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傘飛在空中,堪比音速,順風時,音爆聲震耳欲聾。
在‘傘’邊緣有一圈半米高的絨毛,絨毛如紅旗在風中,飄飄揚揚,把前行中帶起的烈風全都分開,呆在‘傘’內的眾人完全感覺不到半空中的狂風。
「木寶雖在攻擊上比不得法寶,但在其他方面比法寶好用多了。」蒲公傘上,一個身子不高嘻嘻哈哈少年正賣弄知識。
「黃閔?」符離認出對方,正是當日和他文斗之人,「他也進了祁山宗?」
「也是,黃閔身家豐厚,如不是自己,他恐怕早就進了。」符離猜測。
「因為法寶使用有諸多條件,比如有的需要修士成就金丹,有的要求修士神識渾厚,比不得木寶,只需木靈石即可,如是木修,連木靈石都省了。」
「啊!誰有木靈根,直接修煉木系功法多好,煉制木寶,何愁靈石稀少。」有人驚嘆。
「哪有那麼容易。」黃閔嗤笑,「先不說別的,只一個材料就難倒絕大多數木修,沒有強悍種子,就算煉制木寶再厲害,又有何用。」
「有了厲害種子呢?」那人繼續問道。
「呵呵,當然就厲害了,不僅戰斗力高,還能煉器煉丹。」黃閔一臉羨慕,卻又嘆息一聲︰「可惜很少有這樣的木修了。」
「不過。」黃閔話音一轉,「在這次考核時,我見了一個叫符離的木修,那人身家豐富,種子強悍,如果以後也能如此的話,在戰力上、財富上,準能秒殺同階。」
「有什麼厲害種子?」
「有一參天高樹,一甩萬余斤,還有斬不斷的長鞭,啪啪一拍,一座小山都能被摧毀,幸好是我,換了其他人小命都沒了。」黃閔沒注意到符離,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我知道,我知道,那符離的確厲害,把一個後天八層的火修殺的屁滾尿流。」旁邊一人急急顯擺。
「知道了吧!」黃閔頭一揚,自傲道︰「這個世界還有許多未知的事物,也有許多高明的修士,以後我們闖蕩世界,還需小心為是。」
隨後黃閔和一群人胡侃,舌吐蓮花,把一群人忽悠的迷迷瞪瞪。
符離坐在遠處,笑著搖頭,有些醒悟︰「有了實力,名聲自有人宣揚。」
蒲公傘速度堪比百里舟,不到半天就西去三千里,越過無數山峰低谷,小溪河源,來到一處聳天高山腳下。
「前方就是我祁山宗。」溫江高聲道。
「祁山宗現共有弟子1200多人,先天修士有300人,紫府散人12人,掌門乃是金丹修士,即李燈老祖。門內又分執事堂、刑堂、丹房、器室等部門,剛入門弟子即是祁山宗正式弟子,如有幸被紫府散人收為弟子,就是親傳弟子,在修仙功法、資源上有數不盡的好處。」溫江一一介紹。
到了一處霧氣朦朧地,蒲公傘緩緩降落,一眾弟子下來,溫江抬手一招,蒲公傘變小,被收入儲物袋中。
而後眾人開始爬山。
祁山宗主峰劍峰,高三千米,直通天際。半山腰的雲彩翻滾起伏,一會沖擊修士身體,一會被風吹散,仿佛傳說中的仙界。
劍峰上靈氣濃郁,一行人爬了三千米都不覺得累,反而神清氣爽,好不暢快。
半路上,靈木茂盛,令符離看的眼花,靈木體內濃郁的木靈氣,沒有一個低于一階的,符離猶如進了大觀園,眼花繚亂。
「月桂,二階靈木,香氣十里不散……」
「蘭花,二階靈木,花開三年不敗……」
「楓樹,一階靈木,雷劈不倒……」
「真是長了見識。」符離感嘆,這些靈木都種在道路兩旁,純是為了觀賞用,沒有戰斗價值。可這也反映了真正修仙界的富裕。
至于道路兩旁隱約可見的豪華建築,都被符離忽視了。
「我先帶你們去拜見掌門,其後我請示陸淡然師叔,再對你們分配去處。」溫江道。
陸淡然是紫府中期修士,總管祁山宗任務分配、弟子安排。一些有潛力弟子都有陸淡然指定去處,其他的由溫江推薦。
掌門李燈老祖在劍峰絕頂絕陽洞。
絕陽洞極深,直通地底,一年到頭不見一絲陽光。里面煞氣極重,李燈老祖不但沒受影響,反而練就了一身極為厲害的火系功法。
眾人來到絕陽洞前,在溫江帶領下同時跪倒在地︰「弟子溫江帶領新入門弟子拜見掌門。」
「拜見掌門。」符離等人齊聲喊道。
片刻後一道渾厚聲音悠然傳來︰「我知道了,去吧。」
掌門為金丹老祖,事多且修煉緊要,新入門的低階弟子還不夠資格面見。
隨後溫江去找陸淡然,片刻之後回來︰「陸淡然師叔有了吩咐,我現在代為傳達,桃夭,到丁梨師叔處,桃華……」
「符離,去小溪谷。」片刻後,符離听到了自己去處。
「小溪谷在哪?」不等符離詢問,溫江著人發了入門必備物品。
兩套門派衣服,三十顆靈石,一塊玉牌。
玉牌是祁山宗身份標志,同時也記載了整個祁山宗的情況,只需放在額頭,用神識感知即可。
符離依照吩咐,放在額頭,神識透入,一副立體畫面展現眼前。
「小溪谷。」符離默念一聲,畫面瞬間轉移,來到一個山谷中,慢慢變大,整個小溪谷映入符離眼前,同時由劍峰通往小溪谷的路徑也顯現出來。
一番告別,符離獨自來到小溪谷。
路上,並沒有見到很多同門修士。符離稍一思索便知原因,1200名弟子撒到三千米高山都不見蹤影,更何況祁山宗並不止劍峰,還有許多別的山峰。
小溪谷就坐落在兩個高大山峰之間。
「小溪谷,是祁山宗所有的一處靈植園,因處在兩山峰之間,隔風,且谷內有山溪流過滋養靈木,所以很適合靈木生長。」玉牌上如是介紹。
小溪谷入口,山清水秀,溪水潺潺,蟲鳴鳥叫,一派祥和氣息。
「三個月,我再給你三個月時間,你再不上交足夠的芥子,我就上稟刑堂,把你逐出宗門。」符離剛走到小溪谷入口,就听到一個中年男子怒斥之聲。
「嗚嗚嗚,朱建師叔,我、我也想上交足夠的芥子,可是小溪谷來了一個鼠妖,啃壞了一顆芥子樹,沒辦法湊夠數量了,嗚嗚。」一個清脆聲音,委屈之極的嗚咽道,邊說邊抽涕,令人听後心碎。
朱建沒有繼續發怒,轉變了態度,嘿嘿一笑,「隻果,想讓我饒你也可以,做我侍妾如何,不僅不用承擔你父親留下的債務,還能有一個依靠。」
說到後來,之氣畢露。
「你、你……」隻果好似驚呆了般,吃吃說不出話。
聲音中的驚慌、無助更助長了朱建氣焰︰「這里僻靜之極,就算我在這里把你糟蹋了,都沒人管。」
「你、你……我去刑堂告你。」隻果焦急萬分,都忘了抽涕,吃吃道。
「哈哈哈,你以為你的話管用嗎?」朱建肆意道。
隨後符離听到急促腳步聲及叫隻果的小女孩驚慌無助的喊叫聲。
符離皺眉,哼了一聲,大踏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