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10
中午的陽光有些迷人,曬在人生上暖暖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夢中一樣.
已經收拾好的二連都蹲在陽光下享受這一切。
也就在這時一老漢眼神中露著絲絲仇恨匆匆地走進來了,像是在尋找什麼似得。
忽然人群中傳來了一聲大叫︰「爹,你咋來了?」
那老漢听到這熟悉的聲音居然雙眸中淌出了淚水,傷心地說到︰「兒啊爹一路打听過來的,終于打到你了今天。」說到這這老漢擦了擦淚水瞅著他兒子說到︰「你妹妹她,她……」
那人眉頭的上的青筋頓時露了出來,大聲地吼到︰「她咋的了?」
眾人一听都沒了閑意,都聚到了這兩人跟前,頓時這兩人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老漢兩眼淚汪汪地說到︰「你妹妹她走了。」
那小伙頓時心如刀絞般,眼神中露出了狼一樣的眼光,大聲地吼到︰「什麼?」
一旁的人一听眼神中都充滿了同情,但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是一具勁地瞧著。聞聲從屋子出來的宋大喇叭走了過來,大聲地說到︰「這是咋的了,什麼事啊這麼熱鬧。」
「連長,我妹她,她死了。」
宋大喇叭一听眼神閃現出了幾絲不解,急忙問到︰「到底怎麼回事?」
那小伙扭過頭來對著他老爹說到︰「爹,是不是那胡漢三?」
那老漢泣不成聲地說到︰「除了他還會有誰。你妹妹被他糟蹋後,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最後,最後便投井了」
「這王八草的,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
宋大喇叭一听,像是被人潑了一頭霧水般,急忙問到︰「石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石頭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說到︰「這胡漢三是俺們堡的大地主,仗著日本人撐腰,在俺們堡里橫行霸道,竟干些傷天害理的事。他瞧俺妹長的有模有樣,一心想要取她做小。「說到這時這石頭的眼神里像是有千萬支箭一般,恨不得把那胡漢三給萬箭穿心。
他停了下又緊接著說到︰「這狗雜種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俺妹咋會答應他呢?都他媽的要進棺材的人了,還他媽的做春夢。「
宋大喇叭听到這已經完全明白怎麼回事了,對著石頭說到︰「走,跟我找營長去。「
還沒進門,宋大喇叭說吼了起來︰「營長呢?營長呢?「
王大永此刻正在屋子收拾東西,听到他這一吼還以為出什麼大事呢,急忙便出來了。一出門便瞧見發這宋大喇叭一臉怒意,旁邊還有一個哭成淚人的青年。他急忙開口到︰「怎麼了大喇叭?「
宋大喇叭跟喝醉了般說到「怎麼了?女乃女乃的,一個地主還他媽的成王了。「
王大永急忙問到︰「到底怎麼回事?「
宋大喇叭本想讓石頭說,但回過頭來瞧了眼他那傷心的樣子。自己心頭那個怒啊,頓時涌到了脖梗,于是便把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添油加酷地給王大永說了。
「你說的當真?「
「女乃女乃的,這還有假?營長你說這事咋辦?「
王大永一听急忙說到︰「沒的說,開會,你去把他們都叫來。「
宋大喇叭對著石頭說到︰「你先回連里,這事俺一定會給你辦的。「
「邊長,俺…」石頭竟然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但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之情。扭送便走了。
一會的功夫四人都到了,王大永對著宋大喇叭說到︰「你把事情的經過給大家說一下吧。」
一會的功夫宋大喇叭把把這事又重新說了一遍,楊天霸拍案而起說到︰「這王八蛋還他媽的還沒死。」
張鵬一听急忙說到︰「難道你認識他?」
王大疤搶著說到︰「俺們以前也跟這胡漢三交過手,但也沒撈到什麼好處,這馬家堡光炮樓就有三個,不算偽軍就是那胡漢三的家丁也有近百號。」
張鵬一听眼神中露著不屑地眼光說到︰「有他媽的那麼多嗎?」
王大疤解釋到︰「張鵬兄弟還不知道吧,這胡漢三是一地地道道的財主土皇帝,再加上每年給鬼子不少好處,這馬家堡就成了現在這樣了。」
宋大喇叭越听越氣,憤怒地說到︰「那怎麼辦,難道就坐視不管嗎?」
王大永一听感覺這事可小可大,思前想後覺得有必要去會會這胡漢三,便對著眾人說到︰「先讓弟兄們轉移,明天咱們去控個虛實,好做近一步的打算。」
眾人一听便都散了。
這老黑山上樹木很多,可惜現在是冬天,否則別有一番情趣!
光禿禿的樹干,顯得有點荒涼,但隨著這些人的到來,倒也不顯得怎樣了。
天漸漸地黑了,眾人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了,這山上雖比下面冷點,但卻安全,最起碼現在是安全的。
第二十九章︰夜襲炮樓
天剛亮,王大永便召集了張鵬,楊天霸,宋大喇叭,王大疤,石頭一行五人,向著馬家堡出發了。
王大疤一邊走一邊跟大家講曾經那些往事。宋大喇叭早就听煩了,不屑地說到︰「听你大疤這麼說,這胡漢三到比鬼子還厲害了,難不成他長了三頭六臂嗎?」
王大疤扭過頭來對著宋大喇叭說到︰「你這是啥話,俺只不過實事求是,以前俺們的確吃了他的虧,但那時俺們不是人少嗎?」
宋大喇叭緊接著說到︰「女乃女乃的,這還沒去呢到先來滅自家威風,長他人志氣,也虧你小子說得出口。」
王大疤知道和這大哈喇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想到這他不禁加快了他的腳步,走到了大喇叭前面,留給大喇叭一個背影。
從老黑山到馬家堡得有五十多里的路,幾個人一直到下午才趕到那。
王大永瞅著大家說到︰「這附近呢咱們都是第一次來,這的老百姓都不知道咱們是干什麼的,不管這事能否成功,大伙都給我記住了,別他媽的這丟人現眼。」
張鵬一听說到︰「營長說的對,咱們要留個好名聲。」
楊天霸也贊成地說到︰「這個主意好。」
「好,這叫收買人心。」宋大喇叭舞動著左手說到
王大疤瞅著眾人說到︰「前面就是了。」
一路上一直沒說話的石頭,此時望著自己的村子竟流下了眼淚。近鄉情更切,可在石頭看來卻是近鄉情更怯,他甚至不想踏入這片生他養他的土地,他怕自己想起那些往事,曾經是多麼美好,一家人多麼幸福,可現在呢?想著想著石頭居然哭了。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到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滿春衫袖。或許這首詩描寫的情景和石頭現在的心情是一樣的吧。
宋大喇叭瞅著石頭那傷心的面孔,吼到︰「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哭什麼你還是個男人嗎?」
石頭听到大喇叭這麼說,急忙用手擦了擦雙眼,哽咽地說到︰「俺知道了。「
王大永走到石頭跟前說到︰「好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情,這仇咱們一定給你報,你就放心吧。「
石頭一听眼里的眼淚又簌簌地流淌了下來。
楊天霸的眼神中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當時楊天霸手下有一個叫封大臉的兄弟,這人便是這馬家堡的人,因他得罪了胡漢三所以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便稀里糊涂地來到了老黑山。被楊天霸給留下了。
當封大臉把胡漢三的所作所為說給他听時,他頓時火冒三丈,抄起家伙便帶著兄弟去了。
但一場火拼下來,卻沒得到一點好處,是了才和這胡漢三結下了梁子。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現在又會重新來到胡漢三的地面,這次的他暗下決心一定要把他給一窩端了。
六人都是一幅百姓打扮,到也沒惹誰注意。神不知鬼不覺得便來到了這村頭的第一個炮樓。這個炮樓是這三個炮樓里最大的,那兩個在他的後面形成了犄角之勢。
這時天已經黑了,六個人在這炮樓下環繞了兩圈,模清了炮樓兵力的配置,一共二十多個偽軍,五六個鬼子。
附近全是大土路,明顯是為了這炮樓專門修的,否則根本是用不了這麼寬的路的。一來是為了方便,但更關鍵的還是為了和縣城里鬼子形成犄角之勢。萬一這受到攻擊,鬼子的大卡車兩個多小時就趕到了。
炮樓邊的大土路上,幾個帶著草帽的村民推著獨輪車,抬著蔬菜、糧食走了過來。石頭一瞧便明白了,對著眾人說到︰「鬼子平時都不敢出來,胡漢三每天都派人給他們送吃的。「
送菜人來到炮樓底下,炮樓上站崗的偽軍在探照燈的照耀下扒著牆頭往下看︰「送的啥玩意?」
下面一人大聲地回到:」大白菜.」說著拿起了一顆舉到了頭頂上。
偽軍沮喪的嘀咕到︰「娘的,又是大白菜!」
隨後炮樓的門被打開,送菜的人抬著菜筐走了進去。
炮樓內,幾個偽軍圍在一起正在玩篩子,一旁的觀望者不時地替贏了的叫好,為的是一會能向那贏錢的人討點酒喝。
「都給堆牆角里!」最外面的偽軍隨手一指又把目光落在了篩子上,口中還不停地喊著「大,大……」
「真他媽的點背」
忽然那輸的精光的偽軍,推頭喪氣地走了溜了出來,一旁的人不停地取笑著他。
「媽的,今天他媽的點背。一連輸了十把。」
說來也巧,那送菜人一不小心撞了下那輸的精光的偽軍,那偽軍頓時找到了發泄的對象。
一腳狠狠地踢到了送菜人的肚子上,向來愛看熱鬧的偽軍們頓時都急忙來瞧熱鬧。
那名偽軍,一邊罵一遍使勁踢著。旁邊的人都大聲地笑著,像是在欣賞戲般。
王大永從外面听見里面的哭嚎聲,心里像是被針扎了一樣滿肚子的怒火頓時逼到了他的嗓子眼里,但他此刻也無能為力.也只好匆匆地離開了.
石頭抬頭望了眼天色說到:」俺帶你們去俺家.」
眾人便跟著石頭悄悄地進了村,又悄悄地進了他家.
幾個人把來時帶的干糧咀嚼了一番,算是吃飯了。
這石頭很小的時候就沒了媽,他和他妹全是靠他那老爹一手拉扯大的,現在見到這情形,他一個人坐在門口眼里流淌著淚水,思緒仿佛又回到了曾經。
想想他那冤死的妹妹他的心如刀絞般,恨不得馬上把胡漢三給捅一萬個窟窿。
王大永走到他跟前輕聲地說到︰「石頭,想什麼呢?」
石頭滿臉淚水,急忙用手擦一下,回到︰「沒想啥。」
王大永模著他的肩膀,安慰道︰「是想你妹妹了吧,你放心你妹她不會白死的。」
「恩」
王大永瞧了眼石頭,心里像是被刀子給割了般陣陣的生疼。瞧著石頭那瘦小的後背他嘆了口氣便回屋了。
宋大喇叭見王大永進來了,猴急地說到︰「女乃女乃的,營長你到是出個主意啊,總不能干看著吧。」
王大永見大喇叭這猴急的樣子,有心要戲弄他一番,于是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兒說到︰「你想怎樣?就咱這幾號人,幾條破槍,去攻鬼子炮樓子?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
「那咋辦?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這放肆。「宋大喇叭氣哼哼地嚷著
王大永瞧著宋大喇叭那樣子,有心要教導他,兩眼一轉說到︰「我問你,咱如今要打仗,是為了啥?」
「打鬼子唄。「
「不對「王大永瞅著其它人把剛才的話又重復了遍
眾人面面相覷,王大疤喊道︰「打鬼子啊!」
「廢話!鬼子多了,是一仗打得完的嗎?你們也不想想單這龍城縣鬼子的據點就密密麻麻,你前腳剛拔掉一個,後腳又建起來了。」王大永搖搖頭,接著說,「咱今兒打仗,就是為了揚名,讓四里八鄉的都知道咱們野狼營!然後時不時地收拾下鬼子。」
大伙想了想,紛紛點頭。
張鵬卻走到他跟前輕聲問到︰「你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王大永笑了,他走到眾人中間說到︰「你們听我說,我的計劃是這樣的,這幾天咱們呢天天就搞偷襲,然後留下咱們的大號,讓他們日日都在緊張的狀態中,這叫從精神上打跨他們,然後咱們才發出致命的一擊。「
宋大喇叭笑著說到︰「原來是這樣啊,你不早說,俺听你的就是了。「
王大疤瞧了眼楊天霸,從他的眼神中仿佛明白了什麼,于是回過頭來對著王大永說到︰「營長,依俺看今晚上咱們就去給他個打草驚蛇。「
王大永笑著說到︰「讓我想想吧。「
宋大喇叭一听現眼一轉也急忙走到王大永跟前說到︰「俺覺得今晚上行,一準嚇死他們。「
張鵬也覺得則日不如撞日,對王大永說到︰「我看今晚上咱們就去干他一仗。「
王大永瞧了眼大家那興奮的表情,說到︰「那說听大家的,媽的干他狗-娘養的。「
夜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黑影中一行六人,匆匆地出發了。
石頭負責把風,剩下五個人分成了三拔分別向著那炮樓慢慢地一點一點地靠近。
張鵬和王大疤一拔,負責左面那炮樓,宋大喇叭和楊天霸負責右面那個炮樓。王大永則一個人負責中間那個最大,也是火力最猛的炮樓。
夜色中,碉堡像個怪獸一樣聳立著。頂上的探照燈光掃來掃去,兩個偽軍在頂子上來回巡視。
王大永把這一切都瞧在了眼里,他趴在冰冷的地上,一點一點的向那炮樓接近,直到到了那探照燈的射程才停了下來。
「呯」,槍響燈滅,探照燈被打了個粉碎。炮樓立馬陷入一片漆黑,兩個偽軍的身影也不見了。片刻,機槍眼里的重機槍吼了起來,「噠噠噠」打出一條火龍。
張鵬那里也是一槍即中,楊天霸和宋大喇叭那組就沒那麼樂觀了。
楊天霸一槍沒打中,那機槍眼里的重機槍便開始噠噠噠地不停了。
三組人馬見好就收,急忙撤了回來。
宋大喇叭一臉不悅,對著王大永說到︰「不行,下次俺得跟你一組,女乃女乃的,讓俺們兩個槍法不行的在一起,有個鳥用。打個探照燈都打不中。還他女乃女乃的差點挨了槍子。「
王大永一听笑著說到︰「回去再說,一會別踫到他們的援軍了,否則就麻煩了。「
果然石頭急爭忙忙地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到︰「快走,胡漢三的家丁和偽軍都來了。「
幾人在石頭的帶領下,一會左拐一會右拐,一會的功夫就溜了回來。
第三十章︰二襲炮樓
這一次偷襲雖然稱得上成功,但也暴露出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樣分組的效果沒有先前預期的好。雖然分開可以給敵人造成迷惑感,但也容易讓他們一一地消滅.
王大永一個人來回地思索著,到底應該怎樣呢?怎樣才能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呢?夜漸漸地深了,其他的都睡了,就只剩下王大永一個人了,北方的冬天是可怕了,晚上更是冷得可怕,如冰窖般.
更何況這一年的冬天還異常的干冷,好像要把人給吃了一般.北風忽忽地刮著,像是要把這天地間所有的東西全都卷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