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各方面發展難免需要朋友,這在古玩界更是如此,雖然大家相互競爭激烈,但是大家關系也很緊密,關系很鐵的也大有人在。
當然,古董界大佬級人物也大有人在,他們的資產難以想象。世界上有三大吸金行業,一是du品,而是軍火,三就是古董。前兩者自不必說,而古董界的水深得如同太平洋中的馬里亞納海溝——世界上最深處。
這古玩店老板有幕後老板,對這一點姜義也沒覺得有什麼值得驚奇,就像某某跨國大型企業屬于某知名人士的小產業很尋常一樣。
幫人打工,為老板賺了大錢之後當然有分成,姜義估計這分成是與交易的金額有關,畢竟交易金額直接關系到交易物的價值。雖然這其中有漏洞,比如這老板幫著賣方向自己幕後老板抬價,但真正的大佬也不在乎這點小錢,反而下屬們的這種方式能給他們留住真正的大客戶。
眨眼間就成了百萬富翁了,雖然在二十一世紀的中國,身家百萬不算什麼,但是姜義是一個還不到十七歲的輟學高一學生而已,而且「百萬」前面是三、五等數也很有可能。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他那種「探寶」能力,那重塑經脈的痛苦沒有白受!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由店老板與他幕後人先交涉,之後讓他和姜義當面做商談交易。
「好,姜老弟,謝謝你這麼信得過我,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保管!」當听到姜義說在和古玩店幕後老板交易前,三條金龍和鎂盤都交給他保管時,這個現在只能稱為店員的「老板」相當激動,深吸一口氣後鄭重地對姜義許下諾言︰「以後在這甜城有什麼事盡管找我!」
古玩交易雖然也算是一種商業,而且水深度不可揣摩,單說贗品就不知幾何,但是真的做下交易後,雙方之間的承諾是很牢靠的。
姜義听了這種不是套話的諾言之後,也沒有遲疑,道︰「李老哥,我還真有事情麻煩你——雖然我是本市人,但我昨天剛到甜城,現在還沒有個安身之處呢。」
「哦,明白。這好辦——對了,你昨晚住的哪兒?」
「嘿嘿」,姜義有些尷尬,「網吧……」
「不知道老弟對住房有什麼要求?」雖然姜義交了底,但對方可不會把他當成一個進城輟學的小農民工對待,所以住房當然得詢問了。
「嗯,老哥你還別說,我的確有點要求。」姜義的住房不僅要作為他今後的店面,更要能做他訓練地點,雖然他現在的要求不高,但為了自己發展也不能太低。
看著老板有些擔憂的神色,姜義一笑,「老哥你放心,我要求不會太高,稍微安靜一些就好,也就是說最佳地點在城邊,靠近河邊的一室兩廳小套房就成。」
「哦,那這簡單。我們小區對面就有這麼一套房出租,昨天我才看見貼出來,我馬上聯系一下,應該沒有被租走。」這個姓李的小老板馬上聯系小區居委會,隨即得到沒有被租的消息。
「好了,沒有被租,我們馬上去看看,如果不合適再換。」古玩界的人一般做事都很淡定,但是這個老李在這件事上卻不緩,在前面帶路,示意姜義和他一起去看看。
李老板駕車帶著姜義去看房,這段時間是臨近中午的下班高峰期,車速較慢,而這位和姜義已經混熟的李老板則和他聊開了。
「姜老弟,不知能不能透露下你租房的目地?可別說你只是為了住,你孤身一個少年不需要這種套房的,而且,作為老弟你這樣一個「正直」的人,也談不上和哪個女人同居吧?」
這是直接過問人家**了,如果在西方國家,那這絕對是很讓對方憤怒的事,但所謂文化風俗因地而異,在中國打探人家一般私事是雙方關系融洽度提升的象征。
但那也大多數老太太們喜歡干的事,這個老李絕對不是這樣一個八卦的人,他有他的擔憂︰姜義太怪異了,首先能拿出數百克的銀錠,而且以他的眼光顯然比那珠寶店女管理員的要好,他起初只道是一些大家庭的傳承,但是後來仔細一看,那分明是冥器——與死人呆在一起很久的陪葬物!
姜義也解釋過了,他的銀錠是開荒挖出來的,本來這已經是真實情況了,對方也相信了,但是姜義後來的能力又使李老板推翻了他之前對姜義的簡單想法。
姜義為什麼能看透那青銅鼎?那衛生紙測量方式看似簡單,但是沒有得知具體情況絕對無法想出這麼一個方法,而且即使有人無意中發現了這個鼎上下重量不平衡,但也絕對無法從其中得出什麼結論。
現在,姜義居然又要租兩室一廳的套房,而這樣的租房顯然不是一個農村來的少年必須要求的,李老板已經看出了,兩室一廳是姜義的最低要求!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從哪里來?要干什麼?李老板頭腦中回蕩著這些想法,他沒有發現這已經是哲學界最高的三大未解也不大可能解決的問題。
「李哥你腰腿有點問題?」姜義沒有回答問題,反而看著李老板突然一笑,問了一個與答案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額,啊,是啊。」李老板一愣,方向盤也微微一斜,「雖然做我們這一行看似最清閑,但是中年人嘛,有點腰腿毛病太尋常了。當然,主要還是因為我年輕時是跑船的,風濕重。呵呵,說來也好笑,就是因為我跑船風濕重,在十年前準備退了的時候,居然踫著一個整挖石船的朋友,他挖到半罐銅板,我才藉此弄起了古玩。」
「呵呵,然後又認識了現在的那大老板?李哥,你這經歷能寫部小傳奇了。」姜義半開玩笑道。「你這病雖然常見,但是你的很嚴重,而且那些吹得天花亂墜的什麼膏藥、藥酒、中西結合藥、針灸等等治療都不起什麼作用吧?」
「是啊,什麼法子都試過,可是斷不了根啊,最多減緩而已,而且隨著年紀增大,這病也越來越嚴重。娘的,這病說大也不大,說笑也不小,死也死不了,就是太難受!」有些惱怒的李老板這時無意證明了他曾經船老板的身份。
「嗨,姜老弟,你這麼說莫非你有什麼辦法?」老板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然偏過頭,驚詫道。
「嘿!嘿!李老哥,開車啊!」姜義嚇了一跳,他現在可不是什麼金佛不壞之身,就這麼出個車禍死了即使受傷也太不值得了。
半小時候,姜義和李老板進了一個小區,姜義隨著李老板進了一棟房。又半小時後,李老板激動萬分地出了姜義所租房——而且是在幫姜義付了近一萬塊半年的房租後離開的。
姜義站在窗前,看著外邊的車水馬龍,嘴角露出微笑。他擰開礦泉水瓶蓋,喝了一口,然後看著這半瓶礦泉水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半瓶水值一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