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西游記 第二章 漆黑的夜

作者 ︰ 司徒雷鋒

又是一個沒有月色的夜晚,沒有星辰襯托,可以扔掉白天偽裝的面具,疲憊的心髒不再跳動,得到短暫的休息,痛苦蔓延至全身,但是他無法改變些什麼。

沒有月亮的夜,還是那麼靜;沒有溫度的心,還是那麼冷。坐在昏暗的螢火下,看著那個安靜祥和的村莊,感受著這個世界的淒涼。

這個世界,唯一收容他的卻是自己的影子。

不知不覺中,點燃一支煙,或許在黑夜中也只有它相伴!寒風無情的吹打在身上,黑暗中的身影在瑟瑟發抖,身體的余溫已經不足以抵擋世間的寒冷,也無法融化那顆早以冰凍的心。

但是,他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憐憫。一個人,已經習慣了與寂寞為伍,同黑夜為鄰。

生活,還是那麼蒼白,蒼白得讓人有點無力。

現實,還是那麼殘酷,殘酷得讓人有點悲哀-

感覺,還是那麼清晰,清晰得讓人有點虛偽。

疼痛,還是那麼真實,真實得讓人有點麻木。

夜,還是那麼安靜,安靜得讓人有點想哭。

心,還是那麼冰冷,冰冷得讓人有點窒息。

選擇孤單,選擇寂寞。

選擇沉淪,選擇等待。

讓悲傷和痛苦陳舊了,在記憶里埋葬。

用沉默和淡然來掩飾所有不安、無措、還有絕望……

在深夜把憂傷扯碎了,點燃寂寞。

寂寞是一種感覺,同樣也是一種妥協。

第六支煙熄滅,起身,緩緩走向未知的前方,夜幕中的身影被後面的螢火撕扯成幾段,身後,讓那滴淚水繼續伴隨黑夜-

一個人的夜,一個人的傷;一個人的痛苦,一個人的孤單;一個人的獨角戲,一個人自導自演;一個人詮釋精彩……

*《漆黑的夜——埋葬冰封的心》,作者夢醒,略修改。

他的名字叫索薩,身份是高級傳教士,他的任務是向精靈之樹傳播真理為鎮民們帶來福音。現在,他就要在夜色的掩護下執行任務。

精靈之樹雖然在很多方面都與其他精靈村鎮非常相似,但它的居民里,真正的純種精靈很少,因此晚上不像其他精靈村鎮那麼熱鬧。非精靈種族都在自己家里睡覺,精靈們也安靜地呆在家中閱讀或冥想,外面幾乎沒有人。這樣很好,索薩不喜歡同時向很多人傳教,他認為那是一種褻瀆。

索薩小心地避開那些巡邏的警衛,悄無聲息地來到一間洞屋門前,里面住著一對法師夫妻和他們年幼的女兒,是非常合適的潛在信徒。

索薩在窗戶下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房間里什麼聲音都沒有,法師夫妻和他們的女兒應該都已經睡著了。于是他撿了塊小石頭,用消音魔棒給它加上一個消音結界。這雖然對金錢是一種浪費,但好心的索薩認為非常值得,這樣開門的時候就不會發出噪聲妨礙到睡夢中的主人。他不能給自己加,那會讓他必須解消法術才能听見,會讓他注意不到其他客人,那就太失禮了。

粗心的法師忘記了給預定拜訪的索薩房門鑰匙,但索薩並不介意,他對某些小工具的使用還算熟練,這種小問題可以自己解決。

門開了一條縫,然後迅速關上,索薩已經進去了。

為了不過于打擾到主人,索薩拿出偵測魔法魔杖用了一下,然後仔細觀察。屋里沒有魔法警報,這是個節約法術位的好習慣,應該大力推廣。他先去看了看法師的女兒,是個很可愛的小家伙,索薩就讓她睡得更安穩了一些。

是時候為法師夫妻昭示真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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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之樹位于科曼索的邊境,是在迷斯卓諾陷落後的數個世紀里作為人類和精靈會晤的地方。一個巡林客、藝術家、半精靈、德魯伊和法師的聚居之地。它看起來就像一個精靈村落,以淺凹的洞穴和凸出的樹木作為房屋。這里既沒有巨大的建築也沒有明顯的人為痕跡,就連邁克他們住的旅店也只是稍大些的樹屋。

在邁克的感覺中,這里像是農家樂和荒野求生的混合體。

在薩爾的感覺中,這里就是個地精窩,甚至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在賽爾美娜的感覺中,這里寧靜祥和,和繁華的都市可以說各有風味。

在塞西莉亞的感覺中,這里簡直就是和諧自然藝術的聖地精靈文化的殿堂。

早上,邁克等人邊吃早飯邊討論問題。

「邁克兄弟,這破地方前天我們就已經偵查完了,今天總該回去了吧。」薩爾大口吃魔法面包和自帶的肉干黃油,他已經受夠了這里的垃圾食品。

「不行,還有好多東西沒有看沒有吃呢,我也還要學精靈皇室烹飪技巧。」塞西莉亞嚴重抗議。這巴掌大的地方幾百人的小村,她已經逛了兩天還沒逛夠。

「就是,那麼急著回去干什麼,你不是總喊無聊嘛。」賽爾美娜幫腔。

「唉,英明的我現在才發現,我們那里已經算極其有趣了。要不我和邁克兄弟先回去,你們兩個在這里。」

「呃,薩爾兄弟,我要和茜茜一起度蜜月,你和賽爾美娜回去好了。」

「要不你先睡兩天休息休息?」賽爾美娜也不想回去。

「哎……」薩爾整條龍都無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說著說著,就听到街上漸漸傳來越來越大的喧嘩聲。

「咦,今天是精靈的什麼節日嗎?沒听說啊。」塞西莉亞立刻跑出去看了一下,很多人遠遠地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些什麼。「邁克邁克,這里好像有什麼慶典,我們也趕緊去參加吧。」

「好,吃完就去,要刷牙啊。」對邁克來說,保持口氣清新顯然比參加精靈慶典更為重要。

塞西莉亞胡亂吃了幾口「精靈傳統早餐」,又胡亂刷了幾下牙齒,就吧嗒吧嗒跑了過去。不一會兒,就沉著小臉又走了回來。

「怎麼了,他們不讓你參加?」邁克有些奇怪。

「根本就沒有什麼慶典啦,昨天晚上大出事了。好多人失蹤了,有的地方還發現了血跡和搏斗的痕跡。」塞西莉亞顯然非常難過而不滿,「這麼寧靜祥和的地方,竟然也有人忍心破壞……」

砰地一聲巨響,薩爾拍案而起。

「竟然有人膽敢在我英明的薩爾大人眼皮子底下作惡!」

也不管別人願不願意,薩爾立刻拉著賽爾美娜興沖沖地跑去案發現場調查取證,塞西莉亞也吧嗒吧嗒跟了過去,只留下邁克對桌上被震翻的早點發呆。

「小哥,你不跟朋友一起去看看情況嗎。」

「我飯都沒吃完,牙也還沒刷呢,怎麼去拯救世界。」邁克有些氣憤。和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的塞西莉亞出來就是想要旅游,可才第三天,就遇到了這種事。

本來有些憂慮悲傷的老板娘被邁克的話逗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吧,姐姐送你一份早餐,吃好了刷完牙記得要去拯救世界啊。」

「姐姐你怎麼不去啊,我看您也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游俠吧,還長期生活在這里,環境可比我熟悉多了。」邁克仔細打量。老板娘身材縴細耳朵尖尖,皮膚白皙頭發黝黑,是最常見的月精靈。

「哎呀,我不是很喜歡打打殺殺啦。」

結果等邁克吃完飯刷完牙回到前廳時,自稱不是很喜歡打打殺殺的老板娘已經披甲背弓,和賽爾美娜等人做好出發準備了。

「事情是凌晨發現的,萊拉在自己家看見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對面小杰克家里出來,就呼叫了警衛。警衛沖進去一看,小杰克一家都不見了,臥室有搏斗的痕跡和留下的血跡,應該是被消音魔法屏蔽了,才沒人听到聲音。是亡靈干的,已經有人追了過去。但亡靈們和豺狼人地精匯合後分散了,我們現在去支援萊卡萊拉兄妹。」老板娘給大家——其實就是之前沒去听的邁克——簡單介紹下情況。

「敵人多不多,我們幾個人夠嗎?」邁克想說的其實是︰你隨便相信我們這些過路游客很不好啊,就讓我們在這里吧,我也不是很喜歡打打殺殺啊。

「對于英明的我來說,再多亡靈也不過是土雞瓦狗!」耳聰目明的薩爾听見了邁克的話,明明特意壓低聲音不想讓他听見的說。

吹得這麼響,能不能先跟你家澤瓦希德大師練練。

「沒有關系,我們不但有強大的黃銅龍,還有不錯的法師和德魯伊,我和萊卡萊拉也都算是老練的游俠。」老板娘似乎听出了邁克的其他意思,「賽爾美娜小姐身為德魯伊,對亡靈這種非自然生物深惡痛絕,表示願意幫助我們,對此我們非常感激。」

「維護自然的和諧,正是我輩義不容辭的責任。」賽爾美娜表情嚴肅語氣認真又隱約透露著興奮。

喂喂,你什麼時候有的這種屬性啊,在龍宮時,也沒見你對身為非自然巫妖的澤瓦希德大師深惡痛絕啊。恰恰相反,你對他還挺尊敬,或者說諂媚?

「對,我們一定要消滅那些破壞這里寧靜祥和的壞家伙。」塞西莉亞也握緊了小拳頭。

智慧亡靈說不定活了幾百歲,可能很凶殘的,茜茜你還是留在安全的地方比較好。

「就讓英明的我用赤紅的烈焰,將那些不潔之物統統淨化吧!」薩爾語氣嚴肅而興奮。

你先去把你家的澤瓦希德大師給淨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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