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應該繼續向這個方向走去。」比利發表著自己的看法,他看兩個美女用不是很友善的眼神看著他。他干笑道︰「那麼就算我沒說,我听你們的總行了吧。」
菲爾笑著說道︰「這片森林可是藏著巨大的危險,你和我們走就不怕深陷其中?」
比利笑著攤攤手,表示無所謂,幾人根據比利撿到的一張地圖,繼續前行,在一處毀掉的汽車旁,找到了小隊里的成員艾德華,渾身是血的他依靠在一處車門,緊合著雙眼,虛弱的很。
瑞貝卡輕輕叫醒了艾德華,菲爾看到他腿上的傷口,一場惡戰留下的痕跡,一定是遭遇了很多生化怪物。
艾德華緩緩地睜開雙眸,他以為自己已經死在了這里,在殺死那鬼東西之後,自己在森林里繼續徘徊,可是不幸的他再次遭遇了生化怪物的進攻,這次出現不是普通的喪尸狗,而是更為凶殘的ma—39cerberus的進攻,這種更為凶殘的喪尸犬本身就是安布雷拉開發的生化兵器,艾德華雖然孔武有力,戰斗素質驚人,遇到成群的ma—39cerberu,自然是凶多吉少,勉強殺死了幾只後,他也遭到了對方瘋狂的撕咬,僅僅是左腿就被撕扯的血肉模糊。在一個分神之後,左臂也被一只喪尸犬偷襲得手,將那只惡狗擰斷脖子後,艾德華耗盡全力才拜托了那群惡狗的攻擊,但是自己受了很重的傷,頭腦昏沉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來到這里,坐在破舊車旁,再也起不來了,通信裝置已經損壞嚴重,與其他隊友聯系也已經不可能了,艾德華已經失去信心,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也許只有睡著才能緩解一體上的痛苦。
他感覺有人在踫自己,醒來之後,他依然虛弱的說不出話來,他用滿是血的左手抓住瑞貝卡的袖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痛苦使他說話都很吃力,「森林里有有好多的凶狗。」說完這句話,幾乎耗盡了他最後的力氣。
艾德華眼楮又緩緩地閉上,口中鮮血也從嘴角溢了出來,瑞貝卡努力去止住艾德華身上傷口流出的血。
菲爾矗立在那里,她一直沒有說話,這個大個子,讓他回想起在訓練營時期的尚頓,都是一樣的憨直,都是一樣的樂于助人,但是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為什麼好人都要這麼白白的死去,那些該下地獄的人卻依然逍遙法外,這不公平。菲爾內心中充斥著極為憤怒的思想,他站在那里沒有流下一滴眼淚,這筆債早晚會讓那些家伙償還的。
瑞貝卡邊哭邊為艾德華,清理傷口,小姑娘終于受不了,哭的稀里嘩啦,當一名與你朝夕相處的同伴突然橫死在你面前,你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無法讓人接受。
「讓他安息的去吧。他流的血太多了。」比利走到瑞貝卡的身邊,輕輕的說道。
「不,你騙人,艾德華不會死的,他是我們小隊最強壯的戰士,怎麼會死呢?艾德華,你醒醒啊,告訴他們你只是睡不著了。」瑞貝卡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種悲傷的情景也觸動了比利內心中的那段回憶,在那片同樣象征著死亡的非洲森林里,隊友們一個接著一個痛苦的死去,錯誤的命令,毫無目的的殺戮,只存在人性最黑暗的本質,痛苦抉擇中戰友們依次的死亡,以及最後面對無辜村民時,自己毅然放下了突擊步槍,在他放下突擊步槍的那一刻,宣布著他厄運的到來,面對隊長的指責,他會想到自己和隊長的那段對話。
「比利,殺死他們,是他們害死了藍福特他們!我要這群野蠻人付出代價。」隊長憤怒的大吼。
站在隊長旁邊的托恩剛把槍舉起來,比利大聲的喊道︰「托恩,你把槍放下,你瘋了嗎?他們是手無寸鐵的村民?」
「比利,你忘記那些戰友的死了嗎?你不想為他們報仇嗎?」隊長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小分隊巨大的損失,讓他的行為準則嚴重偏離,偏激的報仇情緒已經掌控了他,他憤怒的一把推開攔在自己面前的比利。
「隊長,你這是在屠殺?我們是人而不是殺戮機器。」比利回過頭剛想勸阻,另一名舉槍的戰友,但是他感覺後腦一痛,緊接著眼前一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在暈倒前已經意識到是隊長向自己下了黑手,擊昏了自己,他在清醒後發現自己被遺棄到了一處山洞中,突然想起那處被小分隊找到的村子,由于情報的失誤,導致這次行動的徹底失敗,可笑的是恐怖分子的老巢,竟然是一處一片祥和的村莊,小分隊的到來,打破了這里的寧靜。
他意識到不好,他快速的趕到了那個村子,鮮血覆蓋著大地,死去的尸體躺滿村子不寬的路上。小孩的呼吸已經停止了,那些家伙竟然連小孩也不放過,無辜的村民就這樣成為了海軍特種小隊泄憤的對象,他們估計在天堂上也不會明白為什麼會遭到滅頂之災。
憤怒之余,他不斷搖頭,這就是那群該上軍事法庭的家伙的所為嗎?瞧瞧,他們都做了些什麼,血流成河,尸橫遍野,殺死這些無辜的人,他們就能得到心靈的救贖嗎?
結果上軍事法庭的卻是自己,自己的罪名多麼的可笑,殘忍虐殺數十名同伴,竟然連殺害無辜平民的罪過,都一起算在自己的身上,比利在法**大笑,當一群人都認為你做了,你說再多也沒有用,不過上帝似乎是公平的,他逃過了這一劫。
雖然軍職丟了,軍餃也沒有了,但是一想到那黑暗的交易,以及自己就是可悲的犧牲品,比利就感覺一陣心寒,讓他及早的看清了一些事物的本質。
瑞貝卡將艾德華兜里的一支鋼筆取了出來,擦拭淨上面的血跡,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她站起來向這位真正的戰士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