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嚴泰爺爺,好計謀啊。」薛陽這個時候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顯然他也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然後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千痕,笑著說道︰「千痕兄弟,我們真應該找個地方好好喝一杯,然後在比劃比劃,這嚴家實在是太大了,他們一時半會還出不來,你說對不對?」
千痕瞥了一眼薛陽,並沒有再開口多說什麼,時刻為止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剛剛自己已經戲謔過了嚴家,而他們也沒有開口說話,如果自己再繼續下的話,實在有些得寸進尺了。
薛陽見到千痕沒有理會他,倒也不自找沒趣,直接轉過頭勉強嚴泰,話說他完全不比千痕,說話字字如同鋒利的劍刃,直逼心房︰「嚴泰爺爺,這事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呵呵,真是抱歉抱歉,薛大公子,我剛剛的確不在嚴家,而家丁見到你們的實力超群,所以不敢輕易抵擋。」嚴泰笑呵呵的開口說了一句,當然這話顯然沒有人會選擇相信,除非薛陽與千痕都是傻子。
嚴泰抿著嘴,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們不信,但這都是事實,別說是他們不敢抵擋,即便是我出手抵擋也是費勁了好大的勇氣,沒見到我現在也已經身受重傷了麼?」
這話倒是事實,現在的他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般輕松,畢竟薛陽與千痕的實力都格外強橫,硬生生的擋住兩人的攻擊,既然不是兩人最佳狀態大哥攻擊,也不是什麼輕而易舉的事情。
「呵呵,好啊,這件事情我可以不去追究,但是您老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不管如何這里都是嚴家,我也是你們嚴家的客人,可是這個人呢?」薛陽大大咧咧的指向千痕,然後一臉示威的樣子。
所有人一時間都哽咽了,可謂是無話可說。
特別是嚴泰,他當然知道薛陽是他們嚴家的客人,可是現在要怎麼解釋?難道要實話實說?估計到時候薛陽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清楚,如果薛陽對嚴家發動報復,憑借薛陽背後的背景,嚴家一定承受不住。
「咳咳咳咳咳。」嚴泰這個時候突然干咳了起來,猛然的仰起頭,面色一陣紅暈,大口大口的鮮血噴灑而出。
嚴冰站在身邊緊張了起來,用力的扶住嚴泰︰「爺爺,爺爺,你怎麼了?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要不我們先回屋子里面休息休息吧,好不好?你這樣孫女擔心你啊。」
她的表情特別真摯,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其實她真的不是裝出來的,她在整個嚴家,只跟自己的爺爺關系好,可以這麼說,除了這個爺爺在嚴家他沒有太在乎的人,甚至包括了她的父母。
「不打緊,不打緊。」嚴泰勉強的對著嚴冰笑了笑,笑容同樣是那般的真摯與親切。
整個嚴家,恐怕也只有嚴泰會嚴冰流露出這般真摯的笑容,嚴冰的父母都不會,這一點嚴冰自己再清楚不過,她的父母就是希望她能夠成功的嫁入豪門,成為豪門的名媛,這樣的便會給他們帶來大富大貴。
顯然這一點薛陽格外的合適,從他的穿著與打扮便能夠看得出來,薛陽絕對是出自于帝國豪門,或是至尊宗門。
「咳咳咳,薛公子,這件事情這件事情老朽真的不知,我先前一直都在三通城處理」
薛陽的面色明顯的陰冷下來,快速的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語︰「老鬼,你別拿人不識數,我尊重你,而且是看在嚴冰的面子上才叫你一聲嚴泰爺爺,否則的話你算是個什麼玩應?哼,區區皇階巔峰的實力,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少拿這些東西來忽悠我,听見了沒有?」
「呵呵,薛大公子說的沒錯,但是根據我的了解,貌似千痕小友抵達嚴家之後,從來都沒有找過你,而是你自己主動出門和人家打成一團,這樣也算是我們嚴家待客不周麼?」
「這怎麼著吧?」薛陽面色明顯一陣羞紅,隨後開始蠻不講理的罵罵咧咧起來,憤恨的喊了一聲︰「怎麼著,難道還是我的錯了是不是?我在你們嚴家附近受到攻擊,還是我的錯了不成?老頭子你別太過分了。」
嚴冰的面色明顯拉了下來︰「薛陽,別太過分的是你才對,這里是嚴家,你說話客氣一點。」
「呵呵,哎呦呦,小媳婦,你怎麼還生氣了呢??」薛陽冷聲的笑了笑,不屑的瞥了一眼嚴泰,一臉惡心的表情沖著嚴冰笑了笑。
千痕的身體明顯一陣,面色陰冷了下來,拳頭用力的攥緊。
「誰是你媳婦?說話客氣一點,我告訴你薛陽,從現在開始,我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你听懂了沒有?以後我們嚴家都與你沒有任何的關系,你少有事沒事就往這里跑。」
薛陽愣住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嚴冰,不再繼續說話,猶豫了許久,轉過身對著嚴泰開口說道︰「這就是你們嚴家的意思麼?是你們整個嚴家的意思麼?我問你話呢,她現在說的話能不能代表你們嚴家?」
嚴泰瞥了一眼薛陽,不屑的笑了笑︰「我們嚴家從來都是人權至上,更何況是我這個疼愛的孫女?她決定的事情,誰也不能夠強迫她,即便是我也不可能。」
可是他的話音還沒有說完,只見一對夫婦這個時候飛越而上,兩人的面色格外陰冷,沒有任何的好氣,狠狠的撇著嚴冰,然後低聲下氣,卑躬屈膝的對著薛陽開口說道︰「哎呀呀,薛大少,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生氣了呢?小女孩子家家的,不懂事,說話不知道分寸,你別往心里進啊。」
男的這時候更是夸張,抬起手朝著嚴冰就是一個巴掌,口中還不停的罵道︰「孽障,你怎麼對薛大少說話呢?我現在真是後悔極了,怎麼能夠生了你這麼一個敗家的女兒呢。」
顯然,這兩個人就是嚴冰的父母,倒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貪心的父母,竟然用女兒作為巴結比人的資本與籌碼。
啪~!
這個巴掌火燎燎的打到了嚴冰的身上,格外的用力,所有人都愣住了,嚴冰愣住了,煙台愣住了,千痕愣住了,甚至連薛陽都愣住了,沒有人能夠想到,嚴冰的父親竟然會如此凶殘。
「嚴浩,張媛,你們給我撤下去。」嚴泰明顯的憤怒了,整個人怒發沖冠,快速的飛躍到了嚴冰的身邊,將他攔在自己的懷中,全身氣的不停顫抖,用力的指著夫婦罵道。
嚴浩也就是嚴冰的父親,張媛便是嚴冰的母親。
嚴冰沒有說話,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夫婦,也就是自己的父母,心中一時間各種安然的情緒涌動而起,苦澀的淚水滴滴滑落,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些什麼,從小到大,她都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母愛與父愛,失神的哭泣,淚水絲絲的滑落。
「爸,我都說了,說了好幾遍了,你不能這麼慣著她,婚姻大事怎麼能夠給她自己決定,這可不是兒戲,而是決定著她一生幸福的,她是我的女兒,我自己能管,你少管。」嚴浩猛然的踏上一步,展現出了強烈的金屬性元素,至少也要有皇階中位的實力。
張媛這時候也站出來湊熱鬧,憤憤恨恨的開口說道︰「可不是咋的,我說爸,你不能總是這麼管著她,否則早晚有一天她會被你管壞的,薛大少是多好的選擇啊?難道不嫁給他嫁給那個窮酸小子?」說到這里,她還抬手指了指千痕︰「嫁給他這個通緝犯?嫁給他這種人一輩子可就廢了。」
「他才不是窮酸小子,他才不是通緝犯。」嚴冰本來一直都躲在後面,暗自委屈著,可是這個時候听到母親辱罵千痕,忍不住的站了出來,面目剛毅與決絕的開口說道︰「我就要嫁給他,嫁給千痕,即便他什麼也沒有,只是一個窮酸小子,是通緝犯,我也要嫁給他,我嚴冰這一輩子非他不嫁。」
轟轟轟!!
所有人都再次一愣,痴痴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
「你瞧瞧,你瞧瞧,這都是你慣出來的。」張媛憤恨的指著嚴泰開口說。
嚴浩更是憤怒的一把拉過嚴冰,抬起手又要打下,嘴中不停的罵道︰「你看看你自己,還有沒有一點點當姑娘家的樣子?隨便的把嫁人掛在嘴上?你還知不知道害臊?」
啪,啪,啪,啪,啪,啪~~!
可就在嚴浩的手即將輪到嚴冰的這一剎那,天空之上傳來了六聲清脆的巴掌聲,不停的回蕩,格外的明顯清澈。
只見嚴浩與張媛兩人的臉龐左右全部都是手印,痴痴的站在原地,每人挨了三個巴掌……
千痕早就已經來到了嚴冰的面前,單手抓住嚴浩高舉的手,另一只手已經完成了一套小小的連招,其實放在以往,他絕對不會這麼做,可是現在的他從嚴浩與張媛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做父母的感覺。
「第一個巴掌,我是替嚴冰打的,我為她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感覺到羞愧。」千痕低著頭,恰巧的躲過了四周的光芒,整個人顯得格外深邃,全身上下充滿了神秘感,仿佛是來自黑暗之中的星辰,格外的耀眼引人。
「第二個巴掌,我是因為你們出言不遜所打的,我承認,我現在的確只是一個通緝犯,一個窮酸小子,但是即便如此,你們整個嚴家摞在一起都未必能夠戰勝我。」
「第三個巴掌,我是替蒼天所打,竟然能夠造就出你們這樣的父母,真是可憐了嚴冰。」
不知道為什麼,千痕這一次終于忍耐不住了,到也難怪,像他這麼護短的人,竟然有人能夠在他面前傷害他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這兩人是嚴冰的父母,估計現在早就已經在前往黃泉的路上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痴痴的站在原地,怔怔的望著天空之上的千痕,仿佛如同看著千年不見的戰勝一樣,充滿了信仰。
「你你竟然」張媛憤怒的抬起手指著千痕,面色憋得通紅。
嚴冰這時候突然緊緊的抱住千痕,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絲毫的憤怒,同樣沒有絲毫責怪千痕的意思,反而格外的感動。
從小到大的她,從來沒有今天的這種安全感,現在她感覺靠在千痕的背上特別的幸福,雖然千痕的臂膀並不是很寬大,但是卻能帶給她很特別的安全感。
「痕,謝謝你。」嚴冰的聲音外弱小,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之中涌動流淌。
千痕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翻過身緊緊的抱住嚴冰,嘿嘿的笑了笑,抬起手刮了刮她的削筆器︰「傻丫頭,你不要怪我才是。」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段煽情的場景,好,好,好啊。」薛陽這個時候站在遠處,突然之間整個人都瘋狂了起來,仰頭沖著天際瘋狂的大小,隨後死死盯住千痕,嚴冰,嚴浩,嚴泰,還有張媛,冷聲的開口說道︰「既然你們執意如此,好,好好,我薛陽記住了。」
張媛一下又緊張了起來,焦急的說道︰「薛,薛大少,你听我們解釋,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這個樣子,什麼事情咱們好說好商量啊。」
「無需任何的解釋,你們記好了,這件事情咱們沒完,我如果不讓你們付出代價,我薛陽算是白活了,至于你們嚴家想要和我們閻羅煞結盟的事情,從今天開始徹底沒戲,哼。」話音剛落,薛陽死死盯住千痕︰「還有你,千痕,這件事情咱們沒完,我不會放過你的,閻羅煞不會放過你的。」
千痕蔑視的瞥了一眼薛陽,冷聲的開口說道︰「我既然不會懼怕星辰帝國,自然就不會懼怕你們閻羅煞,有什麼本事盡情的使出來吧,趁著我現在心情好,還不趕緊滾?」
「好,好,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來日方長,哼。」薛陽沒有在停留下去,他已經跟嚴家徹底的翻臉,更何況這里還有一個千痕的存在,如果他們選擇破罐破摔,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他。
見到薛陽遠遠的離去,躺在千痕懷中的嚴冰有些擔憂的看著千痕,聲音顫抖的喊道︰「痕,我們怎麼辦?」
「呵呵,傻瓜,安心吧,記不記得我說過?不管是誰都無法將我們分開。」千痕笑呵呵的從她的小鼻子上掛了一下,很開心的笑道︰「隨他去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