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的葉 第一章 重復的夢境

作者 ︰ 無子笑

遠遠的天邊,山巒疊錯,煙霧縈繞,河流順勢而下,激起陣陣漣漪。星星點點的水珠,直射出一片絢麗的光景。移動的小島上一顆神秘的巨樹,莊嚴神聖。樹下一個老人,仙風道骨,邊上端坐著一個似乎是老鼠一樣的東西。之所以稱作東西,因為它沒有毛皮,全身全部是一個個精細的機械零件組成。令人驚嘆的是它那雙靈動的眼楮,似有生命一般。

恍惚過了很久,老人睜開了眼楮,閃過一道精芒。轉瞬失神般的看著身邊的機械鼠,喃喃自語「不得,不得,萬物生長皆有定律,可魂之生成,源自何處,想我技藝通神,可終不得道之本源,混沌之葉,混沌之葉,可奈何」。

話畢。突然,天空一道驚雷,頓時烏雲密布,天地一片黑暗。一個震雷般的聲音傳來,「小小物類竟枉奪天機,雖不得其道,然不可恕,還是入虛空,世世輪回去吧」老人驚坐而起,怒視虛空。「是誰,是誰,老夫的生命賦予,已入大道,你沒權如此處理,我不服,我不服啊」

「我不服,我不服」深夜,突然房里傳來一陣尖叫,可憐的小洛葉,驚起。渾身顫抖著,原本瘦弱的身體陣陣痙攣,汗水流濕了睡衣。窗外微風吹過,涼涼的,又帶起了皮膚一片雞皮疙瘩。蠟黃的臉上干裂的嘴唇因驚嚇而被咬破,血染了一片。而他卻絲毫未覺,雙目無神的盯著前方。洛葉的父母在第一時間沖進了他的房間,緊張的看著他,母親因心疼,已在一旁哭泣起來。父親雙手緊緊抓住小洛祥的手,努力做出一副嚴父的面容,問道「男子漢,要堅強,是不是又做那個奇怪的噩夢了?」小洛葉似乎回過神來,看到父親母親,再也控制不住,擁入他們的懷里。哭泣著,喃喃著「我怕,我怕」,竟又睡著了,唯有腳底的葉形胎記在微微閃爍,當然誰也沒有發現。

「孩子他爸,今晚洛葉就跟我們睡吧,可憐的孩子」母親說著又一陣哽咽「自出身是早產兒,身子就一直虛弱,現在又天天受著噩夢的驚嚇,你說,我們是造的什麼孽啊孩子他畢竟才12歲啊」父親揉了揉眼楮,點了一支煙,望著窗外抽了起來。

洛葉,是j市的一個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出生的時候因為腳底有一個葉子形狀的胎記,所以父親給他取名葉子。父親會點木工手藝,在一家家具廠上班,平時也給街坊做點家具,貼補家用。母親是一個針織廠的女工,家庭一般,雖不富裕,但倒也不至于餓著肚子。洛葉,自出生起就瘦瘦弱弱的,家里吃的喝的補品到也不少,可是孩子就是不壯實。奇特的是他有一雙修長的手,周圍鄰居都說,洛祥以後是一個彈鋼琴的料,可他卻不喜歡這些,總是喜歡搗鼓一些手工。父親的木工工具幾乎玩了個遍,做出的東西也嘖嘖令人驚奇,父親沒少責備他,認為他不好好學習,搞這些沒什麼出息。

清晨一早,洛葉,起床後草草的吃了點早飯,便沖出了家門。後面緊跟著追來的母親,又往他書包里塞了兩個雞蛋才罷休。每天母親都這樣,他已經習慣了。趕緊朝母親說了句再見,便又急忙的逃跑了,「葉子哥哥,等等我,哎呀,你別跑呀」後面突然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似靈鳥兒般,急沖沖,帶了點喘息。洛葉一陣無奈,停了下來,轉過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來人正是洛葉隔壁鄰居家的孩子,今年從小一直玩到現在,名字叫靈珊,一個很好听的名字。看到靈珊嬌喘不已的樣子,洛葉頓時無語了起來。「葉子哥哥,你怎麼最近老是躲著我啊,嘿嘿,這次給我抓到了吧,看你往那跑,是不是給我刻得東西沒做出來啊」,靈珊一副小惡魔的樣子,小手做出爪子狀。裂開的小嘴,透著兩顆小虎牙,因急跑臉上帶來的潮紅還未退去。卻又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了,看的洛葉一陣寒戰,忙急道「別,別,我刻好了,給你就是,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靈珊頓時詫異了起來。按她所想,葉子哥哥做出來的東西當然是極好的。她是看到教師節洛葉送給老師一個特別好看的天使雕塑,所以一直纏著洛葉按她的模樣雕一個給她。便急切地催道「快,拿來看看,不然家法伺候」,又突然想到家法伺候不是表示兩人那個了嗎,便又突然臉紅了,頭低著盯著腳尖看了起來。想起了還沒拿東西呢,又急忙探起頭來,可是剛抬起來,就听到一陣尖叫,「啊,老鼠,小洛哥,你是個壞人,你欺負我,難道我像老鼠嗎,你怎麼給我刻了個老鼠,還那麼丑,嗚,我不要,你賠我」。洛葉頓時不知所措了。解釋道,「小靈,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我做了那個奇怪的夢以後,做東西不知不覺就會做出老鼠來,諾,就是這個樣子的,真的,不騙你」。「啊,洛哥哥,你還在做那個夢啊」,靈珊有些詫異。洛祥做這個噩夢的事,講過給她听,她還一直嚷嚷著這麼好玩的夢怎麼不給她做。

知道這事以後,她也不怪洛葉了,有些心疼,便拉著洛葉的手道「算了,姐我不怪你了,別怕,以後我保護你,咱們上學去吧,咯咯咯」。又不知想什麼了,笑了起來。洛祥苦笑著嘆了口氣,暗暗地告訴自己,以後一定做一個好看的雕塑給她,便任由著她拉著王學校去了。

校園生活當然是很美好的,剛念初一的他們倒也沒什麼學習壓力。剛進教室便看到,幾個不愛學習的同學一起圍在一起看小說呢。邊看邊搗鼓著,什麼「五花土」,「洛陽鏟‘,「黃腸題湊"的。一時忍不住好奇,便往那湊了湊,原來在看盜墓小說呢。怪不得,男孩子心中都有一些探索心,英雄氣,雖謹遵著父親的話,好好學習,可是還是壓不住心中的好奇,便要一頭扎進去。

靈珊趕緊拉了拉,她可不想她的葉子哥和別人學壞。可洛葉還是忍不住,便商量道「小靈,一會兒,我就看一會兒,求你了,別告訴我爸」,說著就湊起了熱鬧。靈珊看攔不住,就生氣的回到座位上去了。時不時的嘀咕著洛葉的壞話。「嗨,哥幾個,咱們只看解不了癮,有沒有想去掏一個的。我這有路子,想去的咱們明天周六出發。」說話的是毛三,父親在一個酒吧看場子,典型的社會混混,前幾天听父親說鄉下叔叔家的後山有個奇怪的洞,被藤蔓遮住很難發現。估計是個墓,因為發現了斷裂的石碑。這時毛三就想到,找幾個兄弟去探險探險,反正他老爸不帶他去,他自己去。

說到這,便急切地盯著這群看書的同學。這一下可炸了窩了,大家爭先恐後的嚷著報名,就連洛葉也有點心動。可是,擔心家里責怪,便嘆了口氣就要離開。「嗨,我說葉子,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連這點膽量都沒有,膽小鬼」。毛三看到洛葉似乎想離開,便譏諷道,他心里喜歡靈珊,可是每次看到靈珊和洛葉在一起,他就很不爽,發現有機會當然要打擊下。洛葉頓時滿臉的怒容,「誰說的,我才不膽小,不就是掏個堂子嘛,我去。」

爭吵聲很快引起了靈珊的注意,趕緊的把洛葉拉開,詢問他要做什麼壞事。可洛葉牙口緊閉,他可不敢對靈珊講,誰知道她會不會打小報告。氣的靈珊只哼哼,發誓再也不管他了。一天很快過去了,放學,靈珊走在前面還在生氣呢,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洛葉擔心她打小報告,所以膽戰心驚的跟在後面。還好,到了家,靈珊只道了句大壞蛋,再見,便氣嘟嘟的回家了。洛葉苦笑著,心里又一陣陣激動,明天盜墓去了,想想就興奮,一夜無話,暫且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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