要讓你掉塊肉。談判時,如果一個很二的人有對方必須顧慮的底牌,往往會讓對方出于謹慎不敢過于逼迫。

當然,接下來,就應該放低姿態軟化態度,表明自己很理智可以溝通,盡量改善雙方關系。這時候,必須首先理清關系定位。

奧沃實力比自己強一萬倍,雖然嘴上說不怕,但心里卻很怕。除非拼上性命,否則被壓迫了也沒法反抗。因此,平等相交雖然理想,卻不太現實。

上下級可以接受,但是一來奧沃沒加入什麼組織,二來進了組織就難說有多少上級了。因此算不上什麼特別好的選擇。

師徒關系比較有利。首先可以作為合理的借口,要求學習異界先進知識;其次學識方面,奧沃非常有資格做自己老師,拜他為師名正言順;再次奧沃活的時間太久,他的老師同學甚至學生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拜師後前輩相當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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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世界的教學果然別具特色!

邁克看著奧沃挑出來的一大堆書,剛想說這兒的書我也翻過,可一個字也不認得,就看見奧沃對自己放了個法術。然後,邁克驚奇地發現,自己能看懂書上的文字了!難怪奧沃從一開始就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如果在地球時也能來這麼一下,那麼多生肉動漫不就都能啃了!

作為一個接受了十幾年正規教育的現代人,邁克的學習能力在奧沃看來,雖然與真正的天才沒辦法比,但也算不錯。更何況,地球的知識還頗有用途。

雖然那些天文地理生物歷史知識,因為換了個世界的緣故,基本算是作廢了,但研究思想卻是可以借鑒的。更何況,還有一些,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

數學。

一加一,永遠都是等于二,無論在什麼地方都一樣,最多不過把數字換個寫法和發音罷了。在中國,就是一二三四,在英國,就是one、two、three、four,在這世界自然也另有寫法和發音,但根本的規則是不會變的。

奧沃挑出來的書,翻譯成地球上的語言,大致就是代數、立體幾何、解析幾何、概率論,等等。

這些東西,邁克自然是不可能全學過,即使學過的也不可能全記得。但初涉魔法,肯定也不需要這麼多高深知識,否則世界上大概也不存在法師這種生物了。

奧沃的想法,邁克大概能夠明白。從相似度最高的學科開始,比較兩個世界知識體系,相互借鑒,快速提高自身知識水平甚至創造新學科。

自己應該這樣做嗎?邁克有些猶豫,但旋即釋然。雖然會給奧沃帶來很大好處,提升他的力量,但自己的收益也同樣巨大。能夠將自身知識迅速轉化為力量,壓縮原本長達十數年的基礎學習過程,甚至有可能直接學一些高級技巧。

再說,就算不做,奧沃自己也可以完成。既然邁克腦子里有奧沃的記憶備份,那麼奧沃腦子里肯定也有邁克的記憶備份。雖然沒有邁克的配合,速度上肯定會慢一些,但巫妖不缺時間。

此外,邁克相信,自己在這件事上積極配合,奧沃也會投桃報李地認真教授魔法學。

奧沃的魔法教學,的確非常認真而優秀。他不需要故意搪塞來阻礙邁克的學習進度,作為當世頂級強者,他有足夠的自信保持力量優勢,不需要依靠這些可能損害彼此信任的小手段。

更何況,他還巴不得邁克魔法水平高些、高些、再高些,如果能達到大奧術師的程度就再好不過。

在無限廣闊以至于沒人可以完全統一的多元宇宙,頂級強者間的沖突,哪怕是仇敵,也非常罕見。因為幾乎不存在利益沖突,無論是探索還是掠奪,都要比與同級強者爭奪利益安全太多。

而且他和邁克的聯系還相當緊密。雖然最初並非出于自願,但自從意識到無法改變後,雙方都為改善關系做出很大努力。經過這段時間的精心呵護,關系已經很融洽了。雖然在無盡的未來必然會有許多變化,但既然雙方底線都是「人身安全和自由不能受到威脅」這麼低的目標,就無論怎樣都不會發展出必須你死我活的局面,甚至連必須分勝負的情況可能都不會出現。

即使將來重新獲得制造能核的力量,甚至開發出驅逐對方的方法,使得雙方共用密瑟能核當命匣這種行為,看起來好像是生命被握在對方手中,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擁有某種力量和冒著巨大風險使用那種力量,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這和地球上很多國家都有核武器,但沒人使用道理相同。控制風險是將風險控制在可以接受的程度,避免爆發出無法承擔的後果,並不意味著必須消滅風險。否則為了自己人身安全,豈不是要斬盡世間強者?畢竟單從理論上說,幾十個聯合起來,就有可能讓任何人魂飛魄散。

自己需要做的,是通過言傳身教,讓邁克懂得敬畏力量、習慣永生,避免因此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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