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在那里瞎胡搞的時候,賽爾美娜與悟空則在和莎杜瑞爾娜談生意。
賽爾美娜想賣掉的東西就是商團帶來那些,肉干大豆大米小米混合物240方重約300噸,布匹8方約20000平方米、龍宮木材150方,龍宮紅水晶1000塊,大小珍珠400顆,貝殼200公斤,還有邁克一路苦練構造術刷出來的盔甲和商團一路獵到的毛皮骨骼。不過一開始她並沒有說具體數量。只是各拿了一部分樣品。
「這些糧食,肉干加三種谷物都裝混了,而且和我們常吃的口感也不太一樣……」莎杜瑞爾娜挑毛病。法圖瑞並不盛產糧食,實際上地底也幾乎沒有哪個地方盛產糧食,泰斯倫家族以礦業和金屬加工為主,產糧更少,一向需要從其他家族和鄰近城市進口。這批糧食她已經嘗過了,質量很好,非常好,可以當做精品。而且對方這麼辛苦來一趟,顯然帶的東西顯然不會太少,保守估計,糧食總應該有五十到一百噸吧,那價格上就不可能按精品的價格算,家族應該全部買下。
「混在一起也還是糧食,吃的時候還不都一樣。肉干也能篩出來。」賽爾美娜不以為意,混著裝密度更大裝的更多。她已經稍微轉了轉,也嘗過了黑暗精靈們的糧食,質量差價格高。
「話雖如此,但也還是有些麻煩。我們先看看其它貨物吧。」莎杜瑞爾娜說道。
「這木頭,怎麼都是木板啊……」莎杜瑞爾娜皺眉。其實木板更好,地底世界樹木不多能用的就更少,支撐材料都是用石頭,木頭只用來造高檔家具。這批木材質量不錯,不過家族不擅長木材加工,買下來多半只能轉賣,看看價格吧。
「這不是挺好的嘛,我看你們會議廳的桌椅不就是用木板。」賽爾美娜不怎麼在意。木頭地底世界產的不是很多,用的也不可能很多,就不太好定價,當大宗商品有些虧,當奢侈品150方量太大。不過也沒辦法,這東西地表便宜,龍宮去年大肆伐木產了很多,可不太好運,正好商團用來填倉。
「這個布的質量就比較差了,幾乎沒辦法做衣服。」莎杜瑞爾娜說道。其實也沒差到那種程度,不過的確比蛛絲布差得多,應該可以按普通布買下來。做床上用品和盔甲外罩內襯就相當好,也可以給平民和僕人。只要價格能壓到與普通布相當甚至稍高,家族就應該全部買下。
「雖然比你身上衣服的面料差了很多,但總是還有很多其它地方需要。」這種布的確有些不高不低。黑暗精靈的布的確很貴,但也因此質量非常好,做的衣服用布料也極少,保暖靠附魔。不過她們也不可能做什麼都用那種布,床上用品和盔甲外罩用的布就還不如商團的貨。
「紅水晶啊。」莎杜瑞爾娜暗自點頭。紅水晶屬于一種低檔魔晶,需要經過很多魔法加工才能成為通用的標準魔晶。不過只要是魔晶就是好東西,家族應該全部買下。
「這種珍珠……」莎杜瑞爾娜想挑些毛病,不過珍珠的確是非常好的東西。最好的可以造法力珍珠,其余的可以做魔法材料,或者做飾品也行,家族應該全部買下。
地底世界水產很少,可不會用珍珠粉這種東西做施法材料。
「這些貝殼……」不用說,地底世界貝殼肯定也不多,用來做裝飾品非常好。商隊的貝殼質量挺不錯,只是家族以前沒做過,多半只能轉賣。
「這些盔甲雖然做工很精良,但家族也制造盔甲……」莎杜瑞爾娜皺眉,這次是真的皺眉。樣品在賽爾美娜的兩個護衛身上穿著,大地精身穿全身板甲,熊地精身穿四分之三胸甲。在她看來,這些裝備雖然還不錯,但也不過是和家族制造的盔甲質量相當罷了,完全沒有必要購買。
「邁克會構造術,一路上閑著也是閑著。」賽爾美娜無所謂,這些是邁克弟弟的私有財產,賣不掉其實更好,可以廉價武裝佣兵團。
「原來如此。」莎杜瑞爾娜點頭。又得到了一些信息,法師會構造術。既造面包又造盔甲這麼多法術位,果然是術法雙修。
「這些毛皮骨頭處理的不是很好,不過家族可以收。」莎杜瑞爾娜無所謂,這些東西既不太多也不名貴,明顯是路上順便打來的。
「我們的商品主要就是這些了,不知你們意下如何?」賽爾美娜問道。
「價格方面?」
「還是先談談付款方式比較好。你們的金幣在我們那里並不能直接流通,因此還是用其它方式吧,不知對貴方都能采取何種付款方式?」賽爾美娜問道。這只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是商團當然應該來回載貨。與其費盡心思找特產,不如讓她們自己說說看。邁克要的魔法材料肯定也是特產之一。
「武器盔甲、魔法物品、奴隸、鋼鐵或其它一些礦物。」莎杜瑞爾娜說的這些,都是家族長期對外銷售的貨物。泰斯倫家族有一座鐵礦,伴生少量魔法精金,因此除了普通家族的特產,還產鋼鐵和武器盔甲。
在任何一個交通不便的地方,大宗貿易以物易物都很常見,地底世界也是這樣。但既然是以物易物,貨物不合適或需要補價差的情況肯定不少,這時候就需要一般等價物了。精金秘銀魔晶寶石這類通用魔法材料用途廣價值高流通性最好,然後才是金幣。不過正常情況下,肯定不會有人希望大量支付魔法材料這種通用加戰略物資。糧食非常重要但保存和運輸遠沒有魔法材料那麼容易,如果坐等買家上門和金幣差不多,如果派商隊外出貿易就和通用魔法材料差不多。
「武器盔甲就算了,不容易帶。奴隸恐怕也不行,太不方便,除非是價值非常高的工匠或施法者。」賽爾美娜說道。
「戰士也不行?」莎杜瑞爾娜問道。奴隸這種貨物運輸很麻煩,可既然商團來的時候帶了這麼多,而且很多都是亂抓的,想必希望帶回去一些戰士。不過听她的意思,難道僅僅是為了抓狗頭人術士?
「除非能精銳到他們這種程度。」賽爾美娜指真理騎士們。
「這樣啊,那還是用其他方式吧。」要求奴隸戰士都精銳到那種程度也太過分,泰斯倫家對外銷售的奴隸戰士屬于中檔,可還是沒辦法比,都是穿著盔甲拿著武器路上護衛到地方多半就賣了。
「魔法物品可以,礦物也行,但都必須是地表地底都能用的通用品。不過你們難道沒有精金秘銀魔晶寶石這類通用魔法材料或標準靈魂碎片嗎?」
「那就用魔法物品和精金吧,我們談談價格。」莎杜瑞爾娜無奈。糧食和魔法材料商人最麻煩,泰斯倫家族產的精金大半都被他們掙去了。
對方的付款方式早在賽爾美娜意料之中。悟空之前已經悄悄變成黑暗精靈在法圖瑞城打探到一些情報。
法圖瑞一共有五大執政家族,除了第一家族實力超群,另外四個家族實力相差不大。五大家族特產不盡相同,其中有兩個最適合成為商團的貿易對象。一個就是這個第三家族泰斯倫,有個鐵礦,所有的金屬礦都有可能伴生少量精金,鐵礦伴生概率很高。另一個是第四家族艾杰斯,有個銅礦,從其銷售的產品看應該有寶石伴生。
物價方面,悟空也已經多少有所了解,至少不會兩眼一模黑了。他本來以為邁克這黑暗精靈應該清楚,結果一問之下發現他也語焉不詳,于是心中了然︰這家伙多半沒談過具體事務。這麼長時間以來,邁克親自談的合作事項總是只談個開頭,有了大致意向就丟給自己和賽爾美娜完成細節,想來他以前也都是這麼干。只得立刻親自探查。
談價格時,雙方在糧食上最先達成了一致。這種必需品價格透明度較高,質量判斷也不是什麼難事。布匹估價也比較容易,隨後也達成了一致。然後又談妥了珍珠。
「紅水晶的話,用標準魔晶換好了,雙方應該都比較容易接受。」賽爾美娜提出了建議。黑暗精靈擅長魔法又可以利用地脈節點,魔法加工成本較低,這使得魔晶與精金比價明顯比地表世界低。如果不是泰斯倫家族不肯用魔晶支付,賽爾美娜肯定不要精金。
「可以。」莎杜瑞爾娜同意了。這樣一來,就相當于家族用魔法勞務與魔晶進行交換,還挺劃算。「盔甲的話,不如等以後我們看看能否幫你們找到其他買家?」
「恩,那就先不談這個。」賽爾美娜同意,邁克弟弟的東西賣不出去才好,可以低價武裝佣兵團。
「木材和貝殼的話,大家也談了挺長時間,應該有些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下?」莎杜瑞爾娜提議。這兩樣不是家族必需品,談起來進度就比較慢,尤其是貝殼,她沒買賣過,擔心出價過高無法月兌手。
「也好。」賽爾美娜也有意休息一下。木材上面雙方的分歧不大,但貝殼由于悟空沒搞清楚價格,就需要根據談判情況討論一下。
休息的時候,賽爾美娜低聲和悟空討論。
「除了木頭、貝殼和鎧甲,我覺得價格都還不錯。要再等等還是賣掉?」
悟空說道想了想說︰「布和珍珠都可以全賣掉,紅水晶也可以讓他們加工。木頭還是應該盡快月兌手,或至少找個能放的地方,太佔法術位。貝殼可以再看看。鎧甲自用也行,邁克會不會繼續做還兩說呢。糧食先賣一半吧,再買些給狗頭人吃的雜糧。大老遠來一趟總不可能立刻就走,不管想做什麼都需要糧食。」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要不要問問邁克弟弟?」
「不用,他說讓我們看著辦,留五六十噸糧食不要賣就行。」
「那好。不過,這種情況,難道他還想開闢商路?」賽爾美娜有些疑慮。走的時間太長路太復雜,靠走多半是回不去吧,而且再走一遍恐怕也過不來。
「不讓他試試他肯定不會死心,到時候再說吧。」悟空覺得有可能。奧沃有什麼本領都不奇怪,如果是他想要通商,說不定能行。至于奧沃想不想,巫妖會嫌魔法材料多嗎,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就看有沒有足夠利益了。「這段時間多看著點薩爾,別讓他搞出什麼事。」
「我知道。」保姆衛隊長對薩爾太了解了,閑了這麼長時間,沒事兒也要搞出點事兒。他已經帶了7號哈茲和十個真理騎士跟泰斯倫家族的人出去了,說要「勘探地形」。
莎杜瑞爾娜這邊則在與達赫尼交流情報。對方重要人物中,除了正在談判的賽爾美娜和悟空,都有專人接觸。
「根據目前的消息。塞西莉亞知道的很少,知道是來找黑暗精靈,也知道商品有糧食和布,其它要麼不知道要麼不肯說。薩爾則迫不及待地要捉野生術士。」達赫尼說道,「你們談的怎麼樣?」
「還不錯。糧食、布、珍珠和紅水晶的價格已經談得差不多了,木材應該也能談下來,鎧甲不準備要。只有貝殼我拿不準價格,已經找人去問了。」莎杜瑞爾娜簡單介紹了商品和談判情況。
「那就好。有沒有談具體數量?」
「還沒,听意思是兩百多立方。」
「挺大一筆啊,不過這等級的法師親自跑一趟,量肯定小不到哪去,盡量都買下來。」
「好。那邊的事情怎麼樣?」莎杜瑞爾娜問的是取經。
「主母和首席法師正在忙。不過無論如何,商品總不會是假的,小心檢驗就行。」
「恩,我知道。」
接下來再談的時候,一個想買一個想賣,就很容易了。
「糧食150噸,布20000平方米、木材150方,紅水晶400公斤,大小珍珠1000顆。你們能全買下嗎?」
「沒問題。付款方式精金和魔法物品各一半,另加5噸食物。」莎杜瑞爾娜爽快答道。這些東西不嫌多,佣兵團要的給狗頭人吃的食物也不是什麼緊俏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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