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空間 第三十章 丑小鴨變身白天鵝

作者 ︰ 黃山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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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千的同門師妹是︰現任(落霞庵)公孫劍派的掌門人,多年前練就了書畫和劍法兩大技藝,被稱為武林奇人。由于生性恬淡和厭俗,一直住在落霞山里不願面世。傅藍心天生麗質又根骨奇佳,從小被落霞師太看中後,說服師哥收作關門弟子。一練就是一十五載,藝成下山。由于劍法和輕功出類拔萃,被武警部隊聘為‘飛燕’大隊武術教練,身手不凡。另外隨其家教,書畫造詣極高。今天偶爾來了興致,隨父一起來到了‘觀瀾茶樓’,興致勃勃地欣賞沙龍里的作品,不斷地與父親說些體己的開心話語,極盡女兒的孝道。喜的傅老爺子滿面春風,心想︰我一生能得女兒藍心足矣!越看越覺得女兒貌美無雙,越看越喜歡。爺倆剛才看到了天下曉書寫的狂草,也是眼目一亮,擠上前去細細地看了起來。藍心小聲對著父親說道︰「這字的筆力不讓‘張旭’和‘懷素’的狂草,而且暗含武功的底子,不簡單吶!」「是的,外行看字形,內行看筋骨,一眼就讓你看出門道來了,你的功力又有長足進步了!」傅千夸贊地說道︰「我記得師傅跟我說過︰當年張旭練習狂草多年無法突破界限,偶爾看到先祖公孫大娘的劍舞,大徹大悟,創出了後來的巔峰之作。我觀其天下曉的狂草,運筆如舞劍,下筆如劍芒掠影,功力不是一般的雄厚,我自嘆不如呀!」「哈哈!知女莫如父,你修煉多年的‘劍草’書法,也是一門絕技。只嘆你生來是女兒之身,多了一些脂粉之氣,少了些張狂本性,所以難登大雅高峰啊!想那‘懷素’和尚為掌握書寫的狂勁兒,每每喝烈酒到醉癲之態,才能激起狂草的張力,醒後無論如何也寫不出原作來,這都是因人而異,強求不得。」「嘻嘻!還是父親慧眼如炬,一語道出了我的天生不足之處。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越來越喜靜多思,厭煩張揚暴戾的舉動,看來是隨心轉性了!」藍心對父親嬌羞地說道︰「也是呀!到了成熟的年齡了,象鮮花盛開之時,性情就會回歸本性。目前你取得的業績是全家族的驕傲,你在‘飛燕大隊’即是教官又是戰士,在執行多次艱難的任務中,屢建奇功,稱得上是巾幗英雄,父母為你自豪。在這次休假期間,父親帶你多走走,見見一些老朋友,看看有沒有相中的小伙子!哈哈!」藍心臉紅嬌嗔道︰「不來了!我可沒興趣相什麼對象,耽誤時間。哎!爸,你注意看沒有,那個天下曉剛才寫的狂草被老和尚征集了,名利雙收喂!,卻不像那幫學生似得歡呼雀躍,而是寵辱不驚,不喜不嗔,定力不淺吶!」傅千點頭說道︰「不知是什麼來歷的學生,的確與眾不同,表面呆滯則暗藏聰慧,我再試他一試,看看是不是只有一把刷子的銀樣槍頭?」

江楓在夢中一會驚叫,一會喃喃自語,不斷地夢見天下曉的果敢面孔,又漸行漸遠。就這樣迷迷糊糊地一直睡到天色大亮,才醒了過來。起來後呆坐在床上,不知想著什麼心事,好像終于想明白了,一改往日不修邊幅的慵懶習慣,反而照起鏡子來了。性情由粗爽變得嫵媚起來,逐件地將掩飾自己的肥大衣服都裝了起來,又將過去積攢的漂亮時裝翻了出來,對著鏡子反復捯飭。最後選了一套紫羅蘭的雞心領的**,淺咖啡色的職業套裙,黑絲襪,米色高腰小皮靴,花色圍巾。看了一下還覺得不太滿意,找出首飾盒,選出來一條鉑金項鏈戴上,映在天鵝般的脖子上,格外艷麗。又選了一對鑽石耳釘戴上,顯得很高雅。挽起了長發梳成了高發髻,一下變成了一米七二的高個子,氣質絕佳。選了一個‘愛馬仕’掛包,裝好了必要的東西,對著鏡子反復照了照,才到餐廳喝了碗小米粥。心里反復想著,在生死面前什麼都是浮雲,我就是我不需要掩飾什麼!用自己所學--好好活著享受幸福,珍惜精彩的人生才不枉走一回。還有敢愛敢恨,與情投意合地人在一起,才有意義。江楓邊想邊激動,白臉俏紅,不斷露出笑容。江母一直在家里陪著寶貝女兒,不敢出去上班。她偷偷地觀察江楓的舉動,越發感覺不太對勁兒,急忙悄悄地給閨蜜打電話,說道︰「大光他媽,我女兒是不是受刺激了,怎麼一反常態。不但將過去穿的肥大衣裝,統統裝了起來,還反復打扮起自己來了,那傲人的小身段,還穿上細跟小皮靴,黑絲襪……太,太迷人了!也太招搖了吧」老同學你真老了,跟不上形勢。想當年咱倆風靡華夏校園,穿著得體的旗袍是多麼摩登時髦。要不你家老張拼死命地追你,還一起留學到了國外,能有這麼幸福嗎!」「唉!姑娘大了不中留,我就怕她那 脾氣上來,弄出個師生戀的丑聞來,掉了校長家的面子。我真願意咱倆家結個親家,將我們年輕時的友情延續下去,老了也好相互照應。你多教教你那寶貝兒子,讓他懂得如何追我女兒。」「行!你也得勸勸你姑娘,現在年輕人特別是我們家的大光,那天生就有魅力,有魅力的小伙子哪能不招蜂惹蝶的,大光他逢場作戲和一些女孩拍拖也是很正常的。我就怕江楓心里有人了,沒听說︰女為知己者容,你女兒突然不顧別人的眼光打扮起來,說明他已經陷進去了,老同學!」「你說是那位和我姑娘吃飯的學生,那事我問清楚了,是為了感謝他幫我女兒贏了象棋,就這麼簡單。這次就有些懸了,因為在銀行大劫案中,學生豁出了性命保護了她的安危,保全了她的清白,好像對這個學生有些動心了。我堅決反對她們進一步接觸,當我女兒面前已提出警告,你有什麼招法?」

大光他媽說道︰「你女兒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輪模樣,身材,皮膚,學識那是上上人選,比咱倆年輕時還漂亮,我早就將她當做兒媳婦看待了。我家那個大光就喜歡他那個小模樣,別人都看不上眼。要不?設個局,學張生和崔鶯鶯,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不就成了嗎!」「這樣行嗎?就怕我女兒認死理,不同意怎麼辦!」「這你就放心吧,大光交了一些道上的朋友,上演一出英雄救美不就成了。你心里有數,我來安排,保證讓你女兒來個以身相許,嘻嘻!」

江楓收拾妥當,忽然想起了下午課要給學生發考試習題,急忙拎起洗干淨的天下曉留下的風衣,往學校走去。教室的靠窗戶的角落里,王大力手里擺弄著一枚藍寶石戒指,對著胡四侃道︰「那天我拉著福伯到鬼市踫踫運氣,在一個鄉下小子手里收了這個物件,據他說是大清祖上珍貴妃留下的物件,祖訓說不到萬不得已時不準出手。因家里的小子得了白血病,急于做手術才拿出來典賣的。說這是翡翠藍寶石微雕戒指,價值連城,因事急,張口就要個最低價--伍拾萬元。」

胡四驚得嘴都合不上來了,結結巴巴地問道︰「五十萬吶,不會是假的吧?」「小爺我學考古都好幾年了,這點眼力好沒有,我借著強電筒光細看了半天,果然在放大鏡下看到了寶石上秘刻的幾個小字,上面寫著︰‘賜珍愛妃賞玩’,落款愛新覺羅.載湉。這還有假嗎?」「載湉是誰呀?」胡四問道︰王大力這下可有顯擺的機會了,伸手打了胡四腦袋一下道︰「虧你還是學考古的,這載湉就是光緒皇帝,慈禧的親兒子。你猜這枚戒指我砍價,砍到多少錢收來的?」胡四盯著王大力的眼楮說道︰「四十萬!」王大力搖了一下腦袋。「三十萬!」「no!"「二十萬!」「no!"胡四說道︰「我投降,實在猜不出你花了多少錢買的?」王大力得意地說道︰「圖個吉利,我砍到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拿到手的。連福伯都說我有做買賣的天分,哈哈!」胡四心中暗想︰「就你還是做買賣的天才,不就是仗著家里有錢,出手闊綽我才溜須你。誰讓咱家老爹是酒鬼,老娘是麻將賭徒,家里好端端的一個超市給折騰光了。我只得裝孫子唬弄王大力點零花錢。就他那燒錢的棒槌,在鬼市花八萬多塊錢就能買個珍妃的戒指,肯定是叫人騙了,弄不好就是個藍微晶石做的贗品……」本來是上課前的人聲嘈雜的教室,突然靜下來,靜的沒有一個說話的人。除了喘粗氣就是嘶嘶地驚訝聲。王大力倆人抬頭往前一看︰我的娘哎!一位氣質高雅的極品美女,亭亭玉立在講台上,看著大家沒出聲。「嗡’的一下議論聲四起,就連班里面最漂亮的詩溪和柳楊也驚詫得目瞪口呆,詩溪小聲說道︰「這位氣質美女哪來的!在系里,校內沒見過這般漂亮的女子,我是自愧不如,不會是又來找天下曉同學,以身相許地痴情者?」柳楊直愣愣地看著美女,心里暗贊道︰這打扮,這服裝搭配真是得體極致。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感覺怪怪地說不出來。江楓自踏進校園就得到了無數直視的,斜視的,偷著一瞥的老師和學生的眼光,回頭率那是百分之百。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新奇刺激還很自傲。于是挺直腰板,徑直地走進教室。站在講台上,看著全班學生們的驚訝眼光,自己努力繃住了幾分鐘沒吱聲,這才咳嗽了一聲,道︰「大家不認識我了,我是輔導員江楓,你們班的老師,班長出來一下,到我的辦公桌上將考試復習題取來發下去。」又是一陣比剛才還大的‘嗡嗡’聲,回旋在教室里。有人說︰「我的天哪,你快掐我一把,不是在做夢吧,江楓老師是不修邊幅的丑小鴨,能變成白天鵝?上帝呀!買高的!」「不是剛從韓國整容回來的吧?不對呀!這些天總能看到江老師,神了!」王大力看得張大了嘴,驚艷地直淌哈喇子,回想到那位戴著高度近視的黑框眼鏡,身穿肥大的休閑裝,腳上套著厚底的老式布鞋,哪有一點美得概念。如今這凹凸有致的身段,杏臉桃腮,眉似遠黛,眼如春水,這真叫個美哦!進校花前三甲,那是輕而易舉。這小子邊看邊想,我這回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來個軟磨硬泡,舍我其誰?」班長董妮取來了考試復習題卷,看著江楓嬌美地容貌,特意走到了跟前,上上下下看了個遍。真實看到了江楓那職業套裝裹著的楊柳細腰,粉女敕地皮膚和豐滿地胸脯,點了點頭對著大家說道︰「是江老師沒錯,你……你有這樣的窈窕身材,過去干嘛要偽裝成丑小鴨?多沒自尊吶?」江楓知道自己這麼一打扮定,會引起同學們的疑問,所以豁出老臉難為情了,一反過去嚴肅地樣子,微笑地對著大家說道︰「過去的江楓是我,現在得江楓也是我。我因為從小腦子比較靈活,連續跳了幾級,其實我和你們年齡差不多。為了要圓當大學老師的青**,所以跟家里約法三章,將自己掩飾起來,嘗試一下當老師的生活。其實看到女生們穿衣打扮,隨心所欲地學習,也曾經想放棄這種嘗試,但都沒有下得了決心。」董妮看著江楓一笑百媚地笑容,忍不住問道︰「江老師,今天為什麼就回歸本來的容貌了?有外在原因嗎?」江楓嘆了一口氣說道︰「想必大家都知道剛發生的銀行大劫案吧,那伙劫匪凶殘無比,草菅人命當兒戲,頃刻之間就會讓你的生命消逝或讓你傷殘。眼看著血,鮮血從人身體里淌出,而不能施救……只有經歷了生和死的考驗,你才明白青春多美好,英雄是多偉大。老師經歷了冰與火的幾個小時的煎熬,想明白了--應該為自己坦坦蕩蕩地活著,多做仁善之事,否則白活一回。我們班有一位孤寂的同學,今天他沒來,我可以告訴大家︰天下曉是正真的英雄!!他不孤獨--他擁有許多真實的朋友!」說完,眼含熱淚轉身走了。良久,身後傳來暴風雨般的掌聲。班里面的同學們知道了,報紙,廣播,互聯網播報地實況,江楓一定在現場,天下曉也在,應該就是那位無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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