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的手槍在顫抖,但是當她打開那間房門的時候,她什麼也沒有發現,但是聲音明明就在這里傳出來的啊,她不甘心就這麼放棄搜索,當她在角落里發現那道暗門後,她將手輕輕的放在把手上,然後打開了那道暗門。
門嘎吱嘎吱的響動,是那種很老的木門,看起來應該是很久都沒有打開過了,吉爾是在和巴瑞分頭進行搜索,她獨自搜索這間屋子,威斯克則留在了遠處,吉爾輕輕的邁著腳步,前面是一個拐角,再往里就很幽暗了,吉爾屏住呼吸,慢慢挪了過去。是一段走廊,視線很暗,吉爾不斷觀察周圍,這里以前應該是一段畫廊,上面掛有很多的美麗壁畫,但是年久的原因,很多都已經殘破不堪,有的畫像甚至濺上暗紅色的血,一條詭異的回廊在吉爾面前蜿蜒,不知通向何處,說實話,她並不是一個膽小的少女,但是這里處處都透著詭異,剛才的一幕幕也太過血腥殘忍,直覺告訴她那些吃人的怪物好像和這件別墅存在著關系。
向前走了約莫有五分鐘,這條畫廊還是沒有走到盡頭,美麗的少女開始有些心急,她回過頭看向後面黑黑的通道,「不能回去,繼續先前走。」
吉爾給自己打著氣,「菲爾現在在自己身旁就好了,有妹妹的照應,自己做事情也會踏實許多。」
前面有動靜,吉爾悄悄的停住腳步,她隱約的看到前面出現情況,有名男子背對著自己,蹲在地上好像在那里吃著什麼,咀嚼聲在這靜靜的回廊里,听得很清楚。
吉爾快步走上去,她這才看清楚,「那是那是?」
那名男子分明是在啃食地上的死者,地上那名死者應該亡去很久,尸體已經發黑,**的氣息撲鼻難聞。
死去男子的胸口已經被啃食掉一小塊,黑色的血水流了一地,場面極為血腥,吉爾舉著槍,慢慢的向後移,那個啃食死者尸體的男子,慢慢回過頭,臉上已經腐爛大半,嘴邊已經沒有了肌膚,紅紅的牙床暴露在空氣中,上面的牙齒訴說著殘忍,一只眼楮是黑黑的窟窿,顯然是已經爛掉了,另一只眼楮是詭異的紅色,身上是白色的工作服,像是那種研究機構的人員,但是已經看不到一絲學者的風範,敞開的衣服里面黑灰色的干裂肌膚,上面還有黑色的蛆蟲在爬動,應該是死去的人,卻正步步向自己逼近。
吉爾強忍住想要嘔吐的沖動,這是她見過最惡心的事物,這世界上竟然有這樣恐怖的人體,哪怕是解剖室里陳列的那些軀干,都不及他的萬分之一。
蹲在地上啃食死者的喪尸,听到後面傳來的響動,他緩緩站起來,伸出一雙腐爛到露出指骨的手,想要去抓吉爾,吉爾慌張的後退幾步,她大聲道︰「不管你是否能夠听到,請你馬上停下來,否則我就要開槍了。」
喪尸嘴里嗚咽著,說著讓人听不清的話,一步一步的靠近吉爾,吉爾慢慢的後腿,「我可是真的要開槍了。」
吉爾一槍擊中了他,但是喪尸只是頓了一下,搖晃著的身軀,慢慢找回平衡,又緩緩的靠了過來,吉爾第二槍準確的將他爆頭,紅色的血漿甚至都迸濺到自己的靴子上。「好惡心。」
吉爾皺著眉,也顧不得去擦拭,她繞過倒在地上的喪尸尸體,這里她一刻也不想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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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污水處理廠的威廉正在焦急的等待,他已經意識到計劃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順利進行,病毒的泄露事態已經日益擴大,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約好與威斯克會和,但是繁雜的工作使的他無法月兌身,病毒的擴散確實出人意料,他一度曾認為是威斯克搞的鬼,但是很快他又打消了這一猜測,畢竟威斯克這麼做也對他沒有好處。但是那又會是誰呢?能在嚴密控制的實驗室里,弄出那些致命的病毒,公司的上層已經開始動手了,那些蛀蟲想要不費吹灰之力就奪走我的成果,這個本世紀最偉大的成果,決不能輕易的就被他們搶走,想到這里,他將懷里的文件緊了緊,上校那邊已經聯系好了,寧可賣給軍方,也不能落到那群蛀蟲手里。威廉心里下定決心,他快速向控制室的通道走去。
在經過下一層的走廊時,兩側關閉著的實驗室的窗戶上趴滿了被感染成喪尸的研究人員,無數的手拍打著研究室的窗戶,甚至有的被感染者已經從一處破損的窗戶向外擠著自己的身軀,後面的喪尸也在向外擠,他們出來只是時間問題。
威廉加快腳步,「上帝保佑,一路都還順利。」威廉成功的離開了感染嚴重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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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菲爾分開後,瑞貝卡憂心忡忡的繼續趕路,比利一直墜在她的後面,保護著她的安全,「姐姐為什麼走的那麼匆忙,她跑的那個方向不是那節列車的方向嗎?那里有什麼疑問嗎?」
瑞貝卡想不明白,她懊惱的白了後面比利一眼,眼下還有和這個殺人犯在一起行動,雖然他看起來也沒那麼可惡,可是自己怎麼總是對他不放心呢?
瑞貝卡開口說道︰「我想我們應該回到列車那里,這里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比利搖搖頭,「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回去,即使拋開那些鬼東西不說,那車上的水蛭也令人惡心。」
瑞貝卡強忍住恐懼,「可是菲爾姐姐到現在還了無音訊,我們應該去接應她,也許她此刻正需要我們的幫助。」
「額,那好吧,想起那突然選擇離開的美女。」比利點點頭,兩個人再次調整方向,目標仍是那謎一樣的列車。
「感謝上帝,我們終于又找到了這里,我還以為會迷路呢。」瑞貝卡掏出自己的手槍,開始尋找菲爾的蹤影,可是沒有發現她的影子。
比利皺著眉,「快過來,我想你應該來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