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20
第二百六十四章︰尼克
就在這時,突然間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當張鵬將房門打開的時候,他看到的是一張有些清秀的臉頰。不過,這人的身材卻很高大魁梧,他身著賓館里服務員的衣服,用一口很不流利的漢語說道︰「先生,這一層發生火災了,請您帶上珍貴物品,到應急出口!」
其實就在這時,張鵬已經看到了遠處飄來的煙霧,他也聞到了那種刺鼻的味道,不過,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一件有些令他不解的事情發生了。
「咦?這個服務員身上的衣服怎麼那麼小呢?這麼高檔的賓館,應該不會出現這種低級錯誤……」就在張鵬狐疑的時候,那個服務員也猛得發現了這一點,嘴角淡淡一笑,解釋道︰「先生,這件衣服是我同事的,我那件衣服剛才一不小心弄破了!」
听到這名服務員的解釋,張鵬的心里再次狐疑起來,不過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他仿佛想明白了什麼似得,嘴角泛起了絲絲冷笑。
兩分鐘以後,張鵬就一幅輕裝出了房門,他到是要看看這個大漢能甩出什麼名堂來。當張鵬來到樓道里時,外面已經是煙霧迷漫了。
不過,對付這一著張鵬心里有底,他將自己事先準備好的濕毛巾拿了出來,然後快步地向前奔去。那名身著服務員衣服的大漢不是別人,正是今天在櫻花賭場里的那個韓國大漢。
這名韓國大漢的真實身份,其實還是有些來歷的,並且來歷還不小,準確地說他是韓國最大幫會神農會在日本的代言人,他的中文名字叫尼克,身手有兩下子,而且做事也很漂亮,惟一的臭毛病就是好賭,而且還是那種嗜賭如命的主兒。
幫會的錢,他已經把能挪的都挪的,今天他在賭場里正好听到別人議論說這個毛頭小子贏了數億日元,他這才做起了這種不恥的勾當來。
望著張鵬遠去的身影,尼克不由得有些納悶了,心說這迷煙怎麼不管用了呢?怎麼他還在走路呢,就在這時,他視線里的那個男子突然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再然後尼克就笑了。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有錢可以再到櫻花賭場里翻本,他的神情頓時就跳躍了起來,眼神里全是狂喜之色。
如果說,醉七日嗜酒如命,那麼尼克則是嗜賭如命,就如同男人離不開女人一般,他離不開「賭」,哪怕一天也離不開,或許這就是他命中注定的!
來到張鵬身前,尼克淡淡一笑,用不怎麼流利的漢語說道︰「哼,算你倒霉,再說了,你這些錢也不是辛辛苦苦掙來的,等我拿著它把本贏回來了,就還給你!」說完,尼克就把張鵬懷里的那個包給扯了出來。
他拎了拎那個包的重量,又道︰「用你們華夏一句老話,這叫劫富濟貧!」就在尼克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間他听到了一個男人的陰笑聲。
尼克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啊,說實話,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做,不管怎麼說,他尼克的大名在韓國道上提起來那也是有一號的,如果說這件事情傳出去了,那他就不用在韓國道上混了。
「誰?你到底是誰?」尼克本能地用韓語說道,眼神里露出了犀利的目光。
「兄弟,搶錢的感覺不錯吧?」張鵬說著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你?」尼克費解地用漢語說道,再然後他似乎就意識到了什麼,既然你有活路不走,那老子就為了自己的名聲滅了你的口,想到這,尼克就要去拔自己腰間的手槍。可是張鵬哪里給他機會,就在尼克準備拔槍的時候,張鵬說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輕舉忘動,請不要把我說的話當成兒戲,否則你會後悔終生!」張鵬把玩著手里的飛刀,眼神里全是冰冷之意。
也不知為何,尼克竟然在這一瞬間猶豫了,他板著臉說道︰「哼,老子就知道老子生來不是做這種事情的,丫的,看來今天是去不了賭場了!」說著尼克就把手里的包扔到了地上,然後憤然轉身,想要離去。
「你就這麼地走了,也不問我一聲?」張鵬冷冷地說道。
這一次尼克是徹底地怒了,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他已經把手槍給拔了出來,對著張鵬的腦門說道︰「黃毛小子,老子今天不想殺人,你要是再不知死活,老子大不了多浪費一顆子彈!」雖然說尼克的漢語不怎麼流利,可是張鵬卻听听清清楚楚。他淡淡一笑,道︰「你的脖領應該被我的飛刀劃出了一道口子吧。槍的確是個好東西,可是有時候,真的不如飛刀!」
听到張鵬的話,尼克下意識地去模自己的衣領,這一模不要緊,頓時他就嚇出了一身冷汗啊,他的衣領的的確確被劃出了一個寸許長的口子,「你-你……」尼克的眼楮就如同瞧到了鬼魅般,詫異,不解!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青木淺田還是本一?」張鵬雙目微閉,淡淡地說道。
听到張鵬的話,尼克頓時就意識到了什麼,他冷冷一笑,回道︰「哼,看來今天我是遇到高手了,兄弟,先前恕我冒昧,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在龍海會里混飯吃吧?」
張鵬听到尼克的話,愣了愣,然後點著頭說道︰「算是吧!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這後半句話從張鵬嘴里說出來的時候已經變了味兒了,準確地說是在質問。
尼克把槍收起,然後樂呵呵地說道︰「沒有人派我來,要真說有的話,就是你包里的錢!」再然後尼克就把今天他在賭場里遇到張鵬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番。不過,當他說完以後,見張鵬的眼神里還是充滿了質疑,又接著說道︰「哦忘記說最主要的了,我叫尼克,是韓國神農會在日本的代理人。兄弟,我不管你是龍海會那面兒的,還是本一家族那面兒的,咱們都是一家人!這天底下,難道有跟錢有仇的人嗎……」
尼克的言談舉止沒有一點拘束,很顯然他並不知道張鵬的真實身份,雖然他知道日本來了一個很厲害的華夏人,而且據說還是本一家族的勁敵,甚至頭幾天那場大規模的火拼,尼克也想當然地認為是因為那個華夏人才引起的。
至于尼克所說的神農會,張鵬到是在華夏東北的時候听阿猛跟胡九天提起過,據說這神農會在韓國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幫派,經營的項目更是很雜很多,只要能掙錢他們什麼都能做。
張鵬把這些信息在自己的腦海里簡單地理了一番,然後說道︰「你真的很缺錢?」
尼克愣住了,再然後他就重重地點了點頭,心說這世界上有不缺錢的嗎?有了錢,那什麼不能買到啊……
「呢,這是今天我贏的錢,就當是交個朋友吧!」張鵬坦然一笑,就把那張用籌碼換成的支票拿了出來。其實,張鵬做這個決定那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完全相信這人的話,可是,這人生不就是一場賭局嗎?
從剛才這人在自己假昏倒時說的話,以及他的言談舉止,張鵬賭他所說全是實話。所以才起了結好之心。從尼克的眼楮里,張鵬並沒有瞧出那種深機與老謀深算,這些想法經過整理之後,張鵬才做了這個決定。
尼克愣住了,心說自己要搶,可是卻沒有搶來。如今自己的情況陷入到了被動狀態,可是,這人為什麼又主動把支票給了自己呢?一開始他還以為那張支票是假的,可是當他拿在手里確定是真的以後,不由得百思不得其解啊?
錢,尼克比任何人都喜歡,可是,在這種時候他還真的有些猶豫了?
「怎麼,難道你覺得這張支票是假的?」張鵬嘿嘿一笑,微眯著眼說道。
「這到不是!不過,你這麼做是為什麼呢?」尼克實事求是地把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不為什麼,你缺錢,我正好身上有錢,就算我借你的吧,日後若有緣,你再還我便是了!」張鵬說著便揚長而去!
第二天當張鵬盯著睡醒以後的野藤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尼克的韓國人時,野藤給他的答案︰不知道!
其實野藤並沒有說謊,他的確不知道尼克這號人。他這些年來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華夏的東北,對龍海會的一些對外問題,自然不清楚了。不過當張鵬一行人等回到三崗市彎刀島上時,長平給了張鵬一個滿意的答案。張鵬知道他的那張支票沒有白扔。
張鵬跟肖東北整整消失了一天一夜,這可是把林杉那個大魔頭給氣得不輕,他整個人已然如同著了魔般,從早到晚,嘴里一直在罵。
「東北啊,我還有點事兒,你就先回去吧!」望著公寓的大門,張鵬沖著肖東北笑呵呵地說道。
「鵬哥,你別以為你打的什麼算盤我肖東北不知道啊,這出頭鳥我可不做,既然你不跟我一起回去,那要是某人問起來,我可就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你身上了啊!誰讓你是老大,我是跟班的呢!」肖東北這一軍,著實把張鵬給將到了。無奈,最後張鵬只好按響了門鈴,等待著那個大魔頭的發biao.
支壓一聲,多多就把房門打開了,再然後多多的眼楮就充滿了訝然之色,她先是向張鵬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低聲說道︰「你們去哪兒了啊?她都快要把我們給吃了?我去問冷月姐,她只是搖頭冷笑,好像知道似的,又好像不知道似的,打你們手機也都關機……」多多還想再說下去,可是,那個大魔頭已經出現在張鵬的眼前了。
其實,冷月之所以不擔心,那是因為肖東北已經用手機把他們兩人的行蹤悄悄地告訴了她,是故冷月才一幅淡然冰冷之色。
「呦,兩位爺逍遙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拍拍回華夏了呢?是你們老實招待呢?還是讓姑女乃女乃給你們上大刑呢……」林杉說著就抄起了門後面的掃帚,一幅要殺人滅口的架勢。這位魔姐發起biao來,張鵬可是親自見過,想當初在野山坡村的時候,他可是深有體會,而且張鵬還生生地被她折磨得尿了褲子……
其實有時候張鵬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自己怎麼說也是個老大,為什麼自已的威壓對這個林杉就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呢?難道說這貨是沒心沒肺的另類?
「這跟我沒關系,我只不過是個跑腿的!」肖東北說著就向著樓上奔了去,那速度就跟飛似得。張鵬苦笑啊,心說這是兄弟嘛?
夜風襲襲,夾雜著絲絲春意,仿佛在預示著什麼似得。
「厲叔,老會長的病情有了進展了嗎?」張鵬盯著厲無悔說道。
厲無悔沖著正在替自己研磨藥材的阿桑說了幾句,然後抬起頭,道︰「有點眉目了,不過,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畢竟他的病非一日之功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