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千痕宛如行尸走肉一樣,盡管虹雲城的夜景渲染出一絲妖嬈,但是此時的他卻覺得一切都是那樣暗淡無光,除了她。
他的心思久久難以自拔,完全沉溺在那淡雅而清新的體香之中,腦海中全部都是姬妮的每一個動作,就好像是連環畫一樣撥轉個不停,就好像是生命中的一部分,他知道,這個夜晚,那個女子,終究會成為他生命中難以抹去的痕跡。
「真是奇怪。」千痕狠狠的搖了搖頭。
本來他以為自己是那種絕對專情的人,而且從小到大都是,這專情並非專指那種惡俗的愛情,他記得原來在里恩村的時候,自己撫養過一只小雞,盡管他生活貧瘠,但直到老死的那一天他都沒忍心將其殺死。
那時候還只有幾歲的他就說過,寧願餓死,也絕不會用它來溫飽。
與其那樣還不如餓死。
其實並非只有這樣,就算是一些沒有生命的東西他也是特別專情,或是一把斧頭,或是一件衣服,或是一張床,從小就是這樣,哪怕有再好的,他都不會為此而放棄曾經擁有的。
「算了,或許我們只有擦身的緣分吧。」千痕在內心安慰著自己,其實也是叮囑自己不要為此沉淪,自古有太多紅顏禍水的道理,他也明白,此時的他背負了太多責任,不能因為兒女情長而放棄。
他搖了搖頭繼續行走在街道上,自嘲的笑了笑,暗罵自己一聲。
夜場,這是無論在哪個年代,哪個位面都會存在的一種讓人振奮,酒接消極的地方,所以暮天大陸自然也不例外,虹雲城就有這樣的一個地方,叫做凌曄天都。
不得不說,這個凌曄天都的掌櫃子頭腦精明,他抓住了虹雲城幾乎百分十九十五的夜晚經濟,而且這種地方總會在夜幕降臨之際人員爆滿,有的或許是普通鬼混的,有的可能是解酒消愁的,就如此時的千痕。
「好家伙。」千痕未見其凌曄天都,便早已聞其聲耳,一路走來,直到虹雲城的中央地段才發現這里竟然如此奢華絢麗,精光的閣樓舞台,瓖嵌著七彩繽紛的熒光寶石,宛如無數螢火鬼魅隨風飄蕩。
他被這凌曄天都微微的震撼,沒想到一個夜場竟然也會如此奢華,這種地方他是從來都沒有來過的,一直都只听說過,此時內心澎湃,好奇不已,興奮的走了進去。
「咚咚咚,咚,咚,咚。」
「嘿嘿,可觀需要些什麼啊?」千痕剛剛進入凌曄天都便被一群打扮的胭脂水粉,妖嬈的女子圍了上來,各個都嫵媚至極,但是此時的他卻沒有心情觀賞。
而且現在這些女子也無法入得他的法眼,畢竟剛剛才有一個絕色天香的美女擦身而過。
無論怎麼說他還是一個才只有十六歲的孩子,被一群女子圍上來還是搞得面紅耳赤,獨自一人趕忙的月兌逃出來,跑到一個角落里,雷無痕被他喚了出來,轟的一下立在地面上,警惕的望著那群好像要吃人的妖女。
點上了一桌子的酒水,獨自一人爛醉其中。
「師父。」腦海中一點點追憶起那時候在樓蘭城與漢斯大尊的日子,心中揮之不盡的苦澀,一口口酒水入月復,眸子間透出一絲絲蒙霧,他至今也無法相信漢斯隕落的事實,就仿佛一切都發生在昨天。
他忘記了自己喝了多少,只是直到一杯又一杯,從未間斷過,體內的元素之力都被他封存在元素府中,此時的千痕在常人眼里與凡人並無兩樣。
「請問,這里有人麼?」這個時候千痕模模糊糊的听到一聲婉轉空靈,極其悅耳的聲音。
「沒有。」千痕想也沒有多想,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但是隨後他被突然映入眼簾的殷紅色青絲所吸引,輕輕的抬起頭,那傾城的微笑,絕世風華的容顏。
此人正是姬妮,她見到千痕哇的一下,好像很驚訝似的,隨後嫣然一笑的說︰「好巧啊,我們又踫面了。」
好巧才怪,這是千痕心中第一個想法,世上哪有這樣的巧合,但是再一次見到姬妮千痕內心還是很欣喜的,他不知道為什麼,對于這個女孩千痕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親切的感覺,雖然千痕並不知道親切代表著什麼意思。
「那我可坐在這里了哦。」姬妮嘿嘿的笑了一聲,將雷無痕輕輕的放到一邊,坐了下來。
見到這一幕千痕心中暗自驚訝,雷無痕近百斤的重量,可是剛剛在姬妮手中竟然視為無物?
但是他沒有點破,或是說不想點破,此時他真的需要一個人可以陪自己說說話,談談心,讓壓抑已久的情緒釋放出來。
姬妮坐後拍了拍手,含蓄的笑︰「既然我們這麼有緣,也算是朋友了,快,說說看,發生什麼事情了?」一邊說著,她還一邊用胳膊肘輕輕的撞了撞千痕,眼中放著妖媚的電光。
還有緣,還朋友?才怪,千痕白了一眼姬妮,但是也沒有出聲,其實他沒有發覺,在內心中已經漸漸的接納了姬妮,敞開心扉的說道︰「魔族,我必將其誅滅。」
「哇。」姬妮听到這話不可思議的驚呼一聲,呆愣許久︰「為什麼啊?他們很強大的,三大帝國都難以抵擋,憑借你一人之力必將會葬身于這條路上的。」
「哼,我選擇路,哪怕跪著,也要走完。」千痕听到這話不屑的說道︰「我本是暮天的子民,斬妖誅魔奈不可推卸的重任,更何況,是魔域的那些凶暴之徒。」
「哎呀,哎呀,不行,你這人怎麼這麼傻呢?」姬妮不知道為什麼,听到千痕決定于魔族對立突然整個人都變得不那麼自然起來,一臉擔心的望著他。
千痕听到這話感覺有些奇怪,內心警惕起來,但是隨後看到姬妮那一臉擔心的樣子便又煙消雲散了,那種神色絕非是裝出來的,與曾經湘陽眼中的一樣。
呵呵,此時的千痕內心感覺特別忐忑,在這樣一個寂靜的夜里,一男一女,成雙出入在充滿激情的夜場,難免讓人想入非非麼,而且身邊還是一名這樣傾城的女子。
扭扭捏捏的樣子,惹來姬妮一陣甜美的笑聲。
「好啦,那今天不談那些不愉快的,讓我們一起慶祝一下。」姬妮說著,舉起酒杯挑了挑下巴,示意千痕。
千痕見到這一幕心神不定,心中暗罵一聲妖精,特別是姬妮手握酒杯有些不良少年的樣子,簡直妖媚到了極點︰「慶祝什麼?今天又不豐年,也不過節。」
「你傻吧?當然是慶祝一下我們成為朋友啊。」
呃,這也是理由麼?千痕內心暗自揣測,他感覺自己好像已經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特別是姬妮那邪惡的笑容,就好像大人騙小孩的樣子,一樣一樣的。
「呵呵,哈哈。」千痕打了個哈哈舉起酒杯與姬妮踫撞一飲而盡︰「是該慶祝,是該慶祝。」
兩人沒有發覺,此時他們已經成為了凌曄天都的焦點,那在舞池上搖擺搔首的女郎是不是的還向千痕拋著眉眼,更重要的是那些夜里無事出來尋歡作樂的男人,貪婪的目光肆意的打量著姬妮,特別是那三點一線的隱秘部位。
千痕特別討厭別人用那種色迷迷的眼神望著姬妮,其實他並不知道,在內心中已經潛意識的將姬妮佔為己有,那是一種男人專屬的佔有欲,不可替代的佔有欲。
這時候一名醉醺醺的大漢從不遠處搖晃過來,微紅的臉,打著酒嗝,讓人感到惡心極了,色迷迷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姬妮︰「哎,嘿嘿,這個小妞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