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空間 第六十章 精彩絕倫悟真諦(下)

作者 ︰ 黃山閣

緊接著一位頭挽發髻束金冠,唐代戎裝紅披風,鳳眉星目面含冷色的女子,倒握亮銀劍,來到台上。對著觀眾行了個武林拱手禮,忽地展開身形。開始腳步輕盈,身形靈活,抑揚頓挫施展翻轉騰挪,有板有眼。公孫燕本是個先天素質極有天分的女孩,但就是氣量有些狹小,在家族里依仗著容貌美麗,舞技精絕為傲,所以就養成不容超過自己的性格。

那天家族得到海外雜志,刊登‘神秘華夏女藝術家,在巴厘島演藝‘劍舞’名動世界’的報道,她就心里不服氣,有了一比高低的想法,這里就是個機會,讓自己出人頭地。舞蹈比賽最忌腦中有雜念,有形反被無形制,這就落了下乘。

這時舞蹈進入最精彩段落︰「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公孫燕的氣息就有點紊亂,緊接著是︰「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胸口開始喘粗氣,身形有些澀滯。這段舞蹈應該是‘大開大合’體現力度和超難度,翻轉七百二十度大旋。可公孫燕只能做出三百六十度小旋落地,氣力減弱以‘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結束,少了一小段結尾,美中不足。裁判都是專家,自是能看出這微小的不足,給了九點八分。

眾女子看得也是津津有味,李凡忽然道︰「看來公孫家族沒有傳承下來‘公孫大娘’的劍舞,沒有內功使不出軟劍,舞蹈使用的亮銀劍是‘劍器’,應該是‘李十二娘’傳承下來的‘劍器舞’。我說吶,公孫燕後來氣力跟不上,是沒得到公孫大娘的內功心法。」

丁香道︰「我剛才看公孫燕舞蹈,跳的是出神入化了,沒想到劍能舞的這麼好,怎麼還沒得到正宗傳承?」

李凡笑著答道︰「公孫大娘是開元盛世時的唐宮第一舞人,善舞劍器,舞姿驚動天下。她在民間獻藝,觀者如山。應邀到宮廷表演,無人能比。當年的公孫娘子,錦衣玉貌,捷若飛鷹,一曲劍器,揮灑出大唐山河萬千氣象。公孫大娘舞劍器時青山低頭、風雲變色、矯如龍翔、光曜九日的逼人氣勢。沒有驚人的內功,誰能做到,所以說她們公孫家族沒學到高深的內功,可惜了!」

這時舞台上琴簫聲,‘嗚咽,叮咚’相應而起,‘黃冰’身著粉色長裙配以桃花圖案,特別和諧醒目,飄然行來。運用‘穿花飛蝶步’,沒見腿部動作,就如行雲流水般的繞了舞台一大圈。更兼長發披腰間,手開桃花扇,一個三百六十度轉體接臥魚兒,扇面遮面,慢慢打開,露出個靚麗精致的面孔,嘴角上翹不笑也是笑,引來熱烈掌聲。琴聲悠揚而起,嘯聲低鳴,花飛蝶舞︰‘朝宗花徑柳巷前,香君鏡台妝嫣然,撫琴江南桃花香,春樓廊檐,相看梅雨簾。’小步接大跳,再接‘倒踢紫金冠’一氣呵成。

左右旋轉,口念︰‘春秋如鑒,舞盡桃花扇底戀,桃花來年可重生,一段姻緣,那堪再續梅雨簾。’手中花扇飄飛旋轉,舞出個大大的‘桃花心’圖形,‘一字馬’落地。謝幕!李凡連同眾姐妹齊聲叫好!,掌聲迎來九點九分。

久沒說話的杜鵑,這時微笑著道︰「沒想到這個小丫頭,舞蹈跳得這麼優美,是個人才,那天如果讓禿鷹給禍害了,真是可惜了,好在老天有眼踫到咱們了!」胡夢接到︰「倆個小姑娘挺有骨氣的,肯定是名門正派之人,福氣不小啊!看來猜前三名我要輸了!」眾人呵呵直笑。

大家有說有笑的來到器樂賽場,一看幻燈打出的比賽成績是︰二胡獨奏得九點八分,鋼琴獨奏得九點七分,揚琴獨奏得九點六分,簫獨奏得九點八分,嗩吶獨奏得九點七分,馬頭琴獨奏得九點五分,獨它爾獨奏得九點五分,板胡獨奏得九點七分。

正在台上比賽的是小提琴獨奏‘梁祝’,司馬感情融入音樂之中,效果不同凡響。上面琴聲與下面觀眾心里的歌聲形成共鳴︰‘碧草青青花盛開,彩蝶雙雙久徘徊,千古傳頌深深愛,山伯永戀祝英台。同窗共讀整三載,促膝並肩兩無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誰知一別在樓台。樓台一別恨如海,淚染雙翅身化彩,彩蝶翩翩花叢來,歷盡磨難真情在。天長地久不分開,彩蝶雙雙久徘徊,千古傳頌深深愛,山伯永戀祝英台。司馬玄小提琴曲完美的演繹出‘梁祝’的精髓,得到最熱烈的掌聲,評判打出九點九的高分。

報幕後,幽蘭身著龍門特制的墨綠色旗袍,發髻高挽,亭亭玉立在台上。杏臉桃腮,典雅嬌美。手中金笛,金光閃閃,檀口一吹︰優美的笛聲旋律悠然而起,婉轉動听,直叩心扉。

笛聲一轉,鳥鳴嚦嚦,如一只雄鷹翱翔在高山之巔;像一群海燕,搏擊在海濤之中;象會說話的彩色鸚鵡,直沖藍天;如開屏的孔雀,炫耀在青山綠水之間。自然之聲,百鳥爭鳴,魔幻之音,鸞鳳和鳴。觀眾是如沐春風,沉侵在靜謐的鳥的王國。

李凡看時機已到,用手一揮,幾只金絲雀順勢飛出,緊接著一小群畫眉鳥,一小群鸚鵡,一小群翠鳥、百靈、黃雀、紅額金翅雀、藍點頦、紅點頦鳥群絡繹不絕的從各個方向,在大廳上空盤旋,各種好听的鳴叫此起彼伏,與幽蘭的笛聲遙相呼應,形成百鳥爭鳴的畫面。

這一刻所有人都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心中除了神奇就是神奇,根本想不出所以然來。觀眾望著舞台上出現的神奇的一幕,都被震撼的鴉雀無聲。

專家們更是感受到︰‘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在大廳參賽者和觀眾,被听覺和視覺震撼之時,群鳥鼓動著翅膀飛向舞台,鳴鳴嚦嚦圍著幽蘭環繞了三圈後,緩緩地消失了。

良久這才響起震耳欲聾的掌聲……裁判們一致打出‘十分’的標牌,第一個滿分出現了,賽場沸騰了,觀眾沸騰了,賽場的氣氛到達了頂點。

學校的領地和觀眾,看到幽蘭又得了滿分,非常高興,紛紛過來表示祝賀,並希望再接再厲,奪得好成績。杜鵑和丁香是頭一次听到這麼神奇和優美的笛聲,心里贊美著自己的姐妹有如此高超的技藝,在感到自豪的同時,也親密的圍上來,用擁抱幽蘭來表示祝賀。

驚奇地說︰「妹妹這也太神了吧,把那麼多的鳥都用笛聲,吸引過來,而且還一起鳴叫,歌唱,就是魔術大師也做不到,你如何做到的?」

幽蘭做個鬼臉道︰「天機不可泄露。」

桃花島主黃一鳳領著黃冰也擠進人群,向幽蘭的出色演出表示祝賀,也把黃冰介紹給幽蘭認識。黃冰在祝賀幽蘭取得好成績的同時,忽然發現了李凡,胡夢和杜鵑三人在旁邊,連忙拉住黃一鳳的手道︰「媽咪,這就是上次救過我和雪兒的大哥哥,大姐姐,他們都是龍門的人吶!」

黃一鳳一驚,暗道︰「好一個英俊瀟灑的年輕人,好一幫絕世美女,如春蘭秋菊,各擅一場。怪不得,我那倆女兒對其贊不絕口,果然是超凡月兌俗啊!」

趕緊上前施禮,口說︰「感謝眾位對小女的救命之恩,小女時時提起都無緣相識,能否給個機會,讓我們設宴表示一下感激之情,與眾位好好結識!」

李凡微笑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們龍門的要旨,專門感謝就不用了,你的倆女兒天分和素質很優秀,大有前途。」

接著又小聲對黃一鳳說︰「觀你倆女兒的技藝,你們桃花島必定是古禮樂門派,是否缺失‘攀弓踏弩’的‘動字’篇絕學,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有機會可以找胡夢協商。」

黃一鳳大喜過望,家族古禮樂秘籍,就是缺失‘動字篇’絕學,而無法踏入後天和先天層次,得到它,肯定在家族里立下奇功,得到長老們的更加支持。于是玉手緊握李凡雙手,道︰「只要有價,花多少錢都可以,我門派在海市有一家‘桃花’酒店,我一定設宴邀請龍門朋友光臨,到時詳談,先行告辭!」,之後,帶著黃冰滿面春風的走了。

胡夢見機移到李凡的身邊,李凡小聲地告訴她剛才的事情,要她還用一億港幣的價格拍賣給桃花島‘動字篇’秘籍。這冊秘籍在空間已經準備好了,定好日期就可以交易了。這是她和杜鵑的地一次交易,定要做的隱秘。胡夢飄了一個飛眼給李凡,意思表示,那還用說嗎?

下午大會快報就出來了,內容登出︰「百鳥朝鳳引來百鳥爭鳴」。各大小報也不甘落後,紛紛著以「笛聲朦朧,鳥聲朦朧」。「古老絕藝,驚現大世界」等演出奇聞傳遍國內。

海市出了個奇女子,器樂冠絕古今。歐陽幽蘭及演出照片也傳到大街小巷,成為海市人最引為自豪的街談巷議的奇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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