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25
第一百六十二章︰落馬
「呦,劉書記,你們怎麼來了,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敢情是真的啊?」張鵬淡淡地說道,與此同時他把眼皮給輕輕地抬了起來。不過,這也只持續了一秒而矣!
當劉愛國看到張鵬再次把眼皮給垂下來的時候,肺都快要氣爆了。
「書記大人,知道我剛才做了一個什麼夢嗎?」張鵬微眯著雙目,一字一字地說道,就如同在跟一個好友敘舊似得。
听到張鵬的話,劉愛國頓時就怒了,不過,雖是如此,但他臉上卻依然保持著一幅笑臉,婬-笑地說道︰「肯定是夢做美女了,而且還是一大堆的美女?」
張鵬擺了擺手,笑著說道︰「美女與野獸!我是夢到野獸了,而且那兩頭野獸不停地嘶咬著,到了最後弄得雙方嘴里都是一嘴毛,直到最後我才知道,原來它們是在演戲,演給他們主人看」
張鵬這話里面的含義是什麼,劉愛國心里明白,霍明心里也明哲,這簡直是目無王法,蔑視政府!
整整半個小時以後,張鵬才緩緩地從車里走了出來。張鵬之所以出來,並不是因為劉愛國的好話與懷柔政策,而是張鵬不想讓事情擴大化,畢竟凡事都有個度。
當張鵬坐在警車離開以後,遠處的林杉頓時再次吼叫了起來。
「白頭發老頭,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把小弟弟給帶走了,你不是說不會有事嘛?」
白清明看了眼林杉,暗笑道︰「林杉啊,你就放心吧,張鵬是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由于劉愛國一門心思想要把梁腦袋他們給搬倒,所以這一次他把自己的所有人際關系全給用上了,而張鵬的名字也被一紙公文再次報到中-央,因為此時是非常時期,再加上劉愛國的後台拿了錢財,所以關于張鵬的定論匆匆地就定下了。
中-央是負責做出決定的,而對于地方的實際情況,中-央往往多半並不知情,當白清明再次一紙公文把有關張鵬的功績,以及在地方上的政見呈遞給中央的時候,中央猶豫了!
緊接著,xz軍區的三個老革命也有了反應。這三個老革命原本就是頭 驢,再加上他們對于劉愛國的舉止已經恨到了牙根里。所以,當簽有xz軍區,以及a,c兩市居民簽名的狀書遞到中央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首都的學-潮問題已經基本上解決,全國的形勢也開始變得緩和起來,更重要的是梁腦袋他們把自己的老首長給搬了出來。
一時間,張鵬這個名字,在中-央傳得沸沸揚揚。不過,最後中-央經過深思考慮,還是站在了軍方這面!
可是,梁腦袋他們以及白清明的後台,並沒有善罷甘休,劍鋒一轉,禍水就引到了劉愛國身上。因為劉愛國在任上貪得無厭,再加上梁腦袋他們從蕭博手里得到了很多關于劉愛國受賄的證據,雖然劉愛國的後台勢力也不弱,但是證據面前,他們也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最終的結果是劉愛國被革職審查,而張鵬則是馬上釋放!
只一天的時間,當張鵬再次回到a市的時候,飛鵬社跟青幫,甚至整個h省的人都興奮地狂呼起來。
只不過,這背後還有一些張鵬跟眾人不知道的事情。
張鵬望了望眾人,見肖東北好像一直沒有出現,不由得問道︰「東北呢?他去哪了,怎麼沒有見到他呢?」
眾人互相望了望,再然後就露出了一幅我不知道的表情,不過,當張鵬的目光落到白清明身上時,白清明不由自主地把目光移到了別處!
白清明的表現雖然很正常,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但張鵬還是敏感地嗅到了什麼。
當張鵬把眾人給支走以後,整個房間內只剩下了張鵬跟白清明兩人。張鵬望著白清明,說道︰「白爺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我希望您不要隱瞞我!」
這話說到了最後,張鵬的眼神已經變得詭異異常起來,就如同暴風雨中的熊熊烈火一般,在咆哮,在無休無止的咆哮!
白清明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算了吧,我還是把實情告訴你吧!」說到這,白清明頓了頓,他抬起頭望著張鵬,鄭重地說道︰「張鵬,你梁爺爺他們退下來了,肖東北他們正幫你梁爺爺他們搬家呢!」
事情是怎麼回事呢?
雖然劉愛國是退下來了,但是劉愛國的後台卻死死地抓住梁腦袋他們拒不執行中央命令這一條大做文章,以至于最後中央也不得不做出讓梁腦袋他們做出深刻檢查,並且記大過處分。但是,梁腦袋方大海他們豈能咽得下這口氣,以至于到了最後三個老頑固很牛白地把中-央給辭了!
白清明說得很仔細,當然了,關于自己在這次事件中起的作用,他一字未提,他也不想提!
望著張鵬遠去的身影,白清明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或許,這也是他們三個老東西最想要的結果,畢竟他們為h省做了一件好事,h省的百姓會記住他們的,值了,值了!」
當張鵬再次現身時,他已經來到了xz軍區,只不過這一次,他望著那閃耀的國旗下的三個身影,沉默了。
在微風的拂動下,國旗緩緩地飄動著,優美而又迷人,如同那綽約的女子一般,亦若西湖亭畔的那道亮麗的風景!
國旗下,三道略顯蒼老的身影此時正佇立著那鮮艷而又耀眼的國旗。他們三人,就如同那雕像一般,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良久未曾動上一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也不知為何,這一刻的張鵬猛然覺得眼前這面國旗對于自己有了一種無法說出的感覺,那種感覺就仿佛融合在自己的血液里一般,又如同沉睡在自己記憶深處的舊記,此時猛得被喚醒了一般。
「老方啊,咱們走吧,這里已經不屬于咱們了!」梁腦袋用手把自己眼角的淚水拭了拭,正色道。
「是啊老方,咱們走吧,咱們的人雖然不在這里了,可是,咱們的靈魂跟那顆火熱的心,卻永遠守在這里的每一寸土地上!」余河山也把自己的老淚給擦拭了一番,盯著方大海勸解道。
但,方大海卻如同沒有听到一般,他的目光依然直勾勾地盯著那面國旗,那面象征著他的生命的國旗!
與此同時,xz軍區上上下下所有士兵已經全部集合完畢,他們要在最後一刻,在給自己的老首長展示一下xz軍區的雄風,這也是他們惟一能做的!
「立正!」
當這兩個響徹雲霄的字,飛到國旗下,那三道蒼桑的背影耳朵里時,這三道背影都幾乎同時地轉過了身子!
四方列隊如同昔日一般,再次出現在這三個老革命的眼眸里。
只不過,站在這四方列隊最前面的卻多了一人!
肖東北的眼球早已經失潤了,對于xz軍區的感情,他也不比梁腦袋他們少。不過,既然梁腦袋他們三人已經決定離開,那肖東北,以及梁腦袋一手教出來的十名特種兵,也不會留在這里。
張鵬目光如矩,除了身上少了套軍裝以外,他並沒有跟旁邊的肖東北,以及身後的士兵有什麼差別。只不過,此時他的心情卻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沉重。
「各區已經集合完畢,請首長指示!」肖東北沖著梁腦袋三人,敬著軍禮,一字一字地說道,這聲音如同洪鐘一般,直沖雲霄,在人的頭頂久久徘徊,無法散去!
方大海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又望了望那顯得有些另類的張鵬,他突然間仿佛想明白了什麼,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開始!」梁腦袋三人異口同聲說道。
xz軍區外,那高吭引亢的軍聲,以及那發自人內心最深處的嘶吼聲,還有那動人心魄的國歌聲,如同驚雷滾滾,亦若暴風驟雨,將這面土地,以及這片土地上的一花一草,全都籠罩了起來!
……………………
夜,蒼穹如墨,卻給人一種無法言語的透明感,就如同佇立下燈火搖曳的鬧市區一般。
「鵬哥,我有一個想法,就是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蕭博听完張鵬的講敘,良久才從復雜的情感中解月兌出來。
「說吧!」張鵬有氣無力地說道。
「既然三位老首長離開軍隊了,那何不讓他們來飛鵬學校做校長呢,這樣一來,那豈不是兩全其美?」蕭博盯著張鵬說道。
听到蕭博的話,張鵬如同茅塞頓開,他笑了,開懷地笑了。
「蕭哥啊,你這可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張鵬拍著蕭博的肩膀興奮地說道,然後就飛身離開了房間。
當張鵬把這個想法告訴給肖東北以後,肖東北一個鯉魚打滾就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後兩人飛一般地向著梁腦袋他們所在住處奔去!
南郊某老宅內!
「老梁啊,送走弟妹了?」方大海淡淡地問道。
「送走了,這個老娘們真煩人,再不走,我都得被她給直接氣死!」梁腦袋並沒有掩飾什麼,直接說道。
「現在好了,就剩下咱們三個老東西了,說說吧,這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呢?」余河山頓了頓,說道。
「哎我說,要不咱們去當年的老革命.根據地看看,你還別說,這麼多年了還真有些想那了?」方大海意味深長地說道。
「好主意,不錯不錯,反正咱們現在也沒事,正好趁著現在還能走動,去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余河山贊同地說道。
就在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說著的時候,突然間傳過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當張鵬跟肖東北兩人一幅興奮之色地出現在這三人面前時,三人都是一愣啊。
「臭小子,這麼晚了,你們還來干什麼啊?」梁腦袋盯著張鵬跟肖東北,質問道。
當肖東北興奮地把來意說出來以後,房間內頓時安靜了起來。
三個老革命互相看了看,再然後就紛紛笑了起來。
「張鵬啊,你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校長,你讓我們去當校長,這傳出去了,那還不笑掉大牙啊,我梁腦袋大字不識一筐,怎麼當,你不是讓學生笑話嘛!」梁腦袋略帶自嘲地說道。
「就是,我余河山認識的字加起來不超不過十位數,你讓我怎麼當?」余河山嘿嘿一笑說道。
張鵬哈哈一笑,道︰「我又沒說讓你們去教他們認字,再說了,正所謂術業有專攻,你們去了還是干老本行,抓軍事教育。這樣不就行了?」張鵬故意地把語速給拉慢了起來。
听到張鵬這番話,三個老革命那幾乎泯滅的革命斗志再次燃燒起來。
第二天正午,當張鵬跟著梁腦袋,余河山,方大海來到飛鵬學校時,還沒進大門,三個老革命就被聳入雲霄的那面紅旗給吸引了!
望著這一熟悉的一幕,三人都停下了腳步,眼神里露出了復雜之色。
「怎麼樣,還滿意嘛,這是我讓他們連夜做出來的,跟xz軍區的沒什麼兩樣,還有里面的顏色與格調,我也讓人趕工全都按照xz軍區粉刷了一遍?你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張鵬笑著說道。
剛一進學校大門,三個老革命同時有了一種回到家的感覺,飛鵬學校的格調的確跟xz軍區的整個旋律,以及那可移動物的整個布局都近乎一樣!
「唉唉,我說小的,這校長有正負之分嘛?」梁腦袋突然問道。
張鵬點了點頭,道︰「理論上是有的,怎麼了?」
梁腦袋嘿嘿一笑,道︰「我可告訴你啊,這以前老子是個副的,這一次當校長,說什麼我也得弄個正的,這總不能一直在後面吧!」
余河山一听梁腦袋的話,覺得很有道理,急忙也來到張鵬的跟前,要求起正校長的位子來。
看到這兩人的反應,張鵬並沒有像昔日那樣厭煩,這一次他笑了,是發自內心地笑了,因為他知道,只要這余河山跟梁腦袋一吵起來,那也就從側面反應出他們已經把一些不開心的事情給忘記了!
哪怕是暫時的忘記,那也是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