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之死必將惹來了無數人的爭議,所有人都無法相信一個僅僅達到玄階上位的鄉巴佬竟然將燃羽們最大世家的公子斬殺。
林家在燃羽城可謂是一手遮天,地位高尚勝似于這里的城主,就連城主府的人往往也只能對林家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听而不聞。林是林家的三公子,相對年輕一輩中最有天賦的一人,二十未至便已經突破到了地階,林家自然相當重視。
如今林死了,林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為此只是鬧的整座燃羽城都是沸沸揚揚。
千痕與湘陽貓躲在一個角落之中,走城門的話他們此時是出不去了,而且千痕的傷勢也比較嚴重,一只手骨完全粉碎。
「你離開吧,他們要找的人是我,我從正面沖出去,這樣的話可以為你引開城門的那些士兵,你就從城門繞出去。」千痕聲音變得有些冷漠,他實在不願意讓湘陽和自己一起受苦。
「離開?」湘陽听到這話先是一愣,全身不停的發顫,突然自嘲的笑了︰「離開?我離開這里又能去哪里?從小到大我的命運一直掌握在別人手中,因為體質的原因我天生不可能成為一名修真者,自小被家中販賣到城里。」她哭了,哭的那麼幽怨,那麼讓人哀憐︰「八歲那年,我從人販手中跑了出來,本以為人生的命運將要改變,卻不料收留我的一家人同樣不拿我當人對待,只不過是一個丫鬟罷了,就在不久前那家人嗜賭過度,簽下了林家一筆不菲的金錢,最後不得已的將我抵押給了林家。」
「說實在的,林家根本不在乎我這種低賤的女人,若不是林看上了我的容貌根本不會同意我來抵押那筆不菲的金錢,我也已經看開了,人生短短數十載,眨眼便過,這身皮囊更是無所畏懼,如今你讓我離開,我又能去何處呢?」
千痕驚訝了,他沒想過一個小小的女流之輩竟然經歷過這樣非人的待遇。盡管是他命運坎坷也不過如此,和她比接起來可謂是大巫見小巫了。
他明顯感覺到了湘陽那無盡的淚水中充滿了對世俗的不滿,想過無數種湘陽的經歷,卻也無法想到竟然如此悲慘,比起自己還要殘上無數倍,內心想要保護她的心也是越來越加的強烈。
她仍舊無聲的哭泣,任憑淚水流落也是置之不理︰「你不是說過麼,我的命運從今天起掌握在你的手上,可為何還不到一日就要棄我而去?為什麼?難道我天生就是這樣卑賤的命麼?」
「不,不是的。」千痕突然抱住了湘陽︰「別哭,別哭,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我來保護你,做那雙為你遮去風霜的羽翼。」此時的千痕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不知道什麼叫做恩恩愛愛,更不懂那世間難尋的愛情,但他知道,他要保護眼前這個女人,一生一世。
被他抱在懷中是那樣的溫暖,盡管他四周充滿了冰元素,但是仍舊無法觸及那火熱的內心。
湘陽沒有掙扎,沒有推月兌,只是柔情的任他肆意的抱在懷中,她也緊緊的抱住了他,小聲說了句只有自己才可以听得到的聲音︰「我知道。」
「什麼人?」
「你們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做什麼?」突然署名林家的家丁發現了兩人,他們正在城中大肆的搜尋。
千痕和湘陽知道他們被發現了,他伸出手將湘陽拉到身後︰「該死。」
眼前這些人幾乎都是黃階左右,最高一人也不過玄階下位,對于千痕來講倒是不如畏懼。但是他知道在這里一但和他們發生沖突必將會引來林家的高手。
「是那個小子,就是他殺了林公子。」
「拿下他,別讓他跑了。」千痕的樣貌太過于出眾了,那一頭雪發很容易就被士兵們認了出來。
「你先走,想辦法出城,他們針對的是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出去的。」千痕將湘陽攔在身後,一個人舉起寶刀迎了上去。
「不,我不走。」
「快走,你留下只會礙手礙腳,快走。」
湘陽心中一痛,這是從出生到這麼大第一個願意真心對待她的人,而不是那種貪婪于自己容貌因而接近自己的之徒,她想要留下來,生死她已經看的很淡了,所以就算和千痕一起死去也沒什麼可怕的,但她知道,只有她先離開才可能讓千痕有存活的希望。
她用力的咬緊下唇,已經是有些滲出血來,她知道她留下來只會礙手礙腳,千痕無法發揮出全力,還要保護自己,所以盡管千不願萬不願的也只能里不不的朝另一個方向跑出,突然止住淚水大喊。
「你要來找我,你說過你會保護我的。」
正在戰斗的千痕一愣,隨後揚起了淺淺的笑容,笑的那麼簡單,笑的那麼溫柔,沒有開口,只是輕輕的點頭,但是兩人都知道這輕輕的點頭包涵了太多的誓言約定。
「殺了她,別讓那個女人跑了,族長開口了,這小子頭值五十金幣,那女的也值三十金幣。」一名士兵見狀想要繞過千痕去追湘陽。
千痕知道,以後他不再是一個人了,所以他不會讓她受傷,更不會死在這里︰「你們的對手是我。」
他暴喝一聲抓住那名士兵的手,用力一輪直接給扔了出去,舌忝了舌忝嘴角︰「小爺的頭可不是才值五十金的,哼哼,看來還是鬧的不夠大啊。」
從小到大千痕一直都是生活在貧山僻壤之下,所以自然不可能像林那樣擁有強大的元素功法,但同樣的在山林中成長的他也有著莫大的好處,速度與敏捷方面可不是這些嬌生慣養的士兵擁有的。
「媽的,這小子太強了,快去叫人回來。」一名被千痕迎面打飛的士兵站起身來吐了口鮮血,低聲怒吼的,但是千痕並沒有繼續給他機會說下去,一劍封喉。
「快叫人,這小子果然不簡單,難怪可以殺死林公子。」
千痕像是鬼魅一般的游走在十幾人中,每一次先手必將帶走一人的生命,刀光劍影,散落成為每一個人中內心的夢魘,血跡染紅大地,像是無數朵盛開的殷紅。
「呵呵,小友若再不停手的話,我可不敢保證這女女圭女圭還能活下去。」就在這時候天際突然傳來一道有些滄桑的聲音,听起來是那麼讓人厭惡。
這一句可是讓千痕驚的不小,猛然的抬起頭︰「誰?」
但任憑這樣他仍舊無法找到那個聲音的主人,甚至這個人什麼時候出現的他都無法感知,按理說擁有感知的他就連天階的人出現在方圓一里之內如果對自己擁有殺氣也可以察覺得到。
「閣下是誰?何必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之下,難道是沒臉見人了麼?」千痕強忍住內心的恐懼與天地間的元素威壓,假裝鎮定的開口道。
「小友果然氣質不凡,老夫算是見識了,哈哈。」
就在這個時候千痕突然在空中看到一陣就去的空前,一名老者漂浮在天際之間,蒼白的發絲,一臉緊湊的面容,手持一把長杖。
最讓千痕心境的是老者的手中正抓著湘陽,他咬緊牙關,憤怒已經燃燒而起,但是全身卻無法動彈絲毫,被壓制的狠狠的。
「魂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