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空間 第四章 好人有好報

作者 ︰ 黃山閣

肚子這時也咕咕叫了起來,天下曉快步走向快餐店‘肯德基’。剛到門口看見外面有促銷游藝獎勵活動,其中有︰套圈,小熊吃餅,飛鏢打氣球,轉輪盤等。有小孩自己打著玩的,也有大人幫忙打的,熱熱鬧鬧地很有氣氛。天下曉看著其中‘小熊吃餅’有點意思,一元硬幣買五個皮球,仍進熊嘴里四個球,就可以得到一份‘麥當勞’價值四十元的套餐。游藝活動開始快一上午了,還沒有一個人得到獎勵,大家都想拔這個頭籌,吵吵鬧鬧地也很熱烈。人逢喜事精神爽,天下曉經過這些時辰的療傷,自我感覺良好。雖然還處在混沌之中,但較以前還是清醒不少。覺得應試試手氣,也就排隊買了五個皮球,將傘夾在左腋下,右手掂了掂皮球的份量,無意識地使出‘彈指神通’的手法彈出第一個球。不巧踫到了小熊的嘴邊,僅偏了一點點,沒有進去。天下曉笑了笑搖了下頭,心里也有了底。手里調整了一下力度,微微用力連彈‘唰,唰,唰!’連續四聲,皮球挨個進到小熊嘴里,贏來了一片驚嘆聲。服務員也在驚訝中,微笑著遞過來一張獎券,說了聲︰「你是第一個中獎的客人,先生好運氣,歡迎常來!」天下曉高興地接過餐,進屋換來了‘一個雞翅包,一袋炸雞翅,一袋薯條,一盒蔬菜湯和一份冰淇淋’。好久沒有吃過如此豐盛的美食了,一陣風卷殘雲吃得是有滋有味。無意中看了牆上掛的日歷時鐘上的日期,大吃一驚。今天離八月十五那天已經過了五天了,自己也整整有五天沒上課了,這可如何是好?趕緊喝完最後一滴冰淇淋,擦了一下嘴,準備趕到學校上下午課。天下曉加快腳步來到了汽車站點等車,這時前面不遠處傳來了哭喊聲︰「爺爺,你怎麼了,快醒醒。誰是醫生快幫幫我吧,嗚嗚!」天下曉探頭一看︰一位穿著很體面的老者,臉色煞白地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一位衣著華麗的年輕女孩,抱著老者的頭在呼救。四周有不少人都站的遠遠的在觀看,恐怕牽連自己。天下曉忽然看到腋下夾著的布傘,想起其中的神奇功能,何不過去一試?能救過來豈不是更好!于是就快步走上前去,對著女孩說︰「這位老者可能是中風或心肌梗死,你不能亂搬動,我過來幫你!」「嗚嗚,這都是什麼人吶,見死不救。♀我先給你磕頭了謝謝你幫我,說完就跪在地上要磕頭。天下曉忙說︰「別,別這樣!我先看看情況再說!來將他放平了躺在地上,你用手墊著頭部,別動!」女孩看著這位沉穩地年輕人冷峻的面孔,心里有了一絲安慰。天下曉翻了一下老者眼皮,按了一下脖下動脈,感覺到已經沒有心跳了,腦海里出現信息︰患者急性心肌梗死,已經停跳一分鐘,按壓心髒強行搶救。天下曉趕忙打開黑傘,遮住了老人的上半身,黑布傘果然又散發出常人看不到的白光,老者馬上有了一些反應。天下曉趁熱打鐵用一只手連續按壓心區,一分鐘--二分鐘--當天下曉滿臉滴汗的時候,老者終于有了心跳。剛才慘白的臉上慢慢出現了紅暈,又咳嗽了幾聲,慢慢地睜開了眼楮,說了聲︰「吳妮兒,我這是在哪?怎麼了?」「嗚嗚!爺爺你可醒來了,你沒有呼吸好長時間了,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人過來幫忙,我好害怕呀!多虧了這位年輕人救了你呀!」天下曉忙說︰「別急著說話,馬上叫120,好好檢查一下,估計不會有太大問題了!」說完就听救護車鳴叫著來到跟前,不知是哪位好心人提前打了120電話。車上呼啦下來四個醫護人員,其中一人喊道︰「把老人家輕輕抬到擔架上,快點戴上氧氣罩,注射強心針!」老者躺在擔架上道︰「不用這些措施了,我感覺比任何時候都好,這得感謝這位小兄弟啊!」大家四處看了半天,那還有天下曉的影子。老者嘆道︰「施恩不圖報,好小伙子!」天下曉趕到系里階梯教室時,馬上就要開課了,是常教授的考古與珠寶課,還好課代表正在擦黑板,天下曉趕緊找到後面的邊上座位坐下來。剛才還亂哄哄的課前喧囂,突然寂靜無聲了。♀幾百個腦袋‘唰’的一聲,不約而同地轉過來,眼神含著各種表情看向天下曉。「嗡」地一聲又炸開了鍋,小聲議論著︰「不是說,天下曉被打殘了嗎?怎麼比以前還精神了!」「溪詩,那個學生是天下曉嗎?怎麼變化這麼大,整容了嗎?」

「天下曉現在除了狂,還多了幾分霸氣,我好崇拜呀!」「那做你男朋友吧,你不嫌他窮就行!」「胡四,這小子沒死呀,咱們找了整整五天,他在哪冒出來的,不行,得趕快打電話,實行下一步計劃!」天下曉仍然是我行我素,你們瞧不起我,我還看不起你們,你們走陽關道我偏走獨木橋,各活各的。現在天下曉絕沒想到,自從視頻出來後,所有同學已經顛覆了過去的看法,在燕京大學的學子們眼里,狂生--天下曉已經是俠義的化身,網上人氣指數急速飆升。那個視頻點擊率直線達到幾十萬人次,學校里的網絡服務器差點刷爆了。在校同學,人人都想認識一下這位傳奇的人。圖書館,班級,宿舍里,每天都是人來人往,借故看看這位獨行俠。可是連續五天都沒見到人影,各種版本的傳說鋪天蓋地,弄得撲朔迷離的,更增加了天下曉的神秘感。今天見到變了模樣的天下曉,特別是那種男子漢的陽剛之氣更甚,身上的那股清風更濃,形象更加瀟灑。那些世家子弟和系花,校花都對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普通女學生更是看得滿眼小星星。專業課對那些混吃喝的紈褲子弟們干澀難懂,听老學究的課更是枯燥無味的。可是听在天下曉的耳朵里,融合著自己的滿月復經綸,卻听的是津津有味。自己肚子里的學問已經是綱在舉,目在張,一時一刻都在變化。經過打斗的外力沖擊,多年不動的知識也在蠢蠢欲動,充斥大腦。思考在一點一滴的過去,教授的大課也下課了。有的同學急著上廁所,哄鬧著跑了。大部分學子假裝收拾東西,借故不願馬上離去,礙于幾年來疏遠天下曉的後遺癥,誰也不敢貿然接近他。都乜斜著眼光,偷看著天下曉。天下曉還是不管不顧,徑直來到了常教授的面前,先施了個抱手禮道︰「教授明鑒,我因身體染恙沒來上課,也沒時間請假,請教授諒解!」常教授一反常態沒有發火,反而過來親昵地拍了一下天下曉的肩膀,高聲贊揚道︰「你的視頻我都看了,為了同學不受欺辱,敢于挺身而出。此俠義的行為頗具古風,好樣的。沒辱沒考古系的聲譽,你的病假,我替你在系里請了,什麼時候身體養好了,再來上課!」「那就太謝謝常教授了!我一定把落下的課補上。」這時,溪詩和柳楊走上前來,對著天下曉就深深鞠了一躬,道︰「那天事出突然,沒來得及向你道謝,回家我父母知道情況之後,好頓將我埋怨,責備我不講義氣,更不重同學情誼。我與柳楊找了你幾天也沒遇到,所以我再次謝謝你。說著倆女一人握住一只天下曉戴手套的手,撫模著道︰「那天看著你手指露出白森森的斷骨,我倆又嚇又怕的心都碎了,現在好一些了嗎?」在階梯教室沒走的女生,心軟的聞听此情況都是眼楮濕潤,真的好感動。天下曉低頭悄悄地抽回雙手,相互拍了拍,隨口道︰「沒事了!」對著溪詩戴在中指的戒子盯看了一眼,又問道︰「溪詩同學,惡人幫為什麼要綁架你?」「我父親要擴大些生意,就朝他們借了‘五千’元高利貸,十天不到就漲到了一萬元。我家暫時還不上,他們就找茬要拉我去夜總會當三陪小姐還債,我家沒答應,他們就來硬搶人了!」天下曉說︰「啊!是這樣,冒昧問一句,你中指上戴的戒子,是家傳的嗎?」「啊?手上戒指不是家傳的,那天我與柳楊去逛舊貨市場,我花五元錢買了個工藝品,戴著玩吶!」天下曉听後說了聲︰「這就好,你家的高利貸可以還清了!你戴的這只戒指,是‘風波銅’的,瓖的那塊寶石是顆‘古玉’叫‘樓蘭漠玉’,產自古樓蘭的雅丹地貌區域。最便宜也值五萬元,不信,你可以讓常教授鑒定一下。」溪詩听後先是一愣,後又是驚喜,說道︰「這是真的嗎?常教授你給我鑒定一下!」同系的同學本來就是學的考古和珠寶,一听天下曉講的頭頭是道,也都好奇的圍了上來,想听一下老教授的見解。老教授听後,也是先驚後喜。驚的是︰這塊古玉的確是樓蘭漠玉,也是我下學期要講的內容。喜得是︰天下曉果然出類拔萃,心明眼亮真是干考古的優秀人才。這時王大力的一句陰陽怪氣的話傳來︰「一個破玻璃的工藝品戒指,說什麼是‘樓蘭漠玉’,真是窮酸的天上掉餡餅了,可笑!」「住口!你個不學無術的紈褲,留了幾次級了,懂得什麼鑒寶知識,敢在這里大言不慚!」王大力被老教授一聲呵斥,鬧得滿臉通紅,躲到教室外,偷著打電話去了。常教授對著溪詩道︰「這位同學,天下曉說的一點也沒錯,這戒子的確是‘樓蘭漠玉’,能值五萬元左右,沒錯!你急于還高利貸,可以到琉璃廠‘甄寶齋’處典當,就說是老常讓你過去的!」

三零一醫院的高級病房里,吳書記接受專家們認真的詳細檢查,在等待結果期間,二兒子市長吳之坤和夫人,兒子吳鵬;大兒子能源部副部長吳之乾及夫人,三兒子中海部隊長吳之翔正好在京城開會,聞訊也趕來了,頃刻之間來了一屋子親屬,莫不是心急如焚。老爺子可是家族頂梁柱,不能倒下。吳妮兒仍然心有余悸地哭訴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對剛才救助爺爺的年輕人贊不絕口。吳書記此時神色安詳地對著眾人說︰「我都已經見馬克思去了,結果不要我。都虧了那個小伙子醫術高超,救治的及時和得當,而且不施恩圖報,是好樣的。結果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這可不是吳家的作風啊!」吳市長問道︰「女兒,你沒問這個救人的年輕人是做什麼的?」「爸,我就是看他打起黑布傘,給爺爺遮住了太陽光。又告訴我怎麼救助,一著急就忘了問了。等救護車來了後,他就跑了急著上學去了!」市長道︰「是個學生嗎?」吳妮兒臉有點紅,窘迫地說︰「穿的像個學生裝,只是外面穿件灰風衣!」「穿著風衣?」吳鵬听後有點恍然大悟,對著市長說︰「爸,前幾天我與你說過,我們學校考古系有個‘三無’學生叫天下曉,為了救同學與十來個‘惡人幫’的地痞流氓打斗起來,有個視頻叫什麼狂生的,在網上廣為流傳,他平時就愛穿風衣。」正說著,吳之乾的女兒推開門進來了,張口就問︰「爺爺,身體好些了嗎?」吳鵬趕緊對著女孩說︰「吳渺,你也是燕京大學藝術系的,知道天下曉見義勇為的視頻嗎?」吳渺愣了一下道︰」知道啊,那個滿身是血還在拼斗的‘三無’學生,那可是我們的偶像,我這筆記本電腦里就有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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