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這次偷偷出來,真的不怕老爺知道再次關您禁閉嗎?」在一輛豪華飛馳的馬車上,車內一丫鬟對著車上看書的俊俏男子說道。
聞言馬車上的俊俏公子眉頭一皺,佯裝憤怒的道︰「給你說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姐。要叫齊公子。再不長記性,小心本公子」說著把手揚了起來,諭示要打向對方。
「齊公子,嘻嘻,奴婢記住了。」丫鬟吐了吐舌頭笑道,往後撤了半步。並沒有因為齊公子的「憤怒」而驚怕。
那有丫鬟對小姐的樣子,更像姐妹一樣。
「真拿你沒辦法。」俊俏公子搖了搖頭,看出他對丫鬟很疼愛,說著又去看手中的書去了。
「公子,您就別看書了,這一路您都這樣,太寂寥了。不如公子給奴婢講一講上次您偷跑去長安發生的一些趣事?讓奴婢也開開眼界。如何?」丫鬟看著俊俏公子又開始看書了,小嘴一嘟說道。
當他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好像想起了「公子」上次因為偷跑出去而被老爺關禁閉了一個月而露出的糗態時,又嘻嘻的笑了起來。
「讓你好好讀書學點知識,可你這丫頭從來都不看。好拉。」俊俏公子一看丫鬟的小嘴都翹到天上去了,只能無奈一笑。
「嘿嘿,還真有一次好玩的事情呢。」
丫鬟一听,立馬來了精神,忙走到「公子」身邊,給其揉捏了起來。一臉高興的說道「謝謝公子,快講,快講。」
「事情是這樣的,有一次我」俊俏公子徐徐道來自己的經歷。
馬車里不時傳出歡樂的笑聲。
「哈哈,小姐,沒想到您還有這麼一段經歷。之前怎麼沒听你講過呀,笑死我了,哈哈。您沒跟那個馬公子結拜,最後他怎麼樣了?」丫鬟听完捧月復大笑。
「呵呵,這馬公子確實憨厚老實的。」齊公子也勾起了往日的回憶,面帶微笑的說道,還面帶了一絲紅潤。
「嘿嘿,我說公子,你不會看上了馬公子吧。」
「怎麼可能,我只把他當朋友。最後我就被我爹抓了過來,就再也沒見過他。」齊公子白了丫鬟一眼。
「公子,這次長安王大善人舉辦的律詩大典真有您說的那麼熱鬧嗎?」丫鬟想起來這次出逃的目的,期待道。
「律詩大典是長安城每五年才舉行一次的,你說能不熱鬧嗎?這個王大善人雖然沒讀過書,但成為富甲之後他為了完成自己兒時的願望就辦了這樣的一個慶典。」
她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每五年舉行一次,每次選出三名優勝者,冠軍可獲得白銀五千兩,亞軍三千兩,季軍一千兩。今年已經是第三屆了。」
「這麼多銀子呀」丫鬟雙眼放光,自己這輩子也掙不了那麼多的銀子。
「嘿嘿,那是。而且今年正趕上王大善人六十大壽,王大善人特例加了籌碼來為自己祝壽,冠軍有一萬兩,亞軍五千兩,季軍三千兩。所以肯定比往屆更加的熱鬧。」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听說一些大詩人都收到了王大善人的請柬往這邊趕來一則祝壽,二則也是為了以詩會友。所以很多人不遠千里都趕了過來。你說能不熱鬧嗎?只是女子不能參加,唉」齊公子隨手彈了丫鬟一個腦瓜蹦解釋道,又面帶遺憾,不然自己就不用女扮男裝了。
「都有誰呀小姐?」
「我听爹爹說好想有邊塞詩人岑參和高適、山水詩人孟浩然、七絕聖手王昌齡等。」齊公子回答道。
「這麼多名家呀,這王大善人真厲害。」丫鬟由衷敬佩。
齊公子聞言「看來我們家春梅也知道他們呀,王大善人樂善好施,很多詩人窮苦潦倒的時候都受到過王大善人恩惠的。」
「嘿嘿,公子,不知道詩仙李白公子來了沒。」丫鬟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對著喬公子打趣道。
「再說不理你了。」喬公子好像被丫鬟觸到了心里,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我們家公子貌美如花,美若天仙,李白公子見到的話估計又要跟公子結拜了。嘻嘻。」丫鬟給喬公子作揖,但一臉的俏皮樣。
「我才不要跟他結拜呢,我要」喬公子一想不對,立馬閉口不言了,他無奈的看了一眼叫墜的丫鬟。好像在說,憑你怎麼說,我閉口總行了吧。
丫鬟看到小姐的囧迫樣子,哈哈的笑了起來。那有什麼當奴婢的樣子。
「看來我們這次來對了。哎,小姐,不,以公子的的能力一定能在大典上一路過五關斬六將奪魁的」丫鬟一听自己又叫錯了,還沒等齊公子惱怒就一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立馬改口說道。
「哼,那麼多大家名家參加,我一個弱女子怎麼敢由此奢望呢,只能盡自己的努力罷了。」齊公子單手托腮有些惆悵。
「反正我相信公子。」丫鬟嘿嘿一笑。
「公子,前面有個茶館,我們要進去休息一下嗎?」突然車夫在外面喊道。
「顛簸了一路,我們就暫時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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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言伯掩埋了威亞的尸體,暗道一聲「威亞兄安息吧」。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裝,月兌掉了身上的鐵甲甲冑,就向著認定的一個方向走去。他不確定自己今後的道路如何,只能先生存再做打算了。
焦言伯不一會就來到了一條大路上,烈陽照耀著大地,有點風,路上有些許塵土漫天飛舞,路兩邊就是低矮的草叢和一些矮樹,他順著大路迎著太陽慢慢前行。就這樣一路餐風飲露的走了兩天,通過沿路打听,他終于向著長安的方向趕了過來。
這天,焦言伯走在路上,抬頭看到前方路邊出現了一個小茶館,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嗓子還真有點干渴,就走了過去。
「客官,您請坐,請問來點什麼?」小二很精明的的走過來了抹了抹桌子讓焦言伯坐下。
「一壺茶,二斤牛肉」
「好勒,您稍等」小二急急忙忙的準備去了。
不一會東西上來齊全,焦言伯問了問小二「小二哥,請問這里離長安還有多遠的路程?」
「客官也是去參加律詩大典的嗎?這一個月里我不知道接待了多少去參加的隊伍了。呵呵,這里往北五十里就到了外郭城明德門了。王大善人就住在長樂坊,但听說律詩大典的舉辦是在臨近的都會市那里」小二聞言熱心的回答道。
「喔,律詩大典?」焦言伯有些疑惑。
「是呀,難道客官不知道?」小二因對方連這麼大的盛典都不知道有些詫異道。
「還望小二哥不吝相告。」
正在這時,只听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小二,站在哪里傻愣著干嗎呢?我們這里要的茶水怎麼還沒給上來。」
焦言伯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穿著宮裝,如花似玉的女孩敲著眼前的茶杯對著這邊喊道。她也看到了焦言伯看著她,白了焦言伯一眼,說了聲︰「土包子」。
「不許胡說」女孩旁邊穿著一身容容華貴服飾的少年沖著女孩說道。之後他轉過頭像焦言伯往了一眼微笑了一下表達了歉意。聲音輕柔甜美,有股天然月兌俗的味道。
焦言伯同樣報以微笑。他一眼就看出對方是女扮男裝的,畢竟經過了現代社會的燻陶嘛。對方發髻高高挽起,頭戴冠帽,鵝蛋臉蛋,如月的黛眉,一雙秋水般明眸細長明媚,挺秀的瑤鼻,桃腮嫣紅,嬌艷欲滴的朱唇,身姿絕美,順勢向對方手的看去,十指如竹筍縴細,如玉脂般的雪肌如冰似雪,那有這麼清秀的美男子,好漂亮的容顏。
那宮裝女子一看對方這麼肆無忌彈的看著他們家公子,伶牙俐齒的沖對方大喊「臭不要臉的土包子,蓬頭垢面的叫花子,你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當球踢。」
「胡鬧,對不起公子,我們家丫鬟春梅不是有意的,請公子原諒。」華貴服飾的少年吵了宮裝女孩一句,就欠身對焦言伯說道。雖然他也覺得對方剛才對自己的打量有些無理。
「無礙,您丫鬟說的也是事實。呵呵」焦言伯模了模自己兩年沒理過的頭發和胡子尷尬的笑道,可不就是蓬頭垢面嘛。
「哼」丫鬟有些不服氣,哼了一聲。但看到公子白了她一眼,也就不再吭聲了。
過了一會,焦言伯看沒有來客了,就又詢問小二「小二哥,還請麻煩您給講一下律詩大典的事情」說著焦言伯就從懷中掏出了兩文制錢遞給了小二,他很明白有錢能使鬼推磨。
小二兩眼一亮,伸手接了過來揣在了懷里,忙把這件事情娓娓道來,和喬公子在馬車上給丫鬟說過的差不多。
焦言伯听後想了一下,身上剩的錢已經不多了,這些錢也是當苦工時發下的工費。看來有必要走上一趟了,但焦言伯深知自己沒有這金剛鑽攔不了瓷器活,他只能垂頭喪氣了搖了搖頭。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又眉開眼笑了開來。「請問小二哥,律詩大典什麼時候開始。」
「七月七日開始,為期三天。距今天還正好有四天的時間,難道公子也想去參加踫踫運氣?」。
「在下還真有這個想法。你們這里有馬匹出售嗎?」
「不瞞客官,我們這小店還真沒有馬匹出售。您先忙著,有什麼事喊我就行」小二看又來了客人,答了一句就跑了。
「公子要去長安嗎?」突然對面的那個華裝少年說道。
「是的,兄台。難道兄台也要去長安?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在下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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